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艾奇捧着粗瓷的大海碗咕咚咕咚把碗底的湯喝完,也不用梅畫催着,自己就拿着勺子去灶上盛湯,心裏別提多美了。
梅畫今晚上吃的也有點多,實在是這原汁原味的窩窩頭太勾着他的味蕾了,骨頭湯除了陪大姑子喝了一碗,這也只是第二碗,裏面沒幾塊蘿蔔,到不是捨不得,其實他更喜歡喝清湯。
艾奇端着滿滿一碗的骨頭蘿蔔進來,坐下後就把碗上的肉要夾給梅畫,「小畫,這個給你,多吃點,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結果心意挺好,卻讓現實給打擊了。
&不許老給我夾東西,晚上吃那些肉我不消化,你自己吃吧,別忘了把骨髓吸出來,那可是好東西,別浪費了。」梅畫咽下一口窩窩頭,眼疾手快地隔空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感覺到艾奇明顯失落的眼神和僵硬的動作,梅畫無奈的強調,
&不是嫌棄你,而是飲食習慣,我要真是不喜歡,我就不會跟你共用這些碗筷了,可明白?」對着一個老實人,梅畫暴躁的脾氣發不出來。
梅畫話音一落,只見艾奇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光彩,傻兮兮的大聲「嗯」着點頭,方才那點沮喪心酸連痕跡也沒留下便滾的遠遠的了。
&盤土豆你還吃不?」兩大盤子土豆炒肉只吃了一盤,另一個紋絲未動。
艾奇聽說後立刻搖搖頭,「我吃飽了,這些就夠了。」小畫說還給大哥帶回去了一碗,他早就說小畫和大哥一定可以相處的跟親兄弟一樣,怎麼樣,應驗了吧,艾奇心裏沾沾自喜。
&這盤留着明早吧,一會你蓋好。對了,明天我要去鎮上,你跟我去麼?」他自己完全可以坐車去,不過作為未來共同的伴侶,梅畫還是很尊重艾奇的。
&艾奇愣了一下,隨後把搭在下巴上的蔥吸溜進嘴裏,「小畫有什麼東西要買?」平時不趕集,就沒有那麼多擺攤的商販。
&確定是否買東西,我下午畫了兩副畫,明天放到哪個書畫齋去賣。」
&艾奇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一下午畫兩副,不對,應該是半下午才對,他下地的時候都已經未時末了,這……小畫也太厲害了吧,聽說隔壁村的教書先生作上一幅畫都需要半日呢。
&什麼啊?一會你可以看看,在臥……裏屋呢。」
一聽可以看,艾奇猛點頭,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能接觸筆墨了呢,只盼着多掙銀子將來讓他兒子能讀書識字,如若能考上秀才那也算是脫離了這地里刨食的莊稼漢身份,不用像他這樣再累死累活指着幾畝地吃糠咽菜的過一輩了。
可誰能想到兩個月前家裏突然來了衙門的官媒,指給他一門婚事,他很清楚無論怎麼樣他都不能拒絕,本以為對方是一個溫柔賢淑的男子,不都說當官的家裏的孩子養的嬌麼,他自然也這樣認為,可誰想梅畫嬌是嬌,卻從來不會亂發脾氣,總是淡淡地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眉宇間看不出任何情緒,給他吃的穿的,他也從不會說拒絕,也不嫌棄,只是對於不喜歡的卻是連碰也碰。
就連他們成親圓房的那晚,梅畫也只是皺着眉輕哼紅了眼角,艾奇以為這是梅畫從小到大養成的性子,再不就是家裏突逢巨變受了打擊所至,就在他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他一輩子這樣冷冷清清的性子時,梅畫卻突然鮮活了過來,這讓他怎麼能不歡喜吃驚,心中更是把梅畫捧在手裏了。
吃過飯收拾好,梅畫在院子裏溜了兩圈,閒着無事給雞剁了剁菜葉子,院子裏只有房間的油燈透出來的暗調燈光,梅畫坐着小板凳抬頭仰望波瀾壯闊的浩繁星際,心裏想着未來的小康計劃。
&畫,我燒了水,你去洗澡吧。」艾奇在廂房燒了三鍋水,又對好涼水以後才來叫人。
被人打斷思路,梅畫作勢伸個懶腰,「什麼時間了?」
&經戌時了,你先洗,我去給你拿衣服。」
&什麼也沒幹還挺累。」梅畫邊叨咕邊往廂房走。
艾奇目送他,聽清了他的嘟囔,便無比敬佩地說:「小畫一定是作畫累着了,今晚好好歇歇。」一會給你捶捶腿,這句沒敢說出來。
&那你一會給我捶捶腰吧,」嘶,屁股也疼。
&行行行。」艾奇喜出望外地沒出息地結巴了,手掌握在一起,掌心冒了一層汗,直到廂房的門關上他才進屋拿東西,走到門口時還被門檻拌了一腳。
等梅畫泡了一個戰鬥澡出來,艾奇才進去就着梅畫洗過的水自己洗了一遍,細細聞還能感覺到梅畫留下來的清香,熱血青年的心中腦海都被一個人佔據,所以不用撩撥他就可恥的硬了……
梅畫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那人出來,心裏不免有些納悶,他今天出去跑了一上去,又坐了半下午,再加上做飯什麼的,沒一刻鐘就眼皮耷拉了,再等那人也不來,索性就兩腿蹬蹬夾着被子面朝里的睡了。
艾奇臉色赤紅的泄了通,心裏正發虛,生怕被梅畫恥笑嗤鼻,也不敢進屋,只好把今天穿的衣服就着溫水洗了涼在院子裏,又給梅畫單獨用清水洗了腳套,這才做賊一樣四處瞄着回房。
帘子撩開一點小縫,瞅見梅畫蓋着被子呼吸均勻這才大着膽子進去,他下身穿了新換的褻褲,吹了燈摸摸索索的上-床,本想看看畫來着,又怕自己粗手粗腳的碰壞,只能按下好奇的心思等着明天再說。
輕輕地扯過來一點被子,兩人近在遲遲,呼吸相容,艾奇真要醉了,他很想捏住鼻子,可又捨不得,心裏幾次掙扎才狠命地吸了幾口,嗅着梅畫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心裏跑過千軍萬馬,他僵硬地坐在那,片刻過後,才試圖去觸碰那個禁區,伸了幾次手才把冒汗的濕着的掌心放到梅畫白瓷兒一樣的腰上,輕輕揉捏,心裏暗道,取個夫郞不能碰,沒人能了解他的煎熬!
恬噪喧鬧的蟲鳴聲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氣,悅耳的鳥鳴。
五月份的空氣溫度還到不了酷暑盛夏那會兒,夜晚和清晨有些微涼,梅畫赤着身體裹着被子做着美夢。
艾奇也是一夜好眠,他輕手輕腳得起身,出去洗把臉,在太陽還沒出來時就開門下地了,昨天地里的草還得拔一拔,另外稻田那還得續上水,今天上午再得配小畫去鎮上,嗯,茫茫碌碌的有念想的日子他喜歡,腳下的步子沉穩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