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宴眯着銳利的眸子,掃着地上的屍首,沒有一個活口嗎?
少主這是要給他出難題,起碼給他留個活口啊。
一一一一一
偌大的臥室里,涼梓穿着保暖的睡衣,瞪着慵懶地靠在床頭上的男人,小手抓住自己的衣擺,不斷地揪着揉着。
「過來。」穿着睡袍的男人,柔和了他臉上冰冷的線條,半眯着黑眸,宛如棲息蟄伏的猛獸,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優雅貴氣,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這樣的男人,真真兒該死的性感,該死的誘惑,該死的勾住了她的視線。
聽到他霸道強勢的命令,她差點就邁開了雙腳,向着他走去,但是在腳要抬起的那一刻,她回過神來了,硬生生地定住了蠢蠢欲動的步伐。
「我睡哪?」涼梓攥住拳頭,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透着一絲媚得讓她都覺得心酥的撒嬌。
靠,她怎麼會發出那麼噁心的聲音?她迅速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被自己嚇倒了。
「除了這裏,你還想睡哪?過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泛起了危險的光芒。
「這裏是你的臥室,我才不要睡這裏。」男人此刻看起來,很危險,這氣氛也着實詭譎,涼梓有點忐忑地咽了一口唾液,雙腿不由自主地往回退,聰明的,就得趕在他有行動之前,趕緊跑,離他越遠越好。
涼梓心念一動,立即轉身,向着門口跑去。
但是她快,男人如鬼魅般的身影更快。
她的手還沒碰到門把,身子已經落入了男人寬敞的懷抱里,她不禁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迅速掙扎。
「司徒潛,你放開我,你想對我做什麼?」她抬起拳頭,捶打着他結實充滿力量的胸膛。
「哼。」司徒潛輕哼一聲,性感的唇邊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仿佛在諷刺她的無助。
他勾住她的腰,抱起她,回到內室,把她扔在那張大得驚人的床鋪上,穿着揉色睡衣的女孩落在黑半色調為主的床鋪上,那強烈的對比,讓他眯細了眸子。
她本來就嬌小的身板兒在大床的反襯之下,顯得更加的嬌小,卻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了她。
「你到底想怎樣?」
涼梓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羞色,心跳快得如打鼓,她既無助又害怕地望着眼前那強勢的男人。
那水汪汪的眸子,宛如兩潭被驚擾了的春池,多看兩眼,都會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
司徒潛別過視線,拉過一旁的被子,用力地蓋在她的身上,沉聲警告:「你安分一點,我就不會做什麼。」
咦,涼梓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置信地望着身上的被子。
司徒潛在她的身邊躺下,她正想挪開身子,離他遠一點,但是隨即發現,他的手臂又纏住了她的腰,硬是把她僵硬的身體拉進他的懷裏。
「你不是說,你不會做什麼的嗎?」涼梓抗議地瞪着他,手掌抵住他的胸膛。
司徒潛垂眸睨着她,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看來,你很期待,我對你做點什麼。」話音一落,手掌立即罩在她柔軟的身上,恣意地揉捏了起來。
涼梓頓時驚得倒抽一口冷息,趕緊說:「我才沒有,住手……」
「安分?」本來只是想懲罰她,但是揉了幾下,那綢緞般滑膩的觸感,卻讓他愛不釋手了。
「我不動,我不動可以了吧。」
好惡劣的男人,涼梓內牛滿臉,在他的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再也不敢亂動了。
「睡覺。」男人強勢地命令。
霸道,涼梓腹誹着,不過幸好,他的手掌已經移開了,雖然還擱在她的腰上,不過也比摸着她那地方好,她輕輕吁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鼻息間全部都是他霸道的男性氣味,也不是討厭,就是有點被熏得暈暈然的感覺。
司徒潛把床頭燈關了,屋子裏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涼梓有點緊張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有種錯覺。
他們有這樣安靜地一起睡過嗎?
累了一天,又折騰了大半夜,涼梓再也熬不住了,掙扎了片刻之後,便沉入了睡夢裏。
耳邊傳來了女孩均勻的呼吸聲,司徒潛知道她睡着了,唇邊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不過抱着她,他體內的邪火便不受控制地狂囂起來,身下那緊繃的地,更是劇烈地渴望着要紓解。
她對他的影響,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想像。
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被感情的事羈絆,但是生命中總有意外,而她就是他的意外。
面對這樣的意外,他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殺了她,或留在身邊。
司徒潛伸手輕撫她的臉,眯細了眸子,在黑暗中凝視着她,臉色晦澀不明。
女孩感覺到了溫暖的熱源,無意識地把臉往他的掌心蹭了幾下,唇邊泛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似乎正在做着好夢,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的生命就掌握在男人的一念之間。
這一晚,涼梓睡得很沉,也很安穩,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偌大的臥室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涼梓擁着被子坐起來,伸手托着腮,再次打量着這仿佛比天氣更為冰冷的房間,那個男人,他一個人睡在這麼大的房間裏,他都不會覺得寂寞的嗎?
不過他真的很霸道,不管她清醒着,還是睡着了,他的身影,他的俊臉,總是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我一定中了他的蠱。」涼梓撅嘴,抑鬱地暗忖。
「小姐,你醒了。」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高挑,身穿制服的貌美女子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你是誰?」她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涼梓有點被嚇倒了。
「我是這裏的管家,我叫殘月。」殘月一邊說着,從衣櫃裏挑選了一套適合她的衣服,連着外套放在床邊。
「你就是殘月?」涼梓想起了昨天,司徒潛說過的話,有些驚訝地打量她,她還以為殘月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