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來,如果沒回來明天的更新會在晚上,不會斷更,我會儘量趕回來的!)
夜漸漸的深了,斑駁的牆體在月色下還能看到一條條黑色的裂縫,一顆七八米高的樺樹在風中發出細微的聲響,看着有些破舊的院子卻很乾淨,屋子裏閃爍着微弱的燭光,偶爾聽到幾聲細語伴着難以掩藏的哀傷。
突然,吱呀一聲,沈浩笙和自己的二弟沈浩沅走了進來,屋裏的人似乎接收到了什麼信息一般迅速的走了出來,目光中的殷切希望看的沈浩笙心底一陣酸澀還有無盡的恨意。
「大哥,你們回來了!結果如何?」身穿玄衣的沈浩煊急切的問道,若不是他只有靈聖五階的實力,這一次必然也會一起去的。
「沒有拿到魁首······」沈浩笙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氣氛陡然有些淒涼起來,正要接下去說,一個美婦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關切的看着他。
「你們可有受傷?這一次的事不要放在心上,生死有命,三嬸知道你盡力了。」林雨珊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苛責,看他們兩個面色還算好,便放心了。
「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說話的人面色沉重,赫然便是清舞幾人初入有司空間時遇到的沈慕言。
沈浩笙卻是正色道,「爹,山嬸,你們聽我說,沒有拿到魁首,但是我找到了可以醫治三叔的人,現在馬上收拾一下,我要迅速帶三叔離開,爹,你也一起,二叔你實力比較高,留在家裏保護兩位嬸嬸以及大伯母和三弟,您看可以嗎?」因為這一支的沒落,家裏的人沒少被人欺負,如果沒有男人在家,後果不堪設想。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把人都帶走,但是這樣的動作肯定會讓沈家上頭的幾個人知道的,醫治三叔不打緊,可若是都走了那些人絕對會出手。想着他眼底一片諷刺,當初的那件事他們不也察覺到了,可是卻看着一切發生,沈家,還真是噁心。
「好,那二叔就留在這裏。一定會護好家裏的人!」沈慕瑜慎重的點頭,看着這個侄子愈發欣慰了。
「大哥,我也要一起去!」沈浩煊在一旁看得捉急。
「我和爹留下,大哥你帶他去吧,留他在這說不定還會有麻煩。」沈浩沅對着沈浩笙道。
沈浩笙一想也是,三弟沈浩煊可是個性衝動,如果等下知道沈心語那副模樣回來,肯定會跑去幸災樂禍,雖然這件事自己也很想做,但是明顯現在時機不對,想着便點頭同意了。
就在他們剛剛從偏門走出沈家時,沈家的大門口一片喧譁騷動,然後便聽到一個喑啞的聲音大呼着「語兒?她怎麼了」,嘴角愉悅的上揚,沈翁,等着,將來還有得玩。
雲汐已經回到了影月拍賣行的後院裏,啃着蘋果敘述了下她極其不小心的把一包「幻惡世界」都倒到了沈心語喝的茶里,然後看着她極其憤怒的全部喝了下去,還很配合的把茶杯捏成粉末甩到了空中,怎麼說呢,這種在現代武俠小說里經常出現的劇目她看的挺滿意的,然後轉身瀟灑離開。
紫鈴聽完挑眉,善後這種事都不用做,只能怪那個被算計的人實在太蠢。「幻惡世界」研製出來的時候她們還覺得有些雞肋,卻沒想到這會兒剛好用上,無色無味,喝下之後直接附在腦部的神經里,無法甦醒,不停的做噩夢,特別是被施毒者自己曾經想出來傷害別人的手段,夢裏會無比真實的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就是隊長都不會查出來更何況是那個五品煉丹師。所以那位煉丹師唯一得到的原因只能是因為受了太大的打擊,昏迷不醒了。煉丹師會努力想要喚醒沈心語,當他發現都是徒勞的時候,就會想找自己幾個報仇,但是沈家的家族肯定不會讓他這麼做,不然萬一自己和其他幾個勢力友好相處了沈家就不大好了。
對上清舞的眼睛,彼此眼中的瞭然和無所畏懼都看得清清楚楚,到那個時候,沈家,還是不是威脅都不一定了。
沒多久,狸尋來報沈浩笙帶着人來了。幾人也不遲疑,迅速的往客房而去。
踏入房中,清舞幾個均是一怔,沈慕言愣了一下,然後一向有些冷漠的臉居然笑了,「是你們幾個啊,當初多謝你們的丹藥了。」雖然她們遮了臉,似乎臉部的輪廓也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那個一身冷氣的小丫頭給他的印象尤為深刻,在聯繫到影月建立的時間,瞬間就明白了。
「叔叔,不用客氣,沒想到你是沈家的人。」紫鈴笑着說道。
「嗯,沈家。」沈慕言低頭,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才恍然驚醒道:「丫頭,這次要請你們幫我救救我三弟,只要他能好,你們有什麼要求我能幫到的都會去做,即便是交出我的命!」他當初也想過去找她們可是因為執法塔在查姜家的事所以抽不出手,而且更重要的事他並沒有把她們的出現報給執法塔,不知為什麼,就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隨着他身影的退開,床上的人便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清舞幾人愣住了,一雙丹鳳眼,薄薄的菱唇,高挺的鼻樑,一對劍眉,這張頗為精緻的臉因為不適而蒼白無比,最重要的是這張臉和若天極為相似,甚至可以說是翻版。
若晴的呼吸急促起來,一雙手微微的顫抖着。
「放心,一定會沒事的。雲汐過來。」清舞看着若晴,一字一句的說道。然後喚過雲汐,只一眼,她便看出來這個人中毒了。
雖然沈慕言幾個也奇怪為什麼這句話不是對着他們說的,但是看到她們要開始醫治沈慕揚便不再關注這些了,唯有沈浩笙盯着若晴的丹鳳眼,心中有了一個猜想,眼底一片震驚和狂喜,但是也知道現在不適合出聲,便目光灼熱的看着若晴。
若晴腦中的空白在清舞的聲音里一點點找回知覺,待她回神時已經被紫鈴幾個拉着走到了床前,這個人的身份幾乎可以確定了,自己和若天連記憶里都沒有出現過的父親。或許真的是血濃於水,即便沒有相處過,此刻她的心裏揪着,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