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之府 第一卷小城 第十五章握劍

    第一卷小城　第十五章握劍

    絕望籠罩你的時候，你會去做什麼，笑？那可能嗎？，哭？來揭露心中的脆弱嗎？，沒有路標的前路上······

    前進，該怎麼走，退後，又該怎麼去，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

    ······

    無人的黑色街道上，少年疾步的往着山峰而去，步伐凌亂。而在他的身後，那道青色的影子一直緊緊的尾隨着。

    ······

    ······

    無名的孤峰上少年又是揮舞着一柄長劍，只是這一次他很瘋狂，沒有背負着重石劍讓自己更加用力的揮劍，用盡全力的讓自己疲憊，好似只有這樣才能令自己忘卻那些。

    雜亂毫無章法的劍術，照實着心中的煩躁，悲傷。

    而黑暗中，有一隻手掌伸了出來，狠狠的抓住了贏落的肩頭，讓他難以再揮動手中的長劍，任憑他如何的用力，甚至是瘋狂，被抓住的肩頭，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你在這裏幹什麼？」南宮問問道。

    贏落卻什麼都沒有說，不再揮劍，便無法忘卻，『離去』『雨兒要離去了』『雨兒要離開了，我卻無能為力』『以後可能都見不到雨兒了』像是惡魔存在與身體裏，不斷的訴說，不斷訴說，其實魔就是想要告訴你！

    你！到底有多麼的弱小！

    汗水沿着臉頰涓流着落在地上，神色落寞，這些都看在南宮問的眼帘中，南宮問冷漠說道：「你的劍上，你能夠感覺到嗎？手中的劍是劍修的寫照，用劍的人若是哀傷，劍也隨着你哀傷，但，劍是殺器，殺人之物，它可以狂妄，也可以孤獨，卻唯獨不能哀傷。」

    南宮問深深看向贏落，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劍嗎？」

    無名的山峰上，風很大壓得那些雜草直不起來，一陣陣寒流不斷的侵襲着身體。落並沒有在意，只是低聲自語道：「劍？，劍是什麼？」，舉起那隻握劍的手，看着那柄普通至極的長劍。

    南宮為冷漠的看着他，而後，他鬆開了手掌，轉而伸手觸碰到贏落身上。

    轉眼間，贏落卻已經猛的倒在崖坪之上。

    「你沒有資格握劍。」南宮問冷冷的說道，並沒有在乎贏落如何想，只是贏落聞言，他卻將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

    南宮問見此狀心中卻是有一股怒氣橫生，身形一閃來到了贏落的身前，狠狠的一腳踏在了他的手腕上，像是想要讓他放開手中的長劍。

    「呃！」強忍着，時間就像是回到了幼時候在紫幽城中的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強忍着。

    「為什麼不反擊？」南宮問問道。

    「你是害怕傷到我，還是······根本不敢？因為無能所以才怯懦嗎？」

    你怯懦嗎？

    聞言，黑夜下的崖坪，贏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喃喃道：「害怕，我在害怕嗎？」

    「你甘心，被人踩在腳下嗎？為何不反戈一擊？你手中當即劍只是一件漂亮的裝飾嗎？又或者你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根本無法戰勝我，倒不如無能為力的倒在地上，偽裝可憐，渴望別人的憐憫，只會假裝的握住劍，其實，你無比的懼怕！」

    「不！」

    「像你這般，手中有劍與無劍又有什麼區別！」

    「不對！」

    「那便揮劍給我看啊！」

    贏落狂聲的吼着：「甘心，我怎能甘心！即便是太幽古界。」狀若瘋狂，緊握住長劍的劍鋒，贏落的長劍橫掃向南宮問。

    ······

    ······

    次日清晨時分，天色剛剛亮的時候，周遭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院中的那些小獸還在院角里瑟瑟發抖，似乎還在驚恐着昨夜的可怕。

    一旁的亭中擺着些瓜果點心，和一盤早點，贏落帶着和曦的笑容端起那盤早點，慢慢的走向贏雨的房間，大聲說道：「餵雨兒！再不起床就沒飯吃嘍。」

    已經發生了，無力反抗，只能盡力的笑着。即便那是強裝的笑顏。

    輕輕推開房門，門內昨夜的一片狼藉，竟然都已經消失不見，桌椅碎屑都被掃的乾乾淨淨，新的器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擺放完好，唯有牆壁上那重石劍留下的劍印，仍舊存留在那裏，似乎在訴說着某些人的無能為力。

    雨兒坐在房間中的凳上，小腦袋撲在桌上，神色有些落寞。

    砰，滿載着早點的小盤被放在桌上，看着有些垂頭喪氣的雨兒，贏落笑了笑，說道：「怎麼了嗎雨兒？有誰欺負你了嗎？」

    雨兒仍然是那副樣子，半晌後才開口道：「哥哥，流水爺爺說還有三天，我···我就要走了，也許在也見不到哥哥了，雨···雨兒不想走。」帶有些哭腔的聲音中有着不舍與懼怕。

    「還有三天嗎？」贏落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輕聲的說着，人總對着即將離去的事物或者人，感到無比的留戀。

    贏落走向前，雙手拍了拍雨兒的肩頭，笑道：「雨兒傷心什麼？哥哥答應雨兒，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的修煉，很快，雨兒去了太幽古界之後，哥哥一定很快就會過去。」

    聽得此話，雨兒揉了揉雙眼，然後睜大這眼睛，說道：「真的嗎，哥哥沒有騙我吧。」

    聞言，贏落輕笑了兩聲，伸手在贏雨頭上拍了拍，說道：「怎麼可能，哥哥怎可能會欺騙雨兒，再說了雨兒難道記得以前哥哥騙過你嗎？」

    「嗯······」贏雨低着頭，似乎是在『苦思冥想』着，而後認真的說道：「咦······雨兒的腦子裏好像確實沒有哥哥的『不良』記錄。」

    「哈哈哈······那不就是了嗎？快些吃吧，我想你應該早就餓了，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雨兒笑着，畢竟昨夜的種種讓她頗為疲憊，此刻想起來，早已經是飢腸轆轆了，不由的便是開始掃蕩起桌上的食物了。

    贏落在心中暗道：雨兒等着，等着哥哥修煉，我會成為強者的，然後去找你，會的，雨兒哥哥一定會的，到那時候任何地方，任何的人都擋不住我的腳步。」

    「雨兒這三天，哥哥會一直的陪着你的。」坐在一旁的贏落突然道。

    聽得此話，正狼吞虎咽的雨兒便是立刻的停了下來，用力的咽下了還在嘴中的早飯，驚喜道：「真的嗎，哥哥不去修煉了嗎？」

    「雨兒快走了，哥哥當然要陪陪你了。」贏落笑着。

    「耶。」雨兒高舉着雙手歡呼道，嬌憨的樣子讓的贏落不經的又笑了笑。

    雨兒也在笑着，但是實際上，她很聰慧，其實她一眼就看穿了哥哥一直強裝的笑顏，或許贏落也知道。

    但，誰也不想打破，這離別前快樂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