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龜毛的完美收服方式
屏翳對於後卿的反應覺得有些奇怪,後卿一向清冷內斂,喜怒很少溢於言表,即便是那會暗戀神荼表白被拒之後,也只是神色黯淡了幾分,像這種幾近失控淚流滿面的情景,屏翳還是第一次在後卿的臉上看到。但是他隨後又想了想,畢竟是經歷了生死的跨變,情緒激動了些似乎也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而且屏翳也並沒有時間去深究其中的內因,因為他一回到驚雷殿,就看見花翎一臉奸詐的迎了上來,手裏舉着那管藥膏,一副逼供的模樣。
屏翳看清了花翎手中的藥膏之時,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有些怨怒的看向後面的飛廉,後者的臉色也是一個硃筆大寫的>
飛廉有些尷尬的小聲道:「……拿錯了。」
花翎伸手摟上屏翳的肩膀,笑道:「我就說你們倆一直不對勁,快交代,什麼時候暗度陳倉的?快來講講過程花樣虐虐我。」
屏翳:「……」
半晌後,屏翳不自在的扭過頭,開口嘟囔道:
&沒有什麼花樣。」
花翎聞言,抬頭嚴肅對飛廉說道:「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能拿處理公式的那套做派來談戀愛,那么正經古板,多沒意思,翳都嫌棄你了……」
屏翳:「……」
飛廉:「……」
花翎繼續道:「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甜言蜜語啦、約會上壘啦、h-點探尋啦、體位解鎖啦……各種階段秘籍,一定傾囊相授。」
屏翳:「……」
此刻他的臉上已經紅的發燙了,花翎的口無遮攔更是讓他又羞又臊,忍不住伸手就要去堵花翎的嘴。
這時,一旁的飛廉聽了花翎的提議則是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隨後對花翎點頭道:
&
屏翳:「!!!」
花翎:「哈哈哈……」
花翎好心情的繼續調戲着屏翳,誘供他說出和飛廉的進展史,在這些事情方面屏翳單純的像個孩子,一邊害羞的支吾着瞪着花翎,一邊又毫無防備的讓花翎套了個乾淨。
「……什麼?第一晚就做了七次?飛廉你簡直是禽獸,難怪翳要配製藥膏。」
「……什麼?居然從頭到尾都是騎乘式,飛廉你簡直是禽獸,不知道那樣翳有多累嗎?」
「……什麼?居然從來不戴--套?還內—射,飛廉你簡直是禽獸,飛機杯也沒有這麼用的啊!」
「……什麼?做完了翳還要回自己寢宮睡?第二天還要派他去凡間出差??飛廉我要殺了你!」
……
驚雷殿中時不時的響起一陣陣靈王殿下的怒吼之音,直到一個侍衛躬身來報,花翎才從要砍死禽獸飛廉的激動中平復下來,而此刻飛廉和屏翳也立刻收斂情緒,恢復正色。
門口的侍衛通報聲響起:「廉王殿下,鳳族有人求見靈王殿下。」
花翎:「……」
飛廉和屏翳聞言,嘴角不約而同的微彎了一下,兩人都想起了昨天那個熱情如火的鳳族太子,雖然還不知道那太子和花翎說了什麼,但是太子眼中的那份狂熱愛意,當時驚雷殿中的眾人,包括敖肅在內,都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着花翎瞬間噤聲的模樣,屏翳不由得笑道:
&咳,銀靈,對付太子殿下,用哪個秘籍啊……」
花翎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屏翳的腦門,隨後開口對侍衛說道:「不見。」
屏翳挑起眉毛,眼中泛起一絲黠光,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單純直爽:
&靈,你是不是還想着敖肅啊……」
花翎:「……」
屏翳繼續道:「其實敖肅也還好的,昨天他住在魔界客殿,似乎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就帶着暗璃沉沙趕去凡間了,對刑天的事情很是重視,若不是因為他之前黑歷史,我都幾乎要被他給感動了……」
花翎扭頭對侍衛說道:「安排他去偏殿,我十分鐘後過去。」
飛廉看着花翎,嘆了口氣道:「花翎,你明知道翳這是激將法,還上當。」
花翎委屈道:「就是啊,翳越來越狡猾了,飛廉你把他帶壞了。」
飛廉:「……」
花翎有些無奈的看一眼一旁繼續狡黠微笑的屏翳,轉身朝門外走去,剛走了兩步,身後就響起了飛廉的聲音:
&靈,如果你要是實在不想去見鳳族太子,不用勉強。」
花翎心頭一熱,轉頭對飛廉感激笑道:「飛廉,還是你好,我再也不罵你禽獸了……」
飛廉猶豫了幾秒,緩聲道:「後面和鳳族來往還會很多,你不要把鳳族太子得罪了,影響兩界外交……」
花翎:「……」
離開驚雷殿,到達偏殿門口的時候,花翎依舊沉浸在一片憤懣之中。直到他推開偏殿大門,看見屋中的那個人之時,臉色才不由自主的一僵,腦中雜念盡數褪去,神情嚴肅了起來。
來人不是火琰,而是火璉。
火璉依舊和以前一樣的打扮,一身的火紅,□□的小臂之上還纏着紗布,可見先前受的傷還未徹底痊癒。他坐在椅子上,看見花翎走了進來,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
花翎的心情有些複雜,對於火璉,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同情多一些,還是討厭多一些,亦或者是……嫉妒多一些?
本來已經刻意忽略遺忘掉的敖肅和火璉的婚事,在這一刻又被徹底的勾了出來,想到不久的將來,火璉即將披上嫁衣,嫁給敖肅,花翎的心口又隱隱的抽痛了起來,看着眼前的人,仿佛那一襲的紅色都變得有些刺目了起來。
火璉的神情冷淡,看着花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雖然他隱藏的很好,花翎還是在他的目光之中探究到了一絲敵意。
花翎心中有些疑惑,他和敖肅分手的事情早已經是三界眾人皆知,同樣的,前陣子火璉和敖肅的婚事也早就鋪天蓋地的宣傳了許久,坊間各種狗血的傳聞甚囂塵上,花翎那陣子心情沮喪,屏蔽了一切外界通訊工具,即便如此,還是聽說了好幾個版本的狗血段子。
後來他聽說是龍母生女的消息出來之後,才把他們這段三角戀的新聞從頭條上拱了下來,龍母放出了一張龍女寶寶的正面萌照,成功的轉移了媒體和大眾的注意力,敖肅婚事的事情後面也沒有再提起過。
即便如此,那樁婚事也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等着選日子擺酒圓房了而已。所以花翎對於火璉此番來找自己的目的有些不解,是功成之後來示威嗎?還是來給自己……送請柬?
花翎的胸口一陣憋悶,強忍着不爽走到火璉的面前,來者是客,總不能失了大魔界的禮儀。他朝着火璉點了點頭,示意請坐,隨後自己坐在了他的對面。
兩人隔着一張八仙台幾,對視了許久,花翎終於忍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正要開口詢問之時,對面的火璉搶先出聲了,說出的內容直接得出乎花翎的意料。
&王殿下,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再和敖肅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