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龜毛的完美收服方式
看着敖肅艱難而緩慢的將兩片麵包吃完,花翎心情好極了,他起身坐到了敖肅的身邊,笑盈盈的看着他。
大概是因為常年待在龍宮實驗室中的緣故,敖肅的膚色偏白,從側面看過去,他那白皙的面色配上稜角分明的輪廓,整個人宛如一尊聖潔而俊美的雕像一般。
看着敖肅那微微低垂的睫毛,高挺的鼻樑,薄如刀削的唇形,花翎突然沒由來的感覺下腹一熱,此時他才發現,敖肅其實真的很帥,他的帥並不是楊戩那般玉樹臨風的耀眼,也不像敖恣那般桀驁張揚的奪目,而是一種彌久不衰,越品越有味道的耐看感覺,好似層紗下的珍珠,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越能發現其內在光彩的灼灼動人。
花翎此刻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撿到寶貝珍珠的人,他托着下巴熱情洋溢的看着敖肅,眼中的愛慕之意赤-裸-裸的。敖肅吃好早餐,擦好嘴,疊好紙巾,扔掉。隨後抬眼看着一旁看起來好像……更餓了的花翎,目光中有些疑惑。
花翎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去,在敖肅的臉頰上「啪嗒」吻了一下,瞬間,一個油乎乎的唇印印在了敖肅的右邊臉頰之上。
敖肅的身子僵硬了幾秒鐘,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了一下,他微沉着臉,看着一旁的花翎。
花翎見狀,笑眯眯的摟住他的脖子,臉頰湊到另外一邊,在敖肅的左臉之上又親了一下。隨後微微抬起下巴,滿意的看着敖肅左右臉對稱的唇印,笑着開口道:「這樣子可以了吧。」
敖肅沉默了半晌,看向花翎的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無奈之意,他抽出一張紙巾,伸手輕輕的擦拭着花翎那泛着油光的嘴角。
花翎美得像一隻偷腥成功的小貓。
……
隔壁桌的小道士蘇和一邊喝着果汁,一邊看着敖肅和花翎兩人,不解的問道:
&們倆在幹什麼?」
小和尚淨空咬了一口麵包布丁,抬眼瞥了一眼隔壁桌,鼓着腮幫子說道:
&這都看不出來,擦嘴唄。」
蘇和繼續問道:「可是靈王殿下為什麼不自己擦?」
淨空大嚼着麵包布丁,含糊到:「他的手不是摟着大皇子的脖子嗎?怎麼自己擦?笨死了……」
&原來如此。」蘇和一臉恍然大悟,隨後他想了想,三口兩口喝掉杯子裏的果汁,然後伸出手摟住淨空的脖子,仰着頭撅起嘴巴,開口道:>
……
一旁的金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拉開蘇和,遞給他一張紙巾,沉着臉說道:
&個不許學。」
&蘇和乖乖的擦了擦嘴,目光中仍然有些好奇,不時的偷瞄着隔壁的兩人。
金瀾看了看快要貼在一起的敖肅和花翎兩人,唇角微勾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之意。
&了,那幾隻鳥怎麼樣了?」一頓早飯被伺候的舒爽至極的靈王殿下終於精蟲下腦,想起了正經事。
&丹都保住了,基本恢復了正常,今早那幾隻鳥都醒了過來,帶着餘下的那些一起回白頭山了。」敖肅回答道。
&安呢?」花翎立刻開口問道。
敖肅的眼中掠過一絲寒色,開口道:「你很在意那隻小百靈?」
花翎點頭道:「當然,我都說了他是建國後成精的,不能留在凡間,如果這事情完了,我要把他帶回去。」
敖肅的神情微緩,開口道:「哦,不用了,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要怎麼處理?」花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色。
&一路他會跟着我們,戰斧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帶他回龍宮。」敖肅說道。
花翎聞言,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帶他回龍宮?……你要收他做小老婆嗎?」
敖肅:……
花翎瞪着敖肅,臉上的神情微微兇悍:「你不是說東海龍宮是一夫一妻制嗎?」
敖肅看着幾欲炸毛的花翎,心情突然沒由來的好了幾分,他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帶他回去是因為他的能力對我有幫助。」
花翎聞言,臉上的神情緩和了幾分,不過還是頗有微詞:
&都沒說過要帶我回去……」
敖肅有些詫異的看着花翎,開口道:「你不是去過嗎?還住了那麼久,沒記住路?」
花翎:……
終於知道小九為什麼會擔心這貨討不到老婆了。
花翎揉了揉額角,收起自己的妒夫嘴臉,果斷換了個話題:「敖恣呢?」
&昨天夜裏已經啟程趕去蓮萊了。」敖肅回答道,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他走之後,謝清晨就回來了。」
&她情況怎麼樣?」花翎好奇的八卦道。
花翎的話音還未落,就看見了謝清晨走進了早餐廳,只見她一改出發以來的中性打扮,穿上了一件及膝的米色連衣裙,看起來窈窕又大方,她的臉上帶着笑容,和金瀾打了個招呼,便去了自助區拿早餐。
見到謝清晨的模樣,花翎的腦中頓時蹦出了兩句俗話:
人逢喜事精神爽。
女為悅己者容。
他狐疑的看了看敖肅,敖肅開口道:「她說既然我們的計劃推遲了,她就去白頭山玩幾天,出發前回來,今天是回來拿行李的。」
花翎:……
二太子殿下如果知道了,會不會龍鱗都炸掉了?
花翎有些不理解敖肅的這種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提起出發行程推遲,他想到了鬱壘和楊戩,雖然距離楊戩受傷其實才過去了一天一夜而已,但是花翎卻覺得這一天過得非常的漫長。
早飯過後,花翎和敖肅兩人一起來到了楊戩的房間,楊戩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已經能夠起身,基本無大礙,敖肅為楊戩檢查了一下,根據他傷勢恢復的情況,定下了兩天後出發的計劃。
花翎看見守在楊戩房間裏的鬱壘的時候,嚇了一跳,似乎看起來鬱壘反倒是更像受傷的那一個,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兩隻黑眼圈,身上的汗味之中還夾雜着各種食物的酸臭味道。
靈羽見到花翎之後,立刻苦着臉將花翎拉倒一邊,悄悄說道:
&王殿下,您趕快勸勸魔尊殿下,讓他回自己房間吧,他在這裏真的是只能幫倒忙,真君大人完全不想看見他,可是他還是一直待着這裏不肯走。每天真君的食物能吃下一半就不錯了,剩下的基本全潑到魔尊殿下身上了,既浪費又不衛生……這屋子裏的味道……」
花翎皺了皺鼻子,也聞到了屋中的一股餿味兒,他走到鬱壘旁邊,那股味道越發的濃重了。花翎伸手把他拉到了角落裏。
&壘,回房間去洗澡。」花翎忍無可忍的低聲道。
鬱壘沒精打采的抬起頭,看着床上的楊戩,不情願的開口道:「不要。」
花翎捏着鬱壘的耳朵將他的頭拉到自己跟前,屏住呼吸,說道:「你這樣子,他看見你就飽了,能吃你餵的飯才怪,快去洗澡,回來我教你怎麼追楊戩。」
鬱壘聽了花翎的話,眼中瞬間迸發出了光彩,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花翎點頭,胸有成竹道:「當然。」
鬱壘面露喜色,隨後正色說道:「銀靈,你能讓他對我溫柔一些嗎?」
花翎:「……溫柔?楊戩又不是女的,怎麼能溫柔得起來?」
鬱壘搖了搖頭:「不是那種溫柔,就是不排斥我,就像滾滾和天寶那樣。」
說罷,鬱壘指了指牆上的大洞,花翎扭頭朝洞中看去,只見隔壁鬱壘房間的大床之上,一黑一白兩隻身影在沒羞沒臊的嘿咻着……
自從楊戩受傷以來,鬱壘一直守在楊戩的房裏,隔壁他的套間儼然已經變成了滾滾和天寶的蜜月套房。
花翎看着隔壁兩隻的後-入式,不由得臉一紅,又氣又怒瞪着鬱壘:「你都把楊戩傷成那樣了,還想着這些事!?」
鬱壘有些茫然的也朝洞口裏看去,看清楚自己床上的戰況之後,立刻解釋道:
&是……不是這種,就是兩個人親近的在一起玩,滾滾和天寶這幾天一直都是形影不離,連吃飯都用一個盆子。」
鬱壘撓了撓頭,繼續低聲道:「我也想和楊戩用一個盆子吃飯,可是他不願意,都打翻了……」
花翎:……
魔尊殿下真的已經把滾滾當成了他人生的啟蒙老師了麼……
花翎揪心了片刻,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鬱壘,開口道:「鬱壘,不要學滾滾了,聽我的話,楊戩的性子,不會吃你這一套的,你看你現在的模樣,真像個丐哥了,快去洗個澡,回來我教你怎麼追漢子。」
鬱壘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有些懷疑之色:「銀靈,你行嗎?我怎麼記得聽翳說你每次找人約-炮都未遂……」
花翎聞言,臉色嗖得漲紅了,他怒目瞪着鬱壘,說道:「誰說我不行,不信你看着。」
說罷花翎,伸手朝敖肅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敖肅見狀,緩步走到花翎身邊。
花翎對鬱壘說道:「咳,給你介紹下,這是敖肅,我……我男朋友。」
鬱壘抬眼看了看敖肅,又轉臉看向花翎,開口問道:「這個約-炮成功了嗎?」
花翎怒道:「約你妹,我們是戀人,在談戀愛。」
鬱壘波瀾不驚的開口道:「哦,還是先約一次吧,萬一到床上再嚇跑了,前面都白談了……」
花翎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咬牙道:「鬱壘,不許亂說!快去洗澡。」
鬱壘聞言,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起身朝浴室走了過去。
花翎的目光有些閃爍,用手輕撩着額發,擋住自己尷尬的臉色。
敖肅則是臉上露出了幾分疑色,鬱壘的話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嚇跑了?
為什麼會嚇跑?早在龍宮裏給花翎治療手臂之時,花翎的全身上下,由里至外自己都已經看過摸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身體各器官大小適中,形狀美好,手感極佳,體內外未見病變區域。即便是他恢復了本體,也就是蟲子一枚,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嚇人之處,可是看着眼前的情況,似乎花翎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難道,自己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敖肅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絲探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