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寂滅天師森然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
童虎一咧嘴,俺時常夢見自己屠城滅國,把皇上家大閨女的臉往自己褲襠里猛按。》
寂滅天師無語道:「你是說敵國公主?這個可以有,不過你好歹升到大將軍,才可能有這種機會。此外也不是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童虎像被押解的犯人一樣被寂滅天師從神策府的大殿內押出來,但是兩旁的府衛紛紛立正行禮,都心道,這個人莫非是天師的心腹麼?不然如何能跟寂滅天師這樣親切地交談。寂滅天師經常一年都見不到說這麼多話的。
文鳶和雍寧等人都忐忑不安地被關在一個校場裏,四周的府衛冷嘲熱諷,讓你們美,穿天工坊的玄甲,這下穿出事了吧?你們老大,應該是回不來啦。
文鳶臉上看不出絲毫驚慌,一直在隊首吩咐眾人站好,不要有任何慌亂。冷眼看來,童虎說到底對神策其實有功,神策打壓他一下,不過是殺威棍,免得他狂到沒法管,並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只不過殺威棍由神策府尊親自來打,這個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
果然,神策府高高的台階上出現了童虎的身影,看上去不像是很狼狽。文鳶忽然瞥見童虎身後的人,立刻悚然讓所有的人立正站好。
童虎大搖大擺走過來,高聲道:「天師特地代表府尊來檢閱我虎威軍的軍容!給我把氣勢拿出來!」
忽然看到眾人的表情都不太對,一扭頭,寂滅天師用看着傻逼的表情看着自己,再一回頭,臥槽,有沒有人告訴我一聲啊!
神策府尊的法相帶着重重威壓從台上升起,將童虎一腳踢到下面。雷霆般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特別在雍寧身上停了一下。
神策府尊沉聲道:「四百年前與東武帝暢談三界大事。訂下一府一國之約定。今日見東帝子為神策子弟披甲執矛,往事猶如便在昨天。」
雍寧立刻大聲道:「同袍連襟,義驅道重!」這話源自神策府尊與東武帝的對話,他第一天進破軍山就能有機會在神策府向府尊當面複述,自是倍感榮耀。
神策府尊又向其他的人大聲道:「虎威旗下皆是神策嫡子,骨血相承,不可有辱父輩之名!」聲音如雷霆翻滾,入耳血沸。
頓時所有的人都氣勢大盛,之前的焦慮、不安一掃而空,齊聲大吼着答應。很多人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除了雍寧之外,都是神策較低地位的將官子弟,哪能想到第一天來到神策府,就能親自受到府尊的叮嚀教誨,就是老爹也沒這個榮幸啊。
神策府尊又大聲訓話,將神策十誡十訓都說過,最後道:「於此親檢軍旗,見爾同袍!旗下之盟,生死勿忘!」
一道神光從神策府尊的法相身上升起。將所有的人沐浴在光輝之中。
童虎頓時感到與麾下眾人之間產生了極其牢固的信任和依賴感,之後所有的光輝都沒入神策大旗,令軍旗上仿佛燃起了烈焰,帶着一道金光飛入童虎掌中。
童虎吃驚地看到。這面神策軍旗的底紋已經發生了變化,出現了和他虎威軍旗同樣的紋路。
他自然知道這面神策軍旗的本質是煉魂幡,實際上是一種魂器,而現在神策府尊已經親自施法。將所有的人通過這面軍旗進行了神魂聯結。
他現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麾下人人心中的興奮激情,甚至可以知道每一個人此刻在想什麼。
神策府尊的法相消失,寂滅天師淡淡道:「神策府尊親自賜予軍旗力量。這以往都是立下大功勞的大將才能有的恩賜。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也不曉得感恩,這其中的奧妙,你慢慢掌握去吧。等你了解得差不多了,我會召你到制幡場。現在快帶你的隊伍去駐地,你的上級將官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童虎閉目感受這面被神策府尊親自賜予力量的神策虎威旗,這旗幟所蘊含的力量當真是匪夷所思。就這一支旗賜予的力量,便比全隊的人都武裝玄甲還要強。
軍旗上忽然傳到一道心念,有人在大罵:「今年新來的小王八羔子們都去哪裏了?為何還沒到,整備有這麼慢麼?該不會有人死在路上吧?」
有人回道:「那也說不好,府里今年居然派新兵崽子來刀鋒山,就是在路上全死了又有什麼稀奇?」
另一個心念十分霸道,帶着重重威壓吼道:「你們兩個,帶一隊人去冰溪地的關前哨卡打打獵!」
童虎甚至能感到這些念頭的源頭在何方,有多遠,其力量是如何強大,威壓和怒氣似乎直接通過軍旗傳到了他身上。
童虎睜開眼,軍旗放射出一道金光,將地圖映出。神策府所在方位以及駐地刀鋒山的方位、路徑,以及途徑險要全都表示得清清楚楚。
童虎一聲獰笑,將軍旗高高舉起,走!
破軍山脈綿延千里,在七關長城的圍攏之下,和寄甲城的內防圈構成了一個巨大的環狀地帶,又被山勢所分割,形成了許多獨立的區域。但是實際上,這些區域按照駐軍等級的不同,流放着不同等級的敵軍,經過多年的圈養而發展成了強大的氏族。
破軍山既不會將他們趕盡殺絕,也不會讓他們逃走。每個大氏族都有至少方圓百里的資源,足以讓這些氏族不斷發展壯大。只有強到足以擊敗外圍的破軍山守軍,他們才可以逃出這片屠宰場,重獲自由。
而刀鋒山便是其中難度最高的駐地,同時面對兩個最兇狠的大氏族,環境也極為惡劣,山頭乃是終年積雪覆蓋的高原。
冰溪地位於刀鋒山的東原,靠近大路。但是所謂的大路,也不過是一片還能偶爾找到車轍和石頭堆砌墳頭當作路標的碎石荒原而已。
一位身材瘦削、身穿玄甲的千人將屹立在山崗上,肩頭立着一隻大鷹,目光如鷹眼一般犀利地掃視着遼闊的高原,掃視在十里之外。
「光鷹,你說他們會來麼?」另一名身穿玄甲的千人將靠在石頭後面,嘴裏叼着一根草,懷中抱着一柄巨大的寶劍,頭盔蓋在臉上。刺骨的寒風,冰天雪地,在他來說便似是白毛絨毯鋪成的大床。
「神牛,你說的是那些新兵羊羔子,還是那些夸族的劫掠隊啊?」
「我說的是新兵羊羔子啊!」光鷹有些焦躁,「老大的意思是讓我們把路清一清,還是趕一趕?」
「就帶一千人,那應該是趕一趕吧。」
「但是夸族往南邊沿着路向哨卡一跑,立刻就會有增援部隊。我們可就吃勁得很。」
「新兵不是自己還有一千人麼?」神牛似乎快要睡着了,「大將軍的意思很明白了吧,有本事就過來,過來多少算多少,沒本事就餵夸族吧。夸族也沒得吃,我們也沒得吃。還是多睡會兒吧,省得肚子咕咕叫。」
光鷹的目光一閃:「起來吧,來了!」
「什麼來了?」神牛一骨碌爬起來。
「夸族劫掠隊啊。」光鷹的手中光華一閃,擎出一杆紅纓長槍,稀奇的是這桿槍乃是雙頭,另一隻手一攤,竟又是一杆紅纓槍,同樣也是雙頭。光鷹沉聲道:「聽說那些新兵羊羔子在試練中表現實力超群,殺了血河妖族兩千多首級。」
神牛不屑地森然一笑,跟夸族比,血河妖族也能算是妖?
隨着他的聲音,大地傳來細微的震顫,數十身高三丈的巨人手持大樹當作武器,赤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狂奔,竟是追風趕日般快捷。皮膚呈現深紅色,肩頭扛着砸斷脊樑的死牛,腰間捆着黃羊。在他們身後遠處,群山嚎叫,黃風瀰漫,數不清的被劫掠的妖族乘着妖風追過來。箭如雨下,追着巨人插在身上,根本射不透表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