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頭,看着船下一道道白色的浪花,蔚藍大海是如此的寬廣遼闊,菊地誌專心裏面可謂是一陣的激動。快了,很快,自己那夢寐以求的願望就要實現了。甚至此時此刻的菊地誌專依稀能夠看到,那些得知自己完成任務,張大了吃驚眼神與大嘴巴的人們,那些曾經每一個瞧不起自己,看不上自己的人,一定會非常懊惱吧!
甚至菊地誌專想到了自己踏着紅地毯一步一步的踏入那道被譽為至上大門時,接受來自天皇陛下的親自的恩惠時..........想到這裏,此刻站在遠洋貨船船甲板上,正看着眼前蔚藍色的大海與天藍色的天空在遠處連成一線融為一體,菊地誌專的嘴角稍微有些翹起,一副相當得意的樣子。很顯然,菊地誌專的心思早已經飛到東京、飛到那座至高無上的皇宮之中。
按照制定的原計劃,這艘表面上要開往印度的船隻會在駛出華國的領海以及專屬經濟區之後,進入公海之後稍微掉頭偏離預先設定的航線,與正在趕往目標點的下紅丸一號漁船在華國寶島東北方向兩百海里處匯合,然後再將那台偷運出來的垃圾自動回收車轉運到在那等候的下紅丸一號漁船,至此這艘名叫巴納瓊斯的巴拿馬籍遠洋貨輪的任務就算完成,之後依然會繼續它對外公佈的航線旅程,這樣的計劃在菊地誌專看來這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不要說華國的警察。哪怕是特殊部門想要追查也是相當困難,而且就算最後華國警察們追查到自己身上又如何,那時候自己早已經返回到了日本國內。沒有證據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拿自己這個政治家如何!
「菊地先生,我們剛剛接受到來自下紅丸一號漁船發來的信息,他們即將要抵達指定的區域,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而且按照我們目前的船速計算,預計將會在二個小時之後就能與他們匯合了,菊地先生。我們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完成了天皇陛下發佈的懸賞任務,這樣。那豈不是說,我們就可以在領取獎金的時候見到天皇陛下本人了...要知道那可是天皇陛下...」小澤亮介站在菊地誌專的背後有些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因為他越說越是覺得興奮,尤其是每當他腦袋裏想到能夠親自見到傳說中的天皇陛下本人。小澤亮介更是一陣激動的打着哆嗦甚至還有些腦袋眩暈。這是激動的同時也是興奮的,雖然小澤亮介還是個年輕人,雖然由於國際環境以及日本國內政治等等一些列的原因,導致天皇在日本國內的影響力正在逐步的削弱中,但這並不代表着沒有國民去崇拜他,畢竟這是一代又一代人從骨子裏的傳承。
「是啊,我們就要成功了,我們真的就要成功了。」菊地誌專在聽到小澤亮介的話後。不留痕跡的輕輕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然後喃喃自語的說着。眼神當中更是透漏着狠辣堅定的神色。為了這個計劃,菊地誌專可是將自己手中所有的積蓄全部都拿了出來,毫不誇張地說,這一次菊地誌專可以說是將自己的政治前途以及全部身家性命都拿了出來,如果此次計劃失敗的話,菊地誌專哪怕能夠回到日本國內去,也只不過是使得日本官場多了一個渾渾噩噩的狗罷了。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小澤亮介可沒有像菊地誌專那樣的定力,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全世界宣告他小澤亮介成功了似的,今後他小澤亮介也將會是一個人上人,不用在為所謂的生活而去奔波勞累,不用在為生計而去低三下四的拋棄尊嚴。
這艘名叫巴納瓊斯的巴拿馬籍遠洋貨輪是菊地誌專通過一個航運網站租憑到的,所以說菊地誌專他們與船主以及船員之間只存在租憑金錢交易關係,甚至雙方都沒有哪怕說上一句話,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菊地誌專刻意的躲避,畢竟此事知道的人越少對於菊地誌專越是有利。
亞歷桑德拉站在屬於自己的這艘遠洋貨輪的控制駕駛室內,看着那些正站在甲板上高興歡呼的東方人,亞歷桑德拉有些好奇,他們在幹嗎?對於亞歷桑德拉來說,根本分不清楚這些東方人到底是華國人呢還是日本人呢又或者是韓國人呢,在亞歷桑德拉看來,這些東方人其實長得的差不多都一樣。
作為巴納瓊斯的船主,亞歷桑德拉這一年說實話過的並不是非常的好,甚至可以用很糟糕來形容,由於金融次貸危機的後續影響終於完全的爆發,導致全世界的購買力持續不斷的依然下降中,購買力的下降直接促使商家的訂單量驟然減少,這就導致終止商品的出口與流通,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惡循環,但是知道歸知道,沒有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這樣像他這樣,跑船、運輸零散貨物的船主現在根本拉不到一點點的生意,除了因為是經濟不景氣所引起的運輸量大大減少之外,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所有的生意全部被那些大型運輸公司都用最低的價格拉走。
對於那些大型運輸公司門來說,降低運費同樣能夠賺錢,因為人家完全可以使用數量優勢,可是像他們這樣的單一船主可就沒有那樣的實力,降低運費那就是虧本經營。有些人為了生存,只能將手中的船低賤的賣給那些大型運輸公司,亞歷桑德拉其實也有想過是否要將自己手下這艘巴納瓊斯賣掉,畢竟如果像這樣繼續持續下去的話,自己也根本無力去承擔了。
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那麼的難以琢磨,就在亞歷桑德拉想要下定決心賣掉這艘叫做巴納瓊斯的巴拿馬籍遠洋貨輪時,亞歷桑德拉竟然意外的接到來自華國的一份商業運輸合同。這份合同就像是及時雨一樣,對於亞歷桑德拉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在簽完合同之後。亞歷桑德拉甚至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召集船員,開往華國目的地。
深藍之家,這是一家將服務器架設在瑞士的小型網站,這個網站最主要的運營項目就是為了發佈海洋任務而存在,只需要花費一筆金額就能註冊為該網站的會員,然後就可以在網站中任意的發佈與級別相對應的懸賞任務或者接受相對應的各種任務最後獲取任務的獎金。亞歷桑德拉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是這家名叫深藍之家的銀鑽會員,作為銀鑽會員亞歷桑德拉完全可以接受銀鑽以及銀鑽以下的各種懸賞任務。亞歷桑德拉之所以會成為這家名叫深藍之家的會員,當初主要目的其實只不過是好玩尋求刺激罷了,只不過到現在。當初的那個目的現在已經悄悄變成了賺錢。
在簽完商業運輸合同之後,亞歷桑德拉除了召集船員之外,接着就打開了深藍之家的網站,亞歷桑德拉隨即將目標設定在從華國到印度漫長的航運線上。因為這一次亞歷桑德拉簽訂的商業運輸合同就是從華國的月色港出發。在規定的時間內將貨物運輸到印度的孟買,雖然說這一次的商業運輸合同足夠能夠使得最近一直虧損的亞歷桑德拉得以扭轉為盈,但是誰不想多掙一點,尤其是在這金融次貸危機之中,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亞歷桑德拉必須要在這條漫長的航線之中接一些短線運輸或者其他類型的任務。很顯然,菊地誌專發佈的任務被亞歷桑德拉接到。
「托比亞斯,你說這些黃皮猴子們在高興什麼?如果不是這該死的金融次貸危機。我們又怎麼可能跑到這個蠻荒之地來呢。」亞歷桑德拉之所以願意到東方來做生意,這是因為形勢所逼迫不得已。為了餬口養家,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放棄根深蒂固的白人至高無上、高人一等的信念,在亞歷桑德拉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白種人才是最高貴同時也是最聰明的人種,黃種人與黑種人只不過是二等人種罷了。
「亞歷桑德拉,你要注意一下你的口語,我想我們的「上帝們」不會同意你這麼的稱呼他們,如果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喪失了接下來的商業運輸合同,後果你應該非常清楚。」作為巴納瓊斯船上的大副,托比亞斯感覺非常有必要也有責任去糾正亞歷桑德拉的所謂口誤,其實種族歧視最為明顯最為敏感的地區並不是在歐洲而是在美國,那個號稱世界上最為民主保證人權的國度中,到處充滿着像亞歷桑德拉這樣的種族歧視者。
亞歷桑德拉在聽到托比亞斯非常嚴肅的話語之後,很是不情願的撇了撇嘴,想要反駁似的可是到最後也沒有發出任何一個音階,作為船主同時也是名義上的船長,雖然亞歷桑德拉有着名義上的最高指揮權,但是亞歷桑德拉心裏非常清楚一個事實,托比亞斯這個大副在船上的作用其實比自己更大更重要,所以亞歷桑德拉應當給予托比亞斯最為尊重的禮遇。同時,不可否認的是,東方,這個亞歷桑德拉看來的蠻荒之地佔世界的經濟分量中的比率每年逐步的增加,其中華國,這個古老的東方巨龍就像是即將甦醒一樣,世界的經濟中心正在逐步的從西方轉移到東方,以後亞歷桑德拉更多的是需要看「二等人種」東方人的臉色行事。
「哦,上帝啊,我看到了什麼,天吶,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突然間,就在同亞歷桑德拉說話的托比亞斯非常驚慌的伸着他的手臂,透過駕駛室的玻璃窗戶指向外面的天空,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在他的眼神當中除了驚慌之外更多的則是疑惑,那些正逐漸變大的小黑點到底是什麼東西。
近了,近了,低頭看着腳下的這艘名叫做巴納瓊斯的巴拿馬籍遠洋貨輪,戴一春嘴角輕輕的微微一翹,就像是一個獵人,抓捕已經落入他陷阱當中的野獸,雖然野獸最後的瘋狂掙扎可能會傷人,但是不管它如何的掙扎,最終的下場早已經註定。
「砰」
一聲巨響突然間在巴納瓊斯的寬大甲板上響起,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在結實的甲板上留下了蜘蛛網狀的裂痕,戴一春緊接着趕緊從於泰哲的身上跳了下來,使勁跺了跺有些震麻了的雙腿,要說剛剛的下降的確是非常刺激,從萬米的高空直線加速下降,這樣的感覺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亞歷桑德拉與托比亞斯兩個人目瞪口呆的就站在駕駛室內原地一動不動,驚恐的看着那個此刻正站在甲板上的兩個人,沒有降落傘,什麼也沒有,那他們又是怎麼從高空跳下來的呢?這怎麼可能?他們還是人嗎?驟然間在亞歷桑德拉與托比亞斯兩個人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甲板上除了菊地誌專、小澤亮介兩人之外,還有一些巴納瓊斯船上的船員們,有白種人、有黃種人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廉價的黑種人,雖然亞歷桑德拉是一個白種人至上的種族歧視者,但這並不表明亞歷桑德拉是個傻子,同樣的工作、同樣的時間,白種人的工資要高出黑種人、黃種人的數倍,對於亞歷桑德拉這樣的船主來說,成本才是他們做生意時最先考慮的因素,至於種族?生意就是生意!
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兩個人,這可嚇壞了那些船員們,一個個連忙使出吃奶的力氣逃跑,至於菊地誌專、小澤亮介兩個人倒不是不想跑,而是根本就跑不動。
「你...你..是誰?」別看菊地誌專、小澤亮介兩人殺人時狠辣的甚至不眨一下眼睛,但那也只是他們的虛張聲勢罷了,此刻他們兩人早已經癱瘓在地上不敢亂動,哆哆嗦嗦的甚至說不出來話。
「我是誰?呵呵,拿了我的東西,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真是天大的笑話。」戴一春居高臨下的低頭俯視着開口的小澤亮介,眼神當中更是充滿着輕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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