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嬌女
平日裏的學習還是那樣跟着課表每天上學下學,可卻因着和冀州書院比試的事情有些不太一樣。
比如說,不少想要參加的學生都已經開始在閒暇時間抓緊聯繫了,便是小夥伴們之間討論的話題都是與這次比試有關,似乎大家有了關注的焦點,都熱鬧起來,也單純起來。
這天休沐,圓姐兒總算再次盼來了潤哥兒。
前一晚,大家會兒都知道圓姐兒有個哥哥在冀州書院,也知道第二天圓姐兒就要和親哥匯合了。
想要參加比試的林芝王秀都存了許多問題想要圓姐兒代問,便是一向高冷的金盞花和小白花的譚淑嫻都狀似無意的坐在一邊聽着。
&姐兒,聽說這次冀州書院八歲以下的學生並不多,打算讓年長一些的出來比試是真的麼?」
王秀拿得出手的便是書法,這在女學裏頭勝出就有些危險了,這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本就不自信的心更加的不自信了。免不了開口讓圓姐兒去問一問真假。
圓姐兒還很是認真和重視的執筆在紙上一一記下。
&我記下了,明兒我就問問哥哥。不過我哥哥都已經十四了,這次比試肯定是不會參加的,他向來都是專心讀書的,對於比試的事情能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了。」
這總是要大一劑預防針的。林芝也跟着點了點頭
&知道冀州書院那邊有沒有選好棋藝比試的人選?」
圓姐兒聽着趕緊記下。
&說往年冀州書院有過茶道輪空的現象,今年不知如何光景。」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金盞花忽然開口,目光望着前方,一片虛無之處。這話雖然說得清楚,大家也都明白這是說給圓姐兒聽得,可圓姐兒本就不是什麼大肚的人,之前那蜜餞的事情還記着呢,即便知道金盞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得,卻也只當做不知道,看向譚寶珍說道
&不是說也打算去試一試術算麼?沒有要問呢?」
&本姑娘三歲就會抱着算盤扒拉,我娘都說我對銀子最是敏感了,少了一文錢都能一眼看出來,不需要特殊情報我都能贏了他們那些人!」
如今在六歲的孩子的書本上,術算多是一些個簡單的,而譚寶珍只要把那些數字想像成相對於的銀子熟練,還顯得有些短的手指頭在算盤上啪啪啪的一撥,保管一個都錯不了!
也難怪譚寶珍這般自信!
&我也相信你能贏!只是咱們學的畢竟淺顯,這比試不分年級,冀州書院那頭更是在年級上松泛不少,若是出了咱們沒學過的也就糟了。」
&是如此那也不怪我咯,只能怪他們冀州書院太厚臉皮,明擺着欺負一個比他們小還是個女娃的對手!」
幾個人這邊說的活絡,而一旁的金盞花的話卻並沒有任何人相應,仿若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一半直接忽略了。
這讓本就極要臉面的金盞花臉色頓時就是一陣青黑,可她是懂規矩之人,深深的把「喜莫大笑,怒莫高聲」記在了骨子裏頭。
即便生氣這會兒也只是小xiong脯一起一伏的,做不出別的。
只是金盞花年紀就小,又是報了茶道的,正是最自信的一項,先前就聽過有一年冀州書院無人報名茶道直接取消這一項的比試,這麼重要的比試若是取消便要等下一年了。
她總是被四班的同窗排擠在外,若是這次能夠取得名次,在班上誰人不艷羨?誰還會排擠自己?還不得上趕着巴結?
當然....對於同室友的排擠....金盞花金姑娘是絲毫不在意的...這壓根不在一個水平上好不好?
可在冀州書院有認識人的,也就眼前這個謝圓之了。金盞花看了看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只當個透明人一般的譚淑嫻,輕輕的推了推,接着朝謝圓之的方向使了一個顏色。
譚淑嫻見着金盞花的暗示心裏一陣的不屑,當初蜜餞的事情金盞花沒有把自己推出去譚淑嫻還是很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可是轉眼就接到這人的威脅,這讓兩人的關係瞬間凍住了。
可畢竟是有把柄在金盞花手上,譚淑嫻也不想做的太過,若是金盞花一口咬定那手帕是自己給的,那桃肉也是經過自己的手給的,要定了自己下了藥,可真是沒法子洗脫了。
譚淑嫻咬了咬下唇,說道
&姐兒,聽說那茶道有一年因着冀州書院無人報名而取消,不知道這次的情況又是如何>
比起金盞花來,譚淑嫻就有禮貌多了,至少點了名字,也一臉很真誠的望向自己,加上本就有些柔弱的氣質,這輕輕的一聲嘆息...眉眼間就多了幾分愁緒....讓人忍不住想要撫平....
不得不說....譚淑嫻比起譚寶珍,定然更容易討得別人的喜歡。
不過....不是說兩人鬧翻了麼?
圓姐兒看了看只望着一處,高冷中的金盞花,又看了看我見猶憐的譚淑嫻。圓姐兒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譚寶珍的身上。
畢竟也是譚家人,譚寶珍雖說厭惡譚淑嫻這個庶姐,可是左右不過一個譚字,總會在關鍵時候維護的,譚寶珍的面子圓姐兒還是要給的。
後者接收到圓姐兒的信息,只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很形象的表示了:這事兒隨你高興,我無所謂。
圓姐兒懂了點了點頭說道
&事兒我也不知道啊,我哥他都是只悶頭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想必問了也白問,對於茶道,應該是不知道的。」
說完,圓姐兒還很是無害的笑了笑,那叫一個純真燦爛啊。譚淑嫻看着圓姐兒這樣的笑容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就語噎了。不過反正她也不在意到底結果如何,反正自己是問過了,便也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起來。林芝和王秀對看了一眼,其實還有不少問題想要問,可是這會兒卻是誰也不敢開口。
圓姐兒也不在意,只問兩人
&有什麼要問的麼?明天我能一次給你們問完。」
圓姐兒說的很是「和藹可親」,林芝正打算說話,就聽見後面「砰」的一個大力的關門聲硬生生的讓林芝的話給截斷了。
所有人都齊齊扭頭看向聲音的源頭,可不就是金盞花的屋子麼。
記得剛來的時候,金盞花可是個高冷又極重規矩的,摔門這種粗魯的行為是很不屑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
圓姐兒歪着頭居然很認真的細細回想了一番,沒個頭緒這才罷。
將林芝和王秀的各種問題寫在紙上疊好,第二天一早起來,圓姐兒怕會忘記還特意提醒了一下如珠提醒自己。
這不....到頭來,自己的東西是記着了,可原本打算帶去給潤哥兒的玉娃娃卻給忘在女學了。
這還是見到潤哥兒才猛然想起來,也只得作罷。
這次出門,潤哥兒沒有去文德街,囑咐馬夫直接到了郊外的一處寺廟
&里是什麼地方?」
圓姐兒悄悄掀開馬車的窗簾一角,看向外面,潤哥兒抬手拽住圓姐兒的手從車簾上拽下來說道
&音寺。」
圓姐兒詫異的看向潤哥兒,清音寺圓姐兒在冀州呆了一個多月了,周圍也有不少冀州本地的姑娘,對這個清音寺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是冀州城最大的寺廟,也是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頭百姓全部都在此處拜佛還願。
&麼忽然就想到去清音寺了?」
&日去過文德街了,聽同窗說,女孩兒都愛去清音寺...那清音寺後頭還有一處梨樹林子,據說八月便掛了果,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潤哥兒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
&片梨樹極大,四月是花期,遇上了帶你去看看。」
那片梨樹倒是圓姐兒沒有聽說過的,清音寺也是沒有去過的,雖說並不是自己所想的文德街,可也是興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