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宇卯足了勁往那大廳跑去,不時還能聽到後面美女的咆哮聲,「混蛋,呼,呼,咳咳,給我停下來,你想死不成,往那去幹嘛,有事好好說,行,我不追了,你停下來吧。」
張凌宇聽到後不屑的一笑,想用這種方法騙小爺停下來,我要是停下來腦袋就是給驢踢了,張凌宇繼續沖向了那一片『人間仙境』。
不一會兒,張凌宇就到了大廳的門口,說來奇怪門口並沒有接待的人,不過這學院到現在也沒發現有哪裏正常,張凌宇也不以為意,推開大門後,大搖大擺的進去,一副小爺來巡視你們的感覺。
就在張凌宇走進門後,大廳的門口自己就合上了,牆上的燈也慢慢亮起來。張凌宇大喊一聲「臥槽」,這學院不僅遠觀不怎麼樣,近看就更加不行了,大廳內部完全是21世紀風格,還用着日光燈,家具看起來樣樣是古董,真不知道這學院怎麼想的,這種學院風簡直把張凌宇感動的哭了。
一想到未來自己要和古董過上一年,張凌宇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一張辦公桌上,』咣,啪,轟』,張凌宇的體重狠狠的把那幾百年的桌子坐垮了,頓時,張凌宇臉憋成醬紫色,今天是出門沒看日曆嗎,還是我和這學院八字不合,從來這學院起就沒發生好事過。
就在張凌宇感嘆自己與學院感情糾葛的時候,大廳的門口打開了,一位穿着灰色制服的女性抱着一堆文件走進了大廳,當她看到大廳里的張凌宇的時候,她手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嘴裏結結巴巴的喊着:「翰哥,翰哥,是你嗎」,說着眼淚就想斷線的風箏一般,止不住的掉落下里。
張凌宇見此情景也不由得驚呆了。這學院有正常點的人嘛?!張凌宇內心仰天咆哮,我要到底到了一個怎樣的學院!
突然,張凌宇感到一陣令人窒息一般的壓迫,只見,之前還哭哭啼啼的制服女渾身散發紫色的光芒,冷聲問道:「你是誰?」
張凌宇被這突然的轉變給弄暈了,哪有之前還哭的像一個無助的小動物,現在就像氣勢全開的的雌虎,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一個小小納靈怎麼是變靈的對手。
「漂亮的阿姨,不,不,不…漂亮的姐姐,我是來報道的新生,我就是看看這裏,說出來你不信,我就是看看,這桌子它就壞了,真不是我特意弄壞的,真的啊,漂亮姐姐我很單純的,相信我好嗎?」說着張凌宇還朝眼前的制服女拋了幾個媚眼。
「哼,小小年紀就口花花,一定不是個好東西,你說你是新生,你的天乾卡呢?拿出來,要是沒有直接把你定罪非法入侵,就地殺了。」制服女不知道為什麼,看張凌宇這般模樣就忍不住嚇唬下他,也許他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實在太像,才想要調笑一番。
原本嬉皮笑臉的張凌宇,顯然被『就地殺了』幾個字,嚇得不輕,面色蒼白,「啊,別別,別…姐姐,我馬上拿出來給你,等等,千萬別動手,我真是新生,你看我這模樣,一看就是老實人,見過我的都這麼說的。」
「別扯沒用的,天乾卡不拿出來,誰也保不住你的命。」說着在手心凝聚起小型電球。
張凌宇看制服女都亮出了真傢伙,覺得這瘋女人是真的想殺自己,拼命找着入門時候用的天乾卡。可是翻遍了自己口袋也沒發現,本以為那張卡就像錄取通知書一樣,進了學校後就不用在乎,結果,貌似在學校還是個硬通貨,起碼現在能證明自己是新生啊。
張凌宇苦找無果,一旁的制服女顯然真的開始懷疑起張凌宇的身份起來,每年天乾學院是會有混進一些偽裝新生的人,有些是其他學院派來的探子,威逼利誘拐走一些種子學生,導致本來屬於天乾學院的中流砥柱卻變成了其他學院的武器,反過來對付天乾學院,這對天乾學院的損失遠不止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但這前面一種還只是人類之間的競爭,後面這種就是在扼殺人類精英了。
『洞』會派出一些靈魂體,在每個學院入口徘徊,附在一些精神力薄弱的學生身上,接着找合適的時機,它們會抹掉身體原有的意識,然後佔據他們的身體,這樣的方法會因為大部分靈魂體與被抹掉意識的肉體相性不合,往往在幾個月內,肉體會漸漸腐爛,最後,靈魂體也就沒法寄居下去,只能重新尋找新的寄居體,但這幾個月里,夠做很多事了。
想當初『洞』第一次派出靈魂體的時候,所有學院損失慘重,它們在學生日常飲水,飲食中下了靈魂體一族特有的本命魂毒,直接攻擊人的意識,讓人變成只會攻擊的殺戮機器,魂毒爆發的那個日子起,每個學院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也導致那個年代的強者斷層,最後還是一位專修醫藥的雨霏仙子研究出了壓制的解藥,才勉強止住了慘劇。
經過那次魂毒事件後,每個學院都加強了新生的監察強度,正式入學前都會去接受靈魂檢查,一旦發現靈魂異常,立馬隔離,再進行進一步的監察。這樣的制度,雖然解決了大部分的靈魂體,但難免出現漏網之魚,所以,現在也還有學院學生離奇死亡的事故發生。
制服女看着張凌宇墨跡了半天,也沒找到,立馬警覺起來,不管眼前的少年是上面的哪一種,對於天乾學院都是不利的,制服女手的雷球也不知不覺放大了好幾倍。
張凌宇看着制服女手中的雷球越來越大,甚至能感覺到電弧就要打在臉上,心中不禁有些絕望,難道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別說叱咤風雲,縱橫校園,連學籍都還沒註冊,就要慘死這瘋女人手裏了嗎?張凌宇不禁嘆了口氣,罷了,時也,命也,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惜相依為命的父親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是孩子不孝,這些年辛苦你了。想完就閉上眼等着電球打字機身上了。
制服女見張凌宇放棄了,以為張凌宇默認了自己是混進學校的,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動機不純就足以將他殺死了,猛地將蓄了許久的電球打往張凌宇,可突然,腦海浮現出那個人的面龐,手上的力度不自覺的輕了幾分。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