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暮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遠方的一棟建築上,水門默默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神情有些落寞。
他所喜歡的人,卻為他人而憂,為他人而喜,他很不甘心,甚至想到從忍校畢業出來,如果他和玖辛奈一個隊伍,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任憑再多努力,卻也抵不過最初先走進女孩心裏的那個人。
水門撐在牆壁上的右手慢慢握成拳狀,他落寞,他不甘心,但是他絕不會放棄,緣由便是葉梓對玖辛奈的冷淡和不理不睬。
兩人來到缸桶屋後,尋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是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店裏的服務員這時走了過來,將菜單放到兩人面前,目光儘量不看向葉梓,而是投向玖辛奈,微笑問道:「客人需要點什麼?」
那禮節性的微笑有點牽強,玖辛奈將菜單一推,說道:「來五十份烤肉。」
服務員怔了怔,保持着略微牽強的微笑,應了一聲後,便拿起菜單轉身離開。
等服務員離開,玖辛奈忍不住問道:「你不在意嗎?」。
葉梓轉過頭,看着玖辛奈,平靜道:「在意什麼?」
「那些目光,那些惡語。」玖辛奈神情很認真。
大象會去在意螞蟻的看法嗎?
葉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神情很平淡,說道:「我不在意。」
玖辛奈抿了抿唇,怎麼可能會不在意,身處這樣的環境,究竟要有多強大的內心才會不在意這些惡語流言,厭惡目光,換做是她,根本無法容忍,就說在忍校的時候,僅是被那些男同學取了個難聽的外號和惡意欺負,便感覺到周圍都被孤獨的海水所包圍。
她要改變這個情況,如同某些人一樣的想法念頭。
「我要當火影。」玖辛奈很認真。
「哦。」葉梓靜靜看着玖辛奈,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在課堂發出豪言壯語的小女孩。
「然後讓那些人閉嘴!」緊接着,玖辛奈道出了原因。
葉梓看着玖辛奈認真的樣子,神情微微一動,復而沉默,片刻後,他冷淡拆台道:「要選新一任的火影怎樣也輪不到你,如果三代要退位,那下一任的人選,也只有可能會在大蛇丸、自來也、加藤斷這三人之中選出。」
「哼。」
聽到葉梓這般拆台,玖辛奈氣得鼓起雙頰,狠狠瞪着葉梓。
葉梓有點不習慣這種氛圍,偏頭看向窗外。
玖辛奈見狀,頓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多年來被葉梓刻意疏遠的怨氣,在此刻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時,服務員端着五十份的烤肉走了過來,動作麻利的將烤肉放在桌上,便是離開了。
那香氣,一如幾年前的熟悉。
一頓飽食後,兩人離開缸桶屋。
站在店門口,玖辛奈問道:「能陪我走走嗎?」。
葉梓沒有遲疑,直接搖頭道:「我有點累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為了拒絕玖辛奈的提議而說出的委婉話語,若是在今天之前,他或許會更直接的說不去。
「那好吧。」玖辛奈有些失望。
「再見。」
葉梓微微點頭,朝着家裏的方向走去。
「再見。」玖辛奈對着葉梓的背影揮了揮手,一直看到葉梓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這才轉身往家裏的方向而去。
夜風清爽涼快,吹拂在玖辛奈的臉上,盪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那紅色的長髮在風中飄舞,似乎愉悅不已——
豎日,葉梓出門直奔根,再次來到奈奈子的研究室里,依舊空無一人。
他在研究室里待了一段時間後,便是離開了。
當天晚上,他又來了研究室,依舊空無一人。
又過了一天,他再度來到研究室,奈奈子還是不在,研究室裏面的擺設沒有動過的痕跡。
他站在研究室的門口,眉頭慢慢皺起來。
「去執行任務了嗎?」。
連續兩天不見奈奈子,葉梓也只有這個猜想。
他帶上門,默默離開。
走在根里的走廊上,左右兩側的蠟燭散發着橘色的昏黃光線,光線足以照亮走廊。
這時,正前方走來一個人。
葉梓看着那個人,豁然停下腳步,而那個人也是如此。
那個人便是大蛇丸,之前一心撲在研究里,不聞身外事,也沒有離開專屬的研究室,所以不知道葉梓已經回來了。
葉梓的目光在大蛇丸頗為疲倦的臉上遊蕩,隨口道:「看來你又沒日沒夜的撲在研究里了。」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扯着沙啞的嗓子說道:「總有些意料之外的發現,能讓我停不下來。」
葉梓本身很討厭,不,或者說很厭惡人體實驗,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他儘管厭惡,卻也不會去抗拒,這便是人逐利的本性。
他不想將話題繼續扯向研究,問道:「一起回去嗎?」。
大蛇丸眼神微閃,點了點頭。
葉梓便是先行一步。
「看來你還不知道奈奈子被囚禁,團藏,你究竟要怎麼做呢?」
大蛇丸看着葉梓的背影,眼睛裏閃爍着淡淡的寒芒,伸出長舌舔了舔嘴唇。
冷酷無情,套用在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身上是合理的。
蛇本身就是冷血動物,然而,即使冷血,或許也會有溫情。
奈奈子被囚禁,大蛇丸不會主動去告訴葉梓,因為在他看來,奈奈子還沒重要到會成為讓葉梓的鏡框變得不穩定的因素,但如果團藏一旦有傷害葉梓的意思,那麼他也毫不猶豫的阻止。
時間的流逝是可以改變萬物。
若是葉梓晚個一時期遇到大蛇丸,也許,他便不能得到大蛇丸的青睞,或者說,這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