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地下密室。
「指揮使大人,您竟然親自到了?」驚訝的聲音,帶着幾分恐懼。錦衣衛,可從來都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詞,在明朝,每一個錦衣衛都是可怕的存在。
錦衣衛指揮使,乃是正三品的官員,乃是天下唯一一個能夠穿着蟒袍的錦衣衛。當今的錦衣衛指揮使,錢寧!天下六大武學宗師,錦衣衛指揮使,天下最大的特務頭子,錢寧!
「現在聽我說,立刻,馬上把所有的佈置全都撤掉,不要問為什麼,快去。所有計劃立刻放棄,尤其是火藥,必須立刻馬上儘快弄走。不然,你我,還有這滄州所有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那穿着蟒袍的大漢,當真是聲色俱厲,就連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有着很多難以察覺的顫抖。
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把東廠的那群王八蛋罵了個半死,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連個皇帝都看不住,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如今皇帝應該已經到了這裏,如果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怕是他錦衣衛和東廠全都討不了好去。知不知道如今的皇帝太不着調,平日裏就喜歡舞刀弄劍,練了兩天武功,自以為武功高的離譜,此刻已經是自己跑出了京城,說要參加這裏的武林大會。
該死啊,怎麼就跑出來了,畢竟這個時候你跑過這裏不是添亂嗎。本來東廠錦衣衛聯手打算,要對江湖進行清洗,此刻可是不知道為何皇帝跑過來了,這不是胡鬧嗎。所以不僅僅以前的佈置全部都要直接廢除,而且好要防止,別人在意外之下引爆了火藥。
所以,錢寧只能親自過來,相信東廠的劉謹也已經到了,畢竟也都是天下少有的間諜頭子,錢寧能夠得到的情報,自然劉謹也能夠收到。
錢寧此刻是極其鬧心,。畢竟皇帝若果真的在這裏出了事情,不僅僅是東廠難逃罪責,他這個錦衣衛首領怕是會直接被滅了三族啊。
「大人,這是為何?」下面一個穿着飛魚服,腰胯繡春刀的大漢此刻頗有些難受,畢竟眼看着滿江湖的人,都已經入彀,就差最後的工序了,這份天大的功勞就要落到自己手裏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恐怕是換了誰也有些受不了
。
錢寧冷眼看着這個手下,心裏頗有些鄙夷。上官要你去辦事,你乖乖去辦,辦好了自然有所賞賜,不該問的就不能多問,連這種道理都不懂,看來自己手下,還真是人才凋零。本來就是,錦衣衛雖然是天子親軍,但是其中讀書識字的,不過是寥寥而已,作為江湖上聲名狼藉的曹廷鷹犬,名聲甚至都不如經常緝拿江湖上一些以武犯禁的犯人的六扇門。「不該問的別問,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你給我聽好,現在錦衣衛全部出馬,立刻在全城尋找一位名叫朱厚的少年。」
此刻錢寧心已經是徹底亂了,就算是以他武學宗師,天下有數的絕頂高手的身份,也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皇帝,太胡鬧了,此刻的滄州黑白兩道魚龍混渣,那擂台更是生死不論,一旦皇帝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沒有子嗣,光是皇位之爭就要出大事,更遑論此刻如果蒙古如今,邊關告急,而且錦衣衛密報,寧王意圖不軌,在得知皇帝離京的消息之後,此刻已經是派了「春秋」的殺手來刺殺皇帝。謀反,內憂外患,饒的是錢寧也是嚇得心膽俱寒。皇帝可千萬不能出事啊,最可怕的可是皇帝根本就不會武功,只練過一些花拳繡腿而已。農夫三拳,他聽都沒聽過,那是什麼鬼東西。
不過好在保龍一族的四大密探此刻應該還在皇帝身邊,鐵布衫,碎石腳,五行拳,雖然說這三個人未見的能夠保護皇帝的周全,但是相比也不會太過於讓殿下吃虧。畢竟也都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江湖夠大,只要不隨便惹事,應該還能夠保全皇帝的安全。畢竟頂級高手,絕頂高手都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你說有就有,想弄出來一個就能弄出來一個。
希望吧,可是真的能行嗎?自家那個皇帝可不是一個消停的主,不惹事,還是祈求蒼天有眼吧。
這段話,其實也在很多地方同樣被人說了出來,東廠地下密室,劉謹也是親自到了,畢竟關乎到自家的人頭,還有全族老小的性命。如果是錦衣衛還好說,畢竟皇帝失蹤和他們關係不大,因為錦衣衛不負責護衛皇宮。可是東廠絕對是罪責難逃,哪怕是新皇登基,第一個被收拾的也是東廠。
別以為太監就不怕被株連九族,太監也不是石頭裏蹦出來的,爹娘兄妹,親戚朋友也都不是沒有,劉謹已經氣的殺了負責守衛皇宮的十幾個大太監了。可是此刻也是不得不親自到了這風雲際會的滄州城,畢竟如果皇帝真的因為被他們東廠給炸死了,那東廠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跑最少都是斬首的罪名!而他,東廠提督,秉筆太監劉謹絕對是全族老小一個都跑不了的死法,他本人除了凌遲沒有其他死法。
而接到不同動手的消息的滄州知州井邵飛也是心裏一塊石頭落地,但是真的那麼簡單?幾乎是不到兩天的時間,幾乎整個滄州所有的大勢力全都知道了,皇帝此刻已經到了滄州城。
只是這個關乎到天下萬千生靈的重要人物,此刻到底在幹嗎?沒人知道,因為現在的滄州是絕對不可能進行大規模搜捕的,而且誰敢搜捕?萬一找到讓那位不高興或者誤傷了那位,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砍頭就能解決的事情。、
那怕你跑遍了全天下,都未見得能夠逃得出去,那位開口,說要殺你,誰能跑?東廠,錦衣衛,六扇門,天下六大絕頂高手,三個都能出手滅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龍鳳茶樓,
「小龍,你不是說要去參加比武嗎?怎麼回來了?」一個看上去清秀溫婉的少女對着一個有些發呆的少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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