韓翰大驚之下,忽然耳里聽見瓊兒的傳音:「小火球加上原地冰錐術。」
韓翰不假思索的施展出這兩個法術,當然稍微調整了一下火球的目標,就算綠蘿閃避了也只會險險地與瓊兒擦身而過。
綠蘿的大火球法術被中斷了。
冰錐術不能中斷她的法術,只要走開兩步就能躲開,近距離的移動是不會被打斷法術的。
火球術也不能打斷她的法術,她左手發出的風刃能抵擋火球的大部分威力,剩餘的威力就算打在她的身上也能硬頂。
可她的大火球就是中斷了,因為她身後有個瓊兒,她不能閃避。
她的身體凌空半尺,左手的風刃全部打向地下,冰錐被打碎,右手放棄了大火球的施術,拍滅了近身的火球。
韓翰心裏一悲:若不是靠瓊兒幫忙,自己還真不是綠蘿的對手,即使她受了傷。
心裏悲傷歸悲傷,他還不想死在綠蘿的手裏,乾脆就這樣賴皮打法了,火球加上冰錐術,一輪一輪打向綠蘿。
不可否認,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在這樣的賴皮打發下,綠蘿竟然被打得手忙腳亂。
火球術威力巨大,綠蘿的氣牆也是抵擋不住,為了瓊兒的安全唯有硬抗,而冰錐術是非常可惡的輔助攻擊技能,在不能閃避的前提下,還真是相當難對付。
格擋接招消耗的法力遠勝於發招攻擊,這樣打下去,韓翰還真有可能勝利,起碼也能支撐到援軍趕到。
綠蘿對韓翰可謂是恨之入骨,打定主意就算拼着再次受傷也要滅殺了他,於是她再次噴出一團精血,精血化為大量血滴打向韓翰。
韓翰知道血滴的厲害,劍盾齊用格擋,然而他仍然嚴重低估了綠蘿的這一記大絕招。
剛才綠蘿被圍攻的時候,血滴分散攻向二十幾個圍攻者,現在是全部血滴都打向了韓翰一人,其威力集中一起,韓翰頓時吃了個大虧。
韓翰悶哼一聲,先是劍斷,接着是盾碎,最後是整個人被擊飛倒地,金剛術的黃光劇烈晃動,堪堪抵擋住了血滴對肉體的傷害。
韓翰忍不住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他已受重傷。
他心如死灰,人類的身軀可比不得精族,他受此重傷,體內法力不如平常兩成,他已經沒有一戰之力,綠蘿只要再來幾道風刃就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此時異變突起,綠蘿忽然雙手抱頭,顯得很痛苦的樣子,而身後的瓊兒似乎全身無力癱倒在地。
韓翰驚呼:「瓊兒,你怎麼啦。」
掙紮起身越過綠蘿去抱住了瓊兒,而綠蘿仍在抱頭,對他並不理會。
韓翰檢查瓊兒,呼吸心跳都正常,似乎是昏迷了過去。
忽然聽見綠蘿以怪異的口氣說:「少爺,我是瓊兒,我正在爭奪綠蘿的身體,你把我們兩人都裝進仙玉房去。」
忽然綠蘿馬上換成悲傷的臉色說:「瓊兒,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枉我這麼疼愛你。」
但隨即又變成一副表情說:「姐姐,我是不可能會接受你的感情的,我的心裏只有少爺一個人,你要殺少爺,我只能傷害你了。」
韓翰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韓家秘訣之中有一種強大狠毒的神識攻擊法術,叫做奪舍,可以將魂魄離體侵入別人的靈識里,若是奪舍成功,可以將別人的身體鵲巢鳩佔。
他不明白為何要把她們都裝入仙玉房,但瓊兒聰明無比,聽她的准沒錯。
於是放出了仙玉房將它變大,打開蓋子,眼看裏面的空間還算挺大的,躺兩個窈窕的女子還算寬鬆。
綠蘿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韓翰抱起她。
卻聽她怒聲道:「你這個蒼蠅一樣可惡的人類,別碰我。」
韓翰大怒,將手移到她的胸脯用力一捏,感覺非常結實,再狠狠地用力捏,反正精族的身體強悍,捏不爆的。
忽聽她嬌聲道:「少爺,你捏我幹嘛,好疼。」
韓翰把她們兩人都塞進了仙玉房說:「瓊兒,現在該怎麼做?你能成功麼?」
綠蘿張嘴說:「我的神識比她強,可以的,你把門蓋上吧,三天以後再打開。」
韓翰皺眉說:「這麼久?那你小心啊,要是不行,就退回你自己身上。」
他取了幾粒辟穀丹塞入兩人嘴裏,把蓋子蓋上,變小後收進手鍊裏面。
長吁了一口氣,這一場戰鬥可真是生死一線間,若不是瓊兒在最後關頭用了奪舍這一招,本少爺今天必定身首兩處,瓊兒剛才處處為我着想,想必是不會移情別戀的,可是,那綠蘿這個雌雄同體的精族,真的會擁有男女兩種器官嗎?
他現在後悔剛才為什麼只顧着摸胸,卻沒有檢驗一下她的下體。
瓊兒既然說了需要三天的時間,他怕打擾她,自然不敢為了這點疑慮去打開仙玉房。
回過神來,開始尋找剛才綠蘿噴出的血液,這東西可是寶貝,將它吃下加以煉化,能夠加強身體的強度,是修煉煉體術的頂尖好材料。
不一會兒,朗月帶着幾個下屬尋找了過來,只看見韓翰一人,綠蘿與瓊兒都不見蹤影。
朗月忐忑的走過來,她也算是個果斷之人,當即跪在韓翰面前說:「朗月保護瓊兒不力,請公子降罪。」
韓翰黑着臉:「既然主動認罪,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起來吧,等我處理完事情再來好好的懲罰你。」
不到片刻,人魔兩族大隊人馬也尋找到此。
韓翰告訴他們追丟了綠蘿,眾人唏噓不已無限惋惜。
韓翰恪守諾言,對人族靈徒各賞了百顆中品靈石,對打頭陣的倖存者更是加倍打賞。
靈徒們興奮無比,有一人激動得向韓翰跪下道:「從今以後韓少爺就是我的主人,但有吩咐,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的也絕不皺眉。」
靈徒們跟着下跪齊聲喊道:「刀山火海,絕不皺眉。」
韓翰的心情大好:「既然你們都這麼上道,下次有好事還找你們,現在先散了吧。」
靈徒們應諾一聲,紛紛散去。
朗月在韓翰的交代下,也驅散了魔族眾人,獨自站在韓翰的身前。
韓翰沉聲道:「我對做錯事的人懲罰可是很嚴厲的,你可害怕?」
朗月下跪說:「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絕不害怕。」
······
附近的一個山洞裏,韓翰殘忍的對朗月用刑。
朗月一聲慘叫,她的身體被韓翰用什麼東西破體而入,似乎什麼東西破了,受傷了,流出了血液。
但一會兒之後,朗月不再感到疼痛,在韓翰的鞭撻之下,竟發出了享受的聲吟聲。
韓翰大怒:這算是懲罰麼?不對,這是享受,不行,這次倘若這麼輕易放過她,下次她會再次犯錯,今天必須讓她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