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被凍在冰疙瘩裏面,但是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巴巴洛夫的伎倆我看的一清二楚;他一邊不住的數落着我的那些「罪狀」,一邊不斷的把手按在冰疙瘩上;突的手掌中,不斷的射出黑色的電光,被凍在裏面的我飽受折磨。
弗拉圖勒爾的求情起不了什麼作用,在血族十三族之中,他是呼風喚雨的親王,地位崇高,只要說一句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可是面對巴巴洛夫,他的老祖宗可能還要差一個級別。
弗拉圖勒爾無可奈何的站在一邊,看着巴巴洛夫折磨我。
巴巴洛夫折騰了一陣子,氣也消了,火也發了,隨手一個魔法又把我放了出來。
我一得到自由立即就問:「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成了執刑官了?」巴巴洛夫嘆了一口氣說道:「世事難料,就算在黑暗皇朝也是一樣。
這一次回去,很順利的處理了我的敵人,我有四件神器,把他們一一擊破不成問題,復仇的道路很順利。
本來我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撒旦大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夠留下來,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說,他需要一個接班人……」我頓時大喜:「這麼說他選你做他的接班人?」這下可好了,以後他就是黑暗皇朝的老大,我這個靠山可是足以震懾全宇宙的!巴巴洛夫搖搖頭:「沒有那麼簡單,他只是希望我能夠成為黑暗皇朝的林領導者,但是黑暗皇朝最近有重大的事件發生,究竟誰成為下一任撒旦大人,還不好說。
」我問他:「什麼重大事情?」巴巴洛洛只是搖搖頭,卻沒有回答。
我明白了,因為弗拉圖勒爾在一邊。
「剛才那個東西叫什麼,怎麼這麼厲害?」我換了一個話題。
「他是黑暗皇朝都城禁軍的一名戰士,本體是黑色的濃稠液體,所也叫做液魔。
」我吐了吐舌頭:「乖乖,一個小兵就這麼厲害,那麼他們的統領豈不是恐怖的怕人?」巴巴洛夫說道:「都城禁軍是整個黑暗皇朝最強大的武裝,選拔的戰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的統帥,就是撒旦大人本人。
」我點頭說道:「難怪這麼厲害……他怎麼這麼怕你?」「黑暗皇朝制中,擅離職守和私自離朝是很重的兩項罪名,他這樣的把柄落在我的手裏,哪有不嚇得渾身發抖的道理?」我看着他說道:「我看着多少也和你的鐵血政策有關。
」巴巴洛夫不贊同:「我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到現在沒有一個犯人事我自己動手處置的,只是以前威名太盛,雖然千年已過,但是大家還都記得我,因此不敢放肆。
」我不屑地說道:「什麼威名太盛,我看是惡名昭著……」巴巴洛夫不爽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嘗嘗冰疙瘩得味道?」我連忙住嘴。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巴巴洛夫看看被液魔和我們折騰得面目全非的會議室說道。
我看看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的北濟說道:「說來話長了,我們先出去吧。
」我沒有理睬北濟,他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將來面臨的,恐怕是比我的懲罰更加悽慘的遭遇,我還管他做什麼?我們三人走出底下會議室,一直來到地面上,整個基地已經撤離一空,所有的設施都保留着來不及拆走,但是人員已經空了。
偌大的基地空無一人,我頓時貪心又起。
「這麼多東西,白白扔了多可惜,來來來,幫幫忙我把他們都搬回去……」弗拉圖勒爾氣得直翻白眼,可是我卻不管那麼多,打開老師給我的空間儲物袋就開始往裏面裝東西。
小的直接扔進去,大的就把儲物袋無限的放大,整個罩進去。
從飛船的起降設施,到戰鬥超腦,還有一些基地的防禦武器,我花費了很長時間,在巴巴洛夫的幫助之下,終於把我認為有用的東西,全部裝進去。
剛剛清醒過來的北濟走出來,看到我的作為,頓時又呆住了。
我像一個強盜一樣把整個悍美基地毫不留情的洗劫了,甚至連一些生活用品,如午餐自動販賣機都沒有放過,弗拉圖勒爾大感沒面子,不慎誤交損友。
我滿載而歸,巴巴洛夫的樣子暫時不宜讓人看到,於是他變化成了一個紳士模樣的人,看上去竟然和那具骷髏,還真有一些神似。
我笑道:「還真是奇怪,竟然和你挺像的。
」巴巴洛夫說道:「這就是我死之前的樣子。
」我頓時被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裏沒有飛船了,全部被悍美軍人們開走了,還好我們都已經能夠進行肉身空間飛行。
雖然我還不是很熟練,但是至少在巴巴洛夫的幫助下,還能湊或。
我們依靠自己的力量飛到了最近的星球,弗拉圖勒爾突然問我:「你說那個北濟,以他的力量,空間飛行恐怕困難,沒有飛船他怎麼離開那顆星球,要是悍美人再找來了,他會有什麼後果?」我會意的笑了:「我不知道……」在這裏我們可以達成飛船趕往鳥舍星,那裏有我們的飛船,馬庫斯守在那裏。
這顆星球只是一顆中等發達程度的星球,沒有什麼大型的航空港,要排一班去鳥舍星的飛船,還要等很久。
畢竟現在星球太多了,相互之間的通航也成問題。
弗拉圖勒爾提議轉機,但是我不願意,顛來倒去的真費勁,於是我們在這顆星球上暫時的住了下來,等上幾天就會有飛船去鳥舍星。
我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來,這裏的酒店設施很一般,很難讓弗拉圖勒爾滿意,不過也只能湊或。
閒暇之餘他教我們玩一些古老的遊戲打發時間。
巴巴洛夫雖然是新官上任,但是也沒什麼事情,有他以前的「惡名」在那裏鎮着,再加上他最近發威,一連殺死了數名實力強大的仇家,沒有人願意以身試法。
他也安心的在這裏和我們一起消遣一下。
這一天我們正在玩着,我有些尿急,起來去上廁所,旅館的設施簡陋,房間裏沒有廁所,還要出去。
撒尿的時候,聽見旁邊有人在議論,狼人的聽覺也很發達,我從他們低聲的談話之中聽到了一個名字:拉爾伯船長!不會這麼巧吧,我心說。
我悄悄地朝外看去,兩名留着絡腮鬍子的男人正在朝外走去。
我馬上跟了除出去,他們還在談論。
「你說船長的計劃能行嗎?」「沒問題,船長一向料事如神,他斷定那霍根一旦修養一段時間,恢復了元氣之後,定然會對付我們,所以先下手為強,這一次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來了這條情報,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哪裏,怎麼能放過機會?」「是嗎,情報已經到手了嗎?」「還沒有,約好了今天晚上交易的。
」「那要花不少錢吧?」「這還用說……」我跟在他們後面,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我眼珠一轉,已經到了旅社的外面,看看四周沒人,我輕巧的爬上了房頂,從房頂上倒吊下來,正好能透過窗子看見房間裏面的情景。
這一個房間裏,是我剛剛碰到的那兩個人,他們正在看電視,椅子旁邊放着兩柄大口徑步槍,步槍外面包着布條,只露出烏黑的槍口。
我移到了另一個房間外面,這裏面看起來還是一群海盜,是他們的同夥,他們正在喝酒,大呼小叫,找了幾名妖艷的女郎陪酒,海盜們一邊喝,一邊動手動腳。
我再一次轉移,第三個房間裏面,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獨狼拉爾伯!他和幾名心腹手下正在討論着什麼,桌子上擺着一些水杯和無塵煙灰缸之類的東西當作沙盤正在推演。
看來是在討論晚上的行動。
外面天色已經開始發暗,看來他們已經準備行動了。
我連忙溜回去,把事情和他們兩個一說,巴巴洛夫馬上叫道:「那還等什麼,有本大人在此,直接把那個拉爾伯幹掉,多省事!」我搖頭說道:「這可不行,首先霍根會不高興的,其次沒有消滅他的艦隊,萬一有第二個拉爾伯出現,那麼霍根還是有一個潛在的威脅。
」巴巴洛夫問:「那你說怎麼辦?」我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們先跟着他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都同意。
我們趴在門口停着外面的動靜,巴巴洛夫似乎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很時興奮,都有些等不及了。
而老天好像偏偏和他作對,外面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巴巴洛夫有些急了。
終於,外面想起了開門聲,一連三聲,我知道,是他們了。
我打了一個手勢,我們三人一閃身從窗戶上直接跳了出來,埋伏在大門口的灌木叢之中。
這些灌木叢是用來綠化的,就在旅店大門的一側,能夠清楚地看到進出的任何人。
首先出來的並不是拉爾伯,而是他的兩個保鏢。
保鏢小心謹慎的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裏面的大部隊才出來。
拉爾伯走在隊伍的中間,一行人接着夜色,急匆匆地趕往接頭的地點。
我們三人是黑暗生物,天生黑暗的體質,在黑暗之中根本沒人能夠奈何我們。
我們引伸在黑暗之中,大搖大擺的跟蹤他們。
拉爾伯的保鏢很有經驗,前後左右不住的監視着周圍的動靜,但是他們碰上了我們,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些保鏢身材勻稱,步伐穩健,看來都是高手。
很快,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一塊荒蕪的草地上,看來接頭地點的選擇還是注意的,這裏很空曠,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雙方都沒有伏擊的可能。
對方還沒有來,拉爾伯他們耐心的等着。
到了午夜的時候,終於有一個人慢慢的從遠處走來。
看到對方自有一個人,拉爾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就是情報的真實程度,對方既然敢一個人來,說明對自己的情報很有信心,沒有耍花樣的心態。
拉爾伯他們迎上去,我們也緊跟在後面。
「你遲到了。
」拉爾伯有些不悅的對那人說道。
那人渾身包裹在一身嚴嚴實實的黑色風衣裏面,連腦袋都扣上了帽子。
「不是我來晚了,是你們來早了。
」拉爾伯哼了一聲,沒有和他多做糾纏,直接問道:「情報呢?」「我的錢呢?」拉爾伯一揮手,他的部下搬過來一隻鐵箱子,打開,裏面是滿噹噹的宇宙幣。
那人伸手去拿錢,拉爾伯把箱子朝後一拉:「它現在還不是你的。
情報呢?」那人乾笑了兩聲,指指自己的心口說道:「情報就在我的心裏,你們有本事就過來拿吧。
至於這錢,我是拿定了!」一聲爆炸,放錢的鐵箱子下面,突然被炸開了一個洞,箱子掉了進去。
緊接着爆炸之聲頻起,拉爾伯他們的周圍不斷的發生爆炸,他的人不斷的跌倒或者掉進洞裏面,那人哈哈大笑,他的笑聲我太熟悉了,拉爾伯也聽出來了,他一邊躲避着爆炸,一邊怒吼:「霍根,是你!」霍根一把揭掉自己頭上的帽子大笑道:「拉爾伯,你以為我元氣大傷,沒有了戰艦就不能收拾你嗎?你錯了,今天這裏,就是你的墓地!」拉爾伯大怒,一壓手臂一門速射炮出現在他手上,他一按按鈕,速射炮突突突的吐出一串炮彈!霍根就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那些炮彈,身子彈起來飛竄向拉爾伯。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拉爾伯不能再使用武器,他把速射炮當鐵棍,一棍砸向霍根。
那些爆炸形成的坑洞裏面,突然跳出來很多人,他們都是霍根的手下,幾個打一個,很快把那些拉爾伯的手下全部打倒。
那邊,霍根和拉爾伯你來我往已經過了幾十招,高下已判,黑市拳手出身的霍根無疑擁有着明顯的優勢,拉爾伯已經漸漸的不能支撐。
他手中的速射炮炮管上坑坑窪窪,全部是霍根踢得,他只能靠着金屬的炮管阻擋霍根的進攻。
弗拉圖勒爾對我說道:「看來是你多慮了,你的這位兄弟很不簡單,自己就搞定了一切。
」我有些悵然若失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也許是因為,以前的霍根不是這個樣子吧,突然之間,我竟然有些不適應。
他能夠打硬仗,生生的拼掉小亞利斯的團伙;也能耍陰陽謀,略施小計就把縱橫一世的拉爾伯騙出來擒殺。
我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巴巴洛夫以為我是在傷心,自己不能成為海盜之王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什麼,我帶你去黑暗皇朝,有我罩着你,以後你就是黑暗皇朝的海盜之王,豈不是不在這裏做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海盜之王要強得多!」弗拉圖勒融也說道:「沒錯,他是光明世界的海盜之王,你是黑暗世界的海盜之王,也不比他差!」我搖頭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也說不清楚……」那邊,拉爾伯手中傷痕累累的速射炮終於制支撐不住,鏘的一聲斷裂了,霍根一腳飛出,拉爾伯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驕傲的獨狼終於落敗。
霍根走到他面前說道:「我不會殺你,但你你也不能夠再享受自由。
」他對身邊的手下說道:「帶走!」我站了出來:「霍根!」他一回頭,意外地說道:「獵風,你怎麼在這裏?」我笑笑說道:「我正好在這裏,而且聽到他們的陰謀,本來想幫你一下,還好沒有弄巧成拙。
」他走過來和我擁抱一下,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到:「你還真是厲害,這樣的招數你都能想出來。
」霍根說道:「我也是誤打誤撞。
他們派人和我的手下接觸,被我知道了,我一想,現在我的一半實力已經沒有了,和他硬碰,肯定不行。
還不如抓住這個機會,沒準能夠成功——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結果他還真的來了。
」我說:「是你最近太強大了,給他的壓力太大,讓他判斷失誤。
」弗拉圖勒爾他們走了出來,我對霍根說道:「來,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消滅了獨狼拉爾伯,霍根已經成了事實上的海盜聯盟的最高領導人,他依舊第一時間在海盜聯盟的網站上發佈了這條信息。
當然只是說拉爾伯失蹤,而沒有說是霍根把他抓起來的,不過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拉爾伯的團伙很快做出反應,聲稱這是最卑鄙無恥的惡意中傷,拉爾伯船長好好的在飛船上,怎麼會失蹤?但是拉爾伯一直不出現,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相信,沒有了拉爾伯這根頂樑柱,他的團伙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在霍根的壓力之下瓦解的。
因為剛剛統一了海盜聯盟,霍根的事情很多,他把我們送到了鳥舍星之後,和馬庫斯匆匆見了一面,然後立即離開。
馬庫斯看着我,突然說道:「做拳手的時候,霍根不和我們爭,現在你也不要和他爭,好不好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