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聖父,聖母及聖靈的名義………在此詢問,琉莉爾.伊莉莎白.佛朗西絲卡.羅德麗特,你是否願意與身邊的男性訂下終身的約定,直到彼此踏入天國大門的那一刻為止。」
主教的聲音洪亮的在這禮堂之內迴蕩,夜星努力保持鎮靜,但是他的眼中卻多了幾分警惕。那主教一定有問題,他的眼角掃過站在前排的女博士,腦中飛速旋轉着思考對策。但是此刻,卻並不是翻臉的最好時機。
「我願意。」
琉莉爾的聲音清澈透明,完全不帶一絲猶豫。主教微微愣了下之後,轉向夜星。
「那麼,mr.夜星………你是否願意與身邊的女性訂下終身的約定,直到沉睡之日來臨的那一刻為止。」
「我願意。」
夜星緊緊盯着他的眼神,試圖從中把握些什麼,接着他很公式化的回應着。
「很好………」
主教似乎很滿意兩人的表現,他點點頭,然後展開雙手,按在聖經之上。
「那麼,請二位交換誓約之吻吧。」
…………!!
夜星感到自己的身體一下僵硬的待在那裏,甚至連琉莉爾也仿佛被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着。
「餵………這不是結婚儀式吧。」
夜星微皺眉頭,悄聲對琉莉爾說道。而琉莉爾則驚慌失措的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訂婚儀式也會………」
雖然是簡短的對話,但是此刻夜星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在旁人看來,他不過是將手輕輕放在琉莉爾的臉上,做好了親吻的準備而已。至於兩個人的對話,恐怕是什麼親熱的內容吧。他們沒有想到,兩個人正在交談的內容,和眼前的氣氛完全是掛不上勾的。
「………………」
夜星慢慢低下頭去,這個動作緩慢而又凝重。但是他的腦內,卻飛速的運轉着,思考這一舉動的含義。而琉莉爾則已經閉上眼睛,滿臉羞紅的等待着。他們都知道這個場面已經是不可避免了,所以雖然對琉莉爾來說是最重要的初吻,現在也只能白白便宜這個傢伙。
就在夜星即將接觸琉莉爾嘴唇的瞬間,透過琉莉爾的耳環,他清楚的看見了,從天花板上所掃過的一縷紅光。
「嗯!」
接着,夜星沒有多想,對着琉莉爾那柔軟的嘴唇吻了下去。同時他雙手緊緊抓住琉莉爾的頭,以來賓們絕對看不到的動作,移動了兩人的位置。
「!!!」
香甜柔軟的觸感並不能抵消手背上灼熱的巨痛,夜星的手不由反射般的緊了一下,接着他離開琉莉爾,以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呻嚀了聲。雖然子彈並沒有擊中,而是擦過了夜星的手背,但依然不是說說就可以過去的。
「你受傷了?」
琉莉爾一把握住夜星的手,但是兩人依然緊記着現在不是出事的場合,所以在旁邊眾人的眼裏,那動作更象是兩人的親熱。
「那老傢伙有問題,小心點。」
夜星說完後,反手讓琉莉爾握住自己的右手,藏在那裝飾豪華的晚禮服下,以免被人發現他手背上的傷痕。從中留出的血液也被琉莉爾用手按住,暫時應該沒有問題。
接下來的儀式倒是非常順利,雖然偷襲並沒有得手,但是那主教似乎完全沒有因此而有所動搖。在無聊的廢話完後,夜星與琉莉爾行禮後準備告退,接下來則是宴會的時間了。
「夜星先生…………」
就在夜星與琉莉爾走到旁邊,還未來得及商談時,一個老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恭喜您啊,居然能得到如此漂亮的小姐愛慕,實在是讓我羨慕。如果再年輕個幾十歲,說不定我也會被她迷倒呢。」
說着,他輕輕捧起琉莉爾的右手,行了個吻手禮。
「您是…………?」
「真是失禮。」
老人說着,沖夜星微微點了點頭。
「我是查理斯………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您不用放在心上。」
「…………原來是前內務大臣,幸會。」
夜星說着,伸出了左手與查理斯握了握,接着迅速抽身後退。
「抱歉,我有事要先離開一下,稍後再見。」
說着,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趁周圍人不注意走進了洗手間內。
「呼………真是麻煩死了。」
他將杯中的酒倒在右手手背上,強忍着傷口傳來的巨痛苦笑着自言自語着,接着伸手拿過放在旁邊的衛生紙,用手浸濕後包紮在手上。這才將酒杯扔在地上,接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外面,查理斯正在和琉莉爾聊天。琉莉爾看起來已經很習慣這種官方之間的客套,似乎沒什麼問題的樣子。而周圍身着軍服的高級軍官們,更多的是在注意自己的臉色。畢竟情報對於國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軍事方面。無論是進行軍備更新也好,還是取得研究的資金也罷,準確無誤的情報是必不可少的資料。
所以夜星的加入,對於這些軍人來說,無疑於是一針強心劑。如果他可以站在軍隊那邊的話,那麼就幾乎確定是高枕無憂了。
但是反過來,如果他站在政府那邊,成為監視軍部情報的核心,那麼對這些軍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了。
夜星再次掃過他們,接着走回琉莉爾的身邊,沖查理斯招了招手。
「抱歉,我回來晚了。」
「哦?夜星先生,您什麼時候受傷了?」
前內務大臣吃驚的問道。
「剛才……不小心打破了酒杯。」
夜星抱歉的笑了笑,接着輕輕握住了琉莉爾的手。雖然琉莉爾反射般的想要發火,但最終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氣。
「那麼,夜星先生………」
見四下沒人注意他們,查理斯低聲的說道。
「能否和您談一件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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