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嬌女
曾經,微博裏頭有一句話,長得帥的人,鏟屎都是帥的。
在圓姐兒看來,醒着,含着笑的潤哥兒溫潤如玉,睡着的潤哥兒依舊是一塊玉,並不溫潤,卻依舊美好reads;。
&大哥這是...這是怎麼了?」
圓姐兒瞧着潤哥兒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裏衣,小廝圖墨和如宇都在一旁守着。
面容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發白,儼然不正常。
往日的風采沒有絲毫。圓姐兒心都揪在了一處。
&哥.....」
趙氏剛剛開口,想到什麼,臉上頓時猙獰一片,不過一瞬,又鬆了下來
&事,你哥吃了些不該吃的。吃幾帖藥就成了。」
趙氏不想嚇着圓姐兒,後者卻是一點就通。連忙問道
&才那個人給大哥下了藥?」
趙氏瞧着圓姐兒一臉驚愕的樣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一直以來,總想着護着孩子,總想着遠離這些個陰私。
可是....這個女兒,往後是要回季家的,那樣的身世,嫁的必然高官世家,這種事情卻是躲也躲不過的。早些知道,卻也並非全是壞處。
&人,藥好了。」
趙氏也不假以人手,將潤哥兒從床上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端着裝滿黑乎乎藥汁的碗一口一口的往潤哥兒口裏灌。
雖說人是昏迷的,但也知曉吞咽,是有意識的。圓姐兒瞧着就心酸不已。
&家裏到底發生什麼了?爹和奶呢?怎的都不在家中。」
趙氏聽到這裏,捏着勺子的手緊了緊。也沒抬頭,只說道
&下去吧。」
&
一屋子的小廝丫鬟頓時退了個乾淨,見門被人從外面關上了,趙氏太嘆了一口氣說道
&宅子我一手打理着,除了這個事情也是有我的原因,你爹出去了,今日倒是有客人,也不會回來這般早。你奶.....我讓人請回屋裏了。」
說道這裏,趙氏低垂着頭,餵了兩口,見藥汁流出來,掏出雪白絹帕細細擦了擦。
圓姐兒瞧着,接過趙氏手裏的碗
&我來吧。」
說着,執勺餵了一口。
&事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奶不方便在這。」
趙氏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起今天的事情。
這事兒圓姐兒聽着只覺得....那女人果然是狗血的代言人。但是從潤哥兒角度來說...圓姐兒除了慶幸,卻還有些惱怒了。
原來今兒早潤哥兒錯了時辰,還不曾起床,圖墨便忍不住進了屋,可這下倒好,一下就瞧見自家主子和一個女人衣裳不整的抱在一塊兒在床上reads;。
這事兒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自家主子居然開葷了,這種事情在大戶人家比比皆是。正打算悄無聲息的推出去,恍然間才發現潤哥兒的狀態不對,雙眸緊閉,手上僵硬無比,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反觀那女人....眉眼間媚態畢現,就連圖墨進屋,那姑娘一臉嬌羞的瞧着圖墨正打算說什麼,卻不想如宇隨後就進了屋子,瞧見了床上的人,當初臉就黑了,也來不及和圖墨多說什麼,忙叫人將那女人從床上扯了下來,自個兒轉身道主院那裏去通報了。
而潤哥兒狀態奇怪,卻是被那女人下了藥,還是混藥,迷藥和藥混在了一起,且一下量就有些多....這才會不僅到現在不曾醒來,這狀態也越發的不對勁。
到底事成沒成,趙氏這個過來人心裏自然有數,這定然是沒成的,可是圓姐兒聽得卻是又驚又怒。
這就是個女人爬主子床的爛劇情。
可偏偏,這事兒並非這麼簡單,這個女人不是府里有野心的丫鬟,而是....謝三郎和祥哥兒的女人!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當初從水溪村接回來那是杜氏力排眾議強行要求的,原因無二,這女人肚子裏,有了謝家的種,至於是謝三郎還是祥哥兒的,這事兒...至今沒有定論。
這個說白了就是三叔和堂哥的女人爬了潤哥兒的床,還是大着肚子爬的!
那麼....之前那女人下半身侵染的血跡....圓姐兒打了一個寒顫...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潤哥兒。莫不是....
&瞎想。潤哥兒是謝家長子長孫,乃朝廷命官,豈是那個下賤貨能夠染指的。潤哥兒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許是瞧見了圓姐兒的眼神,趙氏厲聲呵斥了一聲。
許是因為氣的苦了,往日裏頭溫柔的摸樣早已不見,一句「下賤貨」這還是圓姐兒頭一次聽趙氏這爆粗口。
趙氏是過來人,歡好過後是個什麼樣子趙氏心裏自然清楚,這兩人自然是沒有發生什麼。
而圓姐兒也終於明白了方才趙氏所說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是什麼意思了。
杜氏最重子嗣,又偏愛么子,這女人雖然可惡,但畢竟是么子糊塗,孫子也糊塗,加上肚子裏還有謝家的種。
可潤哥兒也是大房的長子長孫,未來前途無量,哪一邊,杜氏都舍不下。所以只能避開。
而圓姐兒卻有些怨杜氏的。
那個女人是杜氏硬要接回來的,雖然圓姐明白,若是她再呆在水溪村,怕是沒有活路了,況且肚子裏頭還有一個。
至於為什麼到了這裏卻不安分....
這女人本就不是安分之人,當初能在知道祥哥兒已有家室的情況下,攀上,看中的就是謝家三房在水溪村獨一份的富貴,如今到了謝家大房,卻是真正的被富貴迷了眼。而謝家長子長孫,年輕有為,無妻無妾,這女人自是動了心思。
就算生下這個孩子,無論是跟着謝三郎這個老男人還是祥哥兒,那都是個妾,既然都是妾,做潤哥兒的妾,卻是比做那兩人的妻都要好reads;。
那女人可沒有忘記李氏那幾乎要撕了她,毀滅她的那股子狠勁...都是謝家的種,自己也足夠美貌,攀上了就是一輩子的富貴!
這事倒不是那女人說的,而是圓姐兒猜的,那女人心夠大,膽子也夠大,聽趙氏說起那女人的事情,和方才的對話,那心思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只是....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麼多血....大約,是保不住了。三房獨有祥哥兒一個獨苗,杜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極力的保住這個女人罷。
&說也是個狠心的。可惜蠢了些。」
趙氏淡淡的說着,說完,冷冷一笑。圓姐兒不明所以,看向趙氏,後者說道
&是個對自己狠的,這個孩子全家人都知曉是三房的孩子,這人為了潤哥兒,倒是狠了心,自個兒給打了。」
說完,趙氏很是厭惡的說道
&事兒大夫一摸脈就能摸出來,偏敢咬死了說是潤哥兒....」
說着,趙氏忽然想到什麼,又止住了口。圓姐兒長這麼大,雖然話只說了一半,圓姐兒也明白了什麼意思。估摸着那姑娘就得把小產的事兒推到潤哥兒身上,只說潤哥兒初經人事,要的狠了,孩子又太小這才沒有保住。
即把和三房的連接給斷了,還和潤哥兒死死的綁在了一起。
可這兩種小產,瞞得過別人,哪裏瞞得過大夫啊?這一摸脈就知道一二了。
圓姐兒沉默了半響,瞧着手裏的空碗,又看了看依舊閉着眼睛,卻明顯漸漸平穩下來的潤哥兒,好一會兒才冷着嗓子問道
&打算怎麼做?」
趙氏瞧着圓姐兒,沒有害怕,沒有厭惡,沒有驚慌。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的女兒讓趙氏也不再藏着掖着,圓姐兒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脆弱,往後嫁人也不可能總是這麼單純的環境,便說道
&是你奶要接回來的,自然是不能讓人死在了府上。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自己狠心做掉的,這個怪不得旁人,只是...那賤人知曉只有咬死了潤哥兒才有一條活路....」
趙氏眯了眯眼
&就在那賤人醒過來之前,把事情處理掉,把人給送回去,是死是活都與大房,與潤哥兒無關。潤哥兒必須乾乾淨淨的從這件事情里摘出去。」
&是便宜她了!」
圓姐兒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於處理這樣的事情,圓姐兒當真上下兩輩子都沒有遇到過,更加沒有經驗,只是想着就氣的胸悶不已,氣那女人,也氣潤哥兒。這話說出來濃濃的怒氣與怨氣讓趙氏也有些詫異,卻並沒有多想。
&個女人....才十六七歲的年紀,已然是很嚴重的懲罰了。回了水溪村莫說嫁人,便是平靜的活着都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