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城門口人群匯集早已引起各大家族的注意了,所以當樊家的太上二長老樊巍趕到時,另外幾家的人也先後出現了,不過都是些探子而已,畢竟他們好奇的僅僅是樊盛帶回來的究竟是什麼人,能被他如此重視,而那幾個少女的下場他們都一點不好奇,要麼白痴要麼死了,無關緊要。
「樊盛,這幾個孩子現在怎麼樣,神識可有暴動的跡象?」雖然心中對於幾個少女的來歷也十分好奇,不過樊巍也知道這會兒很多人都盯着呢,他自然是要站在自家人這邊的。
跟隨在樊巍身後的是葉家和樊盛同輩的好友葉橙,也是一個煉丹師,大概是接到了自家護衛的通知,便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袖子上還有一些燒焦的藥材碎屑。
「神識還未出現暴動,身體狀況看起來也良好。」樊盛一直盯着,生怕這幾個身體上出現裂痕,那是要爆體的前兆。
「那就好,這幾個孩子的神識不弱,不必太擔心,應該只會虛弱幾天。」葉橙也鬆了口氣,講真,突然聽說好友帶了幾個孩子回來,他還以為是好友的孩子,不過看完幾人的樣貌後這想法就推翻了,這得多麼國色天香的娘才能中和掉好友那張臉啊!完全想像不到。
當然,這也是樊巍的想法。他老人家以為樊盛搞了個大事情,結果白高興了一場。
樊巍將幾個玉瓶遞給樊盛,葉橙自己也取出了幾個玉瓶,雖然功效不然前者,但能夠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樊盛心下還是極為感動的,對着好友露出了一個笑臉。
葉橙:······如果不是自個兒和這貨打小一起長大,夠了解他,絕對會以為這貨是在嘲諷我!
待清舞三人張開眼睛時,眼前就遞過來一顆七品的清蘊丹。
「快吃下,好好孕養一下神識,過上幾天就會好的。」樊巍是個面目慈祥的老人家,安撫起人來就像老大夫一樣,特別讓人信服。
「多謝前輩,不過我們的神識還算穩定,休息幾日就會好的,就不要浪費丹藥了。」面對善意,清舞幾人心底感到溫暖,這個世界雖說強者為尊,有時候殘酷的可怕,然而並不也代表它沒有溫柔。
「真的沒事嗎?」樊盛皺眉,看起來兇巴巴的。
「樊大叔我們真沒事,晃了個神就出來啦。」冰兒跳脫的模樣一點也沒有之前妖皇的沉穩感,若是天狼王看到了不定得瞪目結舌。
看到三人還活蹦亂跳的模樣,樊盛也就放心了,樊巍和葉橙倒是極其詫異的看了三人一眼,這神識強度即便是他們煉丹師恐怕也比不上,若是有煉丹天賦的話絕對是好苗子啊!
一刻鐘後,惜兒四人也睜開了眼睛,靈動的雙眸瞄了瞄,然後奔到清舞身邊,抱住胳膊,撒嬌加告狀:「隊長,我遇到危險了!」
「嗯?」清舞周身氣息瞬間轉冷。
「不過我們這麼聰明,肯定不會吃虧的。」雲汐抱住另一邊胳膊,雙眼忽閃忽閃,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看起來純美可愛極了。
樊盛,樊盛看着這幾個丫頭活力四射的模樣,心徹底放下了,樊巍和葉橙則是對家族記載的族史產生了懷疑,打算回去後建議家族修改一下,這和事實嚴重不符!
原本按照清舞幾人的計劃可能會和天狼域的某些家族達成一種合作狀態,一起折騰折騰袁家,並沒有打算和這裏的人有太多的接觸,不過眼下看來是不成了。
樊盛心底內疚,態度堅決的要讓她們幾個上樊家去,這讓另外一些看着七人別有心思的人扼腕不已。
作為天狼域的五大家族之一,樊家的本家駐地,這府邸自然是極為龐大的,古樸的黑色大門口兩座天狼石雕坐落在左右兩側,模樣和城門口的兩個沒啥差別,按照清舞幾人剛剛一路所見,也算是習慣了。在天狼域但凡是稍微有點家底的都愛在門口擺兩個天狼石雕,區別只在於材質的好壞和石雕的大小。當然,相較於五大家族,其他人家的人就差太多了。
「三長老!」兩個門口「護衛」面容俊逸,腰杆筆直,眼角瞄到樊盛的身影頓時更加挺拔了幾分,目不斜視的喊道。
被無視的太上二長老樊巍嘴角一抽,是不是他太慈祥了才導致自己這麼沒存在感,而且這兩個兔崽子被罰看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往日瞧着不見人影,今天怕是得了信知道樊盛要回來才裝乖。
看來家族還真離不了樊盛了,以後要多找機會留他在家裏教育教育那群熊孩子!
並不知道未來會更加黑暗的樊家年輕一輩在從樊天漢幾人口中得知三長老帶回來的七個姑娘長得超級好看後,硬是頂着被三長老注視的壓力有意無意的路過。
純粹的欣賞和好奇,清舞幾人也不反感,紫鈴、若晴幾人還偶爾會沖他們溫和友好的笑笑,至於後面傳來的砰砰聲是撞到人還是撞到柱子,她們就不知道了。
「讓你們見笑了啊,這群兔崽子平日裏跳脫的緊。」樊巍聽的一腦門兒汗,心底愈發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對的。
「哪裏,心性純正才是育人根本。」清舞回道。
乍然聽到這句話,樊巍腳步一頓,有些驚訝的看了清舞一眼,旋即開懷一笑,踱步繼續前行。
安置好七人後,樊盛看着自家太上二長老面色奇怪,正常來說,自己帶來的小輩是不需要太上二長老來親自接待的,還給專門送到住處。
「你小子又在想些什麼?」樊巍看着面色陰沉的樊盛,搖頭輕笑,「好奇我為什麼如此重視她們?本來以為是你流落在外的孩子,現在看着這長相就知道是不可能了。」
樊盛額頭青筋暴起,誇別人的時候能別這麼拐彎抹角的貶低我麼?!
「你吧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實際上心智保不齊還不如那幾個孩子呢,有這個機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好學習吧。」樊巍說完,背着手,一搖一晃,踱步離開了。
樊盛愣了會兒,這是要讓他學赤的,還是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