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訴顫巍巍的開口,他實在沒想到,會在山頂上看到這樣一幕。
楚鈺秧和趙邢端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懸崖下面。
過了一會兒,趙邢端說:「先下山,我會讓人到崖底搜找施信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邢端將楚鈺秧扶着,然後幾個人就快速的往山下去。下山本來就要快一些,大家心中都很不安,走的就更快,幾乎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去了。
他們走到半山腰,在那裏埋伏的梁祁瞧見幾個人下來,驚訝的說:「端王爺,人已經抓到了嗎?」
趙邢端臉色難看,搖了搖頭。
秦訴臉色倒是好了很多,說:「都是你們,逼得老/爺都跳崖了!」
梁祁一頭霧水,問:「什麼跳崖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趙邢端沒時間給他細細講解,說:「麻煩梁大人調一隊人馬,去崖底搜找施信斐的屍體。」
他們很快就到了山底下,這時候天都大亮了,馮北司聽到了這個消息,顯然也很吃驚,與梁祁一同帶人帶兩山之間的崖底去搜找施信斐了。
其餘的人跟着趙邢端回了宅子。
他們一進了宅子,施睦就迎了上來問:「我爹找到了嗎?」
楚鈺秧和趙邢端都沒有第一時間說話。秦訴忽然就撲進了施睦的懷裏,抱着他的腰就失聲痛哭起來,說:「少爺,老/爺被他們逼死了!少爺……」
施睦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然後腦子裏就是「嗡」的一聲,說:「你說什麼?」
秦訴一臉嬌/弱可憐的模樣,哭得梨花帶雨,一直賴在施睦身上不肯起來,說:「老/爺……都是他們逼得太緊,老/爺從懸崖上跳下去了,肯定……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少爺,這可怎麼辦?少爺,老/爺已經去了,你可不能再丟下我了。」
施睦不可置信的瞧着秦訴,然後又向趙邢端求證。他實在不信自己爹跳崖自/殺了,平日裏施信斐愛惜生命的很,哪裏想到他會這麼做。
施信斐好歹是他爹,施睦是個重感情的人,身/體剛好一點,聽了這個消息,竟然眼前一黑,一下子就軟倒在了地上。
院子裏一團亂,趙邢端讓人把施睦扶着進屋去休息了。
楚鈺秧看了一圈院子裏的人,問:「怎麼不見江/氏和方氏?」
趙邢端也才注意到,那兩個非常吵鬧的女人並不在。
一名侍衛說:「江/氏和方氏昨天夜裏又吵了一架,後來就各自回房間了,到現在還沒出來過。」
趙邢端皺眉,楚鈺秧拉了拉他的袖子,說:「我們去看看。」
他們敲了江/氏的門,半天沒有人來開,楚鈺秧皺了皺眉,說:「不會是跑了吧?」
趙邢端立刻抬腳一踹,就將房門給踹開了。兩個人進了屋,一眼就看到昏倒在地的江>
江/氏倒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被人敲昏的,旁邊茶桌上的茶壺和茶杯都打翻了,有點像是撞在了桌子上的樣子。
楚鈺秧立刻跑過去,將江/氏扶了起來,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脈搏,說:「只是暈過去了,端兒快把她抱到床/上去。」
趙邢端:「……」
這種充當苦力的事情,端王爺雖然不願意干,不過又不能讓楚鈺秧干,所以還是親自把江/氏搬到了床/上去。
楚鈺秧「哎呀」了一聲,說:「方氏會不會也有危險?」
楚鈺秧說完就跑,趙邢端叫了他一聲,趕緊追上去。萬一行/凶的人還埋伏/在方氏的房間裏,那楚鈺秧豈不是有危險了!
兩個人拍了半天方氏的門,結果裏面也沒有聲音,撞開一看,房裏空無一人,根本沒有方氏的影子,而且連隨身帶來的包袱也沒有了,看起來像是逃走了的樣子。
趙邢端一瞧,臉色瞬間就黑了。
楚鈺秧說:「方氏去哪裏了?自己逃了?還是被別人劫持了?她是怎麼跑掉的?外面有那麼多的侍衛守着,她難道是會武功的?」
趙邢端皺眉,說:「我讓人先出去找,等江/氏醒過來,再問問她知道不知道方氏去了哪裏。」
施信斐那邊出了事情,沒成想這邊也出了事情。
他們只能按照趙邢端說的去做了,也沒有其餘的辦法。
楚鈺秧坐在茶桌前,瞧着那些打翻的茶杯茶碗發呆,忽然嚶嚀一聲,江/氏慢慢轉醒過來。
楚鈺秧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跑到了床邊去,問:「你醒了?」
趙邢端慢條斯理的走過去,楚鈺秧這麼關心江/氏雖然是因為案子,不過他實在是打翻了醋罈子,端王爺不歡心了。
江/氏揉/着脖子,說:「我的脖子好疼,我這是怎麼了?」
楚鈺秧說:「別被人打暈了,你沒有印象嗎?」
&說……什麼?」江/氏一愣,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忽然又露/出了憤怒的表情,說:「我想起來了,是方氏那個小賤>
&麼?」楚鈺秧對她的話很吃驚,問:「和方氏有關?」
江/氏點頭,說:「昨天晚上,我本來要睡了,結果我聽到有人推門走進來了。我就奇怪了,誰三更半夜的進了我的房間。我穿上衣服,然後一瞧,竟然是方氏。吃完了晚飯,方氏又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找我晦氣,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呢,當然不歡迎她來找我了。我就想問她進來幹什麼,誰知道方氏不回答我,直接揚手就把我打暈了。」
&氏把你打暈的?」楚鈺秧驚訝的說。
江/氏肯定的點頭,說:「就是她,她我還能認錯嗎?」
趙邢端在旁邊冷不丁的說:「方氏失蹤了。」
&麼?」江/氏驚訝的差點跳起來,說:「她失蹤了?難道是打暈我之後就逃走了?」
楚鈺秧說:「你有沒有發現方氏有什麼不對勁?」
江/氏冷笑了一聲,說:「她?能有什麼不對勁兒啊。哦對了,不過來了這邊之後,她有點神神叨叨的,看起來特別害怕的樣子,其他我就沒看出來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你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
楚鈺秧和趙邢端兩個人出江/氏那裏出來,然後就回了房間去。
趙邢端說:「在山頂呆了一晚上,你也沒睡好,去床/上躺會兒罷。」
楚鈺秧搖頭,說:「我是沒睡好,你都沒閉眼。」
趙邢端說:「我有武功底子,幾夜不睡都不是問題。」
楚鈺秧還是搖頭,說:「我覺得奇怪,現在躺下也睡不着。」
趙邢端一時沒有說話,施信斐的事情,的確是太奇怪了。
楚鈺秧坐下來,托着下巴,說:「有好多奇怪的事情。先是施信斐跳崖,看來施信斐讓秦訴到山頂去,其實根本不是要帶他走,而是早就預/謀好了,讓秦訴看到施信斐跳崖的全過程。」
趙邢端說:「他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裏?」
楚鈺秧歪着頭,說:「秦訴會些武功,比較好上山,所以施信斐選定的目標是他。讓秦訴親眼看到施信斐跳崖,直接目的肯定是要讓秦訴證明施信斐已經死了。」
&的意思是,施信斐根本沒有死?」趙邢端說。
楚鈺秧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端兒,我們快去崖底看一看吧,說不定有什麼發現。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施信斐的死活。不知道梁大人和馮大人那裏有沒有什麼收穫。」
趙邢端立刻出去牽馬,然後帶着楚鈺秧一同快馬加鞭,往崖底的方向去了。
兩山之間,山崖下面,有好多侍衛在搜找。不過在這裏搜找,顯然是比較費時間的,因為這下面有水。這個小地方是臨海的,有山又有水。雖然兩山之間灌進來的海水並不是很深,不過還是讓搜找的工作變得困難了很多。
兩個人第一個遇到的是馮北司,楚鈺秧立刻眼睛一亮,上去問:「馮大人,有什麼發現嗎?」
趙邢端看他熠熠生輝的眼睛,就覺得頭疼。
楚鈺秧正大光/明的和馮北司搭訕,心說自己這可不是隨便勾搭美男,而是辦案的需要啊。
馮北司淡淡的說:「還沒有找到任何屍體。這裏都是水,不好找。水面倒是搜的差不多了,但是水底根本沒辦法找。」
馮北司說的是實情,雖然趙邢端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這裏都是水,水面好找,水底下就難找了,需要人潛下去,一點點的尋找,工作量一下就變得非常大,而且很不切合實際。
楚鈺秧抬頭找了一圈,說:「梁大人呢?」
馮北司順手直了一下後背的方向,沒有說話。
楚鈺秧說:「我們去問問梁大人有沒有收穫。」
楚鈺秧又和趙邢端往梁祁那邊走。楚鈺秧突然小聲的說:「端兒,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貓膩。」
&麼?」趙邢端有點狐疑。
楚鈺秧偷偷回頭瞥了一眼馮北司,說:「就是辣美/人啊。」
趙邢端伸手捏住他的後脖梗子,楚鈺秧立刻一縮脖子,說:「別捏我脖子。」
趙邢端問:「馮北司有不對勁兒?」
端王爺心中一凜,難道十六衛府的總統領的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鈺秧立刻點頭,嘿嘿嘿開始怪笑。
趙邢端頓時頭疼,覺得馮北司其實是無辜的。
楚鈺秧攏手在趙邢端耳邊上,小聲說:「端兒端兒,我剛才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梁大人在哪裏。但是馮北司都不用瞧,就知道梁大人在哪裏呢!你說他們是已經心有靈犀了,還是馮北司其實是個悶騷的辣美/人,一直暗地裏關注着梁大人啊。」
趙邢端眼皮猛跳,太陽穴也跳,忍不住又伸手捏了一把楚鈺秧的後脖子。
楚鈺秧抗/議的叫了一聲,說:「我跟你分享我的觀察,你竟然還掐我。」
趙邢端笑了一聲,說:「馮北司的武功,可不比我弱。」
楚鈺秧不以為然,說:「我就說是辣美/人啊。」
趙邢端又說:「你聲音再小,這點距離,他還是能聽清楚的。」
&麼?」楚鈺秧差點驚得跳起來,回頭一瞧,馮北司正用冷冰冰的目光瞧着自己。
楚鈺秧頓時一後背冷汗,然後往趙邢端身上一貼,說:「端兒保護我。」
趙邢端笑了一聲,摟住他的腰,趁機在楚鈺秧身上吃嫩豆腐佔便宜。
&王爺,楚先生,你們也來了。」梁祁遠遠的瞧見他們,就走了過來。
梁祁的衣服下擺都濕/了,靴子更別提了,估摸/着都重了好幾斤,裏面全是水,看起來有點狼狽。
梁祁似乎知道自己現在不太好看,憨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找了大半天,什麼都沒發現,這水太多了,我都濕成這個樣子了。」
他衣服上也有些濕/了,被這麼一拍,全都緊緊/貼在了身上。別看梁祁長相很普通,並不算英俊,只算是無功無過。但是身材就不一般了,平時穿着十六衛府的衣裳,只顯得高大挺拔,這會兒衣服一濕/了,幾乎能瞧出來身上流暢的肌肉,竟然異常的有料。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偷瞄了好幾眼,又對趙邢端眨了眨眼睛,趙邢端都不想看他。
趙邢端說:「還有多少沒有搜完?」
梁祁說:「這就快了。但是水底下真沒辦法搜。還有就是,這地方的水是海水灌進來的,和外面的海是連着的,我怕施信斐的屍體被水給沖跑了,那可真就找不見了。」
趙邢端一陣沉默,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梁祁說:「我帶着人繼續找了。」
梁祁不敢再耽誤時間,就怕真讓他給說中了,施信斐的屍體衝進大海,就根本別想再找到。
楚鈺秧一副要流口水的樣子,瞧着梁祁的背影,說:「梁大人的身材好好啊,怪不得辣美/人都對他情有獨鍾呢。」
趙邢端:「……」
趙邢端黑着臉說:「如果馮北司找你尋仇,我是不會管你的。」
楚鈺秧拉住他的袖子,說:「端兒你這個口嫌身正直的傢伙。我們去那邊吧。」
趙邢端被他抓着往裏面走,再往裏就要淌水了,不過楚鈺秧沒有下水,而是蹲在了水邊上。地上的石頭塊都是潮/濕的,看起來漲潮的時候,這裏應該全都是水。不過現在已經快要晌午了,已經退潮退的差不多了。
楚鈺秧蹲在地上撿了小石子,然後往水裏扔,說:「端兒,你說,施信斐是不是沒有死啊?」
趙邢端站在他身邊,說:「我看的確是凶多吉少。山崖下面的確有水,但是這邊的水並不深,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恐怕也是活不了的。」
楚鈺秧又扔了一個石子,說:「可是你看。」
&麼?」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了半句就不說了,趙邢端以為他讓自己蹲下來看石頭,於是就矮下/身/子蹲下來。
他這剛一蹲下來,楚鈺秧忽然合身一撲。
趙邢端趕緊伸手接住他,兩個人一晃,楚鈺秧撲的力氣太大,他們根本保持不了平衡,結果「噗通」一聲,就全都倒進了水裏,變了落湯雞。
楚鈺秧嗆了一口水,不過好在這裏的水的確不深,而且他們是在水邊上,就更是淺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楚鈺秧抹了抹臉上的水,壞笑起來,壓在趙邢端的身上不起來,說:「端兒,你也很有料啊,好多肌肉啊。」
楚鈺秧眼睛亮晶晶的,在趙邢端的胸口亂/摸。趙邢端是徹底濕/了,從頭濕到尾,坐起來之後還渾身滴水,濕/漉/漉的衣服緊緊/貼着身/體,身材袒露無疑。
趙邢端實在無奈,伸手拍了一下楚鈺秧的屁/股,在他耳邊曖昧的說:「你若是想看,直說讓我把衣服脫掉就是了,現在弄得全都濕/了,怎麼回去?」
楚鈺秧還在嘿嘿嘿的傻笑,手指在他胸口戳完了,還往腹部戳了一下,感覺肌肉硬/硬的,說:「才不要,太主動的我不喜歡。」
趙邢端:「……」
楚鈺秧忽然捧住趙邢端的臉,然後低頭在他額頭上響亮一吻,說:「我家端兒真是好看極了,我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趙邢端:「……」
趙邢端覺得楚鈺秧有越發退化的趨勢,之前還好歹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現在怎麼改到額頭上去了。
趙邢端無奈的說:「你就這麼喜歡我的臉。」
楚鈺秧毫無愧色,連連點頭,還伸手在他下巴上一勾,嘿嘿嘿的笑着,說:「端兒最好看,我喜歡的不得了。」
趙邢端黑着臉,咬牙切齒的說:「那要是我/日後老了,不好看了怎麼辦?你就要變心了?」
楚鈺秧拍了拍趙邢端的肩膀,安慰說:「端兒你想多了。」
趙邢端聽了楚鈺秧的話,鬆了一口氣,覺得楚鈺秧其實並不是個膚淺的人。
楚鈺秧說:「端兒你這麼年輕,就算再過二三十年,你也不會老的,照樣最好看。」
趙邢端一口氣被提上來,差點被楚鈺秧給氣死。他現在想把楚鈺秧扔進水裏,然後讓他自生自滅,但是他又捨不得。
趙邢端咬牙切齒,說:「你就不覺得,我除了臉之外,還有很多不錯的地方?」
端王爺想說比如性格什麼的,不過這話沒說出口。因為端王爺反省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性格其實並不是很招人喜歡。京/城裏恐怕很少有人不怕他……
楚鈺秧笑眯眯會說:「我家端兒什麼都好。」然後補充了一句「臉蛋最好看。」
端王爺咬牙切齒:「你不覺得,相對於我的臉來說,你應該更注重我這個人?皮相能好多長時間。」
楚鈺秧一臉正經的說:「端兒,你讓我更加注重你的內在美嗎?可是端兒,人的性格變得可比皮相快多了。你難道沒有聽說女人心海底針嗎?說翻/臉就翻/臉啊。端兒比女人還好看,豈不是翻/臉翻的更快了。我覺得皮相的保質期,沒準還要長點呢。」
端王爺徹底被楚鈺秧給氣死了,反正是說不過他的。
楚鈺秧瞧着他鐵青的臉色,實在是沒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笑的肚子直疼。
端王爺覺得其實他是被楚鈺秧給耍着玩了。
趙邢端伸手按住他的後頸,將人拉了下來,說:「總之,你一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趙邢端說罷了,就狠狠的吻住了楚鈺秧的嘴唇。
&
楚鈺秧本來還想說話的,結果被堵了一個瓷瓷實實,而且趙邢端立刻就將舌/頭伸進來了,嚇了他一大跳。
楚鈺秧不敢咬他,舌/頭往外一頂,卻被趙邢端含/住了,重重的吮/吸了一下。楚鈺秧頓時身/體就軟/了,尤其是腰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全都趴在了趙邢端的身上。
趙邢端腰上用/力,一個翻身就將楚鈺秧壓在了下面。
楚鈺秧感覺自己一下泡進了水裏,他嚇得睜大了眼睛。楚鈺秧游泳很爛,狗刨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都沒去過深水區那種。
他雖然知道這邊水淺,可是又怕水會灌進耳朵里,那也是非常難受的。楚鈺秧立刻雙手一抓,緊緊摟住趙邢端的脖子,整個人像是八爪章魚一樣,連腿也緊緊壓着他的腰,一點也不敢鬆懈。
趙邢端無意間找到了楚鈺秧的弱點,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楚鈺秧完全無力反/抗他了,由着他肆意的親>
楚鈺秧被他吻得大腦缺氧,手都軟/了,可是不敢鬆勁兒,雙臂還勾着他的脖子。楚鈺秧幾乎沒有多少力氣了,喉/嚨里呻/吟的聲音更大,緊/貼着趙邢端的身/體也不斷的扭/動着,想要抗/議似的。
趙邢端被他無疑的撩/撥/弄得幾乎發狂,非常想馬上就佔有他。但是這裏的確不是個好地方,尤其楚鈺秧還是個只會嘴巴上佔便宜的青瓜蛋>
趙邢端穩住了自己的呼吸,終於放開他。
楚鈺秧一被放開,就大嚷着:「別鬆手,我要掉下去了!」
趙邢端一手虛托着他的腰,一手竟然解/開他的腰帶,摸進他濕/透的衣服里,啞着嗓子在他耳邊,說:「以後還嘴硬嗎?」
楚鈺秧一個激靈,他們剛才泡了水,身上都是涼的,但是趙邢端的手竟然火/熱火/熱的,燙的他腦子裏「嗡」的一下。
楚鈺秧立刻想要踢腿,不過他又怕真的掉進去,只能來回扭/動着要躲避,說:「把手拿出去,讓人瞧見了怎麼辦?」
趙邢端笑了,說:「你不是最不怕人看的嗎?」
&呸呸。」
趙邢端說:「還嘴硬嗎?」
楚鈺秧立刻可憐巴巴的說:「不了。」
趙邢端低頭在他嘴唇上輕啄了一下,說:「要是一直這麼聽話就好了。」
楚鈺秧瞪眼。
趙邢端只是嚇唬嚇唬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幹什麼,畢竟光/天/化/日,而且大庭廣眾的。只是楚鈺秧腰上的肌膚又滑又嫩,而且非常有彈/性,讓他有點流連忘返。
趙邢端又在腰上捏了一把,這才把手拿了出來。
楚鈺秧沒準備,「啊」的輕呼一聲,說:「你怎麼還掐我!」
&先生!端王爺!」
趙邢端剛要把楚鈺秧從水裏拽出來,忽然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來人的武功太好,所以兩個人來不及站起來了,來人就已經到了面前。
楚鈺秧瞪大眼睛,是梁祁和馮北司兩個人。
趙邢端也是一愣,趕緊把楚鈺秧給拉了起來,然後側身擋住他,伸手將他散落的腰帶撿起來,快速的給他繫上。
梁祁看清兩個人的情況,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趕緊背過身去,說:「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
趙邢端:「……」
楚鈺秧臉色通紅,瞪了趙邢端好幾眼,把自己的腰帶弄好,臉上還燒燙得要命。
關鍵時刻還是趙邢端比較淡定,說:「你們怎麼來了?」
梁祁咳嗽了一聲,似乎有難言之隱。
馮北司臉色不變,淡淡的說:「聽到楚先生在大聲呼喊,他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趙邢端:「……」
楚鈺秧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的確有喊了兩嗓子。那都是趙邢端的錯!不是他把自己往水裏按,自己怎麼可能大聲叫呢?
顯然這是個誤會而已,梁祁衝過來之後就發現了,只是當事人兩個剛才比較激烈罷了。
馮北司甩袖就走了,梁祁喊了他兩句,不過馮北司沒有回頭,已經走得沒影了。
梁祁撓了撓頭,趕緊追上去。
趙邢端和楚鈺秧兩個人濕/漉/漉的,然後就回了宅子去換衣服。
他們回來不久,搜找崖底的人也回來了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留在那裏繼續守着。
梁祁進來的時候,大家在吃飯,楚鈺秧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
楚鈺秧問:「梁大人,馮大人呢?怎麼沒和你一起?」
梁祁坐下來,說道:「師/弟回房休息了。」
&楚鈺秧說:「馮大人不吃飯嗎?」
梁祁說:「師/弟說他不餓。」
楚鈺秧又說:「可是找了一上午了,怎麼能不餓呢。」
&先生說的是。」梁祁撓了撓後腦勺,說:「可能是我惹師/弟不高興了,他不怎麼理我,我說讓他跟我一起來吃飯,他說不餓就回屋了。」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梁大人,那你應該去好好道歉啊。」
梁祁為難的說:「回來的路上我道歉了,但是師/弟還是不高興,不願意理我。」
楚鈺秧一臉的不贊同,說:「梁大人,這是你的不對了,你應該繼續道歉的,就算失敗九十九次,也不能夠放棄啊!」
梁祁眼睛一亮,說:「對對,楚先生教訓的是。我這就給師/弟端點飯過去,順便再跟他道歉。」
楚鈺秧一臉純真的模樣,說:「我是想讓你好歹湊個整數。」
趙邢端:「……」
趙邢端給楚鈺秧加了一筷子芹菜,說:「吃飯,不要戲/弄梁大人。」
&哪有?」楚鈺秧說。
趙邢端哪能不知道他,楚鈺秧肯定是還記着剛才被梁祁撞破的事情,所以變着法的戲/弄梁祁。
梁祁並不在意,高高興興的給馮北司盛了一些飯菜,然後說:「不不,端王爺,楚先生說的對。我這就去給師/弟送飯。」
楚鈺秧衝着趙邢端微笑。
趙邢端不說話,又給楚鈺秧夾了一筷子芹菜。
楚鈺秧幾乎要哭了,說:「端兒,我不能吃芹菜,吃了我會頭暈心慌噁心想吐的。」
趙邢端不理他。
楚鈺秧把芹菜一個一個的夾到趙邢端的碗裏,說:「我寧願吃胡蘿蔔,也不要吃
芹菜。」
他剛說完,趙邢端就夾了半盤子的胡蘿蔔絲給他。
楚鈺秧哀怨的看着他。
梁祁端着盤子到了馮北司門口,單手托住,然後規規矩矩的敲了敲門。
馮北司在裏面,不過沒有出聲。
梁祁又敲了敲門,裏面終於有動靜了,口氣很冷淡,說:「我不餓,不要打攪我。」
梁祁說:「師/弟,是我,我來給你道歉了。」
馮北司仍然說:「不要打攪我。」
梁祁沒走,反而掌心貼在門上,就聽「嘭」的一聲,似乎是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他輕輕一推,房門就打開了。
馮北司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回頭就看到梁祁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從裏面落下的門閂已經被掌力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
&馮北司皺眉,雙目盯着他。
梁祁進來之後,轉身關上/門,然後將飯菜放在桌上,憨笑着說:「師/弟,吃飯罷。」
馮北司冷笑了一聲,劈手就要將桌上的飯菜掀翻。梁祁伸手擋住,也不見他怎麼動手,桌上的飯菜紋絲未動。
梁祁態度良好的說:「師/弟,你不要生氣,是我不對,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
馮北司甩開他的手,退了好幾步,拉開與梁祁的距離,說:「同/門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心思這麼深。」
梁祁笑了,說:「北司,我們同/門這麼多年,你都沒怎么正眼瞧過我,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馮北司被他說的一愣,似乎想要反駁,不過又沒有開口。
梁祁又說:「飯菜都要涼了,快些吃罷,不要餓着了。」
馮北司冷笑,說:「若是我現在武功還在,一定殺了你!」
梁祁不驚也不惱,說:「若是你的武功不消弱,我怎麼可能向你坦白。」
馮北司說:「不要說得這麼好聽,你做的那些事情,遲早有一天,誰都會知道。」
梁祁說:「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馮北司愣着臉,他一動氣,就覺得心口一陣刺痛,竟然額頭上出了不少冷汗,呼吸也變得艱難了。
馮北司忍不住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若是想殺了我,現在便可,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動手罷。」
梁祁笑了,仔細的瞧着馮北司的臉,說:「我想/做什麼?」
馮北司聽他說完了,就覺得天旋地轉,眨眼之間天地已經倒懸起來。他竟然已經被梁祁粗/暴的扔在了床>
馮北司一陣驚訝,他的確太不了解梁祁了,就算自己現在武功沒有受治,恐怕也不是梁祁的對手。
&的一聲,馮北司的衣襟被大力的扯開了。馮北司難得露/出驚恐的神色,伸手去格擋梁祁的動作。只不過他有心無力,梁祁輕輕一拍,就將他的動作給化解了。
眨眼的功夫梁祁解下馮北司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綁在頭上。
馮北司怒道:「你做什麼?」
&現在想要你。」梁祁說。
&瘋了!」馮北司不可置信的說。
梁祁說:「是你剛才說的,讓我想/做什麼現在便可。」
&馮北司被他堵的沒有話說了。
梁祁說:「你難道覺得,我想殺了你嗎?」
馮北司狠狠的盯着他,說:「你給我下毒,難道不是想殺了我?」
梁祁笑了,說:「當然不是,我捨不得殺了你。那些□□並不是給你下的,只是你恰巧也吃下去了罷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你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馮北司皺眉,他聽不懂梁祁的話了。梁祁在他日常的食物里下毒,卻又說不是給他下的。
猛然間,馮北司睜大眼睛,說:「你……平湫……」
馮北司忽然想起來,平湫有時候從宮裏頭出來,都會被自己留下來一同吃了飯再回去。
梁祁說:「平湫是個好孩子。」
&到底要做什麼?」馮北司怒不可遏,他側頭就咬住了梁祁伸手來想要摸/他臉的手,頓時嘴裏一片血/腥味,簡直要將梁祁的肉咬下來一樣。
梁祁說:「我真是嫉妒,你對你的徒/弟那麼上心。」
馮北司說:「為什麼要殺平湫?」
梁祁並不回答,只是說:「你聽我的話,他也不用死。」
馮北司顯然已經不信他的話了,戒備的看着他。
梁祁手上血肉模糊的,但是他並不介意,換了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馮北司的臉,說:「北司,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馮北司眼神一晃,冷笑說:「我現在只想殺了你。」
梁祁說:「為了平湫?」
馮北司沒有說話,他的嘴唇已經被梁祁堵住了。
馮北司愣了一下,沒想到梁祁會突然吻他。他立刻偏頭躲開,不過梁祁已經掐住了他的下巴,態度強/硬的吻着他。
&
馮北司疼的呻/吟一聲,他現在武功受制,雙手也被綁着,甚至下巴都被人捏住了,連咬斷梁祁舌/頭的辦法也沒有。
梁祁的吻實在是非常瘋狂,兩個人的口腔里瀰漫着絲絲腥甜的血味兒,這似乎反而刺/激到了梁祁,讓他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梁祁放開馮北司的時候,馮北司幾乎要窒/息了。
馮北司大口的呼吸着,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拉扯了兩下,身上一下變得涼颼颼的。梁祁已經將他的衣服全都扯碎了扔在地上。
馮北司打了個哆嗦,驚恐的說:「你做什麼?」
&你變成我的。」梁祁說。
馮北司咬牙,因為害怕呼吸變得快了,說:「梁祁,你敢!」
梁祁俯身,在他的耳邊和頸邊不斷的親/吻,說:「你知道的,我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呢?」
&是個瘋北司說。
梁祁說:「的確。」
梁祁笑了,又說:「你不喜歡我這個瘋/子嗎?」
馮北司眼神一陣恍惚,咬着牙不說話。
梁祁說:「北司,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考慮放過平湫的。」
馮北司不說話。
下一刻,馮北司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分開了他的雙>
馮北司被困在頭頂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刺破了皮膚,他感覺不到疼,手心裏已經流/血,順着他的手臂,慢慢的往下滑。鮮紅的血液,將他白/皙的肌膚襯托的像凝脂一樣。
梁祁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在他手臂上輕輕的吮/吸,將留下來的血液舔掉,又去吻他的手,說:「不要用/力,你的手已經破了。」
馮北司當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手,但是他現在胸腔里一團火,只要是梁祁說的話,他都不想聽不想/做,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簡直像是自虐一樣,血流的更多。
馮北司將他的雙手分開,又將他手心裏的血液舔/吮乾淨,說:「你是故意讓我心疼嗎?」
馮北司冷笑一聲,說:「我在你心裏有那個分量嗎?」
&然有。」梁祁不做思考的回答。
馮北司一愣。
梁祁忽然推開一些,然後將旁邊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說:「我並不想讓你生氣。」
馮北司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就聽梁祁又說:「我餵你吃飯。」
梁祁轉身走到桌邊,然後將飯菜端了過來,坐在他身邊,用勺子舀了餵到他嘴邊。
馮北司閉着嘴巴。梁祁笑着說:「吃飯,或者張/開腿,你選一個。」
馮北司臉上瞬間通紅,然後又一片慘白,他的胸膛起伏的更加快了。然而現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沒辦法反>
梁祁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溫柔的說:「北司別生氣,我只是說着玩的。」
梁祁變臉的速度讓馮北司心悸,瞬間的溫柔瞬間的殘/忍,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梁祁說:「吃了飯,我就放過平湫,你說好嗎?」
馮北司不可置信的瞧着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有點動/搖,梁祁就舀了飯菜送到他嘴邊,餵給他吃了。
梁祁笑着說:「你看,只要你聽話,什麼事情都沒有。」
楚鈺秧和趙邢端剛吃完了飯,連房間還來不及進,就見侍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侍衛見到兩人,立刻說道:「端王爺,施信斐的屍體找到了……」
&楚鈺秧嚇了一跳,說:「他真的死了?」
那侍衛點頭,說:「肯定是死了的。」
趙邢端說:「在哪裏找到的?帶回來了嗎?」
侍衛說:「還沒有,留了人在那邊守着,等着端王爺的吩咐。施信斐的屍體……是在郊外一處破廟裏找到的。」
&麼?」楚鈺秧瞪大眼睛。
趙邢端皺眉。
施信斐跳崖了,他們在崖底搜索了那麼久,忽然有人跑來跟他們說,施信斐死了,但是屍體卻不是在崖底。
兩個人來不及再發問,趕緊就跟着侍衛過去了。
破廟離施信斐約定好的山倒是不遠,就在郊外,不過要想從斷崖上直接跳到破廟來是完全不可能的。按照楚鈺秧的話說,除非崖底有個哆啦a夢的任意門……
破廟周圍已經被侍衛們守住了,楚鈺秧和趙邢端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施信斐的屍體。
破廟裏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施信斐的屍體就倒在角落裏,他的腦袋已經和脖子分家了,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就歪到在身/體旁邊,眼睛還圓瞪着,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脖子斷口處血肉模糊,實在太過血>
楚鈺秧瞧見有點不淡定了,剛吃過了飯,顛簸着趕來,突然瞧見這種血/腥刺/激的場面,他有種轉身跑出去蹲下就吐的衝動。
趙邢端皺了皺眉,伸手扶住他,說:「沒事罷?」
楚鈺秧說:「我果然不是學/法/醫學的,專/業精神太差了。我想先出去換換氣兒……」
趙邢端扶着他出來,楚鈺秧就蹲在破廟門口,手裏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來回的畫圈圈。
趙邢端說:「嚇着了?」
楚鈺秧說:「剛才不應該吃飯。」
趙邢端說:「施信斐怎麼會死在這裏?難道跳崖的那個,其實根本不是施信斐?」
楚鈺秧搖頭,說:「胃裏一團漿糊,還沒有頭緒。不過施信斐跳崖時候大吼的那聲,的確是他的聲音,身形也很像,我覺得應該是他吧。」
的確如此,他們兩個再加上秦訴,一共三個人,親眼瞧着的,尤其是趙邢端,武功高眼神好,不可能三個人全都瞧錯了。
趙邢端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鈺秧繼續用小樹枝畫圈圈,說:「我剛才就看了一眼,端兒你進去再看看,施信斐的身上有沒有磕傷什麼的,再摸/摸/他的衣服頭髮什麼的是不是濕的。」
趙邢端任/勞/任/怨,進去按照楚鈺秧說的查了一圈,走出來的時候楚鈺秧已經蹲累了,改為坐在地上畫圈圈。
楚鈺秧仰着頭問他,說:「怎麼樣?」
趙邢端拿着帕子插手,說:「沒有看到大面積的磕傷,手指上有一些細小的傷口。衣服是乾的,頭髮裏面有些潮>
楚鈺秧眼珠子一轉,說:「頭髮潮/濕?那麼施信斐很有可能真的掉進水裏了啊。」
&片水?」趙邢端說:「那片水太淺,就算最深的地方也嫌太淺了。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水又不深,武功再高也活不了命的。」
&兒你好笨啊。」楚鈺秧說:「你忘了嗎,施信斐跳下來的時候,是天快亮的卯時啊。你忘了還會有漲潮落潮的嗎?差不卯時就要開始落潮了,那個時候的水位肯定會比落潮結束時高很多的。」
趙邢端一愣,當時他們都在山上,所以根本不知道地/下漲潮的時候,水位會高多少。那個地方空間不大,海水漲潮灌進去,很可能會漲起來不少。
如果真的按照楚鈺秧說的,那麼施信斐跳下去,很可能根本死不了。
楚鈺秧說:「施信斐早不跳完不跳,那個時候跳崖,恐怕是早有預/謀的,他是算好了時間的吧?三個人親眼瞧見他跳崖,就算崖底沒有屍體,正常人也覺得有可能是屍體被沖走了,誰會懷疑他還活着。」
趙邢端說:「施信斐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他從施家逃走,已經沒人能找到了,為什麼還要引我們過來,再演一齣戲?」
楚鈺秧說:「或許我們找不到他,是因為我們還不了解他。但是有人非常了解施信斐,施信斐覺得自己根本逃不掉,所以生死不明的離開是不安全的。他必須要讓大家都知道,他已經死了,這樣的死遁才是最安全的。」
趙邢端說:「你分析的都有道理,但是現在施信斐死了,屍體就在破廟裏,而且腦袋被割下來了。」
楚鈺秧說:「恐怕是黃雀在後啊。」
楚鈺秧說起黃雀,忽然就想到了那隻腦袋被割下來的鴿子,忍不住一愣,說:「施信斐的死法,很像那隻無頭的鴿子啊。」
&麼?」趙邢端沒想到他聯想到哪裏去了,說:「一隻鴿子罷了,難道和施信斐的死有關係?」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就是覺得手法差不多,如果有關係,能有什麼關係呢?」
趙邢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頭,說:「別胡思亂想了,你的胃裏還難受嗎?進去看看屍體,裏面等着你驗/屍呢。」
楚鈺秧:「……」
楚鈺秧欲哭無淚,他差點忘記自己是個仵作。如果下次遇到淮水,楚鈺秧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徒/弟教教自己更多的驗/屍經驗了。
楚鈺秧站起來,身/體晃了一下,有點腿麻。
楚鈺秧硬着頭皮進去驗/屍,不過這裏沒有什麼工具,所以只能大體瞧瞧。
剛才楚鈺秧想知道的,都已經讓趙邢端去看過了,並沒有再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楚鈺秧站起來,問:「端兒,那個方氏找到了嗎?」
趙邢端搖頭,說:「沒有。」
他們派了侍衛出去,本來是去找方氏的,沒成想卻在破廟裏找到了施信斐的屍體,然而方氏還是下落不明。
趙邢端說:「難道是方氏殺了施信斐?」
楚鈺秧搖頭,說:「不知道。」
趙邢端說:「施家那幾個人,秦訴一直被看着,不可能有機會動手。施睦現在還沒從床/上下來,也有人一直守着。江/氏也是如此,昏迷了一晚上,之後沒有出過房間。只有方氏突然失蹤了。」
楚鈺秧忽然睜大眼睛,說:「端兒!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麼?」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鴿子和施信斐的共同點!」
趙邢端眼皮一跳,所以剛才自己說了那麼多,楚鈺秧都沒有聽進去嗎?怎麼還在想鴿子和施信斐的共同點。
楚鈺秧說:「他們都有可能知道一個秘密。」
趙邢端說:「鴿子知道什麼秘密?」
楚鈺秧說:「如果那隻鴿子是一隻信鴿,那它知道的秘密可就多了去了。」
趙邢端心中一凜,被楚鈺秧這麼一說,忽然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如果那隻鴿子是信鴿,或許就有很多秘密,通/過那隻鴿子傳>
楚鈺秧在趙邢端思考的時候,又開口了,說:「我覺得江/氏越來越可疑了。」
&麼?」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第一,鴿子養在她的院子裏,聽說是施信斐送她的。第二,施信斐在施家消失的時候,為什麼叫江/氏作為目擊者。第三,江/氏說她被方氏打昏了,當時我沒有當着她的面說什麼,不過其中有很多疑點。」
趙邢端沒有插話,等着楚鈺秧繼續詳細說。
楚鈺秧說:「當時我們先問了侍衛,侍衛說江/氏和方氏大吵之後,就都回屋去了,一直都沒有人出來,也沒什麼不對勁兒。」
趙邢端記得侍衛怎麼說的,點頭同意。
楚鈺秧說:「而江/氏昏倒在屋裏,說方氏站在自己門口,推門進來打暈了她。方氏一個大活人,堂而皇之的站在江/氏門口,侍衛怎麼會看不見呢?就算侍衛走神了,還有其他的問題。」
楚鈺秧想了想,又說:「江/氏昏倒在茶桌邊了,桌上的茶壺茶碗被撞翻了,雖然沒有掉在地上,不過看起來撞的力度不小,肯定有很大的動靜啊,外面的侍衛竟然又不知道。還有就是,如果方氏真的有問題,她為什麼進來打昏了江/氏就走了呢?幹什麼不殺了江/氏?我覺得以方氏和江/氏的關係,方氏就算不敢殺/人,那也應該讓江/氏好瞧啊,怎麼打昏了人就走了?還讓人瞧見自己是誰,這不是有點像溜大彎一樣嗎?」
趙邢端說:「回去再問一問那個侍衛。」
楚鈺秧同意,說:「我越想越覺得江/氏有問題了,就不知道江/氏是施信斐的同/伙,還是敵人。反正一定要看住了她。」
侍衛們將施信斐的屍體運了回來,施睦剛好一點,結果又看到了施信斐腦袋搬家的屍體,登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昏了過去。
江/氏聞聲出來,瞧見施信斐的屍體,一陣嚎啕大哭,又吵又鬧的折騰了半天。
秦訴顯然一點也不悲傷,不過還是像模像樣的抹了點眼淚。然後他就往施睦的房間去了,說是要照顧施睦。
不過這種時候,兇手還沒找到,所以眾人都是有嫌疑的,侍衛當然不能讓秦訴和施睦呆在一起,萬一又死一個怎麼辦?
秦訴很不高興,施信斐沒了,他現在不巴結施睦,那以後就沒有靠/山了。
楚鈺秧將當時那個侍衛找來,又問了一遍,侍衛看起來並沒有說/謊,也沒有偷懶,說的都是實話。當時也不只是他一個看/守的,還有另外的侍衛守着,雖然隔得比較遠,不過都沒聽到什麼動靜,更別說撞到茶杯茶碗這種尖銳的聲音了。
楚鈺秧雖然覺得江/氏不對勁兒,不過又並不清楚江/氏到底做了什麼,一時間沒什麼頭緒。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楚鈺秧就拉了拉趙邢端的袖子,說:「端兒,我們去看潮汐吧?」
趙邢端知道他是要去兩山之間的崖底,就點了點頭,說:「水邊冷,披件衣服再去。」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披了披風,就跟着趙邢端一同出了門。
太陽落山了,兩山之間的崖底更顯得陰冷,他們兩個到的時候,這邊已經沒有人,侍衛們都撤回去了,畢竟施信斐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再留人在這裏打撈也沒什麼用。
楚鈺秧隨便找了一塊大石頭,就坐下來,說:「不知道水能漲多高,你說我坐在這裏,會不會被淹到?」
趙邢端坐在他身邊,說:「一時半會兒不會。」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趙邢端忍不住問:「為什麼這麼早來?明日早上再來看看,不是就能看到水面最高的高度了?」
楚鈺秧說:「端兒,你真是一點也不浪漫呢。」
趙邢端:「……」
楚鈺秧說:「我這不是來帶你看海了嗎?」
趙邢端:「……」
懸崖峭壁之下,也就這麼點距離,哪裏是來看海的,看石頭的還差不多。
楚鈺秧說:「看着海,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然後好好順一順線索,不然我的腦袋裏會一直一團糟。」
雖然這地方並沒有楚鈺秧說的那麼浪漫,不過就他們兩個人,趙邢端倒還是喜歡的。尤其在楚鈺秧不說話的時候,一臉認真又糾結的思考着,讓趙邢端覺得他可愛多了。
楚鈺秧看起來並沒有想通什麼,縮了縮脖子,說:「端兒,我怎麼覺得有點陰冷陰冷的。」
趙邢端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說:「大半夜的,水邊能不冷嗎?」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端兒,我們能看到海邊日出嗎?」
趙邢端都不抬頭,抬頭就是大石頭小石頭,這懸崖峭壁擋着,還想看日出……
楚鈺秧覺得冷,使勁兒往他懷裏鑽了鑽,說:「靠在一起暖和點。」
趙邢端感覺楚鈺秧的頭髮蹭在他下巴上,一動一動的特別癢,心中也跟着有些癢了起來。他忍不住就將手順着楚鈺秧的披風領子伸了進去,輕輕的在他脖子上挑/逗摩挲。
&
楚鈺秧瞪大眼睛抽/了一口冷氣,說:「別……別動我脖子,你的手太涼了。」
楚鈺秧一臉的嫌棄摸樣,差點把端王爺給氣死。
趙邢端不將人放開,反而困在懷裏,強/迫他抬頭,說:「要不要做點能暖和的事情?」
楚鈺秧臉上有點紅了,腦子裏開始想些不純潔的事情。
趙邢端嘴角一勾,緩慢的靠近楚鈺秧的臉。
楚鈺秧簡直被他的微笑給秒殺了,感覺自家端兒的臉長得實在是好看啊,而且笑起來有點蘇,都蘇到骨頭裏去了,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等!」
就在趙邢端的嘴唇碰到楚鈺秧的嘴唇的時候,楚鈺秧往後一錯身,然後立刻抽/出雙手來捧住趙邢端的臉。
趙邢端忽然有點頭疼,他已經對楚鈺秧這個動作不陌生了,估摸/着楚鈺秧又要捧着他的臉碰一碰嘴唇,那樣的吻簡直不像吻,完全不能讓端王爺滿意。
果然,楚鈺秧在趙邢端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就沒有然後了。
趙邢端壓住他的後頸,不讓他離開,說:「你要有點進展,不是嗎?」
楚鈺秧眨眨眼,說:「要循序漸進,不能一上來就那麼激烈。」
趙邢端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蠱惑的低聲在他耳邊說:「那不激烈的,總行了罷?」
楚鈺秧聽到趙邢端故意壓低的聲音,渾身過電了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點頭。
趙邢端似乎已經拿住了楚鈺秧的死/穴,又啞着嗓子,進一步蠱惑着他,說:「自己張/開嘴。」
楚鈺秧簡直被趙邢端的美色迷昏了頭,傻呆呆的瞧着他,嘴唇就略微張/開了一點。
趙邢端非常滿意,在他嘴唇上溫柔的吻了一下說:「好乖,把舌/頭伸出來一些,你可以舔舔/我的嘴唇。」
楚鈺秧瞧着趙邢端的嘴唇,眼睛都拔不出來了,覺得端兒的嘴唇形狀太好看了,而且薄薄的好/性>
楚鈺秧鬼使神差,真的伸出舌/頭,湊過去在趙邢端的下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溫暖濕/潤,又滑膩靈活。趙邢端呼吸頓時就粗重了,覺得這比任何深入的吻都要讓人躁動。
趙邢端立刻緊緊摟住楚鈺秧的腰,快速的低頭含/住了他來不及收回去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