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雖然家裏的銀錢增多了,富餘的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艾美的心仍舊沒有變大,想那些不該想的,甚至舉手投足言談舉止較以往更謹小慎微了。
官配的姻緣並不是沒有夫夫琴瑟和鳴的例子,只是對比那些一生在貧窮困苦的生活中掙扎中的夫夫來說,這個比例着實有點低,即使有朝廷官府的保護如何,那只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保證你有口氣活下去,至於你的家務事,在家裏受到的待遇和地位,未來是一貧如洗還是富貴滔天,那都與人不相干,官府的人是從不主動去結交攀附和幫襯的,相反,官府還充當着朝廷的眼線。
而犯了罪的官家大戶里養出的小公子一般都給由朝廷配給窮山惡水娶不上夫郞的漢子,對於這些年齡參差不齊的小男子來說,能夠拾回一條命好好活着,就說明他們還有可利用的價值,自應當拜謝皇恩浩蕩,賜予他們將功補過的機會,至於美滿傾心與否,則不是朝廷該考慮的範圍了。
生存的機遇立在你的面前,如何在被動中變為主動,端看各人的本事了。
艾美的頭弦崩的直直的,手緊緊地扣着腰間的錢袋,稍微有人不注意的碰了一下,他就感覺有人打他錢袋的注意。
兩人相互摟着臂膀,一毫米的縫隙都露不出來,終於回到賣菜的攤位上,找了個背人的地方,艾美悄悄的把錢袋放進了周里的懷裏,並耳語銀兩的金額,周里緊縮了下瞳孔,心裏蹦蹦蹦的跳起來,他朝自己的夫郞點點頭,然後招呼老艾頭趕車走,半個時辰後幾人在城門口集合。
身上沒有重金,卸下了防禦的擔子,直覺渾身鬆快透氣,艾美跟常華先轉了幾個成衣坊,給梅畫買了一頂帽子,粉色的麻布,正好配他那幾身粉色的衣衫,過不了幾日就是表弟錢莊的喜宴,對於那日弟夫的穿着裝扮,艾美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之後又去了一次首飾鋪子,定做了一件銀質頭飾。
往城門方向走的路上,兩人隨意地瞧着路邊的貨攤,有喜歡的就會上前看看。
常華回想了兩人買的東西,撓撓頭忍不住問艾美,「美子哥,你不給小畫子買點心了?」
&他這些日子又不愛吃了,上次姑麼給捎來那些他也就吃了幾口,連芝麻糖也不喜了,就是給他買上一斤放在他面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看似無奈,其實語氣中飽含對弟夫的包容和寵愛。
常華立時瞪圓了眼睛,直乍舌,「這怎麼還挑食了呢?他不是什麼都不忌口麼,那麼好的東西還不看上眼,真是嬌養出來的富貴閒人,美子哥你也太慣着他了,他這不吃那不吃,肚子裏娃可怎麼辦?餓的不長了如何是好?」
艾美聽着常華酸酸的口氣,心裏樂的不行,曉得他也沒有孕娃的經驗,便把自己了解到常識告訴了他,後來又道,「懷了孕的夫郞口味經常換,這很正常,小畫他也不是挑食,只是這幾日不愛好零嘴了,可每次正點開飯的時候都比往常多吃一碗飯呢。」
常華將艾美說的這些細節默默地記在了心裏,心中卻吃味小畫子搶走了美子哥的關心,不過轉過頭來一想又覺得很正常,誰讓他年紀小呢,就當哄娃娃了,而且自己不也是很在意這個弟弟麼,讓這他便是,要是自己以後也有了娃,他相信美子肯定也會對自己同樣的關心備至呢。
兩人手裏拎着大包小包,說是不買不買,待逛一圈下來兩手就沒有空着了,東西不算沉,只是長時間走下來手臂也酸的很,與周里會齊以後幾人就往家趕,可能老牛也受不了毒辣的日頭了,四隻蹄子快速搗騰,這回去的時候跑的可比來前兒快多了。
在家門口前分開,周里背着重東西,艾美手裏拎着兩包糕點鋪新制的花樣點心,想着一會兒分開,叫娟娟帶回去些,給他家娃娃吃。
梅畫現在做什麼事情都沒有恆心毅力,有的時候玩着玩着就煩了,上午還覺得小孩兒好玩,這個時候就覺得他咿咿呀呀的吵的鬧心,連笑聲都覺得是魔音了。
只是娟娟擔着重任好心來跟他作伴的,帶着孩子的目的是為了給他解悶,緩和兩人間一直存在的僵硬氣氛,所以梅畫耐着性子玩兒了半上午,就在煩躁感頻臨爆發之際,大姑子回來了,簡直是他的救星!
艾美跟娟娟說了會兒話,等他走的時候便把一包點心塞進他懷裏推出門外了。
回頭瞧着弟夫一臉終於解放了的神情,艾美簡直哭笑不得。
&去,屋裏待着,不嫌烤的慌啊。」艾美從筐里往外拿東西,攆着梅畫進屋涼快。
&梅畫從筐里隨便提兩樣東西,嗷一嗓子想飛奔,奈何凝視他的眼神太嚴肅,飛奔轉成了蝸牛的步子。
放了東西又出來,梅畫賊兮兮地討好大姑子,「哥,下午咱們去玩吧,去山上,我好久都沒出門了。」
艾美抱了一堆東西要轉身,聞言故意說,「哦?我怎麼記得你昨天還在大門口吃雞腿呢,怎麼叫沒出門呢?」
梅畫登時不樂意了,力爭道,「那怎麼能算呢?家門口也是家,不是外頭啊。」
&午做饅頭,我買了肉,你想吃哪樣菜?」艾美開始分東西,無視弟夫的不合理的要求,周里放下東西就去地里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兩人就回來吃飯了,他得緊着點時間。
&你真是神轉折!」梅畫牙痒痒的翻白眼,抱胸靠着門框,「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你應當遵循寓教於樂這套法則!」不過寓教於樂好像不是用在這的吧?
東西歸類放置,點心放在老地方,這樣弟夫想吃的時候都能找的見,他不懂弟夫說的什麼教什麼樂,只知道頭前個月的身子最容易受驚,上次帶他去山腳自己的精神一直緊繃着,生怕有一點閃失,直到兩人安全到了家,艾美才覺得鬆了勁兒,要知道就那麼一會兒功夫,精神比幹上兩天活還倦呢。
再說前兩日下了一場大雨,山上又潮又濕的,泥濘的很,稍微不留意就得滑倒,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敢在領他出門。
把緊要的關鍵點好好跟弟夫說了說,結果他眼中的躍躍欲試根本擋不住,還在那邊說邊手腳比劃,真是不知道輕重!艾美索性不說話了,冷着他,洗手開始蒸饅頭。
梅畫手舞足蹈了半天漸漸發覺不對勁,怎麼沒人回應了呢,待瞧大姑子滿面不愉的樣子,梅畫就知道沒戲了,一股氣竄上來,一跺腳,一扭身,氣哼哼地拽開帘子進屋了。
艾美抬起頭瞧着他的背影搖搖頭,壓下心中的不忍,繼續揣面,沒有像以往一樣緊跟着進去哄。
……
饅頭蒸上鍋,火旺的烤的人滿頭大汗,艾美歇了口氣,拿過灶台上的白巾子擦擦汗,打算進屋瞧瞧人,半天的了沒動靜,也不曉得在做些什麼。
門帘掀開,艾美愣了愣,停頓一秒,腳步走向床邊,真是睡覺也不老實,幫着弟夫把鞋襪脫下來,雙腿往裏挪挪,拿過床腳的被單子給他蓋上,然後掩上紗帳出去了。
艾美了解梅畫的口味,熟練的摘十幾個尖椒,挖了三根股蘿蔔,配上肉,就是一道大菜,從集上買回來的干豆卷切成絲,用開水一滾,涼水過兩遍,配上黃瓜絲香菜調了一大盤子。
切切剁剁的響聲持續不斷的,不過對於睡的昏天黑地的梅畫卻一點都沒影響。
白天的覺一般都不長,更何況上午沒吃零嘴,不用自然醒,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梅畫睡的有點迷糊,他以為是下午覺呢,可堂屋的飯香味哪來的?柔柔眼睛打個哈欠,人就清醒了,哦,還沒吃中午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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