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慢走。」涼梓忍住笑意,那秦天御是故意的吧,分明就是耍手段的,不想她調走,不過那麼甜美可愛的護士,也難怪他不捨得,不過紅顏似乎是想歪了,並不知道這男人的真正用意。
紅顏推着工具車,在門口碰見了司徒潛,立即脖子一縮,想起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她怎麼樣了?」司徒潛見她那驚弓之鳥般的神情,挑眉,淡淡地問。
「你……不用擔心,她的體溫很正常……我剛給她輸液了……多休息就行了……」紅顏是顫抖着聲音說話的,說完,便推着工具車匆匆地離開,那神情仿佛見鬼了。
司徒潛皺了皺眉,他有那麼可怕嗎?
他瞪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後推門進去,涼梓已經躺下了,閉上眼睛,在休息。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她的臉色總算是恢復了一點血色,但是嘴唇還是很蒼白,他在床邊坐下,居高臨下俯瞰着她,伸出長指,輕輕撫着她的臉頰。
涼梓其實還沒有睡着,他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回來了,她閉上眼睛裝死,是擔心他還在置氣,會罵她。
盯着她那微微晃動着的眼睫毛,司徒潛唇角微勾,裝死是吧。
帶着炙熱溫度的指尖,放肆地在她的臉上游移着,划過她的顫抖的睫毛,挺直的鼻子,漸漸泛起熱意的臉頰,然後落在她的唇上,宛如繪畫般,細細地撫弄着,指尖更是有意無意地往她的唇里摳。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地在他的指尖下傳來。
涼梓欲哭無淚,她都已經裝死了,他居然還調戲她,這還讓她怎麼裝下去?
她恨的牙痒痒,真想張口,恨恨地咬住他那在她的唇上不斷調戲她,吃她豆腐的長指。
她才腹誹着,那手指更放肆,更邪惡了,居然想伸入她的嘴巴里,她終於忍無可忍,驀地張開眸子,滿臉憤怒地瞪着他,禽獸,赤果果的禽獸,連病人的豆腐也吃,不是人啊。
「醒了?」見她睜開了眼睛,惡劣的男人,終於肯把手指收回去了,一副好整以暇地俯瞰着她。
涼梓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現在人勢比人強,也只得假裝虛弱的應了一聲:「嗯。」
「有精神?」司徒潛手掌撐在她的兩邊,那頎長的身軀,就俯在她的身上不遠處。
他霸道的氣息,就如霸道的他,瞬間侵佔了她,讓她呼吸間都是屬於他的味道,但是她卻一點都不討厭,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清淡,透着男人的氣味,一點都不像,其他的男人,身上只有汗臭味。
涼梓眨了眨眸子,心兒跳得有些快,有些緊張地望着他:「你……想幹什麼?」
「你想我幹什麼?」他唇角微勾,邪惡地扔了一句回給她。
涼梓呼吸一滯,有點嬌嗔,不自覺間帶着撒嬌:「我沒有想你幹什麼。」
司徒潛伸出長指,用磨人的指腹,輕輕撫弄着她的嫩頰,嗓音低沉,透着一絲的危險說:「不打算解釋一下?」
該來的終究會來。
涼梓心虛地想躲開他那仿佛能夠侵入她心魂的銳利視線,但是隨即被他溫熱的大掌捧住了臉,讓她沒有辦法躲。
她只得硬着頭皮,招了:「咳,我聽說,你們幫里,最近出現了叛徒,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幫你把叛徒找出來,證明我能夠保護自己,你就會答應讓我去涼家。」她越說聲音越小,越心虛,誰知道出師未捷身先死。
「該死的,你涉世未深,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你以為道上的人是善男信女?」司徒潛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一拳捶打在床頭上,眸光冷冽地瞪着她,真沒想到,她的膽子那麼大,他忍耐着,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一抽一抽,沉怒地說,「誰告訴你的?」
「額?」涼梓裝傻。
「幫里出現叛徒的事情,誰告訴你的?」司徒潛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如果被他知道是誰,他一定撕了他。
涼梓見到他那閻羅王般的臉孔,哪裏還敢說真話,繼續裝傻,很天真,很無辜地說:「沒有人告訴我,是我看到你三更半夜出去,我猜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偷偷跟上其中一輛車,然後問車上的大哥,知道的。」
「你說的是實話?」司徒潛不太相信地瞪着她。
「要我發誓嗎?」涼梓立即舉起三根手指,向上,很聽話,很聽教的樣子。
司徒潛看着她那無辜的神情,唇角微勾,泛起一抹邪惡的冷笑:「好,你發。」
涼梓本來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頓時內牛滿臉,他還是不是人啊,居然如此壓迫一個天真可愛的美少女。
她動了動顫抖着的嘴唇:「潛爺,你真的要我發毒誓?這好像不太好吧。」
「女人,是你自己說要發的,怎麼,後悔了?是不是想告訴我實話了?」就她那點斤兩,怎麼能騙得過在道上打滾多年的精明男人。
禽獸,涼梓內牛滿臉。
「我發就是了,你不要咄咄逼人,容我想想……」
涼梓開始搜腸刮肚,看能不能想出一些比較溫和,沒有殺傷力的誓詞。
「你不用想了,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司徒潛,驀地俯身,俊美的臉,靠近她不到兩寸的地方,停住了。
「你?」涼梓有點驚悚地望着他,他臉上的堪稱溫和,但是眸子裏,卻不斷閃爍着,讓她心驚膽戰的邪惡。
「沒錯,我說一句,你就跟着說一句。」司徒潛俯瞰着她,心情似乎不錯。
涼梓吞了吞口水,直覺這男人不懷好意。
但是現在卻而沒有她說不的餘地。
她艱難地點頭:「好,你說,我跟就是了。」
「乖。」男人滿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嗓音越發的有磁性:「我涼梓發誓,如果我有說謊。」
涼梓忐忑地跟着重複他的話:「我涼梓發誓,如果我有說謊。」
「一輩子被司徒潛欺負,一輩子只聽司徒潛的話,一輩子被司徒潛壓。」司徒潛一字一句地從薄唇里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