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濱兼一回到大廳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那種努力的勁頭實在是讓人無法不讚嘆,怪不得會得到那麼多達人的青睞。
「開飯了!」風林寺美羽也正好端着飯菜出來了,精準的仿佛是掐了秒表一樣,圍裙的打扮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其中表現最為明顯的無疑就是白濱兼一了,剛剛還是一副被累成狗的模樣,馬上就變成了運動健將的表情,那種反差就算是傻子都可以看出他對於美羽的意思。
畢竟但凡是武人,能吃才是正常,每一個都是真正的飯桶。不過到了梁山泊達人的這個地步,已經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靈氣來補充身體,縱然無法做到辟穀,也可以降低對於食物的需求,雖然在普通人看來還是非常誇張的飯量。
否則武道家如果強大到了極致,豈不是每天光吃飯就佔用了全部的時間,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白濱兼一看着滿桌子的飯菜,整個人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對於正在鍛體的人來說,飢餓才是最恐怖的修行。
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下,這頓飯吃的相當熱鬧,完全沒有教養家庭應有的那種食不言寢不語,讓人不知不覺間就開心起來。
高飛也不得不告罪離開梁山泊,這裏的氛圍雖好,也並不是他的家。但是經過梁山泊一行,他的心情終於好過了不少。
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之上,高飛就知道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人來找他了,否則絕對不會有如此的異常。
「出來吧。」高飛停下了腳步,如果不這麼做,對方絕對會跟着他回到家中。
「真不愧是王,感覺這麼靈敏。」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甘粕冬馬,作為一個頂級的忍者,隱於黑暗是必修課。
「有什麼事嗎?」高飛淡淡的說道,既然知道這個世界神靈很多。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是否可以留下對方,他對於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依賴一下子就降了下來,如果他敢打出弒神的招牌,恐怕許多被神靈禍害的地方都會哭着求他去那裏弒神。
「我是為萬里谷佑理的事情而來。非常抱歉,居然給王造成那麼大的麻煩。」甘粕冬馬對高飛微施一禮,道歉道。
「沒什麼,我已經原諒她了,畢竟她也不是有意的。」高飛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既然沒有什麼事,就不要跟上來了,我很煩。」
高飛淡淡的說道,即使沒有流露出殺氣,也讓甘粕冬馬瞬間僵直在了路上,整個人如墜地獄,直到高飛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才反應過來。
「這下子,麻煩大了。」甘粕冬馬是何等的七竅玲瓏,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高飛對他們的厭惡之情。
佇立在道路上的人影。在一絲微風過後,消失不見。
「我回來了。」高飛打開了大門,艾麗卡和莉莉婭娜已經出現在了門後,對着他畢恭畢敬的發出了問候。
「歡迎回來,王。」
「以後這些禮節全部廢除,也不用等我了,看着讓人不舒服。」高飛吩咐道,讓一旁的艾麗卡和莉莉婭娜愣在了那裏。
不得不說,萬里谷佑理那誠惶誠恐的態度還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影響,讓他本能的對於禮節出現了反感。
「飯你們吃吧。以後不用給我做了。」
高飛對着等待在飯桌旁邊的艾麗安娜和卡蓮說道,自己繫上了圍裙,這就是口味太刁的後果,還要自己給自己做飯。
「可是王。這樣不合規矩,女僕怎麼可以和主人一起在飯桌上吃飯!」艾麗安娜遲疑着對高飛發出了疑問,她並沒有見識到高飛弒神的場景,縱然知道對方是一位弒神者,也根本沒有感受到那種恐怖。
尤其是高飛的外表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的時候,非常具有欺騙作用。
「我的話就是規矩。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這麼做了。」高飛淡淡的說道,話語中透露着讓人無法反駁的力量。
華麗到了極致的刀工在高飛的手下發出,各種各樣的調料在他的手中編織出一條美麗的弧線,誘人至極的味道從廚房中很快散發了出來,讓客廳中的四女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沒用了多大的功夫,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出現在了另一張餐桌之上,光是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如此一對比,艾麗安娜和卡蓮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剛學會做菜的新手一般,原本美味的食物,瞬間沒有了胃口。
「我吃自己做的就好,以後就不用費心了。」高飛理所當然的說道,然後開始在自己的餐桌上大快朵頤。在梁山泊他只是淺嘗輒止了一下飯菜,根本就沒有吃飽。
高飛說的是如此理直氣壯,在旁邊的四女同樣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如果每天吃的都是如此美味的食物,可以吃得下其他才怪。
艾麗卡她們食不甘味的吃過了原本非常豐盛的食物,然後在極其古怪的氣氛中結束了晚飯。
主人的廚藝比廚子都好,這該怎麼辦?
「你們不用在意我,該幹什麼幹什麼,相信你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威脅到我的幾乎不存在,過的開心就好。」高飛並沒有束縛她們的意思,只不過是利益使然,讓她們無法離開。
「對了,你們會使用魔術是吧,可不可以教我一些,最簡單的就好,比如金木水火土的基礎魔術?」高飛對着艾麗卡和莉莉婭娜提出了請求,讓本來還以為自己沒有了價值的她們喜出望外,立即興奮的展示起來。
結果高飛看了一遍就已經學會,只不過是最基本的魔術而已,根本無法為難已經到了如此境界的他。
「我學會了,謝謝你們,晚安。」高飛的身影消失在了客廳,同時消失的還有一套茶具。沒錯,他學習魔術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泡茶,他的本領不能來的不明不白,尤其是魔術之類的能力。
高飛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頂,在魔術的力量之下。所有的塵埃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將剛剛學會的魔術用到了如此地步,說不上前無古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對於高飛的古怪興趣。艾麗卡和莉莉婭娜並不敢有什麼意見,畢竟她們本就是「戴罪之身」,也沒有摸清「王」的興趣之前,連好的建議都無法發出。
他就這樣悠閒的在屋頂上待了一晚,看着夜空的星星。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麼,修真的習慣對他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不過所謂的悠閒只不過是什麼一個更好的心境,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參悟得到的太陽權能,畢竟這樣的機會也只有這個世界可以如此輕易的得到了,如果可以悟出太陽真火之類的神通,那簡直是要賺大了。
泄露的太陽神力,讓整個庭院都溫暖無比,並不是熾熱,而是類似於春天最柔和的陽光一般的溫暖,讓人的整個精神都變的慵懶起來。
這其中所代表的技巧簡直令人嘆為觀止。知道其中關鍵的艾麗卡和莉莉婭娜更是將對高飛的恐懼轉變為了深深的崇拜,如此精細的操作只能說明高飛對於太陽權能的理解到了她們所無法理解的高度。
如此的天份,如果是做魔術師的話,恐怕就是梅林也不能與之相比吧,好在對方成為了比魔術師高了不知道多少的弒神者,否則簡直浪費了這神話一般的天賦。
高飛的動向不僅艾麗卡和莉莉婭娜清楚,日本正史編纂委員會作為本土勢力,更是知道其中顯露出來的意味,於是剛剛清晨,甘粕冬馬就再次來到了高飛的門前。
他不能不來。高飛展示出的天份越高,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人就越加着急,如果因為此事被「王」所厭惡,日本將失去最為強大的助力。
跟隨甘粕冬馬一起而來的還有萬里谷佑理。此時的她整個眼睛都紅彤彤的,明顯受到了嚴厲的責備,以至於哭成了這個模樣。
如果萬里谷佑理的死亡可以換來「王「的諒解的話,相信此時的甘粕冬馬將毫不猶豫的下手,但是因為萬里谷佑理的事情涉及兩位「王」,就算是正史編纂委員會。也不敢冒然做出懲罰。
「我不是說過,此事已經和她無關了嗎?」高飛身影出現在了甘粕冬馬的身前,就算是在外面待了一夜,他身上也沒有沾上半點的露水。
「我帶着佑理前來是想告訴王,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您的下屬,所有的處置權都在您的手中。」甘粕冬馬恭敬的說道,較之以往,明顯帶了幾分誠摯的忠誠。
「佑理你進去吧,我有些話要和甘粕冬馬說?」看着萬里谷佑理那種小倉鼠一般的神情,他就知道,如果不收下,恐怕她的境遇將更加慘澹。
待萬里谷佑理帶着憂心忡忡的神色進入了高飛的庭院之後,高飛終於正臉面對這位應變能力極為出色的忍者。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在我消失的這一個月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高飛的眼睛帶着冷冽之色,讓一旁的甘粕冬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我們和華夏交戰了。」甘粕冬馬帶着沉重的神色說道,讓一旁的高飛大吃一驚,他可是從藏書閣中知道,在這個世界,日本其實一直都是華夏的附屬國,這個關係一直持續到了近代,即使明面上的稱呼已經沒有,但暗地之中,還是以華夏唯首是瞻。
而且現在華夏的「王」羅濠是真正名震天下的弒神者,儘管她所弒殺的神明不多,但是就算權能最多的沃班侯爵與其也只是半斤八兩之間,是什麼給了日本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於向華夏動手?
想到這裏,高飛忽然怔住了,自己的身份不就是日本的「王」,即使他沒有親自承認,也早已成為了既定的事實。
「結果呢?」高飛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們大敗。」甘粕冬馬沉重的說道。
「那麼梁山泊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高飛緊接着問道。
「為了讓他們那些達人出面幫助日本作戰,結果遭到了風林寺隼人的拒絕,結果引起了一番爭鬥。」甘粕冬馬知無不言,說道梁山泊,更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了解了,我無心參與和華夏的爭鬥,住手吧。」高飛在這件事上明確表示了反對,讓甘粕冬馬的臉色更是精彩。
「回去吧,如果哪裏有不從之神,可以給我情報。」高飛回到了庭院之中,只留下甘粕冬馬一個人靜靜的佇立在外面,一動不動。
他不理解,為什麼「王」對於日本的失敗感到無動於衷,難道「王」就不想日本崛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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