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的臉上依舊面癱,易容後的面容只是清秀,但是一身女子的裝扮倒是讓姜文炎幾個有些驚訝,因為實在沒想到這麼囂張的是個女人,還是個僅僅只是靈聖階別的女人,不過三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很快就換成了咬牙切齒,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被個女人爬到頭上撒野了。
靈聖三階是清舞特意擺出來給他們看的,對付敵人是不能單單只注重肉體的,精神上也不能少了才行。沈浩峰和司馬相澤速度的從玉瓶里掏出最後一枚復靈丹服下,不過幾個呼吸間,臉色便緩和了一些。
清舞看着眼底一片幽深,剛才快死了都沒見這兩人把丹藥拿出來,現在倒是吃下去了。不過作為煉丹師,她比誰都清楚,復靈丹只能恢復靈帝全部靈力的二十分之一,所以,一個靈技都不夠施展的。
「小丫頭,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若是你把那頭鳳凰讓給我的話,我答應,會保住你的。」姜文炎的臉上再次換上溫和的笑,只不過他忽略了自己如今的形象,一身的血,凌亂的頭髮和衣服,臉色也宛如撲了白色粉沫般的蒼白,看起來更多的是恐怖。當然清舞是不會這麼覺得的,對於上輩子經常去「探訪」古墓的她來說,姜文炎簡直不值一提。
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那麼幾個拆台的人,沈浩峰鄙夷的看着姜文炎,然後不屑的說道:「嘁,姜文炎,騙小孩子這種事你一大把年紀了還真做的出來,想要小鳳凰,就要先把它的主人給殺了。」姜文炎不就是靠着他的皮囊嗎?可惜了,誰會給他這個機會。
姜文炎的目光猶如冬天的冰棱一般射向沈浩峰,然後不再打算廢話,靈帝二階和一階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他就不信自己鬥不過他們。
此刻的他們已然忘記了還在突破中的清冉,也忘記了一邊站着的清舞。然後彼此的目光已經開始交戰,只差動手了。
可惜,那不是清舞的劇本,所以只能遺憾的喊卡了。
一身黑衣的小少女突然消失在原地,然後便看到沈浩峰和姜文炎的身影倒飛而出,一路撞倒幾顆碗大的樹,最後砰砰兩聲撞上了一顆老樹,三個成年人才能合抱起的巨大樹木抖動了幾下,引得樹葉刷刷的響着,在這一刻的寂靜之下,姜文炎只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原本還在糾結之中的火璃看到這一幕,驚喜之下居然完了自己剛才究竟在糾結什麼,不過那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怎麼都止不住了,自家主人怎麼就這麼彪悍呢?
清舞抬起下巴,一雙漂亮的眼眸帶着無盡的冰寒看向姜文炎:「你們,廢話太多了。靈帝又如何,還不是一腳兩個。」
姜文炎這種人最是會審時度勢看狀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那兩個可是靈帝啊,一腳就都飛了?這小女孩究竟是什麼人啊,接下來自己是逃還是戰?
「主人好威武!」火璃兩隻翅膀興奮的拍打着,瞬間吸引了姜文炎的注意,目光中一片貪婪和火熱。富貴險中求,一隻二十階就能說話的鳳凰那血脈肯定不一般。而且即便她的速度自己跟不上又如何,對域有所了解的他或多或少對周圍的一米範圍內有所感應,重點是自己手中的靈技馬上就要準備好了。此時的他已然忘記自己施展這個靈技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了。
清舞不着痕跡的將姜文炎的視線帶離了清冉的範圍,然後目光緊緊的盯着姜文炎,臉上露出一絲絲忌憚的神色。
「竟然是個靈帝二階,還領悟了域······」低聲的喃喃聲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然後好像慌不折路,一個轉身向着沈浩峰兩人的方向飛跑。
姜文炎毫不遲疑的跟上。
清舞暗垂的眼眸中紅光閃過,想要傷害自己的哥哥,怎麼可能就一個打飛那麼簡單。
落在地上的兩人思緒依舊有些迷離,怎麼可能,他們兩個被一個三階的靈聖給打敗了,這怎麼可能······
不多時,清舞便到了兩人跟前三米遠的地方,然後停下,回身。聽着不遠處的一些細微聲響還有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沉重的腳步聲,眼底一抹精光閃過。
姜文炎現在一心撲在殺死清舞這個事上,當然不會去在意周圍的環境,而此時手中的靈技終於準備好了。
一柄巨大的金色大刀凝聚成形。
「刀王斬!」
姜文炎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然後打手一揮,大刀便向着清舞壓了過去。
不同於普通靈技,在域裏成形的靈技不論是靈力密度還是威力都要強上十倍不止。
清舞自然不敢大意,剛剛跑的時候就已經在手中凝結玉印了。左手上火色的玉印,右手卻拿出了一塊藍色玉印。在姜文炎震驚的目光之中,清舞嘴角掛着詭異的笑,然後將兩塊玉印迅速的拍在一起,不過兩個呼吸之間就融合了,顯然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而且相當熟練。
藍色和火色纏繞交織,周圍的空間有了一絲絲扭曲的褶皺。
姜文炎在清舞將兩個玉印拍在一起的時候便迅速後退,在他看來這簡直是自殺的行為。兩種對立屬性如何能夠合在一起,可惜了,一個雙系天才。想着,嘴角卻是揚起了笑,天才,還是有自己就夠了。不過,看着那個融合後的玉印,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
「刀皇斬。」清冷的聲音響徹在姜文炎的耳邊,然後玉印爆裂開來,一柄和自己施展的大刀形狀相似的大刀出現在空中。刀身兩面,一面是藍色,另一面卻是火色。
清舞學着方才姜文炎的模樣,一揮手,大刀迎了上去。金色大刀和藍火大刀便抗衡了起來。
「你怎麼會刀王斬?」姜文炎咬着牙,惡狠狠的看着清舞,「莫不是偷取了我們姜家的靈技?好大的膽子!」
「耳朵不好使嗎?我剛剛的可是刀皇斬,你的那個低等貨色可比不上,再說,姜家的靈技這麼好偷的話也只能讓人懷疑你們姜家的能力了。」清舞說完,不屑一笑,然後看着他繼續道:「我不過就是在你剛剛施展的時候學了個開頭,後面可不一樣。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的和我的區別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