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73章遺書5

    楚鈺秧趕緊把付纓給忽悠走了,然後跳起來就要撲過去咬趙邢端,嘴裏大叫着:「你才母后,孩子那么小,你亂教個鬼啊,萬一他在外面也這麼亂叫怎麼辦?」

    楚鈺秧那點攻擊力,實在是太小兒科了,被趙邢端輕而易舉的就給制住了,簡直像是投懷送抱一樣。

    趙邢端將人往床/上一按,給他順了順氣兒,說:「這不是早晚的事情,還是說,你並不想和我在一起?」

    趙邢端說的有點失意,又特別的深情,一雙眼睛還溫柔的盯着楚鈺秧瞧,楚鈺秧頓時就覺得渾身都酥了,趙邢端又在用美/人計了,偏偏對他又十分的管用,百試百靈。

    趙邢端又說:「你放心罷,付纓雖然是小孩子,但是有分寸的。在外面人前,他不會亂叫的。」

    楚鈺秧氣呼呼的,不過兩句話就被趙邢端給忽悠了。而且楚鈺秧似乎覺得自己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有點想不起來了,直到第二日被趙邢端天還沒亮就從被窩裏扒了出來……

    昨天晚上兩個人是好好睡了個覺,並沒有做什麼床/上運/動,不過楚鈺秧還是很困,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天色,頓時就更困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困,困死了……睡覺,別叫我……」

    趙邢端將人抱起來,然後在他嘴唇上親了兩下reads;緣落韓娛。這時候他可不敢蹂/躪楚鈺秧了,萬一把自己的火氣給惹起來,時間是來不及了。

    楚鈺秧被親了,還沒醒過來,眼睛緊緊閉着。

    趙邢端給他穿衣服,然後讓侍從打了涼水來,用帕巾沾濕/了,往楚鈺秧臉上那麼一蓋。

    「嗬——」

    楚鈺秧頓時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子眼睛就掙得老大,脖子也縮了起來,涼的他一個激靈,什麼睡意都沒了。

    楚鈺秧氣得要死,說:「趙邢端!」

    趙邢端聽他全名全姓的叫自己名字,忍不住笑了,說:「醒了嗎?」

    楚鈺秧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咬牙說道:「這麼早你叫我/幹什麼?難道天黑出去查案比較有氣氛嗎!」

    趙邢端說:「不是去辦案,一會兒就要上朝了。」

    楚鈺秧:「……」

    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楚大人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就跟現在天色一樣樣兒的。

    楚鈺秧說:「我選擇死亡……」

    楚鈺秧倒回床/上說:「我不要上朝,我什麼也不懂。」

    趙邢端看他賴在床/上耍賴,又把他挖了出來,說:「鈺秧快把衣服穿好了,時辰要到了。你看萬一我到晚了,那些大臣們又該喋喋不休了,說不定太后又該說讓我充實後宮之類的話。」

    楚鈺秧被他弄醒了,又聽他一通威脅,只好/痛心扼腕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了衣服跟着趙邢端簡單的吃了早飯,然後就去上朝了。

    楚鈺秧第一次上朝,一屋子站的都是人,感覺人還挺多的。他的出現似乎並沒有人奇怪,大殿裏非常的安靜,絕對的肅靜,並沒有人說話攀談。

    楚鈺秧覺得,恐怕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升/官了的人。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悲催。

    不多一會兒,時辰到了,趙邢端才從後殿走了出來,一身耀眼的龍袍,那氣度好像又高了八度一樣,感覺特別的威嚴。

    楚鈺秧站的位置不夠靠前,不過在整齊的人群中,瞧得也挺清楚的。楚鈺秧瞧得就差流口水了,覺得自家端兒真是要氣質與氣質,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不能再好!

    其實上朝挺無聊的,楚鈺秧是這麼覺得,他還以為一會兒就完了,沒想到竟然時間還挺久,各種大小事情,多半他是聽不懂的,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和大理寺無關就是了。

    等早朝結束的時候,楚鈺秧的腿都站直了。

    趙邢端離開進了內殿之後,眾位大人才紛紛走出了大殿。出了大殿,大家才低聲說起話來,三三兩兩的結伴出宮去了。

    楚鈺秧是不需要出宮的,剛要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忽然有人在後面叫他。

    「楚大人,楚大人。」

    楚鈺秧回頭瞧了一眼,是個不認識的人,他都以為那人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叫別人。

    那人四五十歲的樣子,有點發福,笑着小跑過來說:「恭喜楚大人恭喜楚大人。」

    這一聽恭喜,絕對就是升/官的事情。楚鈺秧不認識他,不過想到趙邢端,還是給他留點面子,笑着回了一句多謝。

    那人看起來就是專門來找楚鈺秧結交的,說:「楚大人,我們不如結伴出宮?」

    楚鈺秧:「……」

    出了宮他還要回去,早飯還沒吃飽呢reads;未來獸世之古醫藥師。

    楚鈺秧剛要開口拒絕,就侍從急匆匆的來了,說是皇上召見楚鈺秧過去,有事情交代。

    楚鈺秧一聽,立刻就跟着那侍從走了。

    楚鈺秧穿着一身朝服,走到大殿的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忽然就有人蹦出來了,楚鈺秧嚇了一跳,定眼一瞧,原來是鴻霞郡主,手裏還拉了一個小的,自然就是付纓了。

    鴻霞郡主一臉壞笑,讓楚鈺秧瞧了就後背發涼,忍不住打哆嗦。

    鴻霞郡主領着付纓跑過來,笑呵呵的說:「母后早啊,母后這一身,真是挺合適的嘛!」

    楚鈺秧傻眼。

    付纓在旁邊,乖乖/巧巧的對着楚鈺秧,說道:「母后。」

    楚鈺秧:「……」

    鴻霞郡主聽了付纓的問安,頓時笑的差點滿地打滾。

    楚鈺秧沒想到鴻霞郡主這麼快就聽說了,而且還專程跑來「羞辱」自己,簡直氣得跳腳。

    付纓瞧着笑抽的鴻霞郡主,顯然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笑,還很正經的說道:「鴻霞姐姐,這是我母后,不是你的母后。」

    楚鈺秧:「……」

    鴻霞郡主嚴肅的說:「你叫我姐姐,你叫他母后,那我為什麼不能叫他母后呢?」

    付纓被鴻霞胡攪蠻纏的給繞了進去,一臉迷茫的看着楚鈺秧。

    楚鈺秧一陣風中凌/亂,覺得日子沒法過了。

    輩分全亂/了……

    楚鈺秧對着付纓招招手,付纓立刻鬆開了抓着鴻霞郡主的手,然後跑過去,伸手拉住了楚鈺秧的一根手指。

    楚鈺秧瞪着眼睛,一臉惡狠狠的模樣,對鴻霞郡主說:「別亂說知道嗎?」

    鴻霞郡主笑眯眯的說:「你求我啊。」

    楚鈺秧:「……」

    付纓來迴轉頭瞧着這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楚鈺秧乾脆不理她了,拉着付纓就走。心想着反正有趙邢端去整治鴻霞郡主呢。

    鴻霞郡主瞧楚鈺秧不理她了,覺得頗為無聊,而且付纓被帶走了,就更為無聊了。

    楚鈺秧帶着付纓去了趙邢端那裏,趙邢端正要差人再去找一趟楚鈺秧,就瞧楚鈺秧進來了,不過還拖着一個小尾巴……

    付纓規規矩矩的行禮,叫道:「父皇。」

    「坐坐。」楚鈺秧把付纓抱上椅子,說:「吃早飯了嗎?」

    付纓搖頭。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說:「也對,這種時候天剛亮,這才是起床的時候。」

    趙邢端聽他哀怨的語氣,說:「要不你上/床去睡個回籠覺?」

    楚鈺秧橫了他一眼,說:「你以為炒回鍋肉呢?」

    他都沒有睡意了,再回去補覺不是浪費時間嗎?

    楚鈺秧說:「等我吃完了早飯,我就出宮去繼續查案了reads;明媚庶女。」

    「這麼着急?」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這個案子都拖了好久了,我怕時間長了會出變故。而且那玉佩碎片太蹊蹺了,管老/爺和那丫鬟都是多多少少因為玉佩碎片死的,現在我們手裏只有六分之一的玉佩碎片,也就是說,至少還有五個人拿着那塊玉佩。知道這玉佩到底幹什麼用的,總覺得大有文章。」

    趙邢端說:「不着急,等會兒我跟你去。」

    楚鈺秧想跟他說,不用他跟着了,早朝的時候那麼多大臣稟報事情,看起來趙邢端今天是挺忙的。

    付纓立刻說道:「付纓也想跟着母后去。」

    楚鈺秧:「……」

    這一口一個母后的,把楚鈺秧都給叫慌了。

    楚鈺秧拉着付纓苦口婆心的教/導,讓他不要亂叫,其實皇上是跟他開玩笑的。

    付纓偷偷看了一眼「開玩笑的」皇上,覺得楚鈺秧的話不可信。

    趙邢端說道:「沒人的時候就叫母后,知道嗎?」

    付纓立刻點頭,說:「那在外面人前,叫楚哥/哥嗎?」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覺得還是不對啊,輩分不是又亂/了,趙邢端是他爹,自己怎麼是他哥/哥,那趙邢端豈不是變成了自己的長輩了?

    楚鈺秧抗/議,要付纓叫自己楚叔叔,不過讓趙邢端給否決了。

    楚鈺秧補了一頓早飯,肚子裏終於不餓了,剛吃完了擦擦嘴巴,就有侍從進來。

    侍從為難的說:「陛下,太后請您過去……」

    趙邢端淡定的說道:「說朕出宮去了。」

    侍從答應了離開。

    楚鈺秧橫了他一眼,說:「這麼一大早就找你去陪人家姑娘啊?」

    趙邢端摟住他的肩膀,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說:「不是去陪姑娘,恐怕是更嚴重的事情。」

    「什麼?」楚鈺秧一愣,難不成已經定下來了。

    趙邢端說:「走,先出宮再說,別等會兒皇太后自己過來抓人。」

    趙邢端和楚鈺秧帶着付纓出宮去了,到了外面趙邢端才說道:「我已經下了聖旨,讓付纓上玉牒了,恐怕太后是來找我算賬的罷。」

    楚鈺秧一聽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皇上要收義子,其實並不需要上族譜,但是趙邢端把付纓的名字填在了族譜上,那麼付纓的可真就搖身一變成了皇子,而且是有繼承權的皇子,並不是一個只是好聽的空殼子了。

    這皇上後宮裏還一個女人也沒有,妃子皇后一概沒有,忽然就有一個大皇子了,付纓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皇太后聽說了這件事情,哪裏能順着他,就想把趙邢端找過去好好的說道一下,讓趙邢端收回聖旨reads;美女護士的貼身醫仙。這往後娶了皇后,生下來的嫡子不是長子,豈不是被一個義子蓋了風頭,也不知道趙邢端怎麼想的。

    付纓一聽,也傻眼了,頓時眼睛有點紅紅的,估計是感動的要哭。

    楚鈺秧趕緊蹲下來哄人,還在付纓肉肉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別哭啊,還不抱住你父皇的大/腿去撒嬌。」

    付纓抬頭一瞧趙邢端,頓時嚇得後背汗毛倒豎,哪裏還敢去撒嬌,趙邢端盯着他們的眼神,涼颼颼的直掉冰渣子。

    趙邢端將楚鈺秧拽了起來,然後盯着他的嘴唇瞧。

    楚鈺秧眼皮一跳,趕緊趁着沒人,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說:「我們快走罷。」

    趙邢端的醋罈子這才扶正了,幾個人就往常侍郎的府邸上去了。

    常侍郎這會兒也從皇宮裏出來了,已經到了府邸上,見着趙邢端行了禮,然後對楚鈺秧說:「恭喜楚大人升/官,今天早朝之後本來想找楚大人打個招呼的,不過楚大人走的太快,沒來得及。」

    楚鈺秧上朝的時候也瞧見了常瑜嵩,他們兩個都是正三品,不過隔得挺遠的,沒能說上話,走的時候也沒瞧見他人。

    楚鈺秧擺了擺手,問:「常侍郎,昨天有什麼情況嗎?」

    常瑜嵩搖了搖頭,說:「並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李老/爺那個韓氏,鬧騰了一些。」

    「怎麼說?」楚鈺秧奇怪的問。

    常瑜嵩笑着說:「還能怎麼樣?就是一直哭哭啼啼的。」

    昨天李老/爺被他們看/管了起來,耿執和江琉五一起看着他,自然是非常嚴密的,誰也不讓見,喝的水吃的飯菜都要嚴格的檢/查。李老/爺似乎也覺得怕了,所以上廁所都讓人跟着,生怕因為丫鬟給自己的玉佩把自己給害了。

    昨天夜裏倒是安然度過了,並沒有人遇/害,常侍郎府邸上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不過李老/爺那個妾室韓氏,實在是不安分。她聽說李老/爺被/關起來了,老大的不願意,開始哭哭啼啼嘰嘰歪歪的,哭了一整個晚上,竟然沒有消停。

    韓氏非要去見李老/爺,不過被人擋住了,就哭個沒完。韓氏一直哭着說他老/爺不是殺/人兇手。大理寺的人跟他說可能有人要害李老/爺,所以才把他保護起來,韓氏就哭着說老/爺人很好,不會有人要害他的。

    常瑜嵩提起韓氏就覺得頭疼,說:「楚大人,兇手是否找到了?」

    楚鈺秧故作深沉的摸/着下巴,說:「嫌疑人倒是有了,不過還沒有證據。」

    常瑜嵩:「……」

    楚鈺秧對趙邢端說:「走吧,我們去問問去管老/爺家鄉的人回來了沒有,都這麼多天了。」

    趙邢端將付纓託付給常瑜嵩了,然後跟着楚鈺秧一起走了。

    江琉五和耿執還守着李老/爺,剛聽說楚大人來了,很快就瞧見楚鈺秧和趙邢端推門走了進來。

    李老/爺簡直被嚇怕了,一驚一乍的,見有人進來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老/爺見到他們,就說:「兇手是不是已經找到了?」

    楚鈺秧搖頭。

    李老/爺面色難看,說:「怎麼還沒找到?我什麼時候能安全啊?」

    楚鈺秧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reads;雕龍刻鳳。」李老/爺扼腕,後悔的不得了,說:「那丫鬟就不是好人,我早就該想到的。恐怕當初在路上,她突然找到我,就是安了禍心的!」

    李老/爺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恐怕那丫鬟早就知道玉佩有問題,也早就知道管老/爺可能因為那塊玉佩而死掉,所以才在路上勾搭了李老/爺,看起來像是在找下家了。

    楚鈺秧說:「你的那個妾室韓氏,昨天晚上鬧騰了一晚上了,你要不要見見她?她一直哭着要見你呢。」

    李老/爺不以為然,說:「這個時候,我哪裏有心情見她啊,你們能趕緊把兇手找到了,我才能安心啊。」

    楚鈺秧說:「別着急,我倒是覺得快了。」

    楚鈺秧說着沖江琉五勾了勾手指,說:「來來,小五兒。」

    江琉五覺得壓力很大,頂着壓力走了過去,說:「楚大人,什麼吩咐?」

    楚鈺秧說:「去管老/爺家鄉打聽的人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江琉五說:「我去把人找過來。」

    楚鈺秧點頭,江琉五就出去了一會兒工夫,把人找回來讓他把打聽到的事情都和楚鈺秧說一邊。

    管老/爺家裏很富裕,完全不像是欠了別人很多錢的樣子,家裏的家產還有非常多。管老家中還美妾成群,看起來的確是個好色的人,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女都有。

    那些妾室聽說管老/爺去世了,並沒有什麼傷心,恐怕都是衝着管老/爺的錢才嫁給他的。

    聽人說管老/爺死了,有幾個還挺高興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當時就說管老/爺是不是留了遺書。

    那人聽了就愣住了,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在千里之外知道管老/爺留有遺書的,立刻追問了下去。

    那個貌美的女人是管老/爺新收的愛妾,之前一段時間都很受寵的。女人告訴他,前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管老/爺有點精神不太好,一驚一乍的,特別難伺候。

    後來有一次,管老/爺喝多了,正好那女人伺候着,管老/爺說了好多胡話,說他可能活不久了,有人要殺他。

    女人沒當一回事,覺得肯定是管老/爺喝多了。不過管老/爺越說越激動,開始稀里嘩啦的大哭,然後拿出紙筆來,就開始寫遺書。

    女人當時都嚇懵了,覺得管老/爺恐怕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許會連累到她也說不定,嚇得挺害怕的。

    管老/爺寫了遺書,不過他沒兒沒女的,女人就瞟了一眼,竟然發現他要把遺產都分給他的妾室,女人就變得又害怕又高興,甚至有點期待管老/爺突然就死了,那樣子她們就能拿到好多銀兩了。

    只是時間一日日的過去,管老/爺並沒有突然死掉,而且活的還好好的。女人覺得恐怕真是那日管老/爺喝多了,所以說了胡話,那份遺書也就被人遺忘了。

    遺書的事情,女人說沒有告訴別人過,就不知道管老/爺給誰瞧過遺書了。

    楚鈺秧聽了那人的轉述,就開始發愣了,好半天沒有說話。

    趙邢端揮手讓那個人退出去了,在一旁聽着的李老/爺也傻眼了,說:「原來管老/爺的那份遺書,是早就寫好了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覺得有點不可思議reads;火紅年代。

    楚鈺秧沉默了大半天,忽然開口了,說:「李老/爺,我想問個問題。」

    「什麼?」李老/爺奇怪的瞧着他。

    他們剛才都在說關於管老/爺的事情,李老/爺沒想到楚鈺秧會突然開口問他問題。

    李老/爺說:「我和管老/爺沒有幾天的交情,其實知道的並不多,楚大人有什麼問題就問罷,也關係到我能不能活命,我肯定會仔細的告訴你的。」

    楚鈺秧說:「是關於你的問題。」

    這一下子不光李老/爺奇怪了,其他人也都覺得奇怪。

    楚鈺秧問:「你的妾室韓氏,和管老/爺有來往嗎?」

    這問題一問,李老/爺頓時就懵了。什麼叫有來往嗎?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曖昧了,一個小妾和一個男人能有什麼來往,以前也不認識。

    李老/爺瞪着眼睛說:「你,你難道懷疑韓氏和管老/爺……」

    楚鈺秧說:「我就是問一問,我當然沒有證據,所以才向你求證的。你在路上就和管老/爺的丫鬟勾搭上了,韓氏沒有發現嗎?你每天都把韓氏打發到其他房間去休息,韓氏沒有在意嗎?」

    楚鈺秧覺得這個問題其實真的挺奇怪的,如果趙邢端和自己同行,他們肯定是要住一個房間的,如果自己被天天打發到其他房間去,肯定會起疑的。

    李老/爺答不上來了,說:「韓氏,韓……她一般都不會多問。」

    李老/爺給楚鈺秧這麼一說,心裏也沒底了。難道自己給管老/爺戴綠帽子的時候,管老/爺也同時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楚鈺秧說:「韓氏不是有個貼身丫鬟?小五兒,你去把她的貼身丫鬟叫過來,最好不要驚動韓氏。」

    江琉五立刻去辦。

    趙邢端低聲問道:「你懷疑韓氏是兇手?」

    楚鈺秧笑着眨眨眼,說:「對啊,難不成我還真管偷人的案子啊。」

    趙邢端說:「為什麼懷疑她?」

    楚鈺秧和趙邢端在一邊嘀嘀咕咕,李老/爺雖然也想去聽他們說了什麼,不過耿執還在一邊看着他,凶神惡煞的模樣,他也不敢走過去,伸着脖子聽也什麼都沒聽到。

    楚鈺秧說:「首先,管老/爺死的時候,她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一條的確是這樣,但是李老/爺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本來常侍郎府上死了人,他覺得晦氣準備離開,不過他的妾室韓氏正巧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他沒走成,只能在常侍郎府上繼續住下去了。

    楚鈺秧又說:「第二,就是丫鬟的屍體很奇怪。」

    丫鬟的屍體很奇怪,楚鈺秧在瞧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的衣服凌/亂,有人在她身上翻找東西,應該是在找那塊玉佩碎片。但是翻找的也實在是太亂/了,感覺的出來那個人動作非常的粗/暴,甚至把丫鬟抹胸的帶子都給拽斷了。

    這是出於什麼原因?

    還有就是,丫鬟身上插着匕/首,而且被捅/了很多刀,腸子都流/出來了,兇手殺她的時候,似乎有泄憤的意思在其中。丫鬟在身中一兩刀的時候,足以致命了,但是兇手選擇繼續一刀一刀的捅,把她的腸子捅/了出來,肯定是有恩怨在裏面的reads;攻心計——庶女毒妻。

    凌/亂的衣服,再加上很多刀傷,讓楚鈺秧覺得,兇手恐怕和這個丫鬟有深仇大恨,至於是什麼深仇大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鈺秧說:「屍體上還有一點,就是移屍導致的拖拉痕跡。」

    丫鬟的屍體是被移屍之後拋屍的,城外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第一案發現場他們根本無從找起,但是屍體上的拖拉痕跡,讓楚鈺秧敏銳的發現了另外一點問題。

    兇手恐怕體格並不強壯,兇手移屍的時候,把屍體上弄出了明顯的拖拉痕跡,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是拖着屍體過來的,並不是搬着扛着,或許兇手根本就搬不動或者扛不動。

    楚鈺秧說:「最後一個疑點,就是剛才常瑜嵩說的,韓氏昨天一直在哭鬧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趙邢端也見過韓氏,一個嬌嬌/弱弱的模樣,看起來就很能哭,其實趙邢端不是很能理解楚鈺秧說的最後一點。

    楚鈺秧笑着給他解釋,說道:「你記得我剛才問了李老/爺什麼嗎?」

    按照李老/爺說的,他在來京的路上就和丫鬟勾搭上了,然後就幾乎沒再和韓氏同/房過,每天和韓氏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幾乎都是和丫鬟在廝混。

    那麼也就是說,韓氏很多時候都是見不到李老/爺的,多數時候都是被李老/爺打發走,或者是被下人擋住的。那麼為何唯獨只有昨天,韓氏見不到李老/爺才又哭又鬧?

    趙邢端皺眉,聽楚鈺秧這麼一說,的確覺得韓氏是有問題的。

    楚鈺秧說:「或許,昨天晚上,韓氏只是打着見李老/爺的旗號,想要做點其他的事情罷了。」

    他們正說着,江琉五已經把韓氏的丫鬟叫過來了。

    韓氏的貼身丫鬟年紀不大,進來之後有點害怕,不知道這麼多人要幹什麼。

    楚鈺秧問:「你過來有被韓氏知道嗎?」

    丫鬟搖了搖頭。

    楚鈺秧說:「那就好,別害怕,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丫鬟立刻點了點頭。

    楚鈺秧說:「那日管老/爺出事的時候,就是常侍郎壽宴當天中午,你在哪裏?韓氏又在哪裏?」

    丫鬟看起來有點緊張,說道:「壽宴那天……夫人身/子不舒服,所以沒有過去,在房間裏休息,不想讓人打攪她,所以我就離開了。」

    楚鈺秧又問:「那當天晚上呢。」

    丫鬟說:「晚、晚上……夫人睡了,我就在外間上夜,沒有離開過……」

    楚鈺秧繼續說:「最後一個問題。在來京的路上,你可覺得韓氏和管老/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楚鈺秧問的很直白,那丫鬟頓時臉色慘白,噗通一下就跪下來了。

    李老/爺一瞧這反應,頓時氣得臉都青了,站起來就要打那個丫鬟,說:「好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竟然幫着那個賤/人騙老/爺我?」

    丫鬟顫巍巍的都給嚇哭了,說道:「老/爺饒命,我,我……夫人不讓我說,我不敢告訴您,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是害怕。」


    楚鈺秧叫耿執把李老/爺攔住,然後說:「別害怕,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ads;強攻-與狼共枕。」

    那丫鬟結結巴巴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李老/爺可沒想到,在他勾搭上管老/爺丫鬟之前,管老/爺就把自己的妾室給睡了,人家兩個人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李老/爺一聽,鐵青着臉差點就給氣背過氣去。他哪裏想到,韓氏那麼嬌滴滴的一個人,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他們認識管老/爺的第一天夜裏,韓氏就和管老/爺攪合在了一起,韓氏的貼身丫鬟當然知道,但是害怕不敢說。後來李老/爺也不和韓氏在一個屋,韓氏就天天去找管老/爺。這種關係就一直維持到了京/城裏。

    楚鈺秧聽了,似乎沒有什麼很意外的表情,說:「那麼,我現在再問你兩個問題。」

    丫鬟跪在地上,點頭說:「是。」

    楚鈺秧問:「管老/爺出事的時候,韓氏在哪裏你在哪裏。當天晚上,韓氏在哪裏,你在哪裏。」

    丫鬟一聽,差點昏倒過去。

    剛才這兩個問題,楚鈺秧已經問過了,現在再問,顯然是識破了她說/謊的情況。

    丫鬟哭起來,說:「大人,我……我……」

    丫鬟哭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講起來。他們一路走到京/城,丫鬟每天都戰戰兢兢的,就怕老/爺發現韓氏勾搭了別的男人。

    那日常侍郎壽辰日,本來韓氏也要跟着李老/爺參加的,不過韓氏忽然說身/子不舒服,想要休息。李老/爺沒覺得怎麼樣,就同意了,他可不知道韓氏之前做過什麼。

    丫鬟當時聽了就覺得心裏忐忑,她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夫人又要趁着這個機會去找管老/爺了。

    後來李老/爺去了,韓氏就在屋裏休息,和丫鬟說不需要她伺候了,讓她下去罷。丫鬟一聽,就更覺得是那麼回事,忐忑不敢,也不敢多說什麼就下去了。

    丫鬟下去了也沒事可做,就坐在院兒里,結果沒過多久,就看到韓氏從屋裏出來了,悄悄默默的就往管老/爺的房間去。

    丫鬟一瞧,不看靠的太近,生怕被夫人發現了。那房間裏面好像沒人,也沒有鎖門,丫鬟看着夫人進去了一會兒,然後就有一道/人影從外面走進來了,是管老/爺,管老/爺回來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小丫鬟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霉,這事情也不敢聲張,還生怕老/爺忽然回來撞破了,就一直坐在那裏,成了給他們放風的。

    過了沒多久,韓氏就出來了,急匆匆的關上/門離開。小丫鬟鬆了口氣,也想要離開那裏。

    丫鬟說:「但是……我還沒走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又進去了。」

    「什麼人?」楚鈺秧問。

    丫鬟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身量很高,我在常侍郎的府里也沒有看到那個人。那個人身上還佩了一把長劍,進去很快就出來了,一下子就沒影了,武功好像非常厲害。」

    丫鬟說着抖了抖什麼,繼續說:「後來我就聽說……管老/爺死了。」

    楚鈺秧問:「當天晚上呢?」

    丫鬟害怕的看了一眼李老/爺,又開始回憶了。當天晚上韓氏睡在屋裏,然後丫鬟在外面上夜。她是沒有騙人的,她一直在上夜,一步也沒有離開。

    只不過……

    丫鬟還有一點沒說全,她剛才沒敢說reads;霸佔軍門千金。

    丫鬟在外間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她聽到屋裏有風聲,現在天氣挺冷的,而且西北風呼呼的,開了一條小窗縫聲音很大。

    丫鬟就進了裏間,準備輕手輕腳的把窗戶關上。

    當她進去的時候,就傻眼了,裏間沒有人,夫人不見了,窗戶開着,恐怕韓氏是從窗戶離開了。

    小丫鬟當下都快哭了,不過她沒想到夫人會遇到危險什麼的,還以為夫人又去找哪個野男人了,畢竟一路上她都是這麼瞧着的,所以那天也是那麼認為的。

    小丫鬟說道這裏,害怕的又哭了起來。

    她以為夫人去找野男人了,不敢離開,害怕李老/爺突然過來找夫人,就一直不安的等着夫人回來。

    丫鬟就在外間守着,也不敢把窗戶鎖上。過了一會兒,丫鬟就聽到裏面有動靜了,恐怕是夫人回來了。

    丫鬟急忙忙走過去,但是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丫鬟說:「夫人渾身到下都是血……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韓氏從窗戶爬進來,衣服上都是血,正將衣服脫掉,然後團在一起。丫鬟剛開始還以為夫人受傷了,但是韓氏脫了衣服之後,她就發現了,那些血肯定不是韓氏的,她顯然沒有受傷。

    丫鬟慌慌張張的,鬧出了動靜,立刻就被韓氏給發現了。丫鬟當時怕的差點暈過去,不過韓氏並沒有對她怎麼樣,跟她說這事情不准說出去,而且讓她把衣服給處理掉。

    楚鈺秧立刻問:「帶血的衣服呢?」

    小丫鬟說:「扔了……」

    楚鈺秧說:「扔在哪裏了?」

    衣服上好多的血,恐怕是洗不乾淨了。小丫鬟當時連夜給處理掉了,放到了垃/圾裏面。這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常府的垃/圾早就處理了好幾次了,都不知道運到哪裏去了。

    楚鈺秧頓時深吸一口氣,說:「這麼重要的證據,天呢,就沒了。」

    趙邢端拍了拍他的背,說:「稍安勿躁。」

    這小丫鬟其實到現在還不知道韓氏身上的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根本就沒聽說管老/爺的丫鬟死了,也沒往那方面想。

    丫鬟的話證實了楚鈺秧的想法,恐怕管老/爺並非自/殺,管老/爺和他的丫鬟全都是韓氏殺的。

    他們只有人證,而且只有一個人證,沒有物證也沒有找到殺/人動機,實在是不好就下結論。

    楚鈺秧說:「韓氏殺/人,恐怕和玉佩是有關係的。她要玉佩做什麼?」

    李老/爺一臉茫然,害怕的直哆嗦,他怎麼想到嬌嬌/弱弱的韓氏竟然殺了兩個人了。

    李老/爺說:「我不知道啊,實在是不知道,韓氏跟着我還沒幾天,我當時瞧她年輕貌美就把他帶回去了,誰想到……」

    楚鈺秧讓耿執和江琉五繼續看着李老/爺,確保他的安全。

    楚鈺秧說:「我覺得,昨天韓氏非要見李老/爺,恐怕是想要對李老/爺不利。」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又說:「看來韓氏的目標,就是有玉佩的人reads;極品大小老婆。丫鬟給了李老/爺一塊玉佩碎片,還留了一塊玉佩碎片,現在丫鬟死了,所以韓氏準備也殺死李老/爺。」

    趙邢端說:「所以你打算怎麼樣?」

    楚鈺秧說:「我的手裏可是有兩塊玉佩碎片呢。」

    「太危險了。」趙邢端說。

    楚鈺秧都不必說,趙邢端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要用那兩塊玉佩碎片把韓氏給引出來,將人當場抓/住,那麼什麼人證物證都不需要了。

    楚鈺秧指着自己的鼻子,說:「我看起來,就那麼弱嗎?」

    趙邢端認真的瞧了他兩眼,然後……點頭。

    楚鈺秧長得身量不高,鴻霞郡主都和他差不多,而且腰身尤其的細,看起來就非常的無害。

    楚鈺秧不惱,反而嘿嘿一笑,說:「這就對了啊,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韓氏才敢找上我啊,要是拿你做誘餌,韓氏都不敢張嘴吃呢。」

    趙邢端:「……」

    趙邢端竟然無/言/以/對……

    楚鈺秧已經開始策劃自己的計劃了,將手中的兩塊玉佩大搖大擺的拿出來,在常府里晃悠了好幾圈。

    盧之宜這會兒剛從床/上爬起來,因為常瑜嵩實在是太沒經驗了,他下面都出/血了,可苦了他了,吃了兩頓白米湯,連米粒都沒有。

    這會兒盧之宜正忍着疼在院子裏瞎逛,他正苦惱着自己和常瑜嵩的關係。

    不過很快的,他就看到了楚鈺秧,然後就把常瑜嵩那個變/態忘到腦後勺去了。

    難得楚鈺秧身邊沒有趙邢端跟着,楚鈺秧看到他還跑過來,興高采烈的很他聊了兩句。

    盧之宜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楚鈺秧就是有這樣的本領,三兩句話就能把人逗得很開心。

    常瑜嵩正巧路過,走過來說道:「楚大人,案子查的如何了?」

    楚鈺秧眨眨眼,說:「差不多了。」

    常瑜嵩說:「怪不得楚大人心情突然這麼好。」

    盧之宜忽然看到楚鈺秧腰上掛的兩塊玉佩碎片,奇怪的說:「這是什麼?磕碎了嗎?」

    常瑜嵩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楚大人恐怕有事情要做,我們不要打攪他了。」他說着還伸手去摟盧之宜的腰。

    盧之宜頓時臉上有點紅,立刻將常瑜嵩推開。然後就看到楚鈺秧睜着大眼睛,很有興趣的瞧着他們兩個互動。

    盧之宜頓時更不好意思了,轉身就要走。

    常瑜嵩追上去,說:「怎麼生氣了?我是怕你身/體累站不住。」

    盧之宜瞪他。

    常瑜嵩說:「你都是我的人了,難道還想着楚鈺秧?」

    「你亂說什麼?」盧之宜沒好氣的說。

    常瑜嵩笑着說:「原來你沒有想着楚鈺秧,而是心裏全想着我?」

    盧之宜氣得臉通紅,說:「我是說,誰是你/的/人了?」

    常瑜嵩湊過去突然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說:「你是我的人reads;重生之掌上明珠。」

    「你離我遠一點。」盧之宜推他。

    常瑜嵩說:「害羞什麼?你跟我在一起難道不歡心?楚鈺秧能讓你/爽的哭出來嗎?」

    盧之宜氣得動手要揍他,不過武功懸殊,被常瑜嵩輕而易舉的給制住了,說:「小心有人瞧見,我們進屋再說。」

    盧之宜被常瑜嵩這麼一攪合,剛才想到的事情全都被忘了。他瞧着楚鈺秧身上那兩塊玉佩碎片,忽然覺得有點熟悉,不過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楚鈺秧繞了一整天,終於讓韓氏正巧瞧見了,韓氏的眼睛盯在玉佩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雖然只是一瞬間,不過讓楚鈺秧瞧了個正着。

    楚鈺秧更開心了,覺得魚上鈎了。

    楚鈺秧獨自進了房間,就看到趙邢端坐在桌邊喝/茶。

    趙邢端挑眉看着他,問:「捨得回來了?」

    楚鈺秧說:「魚上鈎了,我自然回來了。」

    楚鈺秧摩拳擦掌,說:「你說韓氏會不會對我用美/人計啊?」

    趙邢端黑着臉,說:「你很期待?」

    楚鈺秧搖頭,嚴肅的說:「如果她是個男人,我就很期待了。」

    趙邢端立刻站起來,將人拽過去,按在桌上就要抬手打他的屁/股。

    楚鈺秧大叫起來,說:「我開玩笑的,饒命啊。」

    兩個人鬧騰了一會兒,忽然趙邢端捂住了楚鈺秧的嘴巴,說:「噓,有人來了。」

    「韓氏?」楚鈺秧小聲問。

    趙邢端說:「武功很高,不是韓氏。」

    楚鈺秧一陣緊張,拉住趙邢端的手。

    趙邢端說:「不用害怕,我就藏在旁邊,不會叫你有危險的。」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我想問,你聽的出來來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趙邢端:「……」

    趙邢端來不及再去揍楚鈺秧的屁/股了,趕緊藏身起來,以免讓來人發現這裏還多了一個人。

    只是奇怪的是,那武功不錯的來人,竟然半天沒有進來,好像也藏身起來,藏在了房屋外面。

    楚鈺秧等的不耐煩了,托着下巴直嘆氣,忽然聽到「叩叩」的聲音。

    楚鈺秧立刻跳起來,用/力拉開門,看到的是韓氏。

    楚鈺秧探頭往外瞧了瞧,沒有其他人。

    韓氏嬌滴滴的說:「楚大人,我可以進去嗎?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楚鈺秧點了點頭,讓她進屋。

    韓氏進屋,先掃了一眼,然後關好門,隨便的問道:「楚大人,那位趙公子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沒有啊,他先回去了,他比較忙。」

    「是這樣……」韓氏嬌滴滴的笑了reads;越古遺情。

    楚鈺秧瞧韓氏不斷的給自己拋媚眼,頓時覺得好可氣,可氣的想要扼腕。有人來勾引自己了,卻不是個男人,楚鈺秧覺得好鬱悶啊。

    韓氏說:「楚大人,這些日子出了好多的事情,妾身心裏很是不安,本來想要去看一看老/爺的,可是被攔了下來,妾身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楚鈺秧隨便的敷衍了兩句,韓氏說着話,目光一直往楚鈺秧身上的玉佩碎片上瞧。

    韓氏忽然說:「楚大人,我有幾句話,在心裏憋了好久了,想要找你說一說。」

    「你說。」楚鈺秧大方的說。

    韓氏踩着小蓮步走了過來,和楚鈺秧還差兩三步的時候,忽然「嘩啦」一聲,外衣就從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滑了下去,頓時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肩膀,身上就只穿着一個小抹胸,下面也沒有穿褲子,赤着兩條大/腿。

    韓氏走過來了,挺/起來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脖子挺白的,弧度也挺好看的,下巴有點尖尖的,鼻樑也挺挺翹的……

    楚鈺秧抬起頭,就看到韓氏滿含深情的眼睛。

    只是……

    抬起頭是什麼鬼!

    楚鈺秧這才發現,韓氏都比自己高啊!

    這簡直就是羞辱有沒有?

    房間裏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楚鈺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已經能想像躲在暗處的趙邢端的臉色了,肯定是黑的很徹底。

    韓氏走到他跟前,楚鈺秧就退了一步,韓氏上一步,楚鈺秧就又退一步。

    韓氏委屈的說:「楚大人,妾身好冷啊。」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相信我,我比你更冷啊。」

    躲在暗處的趙邢端,明顯的看到韓氏臉上表情都僵硬了。

    韓氏垂淚,說:「楚大人,我仰慕楚大人很久了,楚大人是嫌棄妾身身/子不乾淨嗎?」

    楚鈺秧說:「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又不熟,不如這樣吧,你把手裏的兇器收起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心,然後再決定是否做點別的。」

    韓氏身/體一震,笑着說:「楚大人,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楚鈺秧說:「你右手手指間夾/着一根銀針,雖然很細不容易被察覺,但是銀針是會反光的,你不知道嗎?很容易被發現。」

    韓氏仍舊裝傻,說:「楚大人?我,我沒有啊!就算你嫌棄我,也,也不用這般詆/毀我啊。」

    楚鈺秧將兩塊玉佩碎片放在桌子上,說:「你要的東西在這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送給你一塊,怎麼樣?」

    韓氏一愣,臉上嬌滴滴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彎腰將衣服撿了起來,披上。

    楚鈺秧說:「第一個問題,管老/爺和丫鬟是不是你殺的。第二個問題,你要這些玉佩碎片做什麼用。」

    韓氏咯咯的嬌/笑起來,說:「楚大人你雖然聰明,但是這世上比你聰明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是心裏清楚,又有什麼用呢?」

    楚鈺秧說:「怎麼沒用?我已經拿到了證據,你忘了你讓你的丫鬟處理掉的血衣服了嗎?」

    韓氏一驚,表情變得惡狠狠的,說:「好啊,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必須殺了你reads;重生軍界女王。」

    楚鈺秧說:「能讓我做一個明白鬼嗎?」

    韓氏冷笑,說:「你和管老/爺,還有那個不知廉恥的丫鬟,一起到下面去做個糊塗鬼罷!」

    楚鈺秧說:「咦,你是變相承認了嗎?」

    韓氏說:「不用套我的話了,我什麼都不會對你說的。」

    韓氏說着,忽然就向着楚鈺秧撲過去,她右手指尖的確捏着一枚銀針,就往楚鈺秧的脖子上扎。

    藏在暗處的趙邢端立刻皺眉,就要搶出去救人,不過他又頓了一下,因為有個人比他心急,已經破/門/而/入。

    「嗤」的一聲。

    極為輕微的聲音落下。

    韓氏的身/體忽然就軟/了,一下子就倒在了楚鈺秧的身前。

    死了。

    楚鈺秧嚇了一跳,不是趙邢端出手,趙邢端並不會下這樣的手。

    楚鈺秧抬頭,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站在門口。

    楚鈺秧看了一眼韓氏的屍體,就看到韓氏的脖子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紅點。

    楚鈺秧頓時回頭去瞧,就看到背後的牆上插着一根極細的銀針。

    「我們又見面了?」楚鈺秧說。

    黑衣男人有點吃驚,沒想到楚鈺秧第一句話會是這樣。

    楚鈺秧說:「殺死陳大公子的人是你罷?把我帶到客棧房間裏的人,也是你罷?十一?」

    十一將臉上的銀質面具拿下來,果然是那張好看的臉。

    十一說:「我救了你兩次,作為報答,你就把你手中的兩塊玉佩碎片送給我,怎麼樣?」

    楚鈺秧搖頭,說:「只能給你一塊。」

    「為什麼?」十一好奇的問。

    楚鈺秧說:「因為,你上次已經拿走了報酬不是嗎?」

    十一一愣,說:「那一塊就一塊罷。」

    楚鈺秧其實並不知道十一上次為什麼殺陳大公子,不過只是想詐唬他一下,十一果然中套了。

    楚鈺秧忍不住猜測,難道陳大公子手中也有一塊玉佩碎片。

    楚鈺秧說:「那行吧,給你一塊。」

    他說着將桌上兩塊玉佩碎片拿起來,然後比對了一下,拿着其中一塊,然而並不是要給十一,而是準備撅成兩半。

    十一一見大驚失色,說:「等等,你要做什麼?」

    楚鈺秧說:「給你一塊啊,但是我又沒說,給你一整塊,我掰給你一小塊。」

    十一臉色都變了,說:「你臉皮這麼厚,竟然說話不算話。」

    楚鈺秧說:「我臉皮厚不厚,你又沒摸過reads;蒼老師的職業生涯。」

    十一:「……」

    楚鈺秧說:「再說了,這次韓氏差點就認/罪了,你突然出來把我要抓的兇手給殺了,我的計劃都泡湯了,你顯然是來搗亂的,我為什麼要答謝你。」

    十一將手中的包袱扔到楚鈺秧面前,說:「拿去。」

    楚鈺秧打開一瞧,裏面是一件血衣服,血液都乾涸了,顏色發暗。楚鈺秧還認得這衣服,是韓氏那天穿的衣服。

    十一說:「證據在這裏,可以把玉佩交給我了罷?」

    楚鈺秧搖頭,說:「還是不行。你找到了這件血衣服,說明你一直在關注這次的案子,說明你知道其中一部分內/幕,我很好奇你知道什麼。」

    十一抿着嘴唇不說話。

    楚鈺秧笑眯眯攥着手裏的兩塊玉佩碎片,說:「你可不要來搶哦,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你搶不過的。」

    十一看了一眼趙邢端藏身的地方,他早就發現那裏有人了,就像趙邢端發現了他一樣。他的武功不如趙邢端,所以貿然去搶根本沒有勝算。

    但是必要的時候,十一還是打算這做的,不然他剛才就不會突然衝出來了。

    十一之所以會突然衝出來,其實最主要的不是救楚鈺秧,而是想要離楚鈺秧近一些,這樣才好先發制人。

    十一說:「楚鈺秧,你也是一個聰明人,這件事情,你不要摻和。」

    楚鈺秧說:「管老/爺家財萬貫,他和常侍郎也認識,和朝/廷里不少大官都認識,說明有錢還有點勢。至於陳大公子……」

    楚鈺秧看了一眼十一的表情,繼續說:「陳大公子雖然官/職不高,但是他是老丞相的大兒子,年輕有為,靠/山很穩當,黨羽眾多,就更不用說了,也是個大人物。這兩個人一個人拿了一塊玉佩碎片,我想剩下四個拿着玉佩碎片的人,恐怕也是非常厲害的人罷。」

    十一緊緊盯着他。

    楚鈺秧說:「有錢有勢,為什麼還要聚在一起?因為他們謀劃着更多的東西。雖然聽起來和我無關,不過我忍不住覺得,他們窺伺到了我家端兒的東西了,那就並不是與我無關了,你說是不是?」

    十一半天沒有說話,沉了好久,終於說道:「楚鈺秧,我和他們並不是一路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楚鈺秧點頭,說:「換了別人說這話,我可能會不信,不過你說這話,我真是百分百的相信。」

    十一愣了,說:「為什麼?因為我救過你?」

    楚鈺秧擺擺手,說:「怎麼會是這麼膚淺的原因呢。是因為你好看啊。」

    十一:「……」

    趙邢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隱隱猜到這個原因,不過聽到之後還是想吐血。他實在憋不住了,一個翻身就躍了出來,站在了楚鈺秧的身邊。

    楚鈺秧見到趙邢端,立刻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說:「端兒,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啊?是把十一放走,放長線釣大魚好呢?還是把十一抓起來,嘿嘿嘿,帶回去s/m調/教一番,讓他說出他知道的事情好呢?」

    趙邢端和十一都挺無語的。

    楚鈺秧當着十一的面開始討論計劃,十一忍不住手心裏都出了一層汗。



第73章遺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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