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晴的腦海里回憶着沈若天給她的地圖,了解着這個世界的概況,腳下卻不停的向着妖魔之森前進。
她清楚的明白,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才是王道,所以這一場生死歷練必不可少。本來打算離開琉月國去找她們,不過從若天的口中得知了將要在琉月國舉行的「七族大比」,七族裏的一些姓氏讓她很在意,如果出去尋找的話怕是趕不回來看那場大比,總覺得會因此錯過些什麼。這是她唯一不敢下的賭注。不論在哪裏銀狐都是王者的存在,所以現在的她唯有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再一次和她們並肩作戰,強大到不辱沒王者之名。
天雲山離妖魔之森並不遠,走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祈月城,一座與妖魔之森接壤的繁華城市。不同於清石城和清平城,這裏的經濟非常繁榮,金色的城門兩個士兵皆有靈士五階的修為,城內有修煉者但是更多的卻是商人,這座城市算是六國里被妖獸攻擊最少的城市,因此也安全得多,是琉月國除了國都外最重要的城市。
若晴依舊一身粗布麻衣,臉上頂着醜陋的疤痕,因此那窈窕的身姿雖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最後都被那張臉給打敗了。
輕輕撫摸着手上的儲物戒,若晴的臉上笑得很溫暖卻詭異的令周圍的人一陣膽寒。對此她毫不在意,反而樂得輕鬆。
走進成衣店購置了一些衣物,又到街上買了一些吃食便向着城外走去,對於身後一直跟着的尾巴她一直都知道卻也無所謂,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那個白痴的沈偉派來的,好像是他的一個叫沈華生弟子。想看我死也要你有那個膽量才行,靈士二階的實力在妖魔之森的中部地帶可是不夠看的,敢不敢跟進來就要看你的魄力了。
沈華生當然沒有那個魄力,靈士二階的實力在外圍晃蕩都很勉強,中部地帶更是可望而不可即,比起三長老的命令,自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再說了,在他看來以沈若晴的廢材之軀進去了也是給妖獸送口糧的,既然如此自己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感受到那抹氣息的消失,若晴的小臉上勾起一抹笑容:沈偉長老,就讓你再逍遙一段時間好了,相信再見的時候你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愉快」的,我當然也會很愉快的親手送你下地獄,畢竟給我下毒的仇哪能這麼輕易的放過。
以若晴的智商很容易便明白了一切,當初的沈若晴作為宗主的女兒,其修煉天賦自然備受期待,而沈偉為了從小父母雙亡的沈媚便費盡心思的想要除掉她,好讓自己的孫女補上。因為中毒讓當初的沈若晴受了那麼多的苦,最後還死在了沈媚的鞭下。所以沈偉,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了,只是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夠,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再放養一段時間了。
走進妖魔之森,不同於熱帶雨林的生機與熾烈的危機感,這裏有着滄桑腐朽的感覺,卻又瀰漫着一種潛伏的危險氣息,讓若晴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體和注意力。
靈師二階的實力對付外圍的妖獸還是很輕鬆的,更不論她是最純水系修煉者,不過若晴還是以磨練靈技為主,畢竟她沒有學習過任何靈技,現在做的就是把看過的別人施展的靈技加以改造變成自己的。
這種在若晴看來很正常的技能在別人眼裏簡直就是妖孽的天賦,她不知道的是除了她們七個以外這個大陸沒有人可以做到。
於是在琉月國邊境的妖魔之森外圍開始了一陣雞飛狗跳的日子,外圍的妖獸們叫苦不迭:「哪裏來的變態,靈師二階的實力居然在外圍混,這不是存心折騰獸嗎?據其他地界跑來避難的妖獸說在赤炎國和碧落國附近也有這樣的變態,外圍的妖獸就活該被折騰嗎?還讓不讓獸活了!」外圍的妖獸們沸騰了,勢必要好好修煉,進軍中部地帶!
天雲山的一座閣樓里,沈華生躬身向着首位上的面色陰翳的老者稟告着:「沈若晴或許是知道自己逃不過一死,所以進了妖魔之森。」很是自然的忽略她買衣服和食物的事,畢竟在他看來沈若晴就是一個廢物,那些對於她必死的事實毫無影響,所以沒有說的必要。而日後他才知道自己今日錯的有多離譜。
「死的這麼輕鬆真是便宜她了,哼!在宗里散佈這個消息,我要看着沈若天痛不欲生!」沈偉目光森寒,眼底一片報復的快感。
「弟子領命。」
在若晴向着妖魔之森中部地帶一路高歌的時候,明月宗里上上下下流傳着她葬身獸口的消息。沈若天心裏對這個消息嗤之以鼻,不過周身氣息卻愈加寒冷,這沈偉居然敢派人監視姐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於是在每月的宗內考核上,三長老一脈的弟子都會被沈若天虐得生活不能自理,如果不是宗規的話估計連命也不會留下。不過天真的三長老完全不放心上,反倒覺得他的目的達成了,只是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而已,本以為兩人感情深厚,卻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知道將來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吐血而亡。
妖魔之森中部。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歡快的挖着地上的一株藍色藥草:「居然是藍靈草,走丟了也值了!」剛剛在外圍遇到小波獸潮,和家族裏的護衛衝散了內心正在抑鬱的少年瞬間轉換了心情。
從七階的青風狼抓下逃出來,受傷躲在樹上的沈若晴聽着這話一陣無語:騷年,以你靈士八階的實力確定能夠走出這裏嗎?
正在認真挖草的顧凌天突然發現一滴血滴落在自己的面前,一瞬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僵硬的抬頭:樹上一個身着藍色勁裝的女孩一隻手捂着左肩,鮮紅的血液滲過指縫流淌着,少女的臉白皙精緻,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裏透着冷漠疏遠,頭上沒有任何髮飾,只是用藍色的絲帶紮成一束。陽光穿過樹縫傾瀉而下,灑在兩人的身上,清風拂過,衣闕紛飛。
突然間顧凌天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那種悸動,十六年來從來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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