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翰是最怕寂寞的了,聽了殷紅的形容,更是害怕。
殷紅笑眯眯的抱起他:「少爺,其實紅兒這是對你好呢,你看紅兒現在多厲害,以前我的法力還不如血厲呢,進了仙玉房我才明白,這仙玉房是修煉用的,可不是囚禁人的牢房。」
韓翰掙扎着,可是他的表現猶如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哎,你幹嘛要脫我的衣服啊?」
「那種寂寞的滋味,嘗過之後保證你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死,紅兒還想要永遠服侍少爺呢,怎麼捨得少爺死掉,把少爺全身上下脫光了也是為了少爺的安全着想嘛。」
韓翰決然說:「你要是捨不得你就放了我,不然我會咬舌自盡的。」
殷紅咯咯笑道:「哪個白痴告訴你咬舌就能夠自盡的?你就算指望舌頭破了能夠流血而亡,那也是不可能的,何況仙玉房還有療傷的效用,就你剛才受的傷,不一會兒就能治癒了。」
韓翰還想再勸說幾句,可殷紅卻又在他身上下了個禁制,他渾身發軟,全身無力的倒進了仙玉房裏,接着眼前一黑,仙玉房蓋上了,韓翰急忙大聲叫喚,可是全身乏力,就連說話也只能低聲細語。
殷紅合上了蓋子,自語道:「我的親親少爺,我不會讓你痛苦很久的,等你求着要做我的男僕的時候,我就會放你出來的。」
接着她的眼睛凌厲起來:「血厲,哈哈,你沒死,老天待我不薄啊。」
她將韓翰身上所有的儲物袋一看,心裏一喜:我這少爺可是巨富身家啊,材料不少,靈石更多。
人界之中少見手鍊戒指等高級儲物器,韓翰佩戴的手鍊儲物器與手腕緊密連成一體,看上去似乎是小時候就戴着的飾品,如果要取下來必須弄傷他的手腕,殷紅對這手鍊看了幾眼,沒看出不妥之處,就沒在意。
殊不知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手鍊才是韓翰最大的依仗。
韓翰陷入了黑暗中,修士雖然可以夜間視物,那是因為夜間仍有微弱的光線,而仙玉房卻隔絕了一切的光線,視力再好的人也變成了睜眼瞎。
黑暗能帶給人最大程度的恐慌,韓翰的神志清醒着,但不能控制身體,就算動一動手指頭都很困難,殷紅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了保險竟在他身上下了兩重禁制,不但禁制了靈氣,還禁制了他的力氣。
韓翰感覺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死人,身體死了,靈魂還在,若是鬼魂還能四處遊蕩,而他只能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韓翰還算是個聰明人,努力克服巨大的恐慌之後,他開始想辦法破解這個局。
這個局本是無法破解的,那殷紅也是個天資聰穎之輩,而十幾年都無法破局,但韓翰不一樣,因為韓家曾經出了一個仙人韓立,韓立傳下來的的修仙心得和秘術中,有一些是韓家當作寶貝一樣珍藏的。
韓立是陣法和禁制的大能,他留下的眾多秘術中就有對各種禁制的破解之術。
靈氣被封,身體無力,可以用神識來破解,練氣期靈徒的神識無法外放,但是可以遊走自身,倘若運用得法,神識也是一種力量。
良久之後,韓翰的手動了,扶着玉棺壁面想坐起來,卻聽他「哎呦」一聲,頭撞到了棺蓋。
身體裏的力氣恢復了,韓翰心中稍定,伸出雙手在玉棺里仔細摸索。
摸到靈石槽和幾塊中品靈石之後,他心裏一動,用神識從手鍊里取出幾顆極品靈石,把靈石槽里的中品靈石都換了。
韓翰立刻感覺到玉棺里的靈氣濃郁,而且這些靈氣正在快速地流入靈海,果然,這仙玉房是用來修煉的上古寶物。
這玉棺是無法從裏面打開的,韓翰也不着急,一向不愛修煉的他開始刻苦修煉起來。
一個人若是長時間無事可做,確實會寂寞無聊地發瘋,若是專注做一件事情,反而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翰感覺玉棺一陣異動,他迅速地將極品靈石換成中品,雙手下垂全身靈氣歸入靈海。
眼前豁然一亮,亮得刺眼,若是凡人也許就被久違了的光線刺瞎了。
殷紅撲在韓翰身上,在他臉上不斷地親吻:「我的親親少爺,紅兒真是想死你了。」
韓翰的眼裏閃現一絲凌厲:這女人真會演戲,若不是知道她的狠毒,看她這樣還真像一個久別情郎的多情女子。
「我在裏面過了多久了?」
「才一個月呢,這一個月紅兒每時每刻都在想念着少爺,可是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仙玉房才能對少爺的身體起作用呢,現在就讓紅兒好好地服侍少爺吧。」
韓翰稍一想,就明白了她是要吸取自己身上的靈液,她被血厲殘害了十幾年,現在就來殘害她的恩人,這個女人的狠毒令人髮指。
雖然韓翰的禁制已解,而且還使用秘術偽裝成靈氣被封的狀態,但是他並不敢輕易發難,殷紅的修為高,實力也更強,若不能趁其不備暗算她,恐怕還是逃不出她的魔掌。
殷紅輕輕撫摸韓翰的臉龐:「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紅兒可沒有閒着呢,血厲學會了血霧遁術,真是難追呢,少爺你想得到我最後把血厲怎麼樣了嗎?」
韓翰說:「大卸八塊?」
「大卸八塊也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啊,他囚禁我的那十幾年來,每次給我吃了催、情藥物,我求他對我摸一摸卻狠心拒絕,讓我被強烈的慾火焚燒,你知道嗎?你的紅兒仍保留着處子元、陰呢。」
韓翰說:「這樣的男人真是罪大惡極,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殷紅咯咯笑道:「他不是想穩固道心嘛,被我抓住以後,我給他吃了藥物,然後把他跟幾隻老母豬關在一起,結果呢,他的修為一層一層地泄在母豬的身體裏,現在啊,跟他交、配過的幾隻母豬受到靈氣的滋潤,都變得眉清目秀了呢。」
韓翰心裏發毛:好毒辣的手段。嘴裏說:「紅兒好手段,血厲最後肯定是精、盡人亡了吧。」
殷紅惋惜道:「我怎麼捨得這麼容易弄死他呢,可是他的魂魄沒有仙玉房的保護,等他的藥性過了清醒過來,他就直接瘋了,哎,瘋子就不好玩了,我就把他剁成肉醬,把他的肉拿去餵養他的母豬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