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紀醒空的語無倫次,讓臨晚鏡很是懊惱。一半兒是懊惱紀醒空怎麼就喜歡上了自己,更多的卻是後悔沒有早日發現他的異樣。
如果在一開始便斷了他的念想,是不是對他更好?
臨晚鏡兩世為人,都是女人當中的翹楚,上輩子喜歡她的人也多,但是由於身份擺在那裏,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那些男人,不過是看着她生了一副好皮囊。沒錯,現代的臨晚鏡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尤物,胸大,腰細,屁股翹,一雙大長腿,又白又直。臉蛋兒沒的說,晝伏夜出的生物,還能有那麼白如細瓷的肌膚,讓淼淼姑娘嫉妒不已。很多次,淼淼當面說總有一天要毒爛臨晚鏡那張臉,讓她永遠也恢復不了。
當然,淼淼不會這麼幹。只會拿着毒逼問臨晚鏡的包養秘訣。然後,某女一臉嘚瑟地告訴她,不過是除了任務時間,都睡覺而已。任務回來,別人在興奮,她在睡;白天,別人在工作,她也在睡,晚上,人家出去happy,她還在睡。那皮膚能不好嗎?
她一般出去就是為了吃飯,見過的男人,要麼是幻月閣裏面的,要麼就是外面吃飯的地方看見的。幻月閣里的,她渾不在意,那是兄弟。而外面吃飯的,初次見面多會被她的外表迷惑,她覺得那些男人膚淺,逢場作戲即可,不必真心以待。
所以,兩世為人,其實她還是不懂情。
直到,遇上夙郁流景。是那個男人一步一步算計,走進她的心,教會她愛情的甜蜜。除此之外,她對感情的事情還真談不上多敏感。就像之前的明月笙,她最初也沒看出對方喜歡她。
凡事她都隨性而為,卻不知道給紀醒空帶來了這麼大的困擾。
她奪過紀醒空手裏的酒罈,把酒罈里剩下的酒一飲而下。
&酒還給我!」紀醒空見酒罈被搶,也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就搶。
臨晚鏡一個不察,被他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
一個軟軟的東西貼上她的側臉,某女頓時愣住。還好,她剛剛下意識地避開了正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吶!
&小姐,原來您們在這啊,王爺來了,都等您老半天了。」管家的聲音,看見她仿佛看見了救兵。
只是,下一秒,看見她紀醒空這樣的姿勢,整個人都僵住了。
然後,臨晚鏡艱難地側目,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他的身後。
&景?」
男人只在門口,還沒來得及推着輪椅進來,卻轉身,拂袖而去。這一次,沒讓身後跟着的破浪推輪椅,而是他自己動手,速度飛快地離開了酒窖,朝外面走去。
她沒想到夙郁流景會找過來,直到他轉身離開,她依舊滿臉錯愕。
破浪平日裏和她關係談不上好,卻也默然接受了她這個王府未來的女主人。
可在這個當口,賜婚的聖旨都已經下了,她竟然還做出如此混賬的事來!
&守婦道!」破浪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眼底的狠意一閃而過。隨即,便追隨他家王爺出去了。
而臨晚鏡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好在,與她同呆的還有一個大管家。他也沒想到,自己迎了景王進府,他就跟一座煞神似的。現在好了,還撞破臨小姐和自家少主的好事。
臨晚鏡木然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得跟頭死豬似的紀醒空。心裏苦笑,這回可把本小姐害慘了!
&伯,您不要光看着呀,還不快把你家少將軍拉起來!」臨晚鏡朝祿伯喊到,這人到底是被阿景嚇傻了,還是被她和他家少將軍此時的曖昧姿勢給驚呆了,她也沒弄明白。
只是,紀醒空這小子趴在自己身上就睡着了,人事不省的,一時之間她沒能推開他就已經錯過了向景王解釋的最佳機會。現在若是還不追出去,只怕光是破浪那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都要把她給弄死。
祿伯確實被這種捉姦在現場的場面搞得有點呆,但是也不至於被嚇得太厲害。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男人,就算再畏景王的強勢,也有點底子。
現下聽臨晚鏡這麼一吆喝,他也馬上反應過來。趕緊走過來,把自家少將軍從臨小姐身上扶起。
只不過,面對臨晚鏡,祿伯多少有些尷尬。他可沒忘記,剛剛那個煞神是他領進來的。若是真因為這樣破壞了天家賜婚,還毀了人家姑娘清譽,他只能考慮以死謝罪了。
不過,有一點很好,景王是轉身就走了,還沒把怒火發泄到自家少將軍身上。雖然,將軍府不懼景王,可奈何將軍忠於皇家。
若是,像是想到了什麼,祿伯看着臨晚鏡欲言又止。
臨晚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準備抬頭告辭,就看見了祿伯這樣的表情。
&伯,您有什麼話儘管說,不過要快一點,我馬上要回去。」說完,又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紀醒空,「至於阿醒,您就把他扶回房間好好休息吧。他若是醒了,先給他喝醒酒湯。再讓他吃些粥。」
瞧瞧,自己明明剛被他家少將軍連累被人誤會,現在還能關心他家少主,真是個好姑娘啊。可惜,被賜婚給景王了。若是賜婚於他家少將軍,那該多好!
&小姐,若是景王今天遷怒於您,我家少將軍願意為您負責。若是他退婚,您儘管退就是!我們將軍府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您做少夫人!」這是祿伯的心裏話,也是替自家少將軍說的。紀醒空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他的心思,祿伯心裏亮堂得很。
所以,這個時候就先替他和臨小姐定下來,也免得以後發生變故。
就算,就算景王真的能容得下毀了清白的女子為妃,太后那裏只怕也難過關。所以,祿伯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臨晚鏡噗嗤一笑,朝祿伯揮了揮手:「您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更想說:我謝謝您的好意,但是,夙郁流景敢這樣就放棄我,本小姐發殺了他不可!
&麼沒事?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就算您跟少將軍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那景王能相信嗎?」何況,人家親眼看見的喂!
眼見為實,祿伯覺得這捉姦在酒窖簡直就是鐵證如山。臨晚鏡笑了笑,卻並不在意,直接往外走去。
而另一邊,夙郁流景從自己推着輪椅出去之後,就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停了下來,雙手緊緊扣着輪椅的邊緣,差點要把輪椅的扶手都捏碎。他剛剛如果不出來,害怕自己當場就一掌拍過去,拍死那兩人了事。
擔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趕緊出來了。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以為是臨晚鏡追了吹來,他心裏一松,扭頭過去。
卻發現,跟上來的根本不是臨晚鏡,而是破浪之後。剛剛陰轉多雲的臉上立馬成了多雲轉暴雨。
&去!」只冰冷地突出兩個字,破浪自然領會其意地推了輪椅。
將軍府的人看着景王冷漠地來,又高深莫測地離開,都有些琢磨不透。只是,身上原本只有一寸厚的冰,生生厚了三尺。
到了將軍府外,上馬車之前,夙郁流景還冷冷地回了個頭。可惜,還是沒見臨晚鏡的身影。垂下眼眸,斂了眼底所有的失望與落寞,由着破浪把他連帶輪椅抱上馬車。
破浪也隨即上了馬車,坐在前面駕車。
正待要走之時,將軍府門口傳來了臨晚鏡的聲音。
&景,等等。」臨晚鏡提着裙擺,飛快地跑出來。
破浪為難地請示:「王爺?」
雖然臨晚鏡背着王爺與人私會,可他知道,王爺心裏只有那女人。他如果不請示,到時候只怕會被遷怒>
&還是冷漠地一個字。
恰好,臨晚鏡已經步至馬車邊。
她以為景王是特地在等她,臉上笑意連連。
卻不想,就在她要爬上馬車的那一刻,破浪一馬鞭抽在馬身上,馬車絕塵而去,徒留下一陣煙塵和吃了一臉煙塵的臨晚鏡。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馬車漸漸消*影,沒反應過來。他竟然敢這樣對她?是真的誤會了,還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子,您沒事吧?」她差點被馬車擦傷,若不是倚劍在旁邊拉了她一把,她就不是吃一鼻子灰那麼簡單了。
&事。」臨晚鏡搖了搖頭,「我們回去。」
說完,接過倚劍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臉,然後上了自己的馬車。
與景王府和王府相反,將軍府門前人不少,大街上看到這一幕的人也很多。不過片刻,景王當場甩了臨家小姐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燕都。
回到侯府,她也沒顧得上回去換身衣服,就直接跑到王府去了。
見王爺與臨小姐一個前一個後地回來,前者一身冷氣,後者緊鎖雙眉,肯定是吵架了。大家心照不宣,默默地讓出場子,也替臨晚鏡指了景王的去處,然後就退出了戰場,把地盤兒留給這小倆口。
夙郁流景在新修的院子,等她進去,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臨晚鏡徑直撞開這裏的書房,夙郁流景坐在裏面,背對着她。
&景。」她有些呆,他的背影看起來孤寂,蕭索,落寞。
&衣服脫了。」他冷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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