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
權大爺把自己拱手送人,媳婦兒不激動也就算了,居然都不吭聲兒。大 boss 瞬間也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緊張的要死。
他媳婦兒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表情嚴肅,甚至是根本就沒有表情?
其實,天知道,權大爺緊張了半晌,咱施小雪童鞋卻是樂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只是,她是在心裏頭偷着樂。
權子聖是她的了,是她的。
雖然以後可能會面對無數的紛涌而來的情敵,但是她還是覺得高興。
&婦兒?」
耳邊兒,權大爺的聲音逐漸傳進來,施小雪僵硬的轉頭,見權子聖正滿目緊張的盯着她,施小雪頓時收起了心裏頭那點兒小九九。
還是藏好自己的心思,以免被這敏感的傢伙給發現了。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心裏頭有多高興,這傢伙說不準又臭屁起來了。
&還是先說說,你以前是怎麼風花雪月的吧!」
&麼?」
權子聖有點兒跟不上自家媳婦兒的思維速度。在他權大爺的認知里,真沒女人敢問他這個問題,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這簡直是想騎到他權子聖頭上意思,試問以前有哪個女人敢騎到他頭上?
權子聖定睛,看着自家這個小媳婦兒,怎麼看怎麼覺得喜歡。越是看也越是喜歡她多變的一面。
哪怕是一副高傲的女王的姿態,對着他頤指氣使的,他也是覺得喜歡。
只是,這問題能不能不回答?
以前的風花雪月……他哪裏有什麼風花雪月,要不是那幫子朋友拉扯着,沒準兒他還真就入了寺廟當了和尚了。
&婦兒,你今天不是來抓魚的嗎?問那些個做什麼?」
過往雖然已經算得上是清白了,但是比起他媳婦兒,他絕對算不上清白。
他要是早知道在未來的今天,他會喜歡上一個小丫頭,而這小丫頭又給他甩了這麼一個問題,他當初就是憋死了,也不會找女人的。
拉了拉媳婦兒的小手兒,權子聖算是央求。
施小雪也懂的什麼叫到此為止,畢竟曾經他們沒有交集,他做什麼更是跟她沒有關係,只要以後他們好好的,也就夠了。
方才,也不過是一時的玩笑,隨口說說而已。
誰知,他竟然當了真的。
拿了網兜,施小雪躍躍欲試的隨着權子聖下了水裏。
水不深,只到膝蓋上面,施小雪又是抓魚的,所以褲管挽的高高的,也沒有什麼優雅姿態可言,直接拿了網兜就往水裏撈取。
至於結果……
&婦兒,慢慢來,不急,你抓多少咱們就吃多少,要是抓不到,還算是給冷安省了魚了。」
在施小雪第十次失敗以後,權子聖這二十四孝老公十分貼心的安慰。
哪料,咱施姑娘一點兒也不沮喪,反而是玩的不亦樂乎。
在施姑娘第十一次抓魚失敗之後,施姑娘忽然站直了身子,盯着權子聖看了一會兒,>
一波水聲,網兜抄起了一灘水,直撲着權子聖的面門去。
權子聖跟施小雪也就是一米左右的距離,主要是一直怕他媳婦兒在水裏頭摔着了,或者是撈魚的時候站不穩,權大少一直是貼身護着,誰料他家小媳婦兒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措手不及,哪怕是權大少反應再快,在不防備的情況下也是被水給潑的像是落湯雞。
水潑在臉上,清涼的爽感讓權子聖不由得抹了一把臉。
看着離他不遠處,看着他狼狽模樣,猶自發笑的小媳婦兒,權子聖頓覺他可能是太寵她了。
瞧瞧,這都要反天了。
&婦兒,貿然出手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權子聖不懷好意的看着自家媳婦兒,那眼睛裏閃爍的光芒不用他說,施小雪也懂。
這丫的禽獸,簡直是隨時隨的不忘了……
這哪裏還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高貴清冷,讓人見之一面就有深刻的距離的感的權子聖?
施小雪下意識的後退,小手兒撐在水面上,見着權子聖往前一步,就立刻退開兩步。
一邊退,還一邊說:「權子聖,你不要過來,退後一點兒,離我遠點兒,不要、不要妨礙我抓魚。」
最後一個音落下,施小雪終於是找到了一個理由。
&不要妨礙我抓魚,你看,你把我的魚都給嚇跑了。」
施小雪說着,也是不忘了繼續後退。
涼涼的水將小腿完全的裹在其中,後退的空檔,似乎是有胡跑亂竄的魚撞在了她腿上。
這一撞,施小雪立刻在原地頓了一下,下意識的輕呼了一聲>
可她下意識的喊了一下不要緊,卻把權大爺給嚇壞了。三步並作兩步,眨眼間躥到了施小雪面前,直接長臂一撈,就把施小雪給抱到了懷裏頭。
&麼了?」
權子聖關心的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施小雪,眉間微微隆起,眼睛裏儘是擔憂之色。
向來不喜形於色的權大少將擔憂之色盡數的展現出來,施小雪被他抱着,雙手摟着他的肩,居高臨下的看着這男人,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大膽的點了點權大爺的鼻子,施小雪咯吱吱的笑個不停。
&你緊張的,不過是讓魚撞了一下腳,就把你嚇成這樣兒了?」
嘴上這麼說着,心裏頭卻是甜成了蜜罐兒。
在女人的潛意識裏,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公主。她也是女人,她也不例外啊!
現在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這麼緊張自己,她不開心才叫奇怪。
手上的水點在權子聖的鼻尖上,那清涼的水珠在那高挺而高貴的鼻子上顫了兩下,才捨得掉下來。
而權子聖,卻依舊是保持着剛才的動作,仰着頭,仔細的打量着施小雪,確定了這丫頭是真的沒事兒,才放下了心來。
&心着點兒,你要是抓個魚卻把自己給弄傷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權大爺鬆開手,一邊小聲責怪,一邊仔細着自家媳婦兒不要摔着,磕着,碰着。
尤其是瞧着她那一點兒也不注意的樣子,權子聖有點兒無奈的撫了撫額,頓有一種養了一個女兒,而不是娶了一個媳婦兒的感覺。
&權子聖,你靠邊兒一點兒,你擋着我了。」
拿着網兜,施小雪玩的不亦樂乎,根本就是把權大爺給忽略到了比魚還要渺小的地步,甚至,誠心是覺得他有點兒礙事。
權子聖被迫讓開點兒,深邃的眼中濃濃的無奈卻又是深深地寵溺。看媳婦兒在那裏玩兒的歡快,臉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絲絲的笑容。
只不過,有句話說的不是好嗎?
手不溜怨襖袖,施小雪絕對是這句話的忠實驗證者。
她抓魚就抓魚,抓不到了就都怪在權子聖身上了。
這不,第 n 次抓魚失敗以後,施小雪站起身來,抬起雪白的小胳膊擦了擦頭上的汗,本來又樂此不疲的想要彎下身去繼續跟魚兒們作戰鬥的,結果眼睛的餘光看到權子聖后,施小雪立刻就轉過了身體面對着權子聖,仔細的把那個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以後。
施小雪小臉兒上的表情閃了閃,猶豫了一下兒,果斷的說:「你能不能站到邊兒上一點兒?或者是直接站到岸邊也行的。」
說着,施小雪也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的。
羞赧的紅了紅臉,垂下頭,有點兒孩子氣的轉過了身去撈魚。
其實……
她是想讓權子聖到岸邊,然後轉過去背對着她的。
這樣,也免得她會覺得尷尬……
畢竟,她好像真是有點兒笨的。
抓魚抓了一下午,最後終於撈上來幾條還是在權子聖的悉心指導下,幾乎是手把手的教着的。
身體貼着她的身後,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那着網兜的手,施小雪看不到權子聖的臉,只是感覺着耳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熾烈的溫度恨不得將她給融化了。
而那隻扣在她的小蠻腰上的大手,力量也是越來越大,差點兒把她給勒過了氣去。
看不見權子聖的臉,但是施小雪基本上能猜到權子聖的表情。
這熾烈的呼吸太過於熟悉,以至於她窩在權子聖的懷裏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禽獸給卡擦了。
當然了,施某人最後還是沒能逃脫權大少也的狼口。
在施某人撈起最後一條魚準備收工的時候,權大少果斷的握住了施某人的小手。
陽光下,灼灼的水光泛着耀眼的金光,在這淡綠色的水潭中,可以將兩人的影子完全倒映出來的碧波中,男人吻着女人的唇,溫柔而霸道,急躁卻又愛戀。
淺淺的,逐層深入,而後霸道的攫取。
在陽光下,這一對璧人被鍍上了一層金光,美好而神聖。
……
鶴山府的小別院裏,好像是單獨給權子聖準備的一樣。
寧靜別致的小院落,像是一個獨居的小平房。
中央種着葡萄架子,葡萄架下面是吃飯的小桌子,還有四個木頭樁子坐成的凳子。
旁邊放着一個燒烤的火爐,炭火的熒光忽隱患,上面的鐵架子上,是烤的咯吱作響的香噴噴的魚肉片。
香氣四溢……
香氣四溢,勾的嘴裏的饞蟲都出來了。
&婦兒,口水出來了。」
權子聖在切着魚片兒的空檔兒,看了自家那個小饞貓兒一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魚肉片兒,手裏頭拿着鹽巴和調味料兒小心的在上面灑着,小嘴兒微張,口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那饞蟲兒的模樣,看得權子聖想要發笑,因此,也就忍不住逗弄道。
果然,他這一說話,小丫頭連忙抬起手來,下意識在那誘人的紅唇外擦了擦……
擦了兩下兒,施小雪擦拭的動作就猛地停下來。
根本就沒有口水,權子聖傢伙是在騙她。
&子聖……」
施小雪的大眼睛幽怨的看着權子聖,見他猶自發笑,本就憤怒的小臉兒更是紅得透徹。簡直是太丟人了。
不過這魚的味道也着實好聞。
純粹的草魚,沒有那股子魚腥味兒,肉也是嫩嫩的十分的鮮滑。
別說還沒吃到嘴裏,就單單是在這兒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了。
其實,她已經在流口水了,只是沒有權子聖說的那麼誇張而已。
焦黃的魚片兒烤好,施小雪看着嫩嫩的鮮肉,迫不及待的拿着筷子夾起來一塊兒放到嘴裏頭。
魚還熱着,有點兒燙。
但這並不影響施小雪品嘗美味。
&麼樣?為夫的手藝可還好?」
權子聖切着魚片兒,好看的眉眼一挑>
施小雪閉上眼睛,美美的吃着,剛想說好吃,但是一想到剛才權子聖故意戲弄她,就故意閉着眼睛,細細的咀嚼,再咀嚼。
滑嫩嫩的肉,外焦里嫩,吃起來口感甚好。
明知道一旁有個男人正在觀察着她,施小雪硬是故意裝作看不見。
見她如此,權子聖只是微微的一笑,心裏怎麼會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在跟他記仇呢!
切好了手上的最後一片魚片,權子聖在一旁的小盆洗過手後,坐在那裏,滿目笑意的打量着那個記仇的小東西。心裏頭數落着小東西沒有良心。
對她好的時候她就美滋滋的受着,對她有半點不好了,這小東西立刻就跟他拗着,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心裏頭這麼說着,但是咱權大爺那樣子卻是沒有半點責怪這小雪的意思。
鼻子眼的都是笑,頗有一些樂在其中的味道。
施小雪在那兒不停的嚼啊嚼的,本來是想掉掉權子聖的胃口,讓他好聲好氣的再問問她的。
誰知道,這傢伙卻是大半天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頓時,施小雪也是撐不住了。
睜開眼,尷尬的笑了笑,拿着筷子在燒烤架子上夾了一塊兒魚肉,小心的轉過身來遞到權子聖的嘴邊兒。
&道還是很不錯的,要不要嘗一嘗?」
精緻的小臉兒上掛着溫柔的笑,看着權子聖含笑的眸子,施小雪的眼睛不由得閃躲了兩下。
&不要吃?」
施小雪溫柔的問着,把小媳婦兒的姿態做的十足十,然而,心裏頭確是想着:
都給您老人家遞到嘴邊兒上了,您老人家還不張嘴,難不成還要我用嘴餵你?
想到用嘴餵……施小雪又是不有自己的紅了臉。
心裏哀嚎着,老天……她這都是在想什麼啊!
這邊兒施小雪是鬱悶的要死,而施小雪身邊的權子聖大爺卻是早就趁着媳婦兒胡想連篇的空檔把魚肉吃到了嘴裏頭,且是一邊吃着,一邊饒有興味的欣賞着小媳婦兒變幻莫測的臉色。
看到媳婦兒臉上竄出了兩朵紅暈,權子聖固然也是不會放過調戲小媳婦兒的機會。
側了身子,故意湊近自家媳婦兒,好看的食指在那燒紅了的臉蛋兒上溫柔的划過,惹得施小雪猛地一顫,剛要抬頭,權子聖卻是比她快了一秒,撅住了她的下顎。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燒紅的臉蛋兒上,緩緩的低頭,逐漸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在兩人的唇即將碰觸到,在施小雪的故意也趨於急促的瞬間,權子聖卻是忽然勾唇一笑。
好看的薄唇淺淺的勾起,精緻的俊臉上輪廓分明,露出一個十分邪肆的笑容。
&婦兒,你臉紅了。」
權子聖側了頭,故意附在施小雪的耳畔,用那溫熱和呼吸和微啞的嗓音,撩撥着她的情緒。
施小雪被這男人的妖媚勾引的心神蕩漾,嘴裏忽然發出一聲淺淺的,不明意味的輕吟,而這淺淺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自然而然發出來的聲音,卻讓那個逗弄着她的男人在一瞬間,崩潰了防線。
&婦兒,沒想到你已經這麼的迫不及待了。」
沙啞到了極致的戲謔,白皙完美的指節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扣住了施小雪的後頸,緊接着,便是低下頭去,狠狠地吻住了那不停的在誘惑着他的小嘴兒。
施小雪被那滾燙的大手扣住,呆愣了瞬間。
還不等她回神,微張的唇便被狠狠地撅住,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吻。
而後,迫不及待的繞到衣服的下擺,沿着那完美的曲線一路蜿蜒向上。
施小雪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理智也逐漸的回到腦子裏。
&子聖>
&婦兒,不要說話,專心點兒……」
微微的離開那誘人的紅唇,權子聖沙啞着聲音,都不等那尾音發完,就又迫不及待的覆了上去。
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有自己的加重,以至於懷裏的小東西幾次不依的推拒着。
&權子聖,你輕點>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施小雪喘息着,斷斷續續的嗔怪。
小手兒也是用力的推着權子聖。
只是,她這點力氣,還不夠給權子聖撓痒痒,以至於,註定了她是要被欺負的那個。
淺薄的唇再次覆上來,剛得了空隙喘了口氣的施小雪剎那間就又被代入了那天旋地轉當中。
身體逐漸的軟了下來,躺在那綠茵的草地上的一瞬間,清涼的溫度侵襲着肌膚,也讓她的頭腦微微的清醒了一些。
小手撐着地面,想要支撐起柔軟的身子。
唔……她才不要在外面……
&子聖,不要在這裏……」身子被權子聖強勢的按住,施小雪推拒着那強健的胸膛,皺褶着小臉兒祈求。
而彼時,男人已經覆壓下來,又豈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他說:「媳婦兒,不用擔心,這裏不會有人的。」
而後,便是一場千古絕唱。
……
金屬架上的烤魚已經烤到了焦糊的狀態,烤架旁穿着居家的睡衣,頭髮還微微的濕潤着,顯然是剛沐浴過後的施小雪,仿佛跟本沒有察覺到烤魚已經焦糊的不能吃了。
此時的她,就像是剛從饑荒里出來的難民一樣,拿起筷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來魚肉就往嘴裏塞。
吃吧!吃吧!
煙熏味兒算什麼?
焦糊了算什麼?
吃死了才好呢!
她都沒臉見人了,還怕死啊!
她居然給權子聖在草地上……
嗚,施小雪低着頭,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她真是越來越墮落了,權子聖他也是越來越放肆了!
想到某人,施小雪的小眼兒就開始往出飛刀片兒。
嘩啦啦的小刀片兒切向權子聖,看着他一臉神清氣爽的在那兒犯妖孽,施小雪就想要上去砸死他!
壞人!披着狼皮的妖孽,總有一天她要收拾了他!
小手兒握成了拳頭,狠狠地咬着牙,「哎呀!」
施小雪只覺得舌頭上一疼,頓時氣的把筷子砸在了權子聖身上。
&子聖,都是你!」
咬了舌頭的施小雪的直接拿權子聖撒氣,而本來聽到小媳婦兒呼通,想要上來虛寒問暖的男人被筷子一扔,也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不動了。
他媳婦兒是害羞的撒氣呢!
施小雪這邊兒耍着小脾氣,正濃情蜜意的時候,導演組那邊兒卻早就鬧開了。
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在導演組到了劇組拍攝地不到半天的時間,聶幽月當天傍晚就也到了。
一襲黑色蕾絲裙,外套米色的風衣,下面配着一雙黑色的長筒靴。
一頭大波浪長發束成一條馬尾垂在腦後,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卻又顯得她下巴的線條異常的優美。
明星閃耀,渾身上下帶着主角的光環。
剛一進酒店,摘下墨鏡的剎那,櫃枱小姐就眼尖的認出了她。
&你是聶幽月?能幫我簽個名嗎?」
前台小姐忍不住驚呼,她是新來的,剛來上班沒幾天,真沒想到竟然能見到她的偶像。
前台小姐有點兒手舞足蹈的彎下腰去尋找筆和紙,準備讓聶幽月簽名。
聶幽月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微微勾起來的唇好看而又惑人,讓人不得不承認,她長得確實好看。
&里,幫我簽在這裏好嗎?」
等了大概一分鐘,聶幽月有點兒不耐煩的時候,前台小姐興奮而又忐忑的把小本本和筆遞給聶幽月。
嘩嘩嘩,大筆揮下,聶幽月三個字龍飛鳳舞的飛揚在前台小姐的小本本上,讓前台小姐笑的跟一朵花兒似的。
其實,明星的簽名大都是一個樣的,幾本上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
可是即便如此,前台小姐還是十分興奮。
&小姐,您需要什麼服務?」
要完了簽名,前台小姐又恢復了工作的態度,保持標準的微笑,露出八顆牙齒,可眼睛裏卻是仍舊在閃爍着明媚的光芒。
&幫我查查侯用導演的房間嗎?我有劇本要跟他商量。」
&小姐又要拍新戲了?」
前台小姐聽聶幽月是要商量劇本,當即什麼都不問,就幫着聶幽月查了起來。一遍查着,一邊兒還興奮的說:「聶小姐你一定又是女主角,能透露一下這部劇的名字嗎?我好期待啊!」
前台小姐滿腹追捧的問,臉上興奮的表親無不表示着她對聶幽月的喜歡。
這對於聶幽月來說十分的受用,當即那張線條完美的臉蛋兒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得意表情。
女一號,當然是非她莫屬。
有《仙門情緣》那部戲在那兒擺着,她聶幽月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女一號兒了。
心裏頭得意着,聶幽月卻沒有表現出來,只不過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擴大,人也微微的熱絡了幾分。
&好了嗎?」聶幽月問。
&了,好了,309 號房間,聶小姐這邊請!」
前台小姐儘量保持着自己的職業素質,可是在偶像面前,就是忍不住的激動,就連打字的時候,仿佛身體都在激動的顫抖。
天知道她是有多喜歡聶幽月飾演的《仙門情緣》的女主角,今天能見到,簡直是太讓她意外了。
聶幽月順着前台小姐指引的方向乘坐着電梯上了三樓,309 號房間就在一轉角的拐彎處。
&咚咚……」
聶幽月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了門。
&月?」
導演穿着浴袍,應該是剛剛沐浴完的樣子。
頭髮還濕着,但是在看到聶幽月的一瞬間,侯用導演巴不得自己剛才沒出來開門。
&演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見侯用一直盯着她看,卻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聶幽月便笑着問。
她不知道現在到了劇組的人有幾個,但是有些話,着實不太適合在門口說。
聶幽月眨了眨眼,拋出一個帶電的眼神,直接擠了進去。
侯用抽搐着眼,眼睛看着已經進了門的聶幽月,忽然覺得頭皮發麻,甚至腦袋都有點兒昏疼。
心裏還不停的捉摸着,這個小祖宗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啊!
還有權大少,怎麼吃個飯,這麼久了也不回來?
一個是權家大少,一個是權二少夫人,雖然聶幽月比不過權大少厲害,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吧!
反正跟權家沾上邊兒的人,他這個小導演都是不敢隨便得罪的。
&月你先做,我給你叫杯飲料,順便我先換一下衣服。」
侯用笑眯眯的說着,心裏頭卻是着急的不行。
而聶幽月,只當是導演顧及着她聶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因此,也就開始把自己端起來。
她現在雖然夠不上一線明星,卻也當下很火的明星,加上她權家少奶奶的身份,在娛樂圈兒里,現在誰不給她三分薄面?
所以,進軍一線,那是早晚的事兒。
&演您要是不方便,若不然我在樓下的餐廳等您吧!」
聶幽月站起身,瞅了一眼導演身上的浴袍,拿起了架子說着。
若是以前,看到導演穿成這樣兒,她勢必是要借着機會直接把導演給拿下的。但是現在,她是權家二少奶奶了,背靠着權家,哪裏還用得着她自己去辛辛苦苦的貼上去。
提着包包,一扭一扭的往外走,都不等着導演回話,就直接做了決定。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侯用是巴不得她趕緊出去呀!
&的一聲。
在聶幽月出去之後,導演慌忙的關上門,急急忙忙地去臥室里找到自己的手機,按着號碼就給撥了出去。
&
電話響了大概是兩三聲被接了起來,可是饒是如此,侯用導演還是覺得慢。拍了一把大腿,聽到電話那邊兒的人興奮的問:「侯導演,有什麼事兒嗎?」
侯用頓時苦着一張臉,連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說馮小姐,馮大經紀人,你能告訴我權大少和施小姐什麼時候回來嗎?」
導演幾乎是求着祖宗似的說,那什麼一身風骨的氣質,早就被他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廢話,飯碗都要沒了,他還顧及什麼風骨啊!
當初他中意着施小雪當女主角,是看中了她是天凰國際娛樂的主推新人,並且當初他只是說讓聶幽月看劇本,而角色上說的是待定了。
可是現在看來,聶幽月的態度完全是以為自己是女主角了。
他這要怎麼解釋?
導演心裏頭髮慌,深深地覺得他現在是左右為難。
馮瑩那邊兒正拉着連易吃燒烤的,聽着導演問的是這個,腦袋裏靈光一閃,就猜到了可能是聶幽月殺過來了。
不過……
&演,我是施小姐的經紀人,但也只是經紀人而已。權大少的事兒,我這個外人怎麼好多打聽呢?」
當然啦,就算是她真的打聽到了,她也只會安靜在角落裏,偷偷的聽牆角兒。
大 boss 和小雪的牆角兒,一定一定會很激烈,嘿嘿。
馮瑩很沒有思想節操的在腦袋裏意淫,至於導演着急與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天凰國際娛樂的金牌經紀人啊!
就是這麼任性!
要不是看上了那劇本,就這導演她還真看不上。
當然,有時候務必需要裝逼配合,那純粹屬於走流程圖……
聽了馮瑩的話,導演沒安了心,反而是更着急。
&祖宗啊!你就給施小姐打個電話,讓她帶着權少趕緊回來,要不然這邊兒,我沒法交代啊……」
&法交代?」馮瑩忽然提高了聲,隨即又說:「導演,咱們可是說好了的,當初你給我劇本的時候,就是說看中了我們家小雪的氣質,要她演女主角的。我也是看上了您的誠意才答應合作的,您要知道,為了這劇本,我這段時間推掉了多少通告,您可不能……」
&道知道,馮小姐放心,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兒的,這不是覺得要是權少在這兒,這事兒能好解決點兒嘛!」
導演嘴上笑嘻嘻的奉承着,一張被歲月清洗過的臉早就皺成了一個麻團……妥善解決,要他怎麼妥善解決啊!
他們剛才是沒看到聶幽月那個趾高氣昂的樣子呢!
哪裏是當初隨便一勾勾手指,就上床來伺候人的小乖乖?
要不是那張臉沒變,他還真以為是豪門貴胄了。
導演嗤鼻,那邊兒馮瑩卻沒打算放過他,對於這種圓滑的人,解決的最好辦法就是強權暴政。
所以……
&演,這事兒說起來原因也都在您的,當初您要是明確的說了,您選了聶幽月當女主角兒,我家小雪是斷然不會摻和進來一腳的。連易也斷然是不會跟您簽合同的,不過,我們其實也不太在乎這部戲,反正大 boss 是想要捧小雪的,劇本兒的事兒,直接找個人寫,都不是難事兒……」
&小姐放心,這事兒很快就處理好,很快就處理好,您就當我沒給您打過這個電話>
導演低聲下氣的詢問,皺成了麻團的一張老臉,五官擠到了一起,幾乎都能夾死蚊子了。
該死,還以為權少在,這事兒能好解決點兒,現在看來,人家是做好了撒手不管的準備。
但是馮瑩說的也沒錯,天凰國際娛樂想要捧施小雪,絕對不缺好劇本。但是他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再想跟施小雪搭上關係就難了。
這其中的利弊,他只需要動動腦袋就能權衡的清楚。
所以說……
馮瑩掛斷電話,隨意的把手機扔在桌子上,看都不想看一眼。
連易淡淡的輕笑了笑,眉眼微挑:「聶幽月過來了?」
&話,除了她還能有誰?不過這一次,她是註定要被我家小雪給壓下去了,敢跟小雪爭,那不是找死嗎?」
馮瑩沒好氣的睨了連易一眼,說起施小雪的時候又是得意洋洋的神氣起來。
小雪是她家大 boss 的真愛呀!
當然,也是她的真愛!
……
聶幽月在樓下的餐廳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久,侯用才姍姍來遲。
休閒的運動衣,不似是西裝革履的正式,卻也十分得體。
頭髮似是打了油,亮亮的。就連被歲月侵襲過的臉上,也油光鋥亮,讓這導演顯得金光閃閃的。
聶幽月仔細的打量着侯用的笑,眼波流轉間總是覺得侯用有哪裏不對勁兒。
&導演,咱們來說說劇本?」
聶幽月試探性的問。她也不是什麼傻子,導演之間玩弄的那些手段她見得多了。剛才在樓上,侯用對她確實恭敬奉承,可是他穿衣服卻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半個小時……
雖然侯用這身裝扮也是用心搭配了,收拾的也乾乾淨淨,可是依照她的了解,這看似得體的裝扮,實則是倉促了。
聶幽月下意識的微眯了眯眸子,心裏升騰起一種不好的感覺,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握着咖啡杯的手不動聲色的緊了緊。
對面的侯用搓了搓掌心,不說話,只是看着聶幽月笑。
兩三秒之後,似是終於下了什麼決定。
一咬牙,眼神一斂,忽而正色起來。
&月,有件事兒我不得不跟你強調一下。」
&麼?」
見侯用果然是有事兒,聶幽月不由得嗤笑。導演跟演員之間不好交代的的事兒能有什麼?無非是角色上。
只是,他要拿下她女主角的位置,也要看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聶幽月微眯着眼,身上那股子大小姐的氣質外放出來,讓導演一時間也是不好開口。
然而,想到施小雪,導演又覺得這也沒什麼。
當即笑了笑,說:「幽月,其實你也知道,女主角的角色並不太適合你,倒是女二號由你來演很是不錯,劇本你也看了,女二號這角色要是演的好,到時候你也可以往演技派進軍的,這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其實侯用說的也都是實在話,當初他看上聶幽月的時候也是打算讓她演女二號的,只是這位在圈子裏小有名氣,且還加入了豪門的權二少奶奶,自己直接自覺性的把自己定位為女主角了。
說起來,女主角的性子跟她還真有點兒不配,就是劇本中描寫的女主角的澄澈和天性自然,絕對是聶幽月沒有的。
而女二號的妖艷和她十分的般配,並且也是不容易駕馭的角色。若是演得好了,聶幽月便可從偶像人氣小花旦向演技派方向發展。
他說的,其實也都是肺腑之言。
只不過,聶幽月好像並不這麼想。
&演,我想知道,是誰來演女一號呢?」聶幽月笑着問。
如果是圈子裏的老前輩,她也就無話可說,畢竟在這個圈子混了多少年的人,都有點兒資本。
哪怕一開始不會演戲的,混上幾年也會有進步的。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導演給她的答案是讓她吐血吐得,恨不得連心臟都給吐出來的答案。
&說什麼?施小雪?」
聶幽月側着耳朵,白皙的手臂撐在桌子上,小心的往桌子前面探了幾分身子,聶幽月又問了一遍。
&演,您剛才說什麼,施小雪?」
&的,權家大少夫人,施小雪。」導演特意強調了大少夫人四個字,然而話音落,只聽『嘩啦』一聲,玻璃杯清脆的摔在地上,果汁灑了一地,將那潔白的地板上染成了一片橙色。
可是,饒是如此,聶幽月心裏頭的憤怒依舊越躥越高,幾乎快要把她的整個人給燒的爆炸。
&小雪,施小雪……」
聶幽月怒不可遏的念着施小雪的名字,將杯子掃落在地上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氣的要死。
施小雪,又是施小雪,她為什麼就那麼陰魂不散!
她出來之前,曹芳菲還特意囑咐過,要她拍戲的空檔多回家,還說施小雪已經拿着錢走了,要她趁機會抓住子楚的心。
她滿心歡喜的答應,以為終於去掉了一個心腹大患,沒想到……
沒想到來到 k 市以後,迎接她的不是喜訊,而是晴天霹靂。
施小雪走了?
確實走了,人家只不過是來 k 市拍戲了,該死的曹芳菲還真以為施小雪會為了一張支票放棄一張長期飯票?
簡直是腦殘!
聶幽月在心裏頭把曹芳菲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侯用卻被聶幽月這無邊的怒氣給嚇到了。
他知道這事兒說出來,聶幽月肯定會心裏不平。
試想,誰不想當女主角兒啊!
試想,哪個人願意從女主角兒的位置上被拿下來啊!
尤其是聶幽月現如今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是名副其實的權家二少奶奶了,這事兒放在外面讓人知道了,也着實沒有面子。
但是,他沒想到聶幽月會氣成了這樣兒。
其實,侯用要是知道聶幽月跟施小雪之間的過節的話,估計着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同時選用聶幽月和施小雪的。
萬一這兩人劇組裏吵起來,直接給他撂挑子,他還真是一個都惹不起。
可是眼下,侯用並不知情,所以張着一雙並不是很大的眼睛,卻又要用力地把眼睛瞪大,因為他不想錯過聶幽月的任何一個表情。
&幽月,這件事兒你可以跟施小姐溝通溝通,或者是下一部戲我保證用你當女一號,如何?」
導演離得聶幽月遠了一點兒,像是怕自己被聶幽月誤傷一樣,不動聲色的靠在椅背上,語氣也是十分的委婉。
生怕聶幽月一個不高興,就直接把手裏的包包給砸了過來。
&量?導演您覺得我該怎麼跟她商量?您剛才不也是說了,我並不是很適合女主角嗎?」
聶幽月斂去怒氣,單腿疊起,雙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就連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溫柔賢淑懂禮貌』的笑容。
方才杯子碎裂的聲音驚到了餐廳里的服務生。
服務生拿着托盤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見兩人相安無事的坐着,態度十分的友好,眼底里閃過深深地疑惑。
&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服務生小心着問。
在這地方工作的久了,他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
方才,他其實是有足夠的時間過來的,之所以晚了一兩分鐘,還不是為了等客人消了氣,他再裝作急忙跑過來收拾的模樣兒,要不然一不小心把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是被揍了一頓,他也只能認栽。
能住得起這裏的,十個裏頭有九個半都是大金主,他要是不小心伺候着,純粹就是找死的節奏。
&先下去,這裏一會兒再收拾,我們還有事要談。」
聶幽月笑眯眯的,先了侯導演一步說。
侯導演本來是想借着機會脫身的,哪料,聶幽月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月,這件事兒……」
&導演,我也知道您的難處,只是我跟施小雪的關係素來都不是那麼好,我想溝通這件事兒……」
&不是吧!施小姐不是權先生的太太嗎?你們都是自家人,這自家人說起話來,總比我這個外人強吧!」
侯用牽強的扯着嘴,可是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實在是太特麼的難了。
只不過,侯導演也到底是在這圈子混了不少年頭兒的了。
咱笑不出來沒事兒,咱還可以裝傻不是?
你跟施小雪關係不好?
沒事兒,反正你們現在掛着一家人的名頭兒,還是自己解決去吧!
至於豪門恩怨什麼的,那都是什麼?跟他沒有關係的吧!
侯導演想到這兒,這扯不開的笑忽然就笑開了。
&月,這事兒就這麼辦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抽空兒看看劇本兒,這戲這幾天就要開機了。」
侯用說完,站起來就走。連個客氣的道別都沒有,就急忙匆匆的像是背後有鬼在追着似的閃人了。
聶幽月見着侯用逃竄似的身影,眼睛微微的眯起,眼睛裏全是嫉妒和憤怒。
&小雪!這是你逼我的!本來我還不想這麼快就使用手裏的王牌,但是,既然你不知趣的非要踩着我聶幽月,我就讓你在這個圈子混都混不下去!哼!咱們就走着瞧吧!」
拿起桌上的包包,優雅的起身。
黑色的小皮靴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步伐優雅,走路的頻率有些微快,可見其主人的情緒並不像表面兒裝出來的那樣淡然。
甚至,還十分的急躁!
……
清晨的鳥鳴聲清脆而婉轉的響在山間,寂靜的萬物空靈的傳送着山泉的叮咚聲,應和着鳥兒的婉轉歌聲,讓山間的清晨頓時活躍了起來。
鶴山府,一座幾乎隔絕於現代城市的仿古建築內,小小的院落里還擺放着昨晚未收拾乾淨的烤魚。
屋內,帶着濕氣的陽光穿透了木質的窗戶,打在了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兒的臉上。
&
床上的人兒輕輕的呼了一聲,懶懶的伸了懶腰,好看的柳葉長眉卻因為這個動作而在瞬息之間皺到了一起。
&麼了媳婦兒?」
床側的里側,男人側身斜臥,看着皺了眉頭的小媳婦兒,滿眼裏都是心疼。
昨晚上,到底是他沒有忍住,把小媳婦兒折騰的慘了些。
昨晚上吃過飯後,睡覺的時候,他又是拉着誘人的小東西來來回回三四次,才在她軟聲細語的求饒中放過她。
而他前腳兒放開她的人,後腳兒這小丫頭就來勁兒了。
說什麼都非得讓他睡在床的里側,拳打腳踢的讓他貼着牆,老老實實的面壁思過不許動彈。
當時,她那一雙哭腫的通紅的大眼睛委屈的瞪着他,像是個受了欺負的小兔子。
讓他心疼的想要安慰,卻又因為擔心她生氣,才不得不老實的靠着牆……面壁思過……
其實說心裏話,權子聖是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明白自己是哪裏做錯了。明明小媳婦兒也舒服,偏偏好面子的要他面壁思過。
只不過,這會兒見到自家媳婦兒皺眉的樣子,權子聖是真的心疼了。
昨晚上確實是把媳婦兒折騰的厲害了,大手探進被子裏,沿着光滑的曲線慢慢的下滑。感覺到他的動作,施小雪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也忍不住的往外縮。
那樣子,純粹是怕極了權子聖的。
&婦兒,我不會在對你怎麼樣了>
權子聖輕嘆着說,眼底的晦暗光芒一閃而過,大手卻規規矩矩的揉捏起身上的重點穴位,幫着施小雪排解疼痛。
開始,施小雪的身子還是有些緊繃的,但後來見權子聖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她的身體好過一點兒,才試着放鬆了防備,信了他。
但是那雙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滿眼裏都是委屈和怨恨。
都怪這個臭男人,現在還來討好她!
有什麼用?
他要是知道節制一點兒,她用得着這麼辛苦嗎?
施小雪滿心裏都是委屈,越是想越覺得不痛快。
後來,竟然開始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來。
&婦兒,這是怎麼了?」
見小媳婦兒突然哭起來,權子聖是真着急了。難不成昨天晚上真的是要的狠了?
腦袋裏閃爍着問號,大手紛亂無措的捧起施小雪的小臉兒,慌亂的吻着那微微上翹的眼角上不停的留下來的淚珠。
一邊吻着,權子聖一邊兒柔聲的安慰着。
&婦兒,昨晚我只是太高興了才……」
昨兒個好不容易得到媳婦兒的認可,他也是一時興奮了點兒,才沒顧及到媳婦兒的小意見。
心都是他的了,人也自然就是他的了。
所以權大爺無節制了,所以這會兒把媳婦兒弄哭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也,純純脆脆的自作自受啊!
施小雪被他吻着,聽着他溫柔的安撫,心裏頭也知道怨不得他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明明她以前都是不哭的,可是最近,卻是越來越矯情起來了。
&子聖,我,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哭的……」
施小雪哽咽着說,眼淚依舊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
這會兒,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委屈,還是感動,總之,看到他在身邊,一顆心安定的有了歸宿。
仿佛是漂泊許久的船隻,忽然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港灣,以至於激動的不知如何自製。
可是她哭不要緊,權大爺當真是着急啊!
天知道,以前他大爺的哪裏哄過女人,誰敢在他臉前頭給他掉眼淚,下場很簡單,一個字,>
他大爺的沒那麼多時間應付女人的哭哭啼啼。
可是誰知道,當初不可一世,對任何女人都不加留戀的權大爺,而今被一個小丫頭給蠱惑了心神。
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
不管是放在哪裏,也讓他覺得不自在,仿佛只有揉進了骨髓當中,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
他權子聖要是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折騰成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當初就應該多學習學習怎麼去哄女人。
&婦兒乖!有什麼委屈的>
輕喃着,薄唇喊順着眼角花落的淚,越是吻,越是多,可他仍舊是充滿了耐性,不知疲倦的寵着她。
這是他的寶貝,是寧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的寶貝,所以,除了溫柔的安慰寵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對她發脾氣?
對不起,他做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指針不知道是走了多遠,總之,兩人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中午了。
&們什麼時候回去?」
施小雪被男人牽着,紅着臉問。
早上那麼一哭,這會兒着實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權子聖不緊不慢的端了清粥放到施小雪面前,抬手在小丫頭的臉蛋兒上捏了捏,看了眼那雙還紅腫着的眼,又是微蹙了蹙眉。
&拿些冰塊兒來。」
權子聖吩咐着送早餐過來的服務生,服務生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子,穿着的是一席清宮的丫鬟裝扮,看起來還是有幾分那個味道。
&權少稍等。」
標準的清宮丫鬟禮節,施小雪看的眼睛張得大大的,「這冷安是不是有穿越癖?」
&能吧!」
權子聖淡淡的應着,仔細的看,會發現他的興致並不是那麼高。
穿越癖?
把一個山莊設計成這樣就是穿越癖嗎?
權子聖不禁自問。
&
施小雪吃着清粥,見權子聖的興致不是很高,便沒有接着問。其實她還蠻喜歡這裏的,要不是急着回劇組,她也想在這裏多住些日子。
小米粥,淡淡的清香味道,配着的是白乎乎還冒着熱氣的小肉包。
味道不錯,可是喝在嘴裏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似的。
&麼?不好喝?」
權子聖優雅的夾起了一個小籠包,見自家媳婦兒吃的有點兒難以下咽,甚至是一邊兒吃着,還帶着研究的,權子聖疑惑的咬了一口,眉宇微皺。
有什麼問題嗎?
&子聖,你有沒有覺得這包子少了點兒什麼味兒啊!」
權子聖疑惑間,施小雪突然呆呆的發問,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包子,瞬間展現出來的呆萌的一面兒竟然讓權子聖看的有些愣了神兒。
但是聽到媳婦兒看着包子說少了什麼的時候,權子聖心裏竟然是微微的一疼,緊接着是酸澀的味道。
仿佛是長久的付出以後,終於得到了回報的喜悅,又或者僅僅只是剎那間被擊中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所以才發出那種瞬間的窒息感。
是啊!少了什麼味道,少了只有他知道的味道,但他卻是不會告訴她!
他要把每一道菜都做出不同的味道,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以前,總是流行着一句話,想要抓住一個男人,要率先抓住他的胃。而這對於女人又何嘗不是?
看他的小媳婦兒,還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掉入了他佈置的溫情陷阱里?
不動聲色的滲透,不求回報的付出,終有一天,會水滴石穿。
其實一開始,他也沒想着要她的什麼,只是看着喜歡,看着有趣就想留在身邊,僅此而已。
可是後來,逐漸的變了味道……
&婦兒,你是在側面的指責為夫沒有親自給你做早餐嗎?」
權子聖深邃的眼閃了閃,妖孽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魅惑的笑。
不懷好意,看得施小雪臉頰泛紅。
訥訥的咬了一口包子,把小嘴兒填的滿滿的,施小雪含糊不清的反駁,「我只是問問而已,哪裏敢在這兒讓大少爺您親自下廚房?」
在家裏也就算了,權大少做不做飯,沒人知道。
要是在外面,還要他權大少親自下廚,她這不是等着成為全民公敵嗎?
那麼多人想要嫁給權大少不成,她卻敢把權大少當成傭人使喚,絕對是找死。
她還命長着,怕死!
權子聖見着她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兒,笑着搖了搖頭,「媳婦兒,你要是想吃,我做給你就是,何必委屈自己?」
權大少調侃,施小雪一口包子差點兒把她給噎了回去。
趕忙抬手在胸口處拍了兩下,才惡狠狠的瞪了權子聖一眼,「別跟我肉麻,我怕死!」
差點兒害得她噎死了,他權大少的溫言細語,她還真是受不住的。
權子聖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可是剛一張口,就被施小雪給阻了回去,「權子聖,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你現在還是閉嘴的比較好。」
吃過飯,施小雪沒打算在鶴山府再過多的停留,換上了來時的那套衣服,催促着權子聖離開。
她喜歡是喜歡這裏,可是她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不幹活兒吧!
好不容易拿到了劇本,以她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的身份,沒資格摔劇本,耍大牌。
所以,下午的時候,兩人就手牽着手回到了導演組下榻的酒店。
&號房間,施小雪剛把包包放下,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呀?」
淡淡的問了一句,施小雪穿着拖鞋去開門。
咔噠一聲,門鎖打開。
馮瑩頓時急急忙忙的鑽了進來。
一進屋,別的不管,竟然探頭探腦的在房間裏找起東西來。
兩居室的套房,馮瑩把臥室,客廳,廁所等找了個遍。
找完了,還詫異的問了一句,「誒,大 boss 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明看到兩個人是一起下車的啊!』她還在樓上看到大 boss 親了小雪呢!
馮瑩嘴上小聲的嘀咕着,心裏頭也也沒閒着。
施小雪聽着她問的是權子聖,以為馮瑩是急着找權子聖有事兒,便道:「權子聖說有點兒事兒要處理,大概要晚上才回來吧!」
&上嗎?」
馮瑩小心的問,而後笑着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施小雪被她這一前一後的弄的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這是什麼邏輯?
不是急着找權子聖的嗎?
怎麼聽到權子聖下午才回來,她反而笑的跟傻妞似的?
施小雪滿腹疑問,馮瑩這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了?
&瑩,你不是來找子聖的?」疑問。
&然不是啊!我是來找你的。」馮瑩坐到施小雪身旁,「我跟你說哈!昨晚上聶幽月來了,她現在估計是要氣死了,你可要小心着點兒。」
昨晚上她跟連易吃了燒烤回來,刻意的打聽了一下聶幽月的動向,居然是氣的把杯子都摔了,看來是真的要氣死了。
不過,這也要怪她自己太自信了是不?誰規定了女一號必須是她的嗎?
欺負新人慣了,這會兒碰上一個欺負不了的,所以受不了了吧!
哈哈!
想着,馮瑩也是覺得好笑。
但是,施小雪還是滿腹疑惑,不知道馮瑩為什麼說着讓她小心的同時,卻又開心的像個喜鵲。
&晚上有發生什麼嗎?」
施小雪問,她能想到的也只是這些了。
肯定是有什麼事兒,不然她馮大小姐也不用笑的這麼誇張。
&生了什麼事兒?當然是好玩的事兒啦!聶幽月突然得知自己不是女主角,你覺得她會是什麼反應?所以說,你還是小心點兒吧!」
馮瑩拍了拍施小雪的肩膀,「從現在起,我要幫大 boss 守護美人兒了,你自便,我看會兒電視。」
馮瑩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打開電視。
施小雪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樣兒,表示十分無語。
至於聶幽月,那則是腦袋都不需要動一下大概就能知道聶幽月當時是什麼表情了。若是別人搶了主角的位置,聶幽月也只是氣憤,但是主角的位置被一個叫施小雪的人拿下的時候,聶幽月肯定要發狂,要跳腳了。
甚至,後面接着的就是聶幽月式的報復。
並且,她也很期待,以聶幽月的腦子能想出什麼樣的新鮮花招來。
施小雪想着,卻沒想到這次的聶幽月選擇的是孤注一擲的辦法,徹底的撕破臉,下定決心要一下子踩死她!
電視上播放着的是最文娛消息。
作為娛樂圈的一員,馮瑩本身就是一個八卦分子,對於文娛圈的報道更是十分關注。
畢竟她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掌握娛樂圈裏的所有動向,有時候也必須要靠一些所謂的狗仔隊拍出來的花樣新聞來了解一下當下的情況。
當然,內行的人跟大眾看的點是不一樣的。
大眾看的是熱鬧,馮瑩看的則是這些人真正的動態動向。
只是,當某一張算是熟悉的臉孔以半裸的撩人姿態出現在鏡頭當中的時候,馮瑩不由得眯了眯眼,而施小雪,眼睛的餘光瞥到電視上的那個人的瞬間,也愣愣的怔住了神兒。
這不是王倩嗎?
不知怎的,每次看到王倩,施小雪的心裏頭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那雙眼睛似乎透過了電視機,狠狠地盯在她身上一樣。
尤其是在某一瞬間,她仿佛能感覺到那雙眼睛裏表現出來的濃濃的恨意,可是再去細看的時候,王倩的眼睛裏又是什麼都沒有的。
&瑩,你有沒有覺得王倩很奇怪?」
&啊!」
馮瑩手上把玩着遙控器,「我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火起來的。要是按你說的,她只是你的鄰居的話,應該不會認識王導這樣的人。」
王導雖然是限制級藝術品的導演者,但是這個人對那方面的追求也是很有藝術性的。而王倩,不管從哪個角度上看,都不太符合王導對他所謂的醫術的審美。
加上,小雪之前跟她說過,王倩是她的街坊鄰居,是個看上去很乖巧的鄰家女孩兒。這就更讓馮瑩覺得奇怪了。
據圈子內部消息,一開始王導演選擇的並不是王倩,據說那部片子的女主角早就選好了,甚至都轉唄宣傳了,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主角又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叫王倩的。
一開始,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事兒在娛樂圈也不是沒有。
但是後來,發現小雪十分關注這個女孩兒,也就不由得注意起來。
&也覺得奇怪,就我所知,以前王倩並不認識這類人……」
施小雪並沒有說自己遇上歹徒的事兒,當時權子聖也只跟馮瑩說她身體不舒服,馮瑩也是送過劇本之後就直接離開,所以馮瑩並不知道那幾天她發生了什麼。
至於這件事,她也沒有跟馮瑩說。
不是不信任,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然如此,也不用太管她!要是真想把你怎麼樣,她很快就會出招了,咱們只需要接着就行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非是那些個手段而已,還怕弄不了她?
況且,她這金牌經紀人也不是白混的,還真以為她是草包啊!
施小雪點點頭,這事兒,也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了,或許只是她想多了,也說不定。
……
權子聖吧施小雪送到酒店門口,目送着自家媳婦兒進去酒店,才彎身坐進了車子裏。看到車子後面跟着的那輛銀灰色的不太起眼的轎車,權子聖的眼睛動了動,冷聲道:「開車!」
&權少。」
冷安答了一聲,方向盤用力的一打,車子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擦着那輛銀灰色的轎車就開了出去。
車子的速度飛快,轉彎的瞬間能聽到輪胎在地上打滑的聲音。甚至在車子與銀灰色車子擦車而過的瞬間,銀灰色的車身仿佛是顫動了一下。
遠遠的看去,竟然像是兩輛車撞到了一起,嚇得酒店門口的服務生和保安們都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但是在看到那輛炫酷的蘭博基尼居然只是擦着銀灰色的轎車過去,並且兩輛車子都沒有任何損傷之後,這群人更是瞠目結舌。
那麼近的距離,居然,居然沒有任何損傷?
開車的人到底是什麼技術?
一群人完全不敢相信,而銀灰色轎車上的女人也是狠狠地拍了一把方向盤。
&死!」
女人狠狠地低咒了一聲,居然讓那輛車子給擦身過去了。
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直接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銀灰色的車子也是迅速就跟了上去。
&子聖,你逃不掉的,我非要抓住你!」
銀灰色的車子緊跟着那輛在柏油路上飛馳的蘭博基尼,權子聖也好像是跟她躲貓貓似的,見銀灰色的車子拉開距離,就放慢速度。
但是,看到銀灰色的車子快要追上的時候,又趕緊拉開距離。
這忽近忽遠,來來回回的,氣的銀灰色車子的主人鼻孔冒煙兒,甚至連眼睛都開始出氣兒。
&子聖,你欺人太甚!」
一腳油門兒踩到底,銀灰色的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跟上去。
終於,在一個廢棄的舊工廠前,冷安放緩了速度,沿着坑坑窪窪的土路開過去,停在了廢棄的工廠前的那片空地上。
來開車門,權子聖下車,靠着車站着。
劃開火柴,點燃了一支香煙,隨即輕抖了抖手,將火柴熄滅,隨手一擲,火柴在空中劃開一道拋物線後,穩穩的落在廢棄的鐵質垃圾桶中。
香煙瀰漫着裊裊的煙霧,升騰起來散發着一股煙草的味道。
然而,權子聖也只是讓它燃着,夾在兩指之間,優雅如英倫紳士,卻並不吸。
其實,熟知權子聖的人都知道,權子聖是不吸煙的。
尤其是冷安,可以說是最了解權子聖的。
權少不吸煙,但是在等人的時候,卻喜歡點燃一支煙燒着。
不過,這個習慣似乎是在跟夫人結婚之後就沒見過。
每次權少等着夫人的時候,可沒有一次是見到他是點了煙的。
他還以為,權少什麼時候變了樣兒,原來,那也不過是針對夫人一人的變化而已。對待他人,權少依舊是權少。
什麼柔情四溢,什麼忍讓包容,通通都跟他不沾邊兒。
權少,依舊是權少。
冷清,沙發果斷,不留給敵人半點兒機會,更不會憐憫任何東西的權少!
銀灰色的車子壓過土路,靠着蘭博基尼的後面停下。
煙塵微揚,緩緩的落下後,一個女子打開車門從銀灰色的車子上下來。
墨色的長髮,清俊的臉,嚴肅認真的看着權子聖,並沒有被這個男人臉上的清冷所震懾。
女子一步一步走到權子聖面前,在距離權子聖不到五步遠的時候,被冷安伸手攔住。
&此為止。」
冷安冷冷的扔了四個字,還算得上是客氣,若是換了別人,別說一個字了,可能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只是女子並不領情,冷安的客氣在她看來實屬可笑,在她的眼裏頭,這群人就都是同流合污的,什麼紳士風度,什麼貴族禮儀,在這層皮的包裹下的,是罪惡的面孔和修羅鬼的*。
&子聖,我已經掌握了你那天晚上曾經到過黑木家族的證據,你還要狡辯嗎?」女子抿着唇,清澈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正義凜然。
權子聖看着,濃重的眉微微挑動,掐了掐手上的香煙,煙灰零碎的掉落,隨着微風吹落到塵土中。
看着那飄落的煙灰,權子聖忽地一下掐滅了煙火。
十指直接掐在了燃着的香煙上,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
一秒、兩秒……
待裊裊的煙氣散去,權子聖揚了揚手,將半截香煙擲到了方才的那個破舊的垃圾桶里。
緊抿的唇來開一道縫隙的弧度,細長的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子讓你來得?」權子聖問。
深邃的瞳孔微縮,在提到東子兩個字的時候,權子聖垂在身側的手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唇邊的諷刺也逐漸的擴散開來。
&讓我來?」聽到權子聖的話,女子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得笑話似的嘲弄的發笑,「他不與你同流合污就不錯了,會讓我來抓你?或者,他早就背地裏跟你勾搭到一起了呢?」
&嗎?」權子聖看着眼前的莊曉曉,沒錯,一路跟着他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陸東的老婆莊曉曉。
先前在飛機上,就看着了她,還以為是受不住陸東折騰,要逃了,他也就沒在意。
正巧着,他家媳婦兒也沒看見,他就索性也裝作沒看見,省得他家那隻善良的小白兔兒又要摻和人家的家務事兒。
但是,下了飛機以後,到了鶴山府,又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她,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要不然,他也捨不得把媳婦兒一個人留在酒店裏頭。
他可沒忘了,酒店裏還有一頭餓狼呢!
權子聖仔細着眼前的女孩兒,也不過是二十二三的年紀,跟小雪的年齡差不多,眼神澄澈,還稚嫩的很。
&沒想到,會派了你這麼一個丫頭過來。」
權子聖不冷不熱的說,語氣是標準的英倫紳士的風度,可是莊曉曉就是覺得他是在*裸的諷刺着。
&子聖,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自首,到時候還能減輕處罰,我不想……」
&想怎麼?不想跟陸東撕破臉?」權子聖不知是戲謔還是嘲諷,總之是隨手拿出了手機,開始翻動着通訊錄里的聯繫人。
不過,這電話還沒有撥出去之前,仿佛是心有靈犀似的,那邊就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聖?」
電話那邊的人似是有點兒急躁,語速微快,還有些氣憤不過。
&東,過來把你老婆弄回去,我沒時間陪着她耍!」
權大爺酷酷的說了一句話,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也沒說是要陸東到哪裏接人,但是瞅着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兒,似乎十分相信這發小兒的能力。
而站在權子聖五步之外的莊曉曉一聽到是陸東,小臉兒上似是有不甘,又有着十足的倔強。
&子聖,我一定會把你逮捕回去的,你囂張不了多久了,陸東他能護着你一天,卻不能護你一輩子,他也總有清醒的一天的。」
莊曉曉扔下一句話,轉身往銀灰色的轎車走去。
拉開車門,上車,關門!
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那『砰』的一聲巨響,可以得知她現在是多麼的憤怒。
銀灰色的車子帶起一陣煙塵,沿着坑窪的土路,跌跌撞撞的開走。
而,也就是在銀灰色車輛離開不久,大概兩三分鐘以後,一輛黑色的奧迪 r6 急速的開了過來。
猛張飛似的速度,恨不得車子上能長了兩個翅膀飛起來。
一股狼煙,塵土飛揚的像是在拍炫酷廣告一樣的開過來,吱的一聲在權子聖面前剎車,那股子濃重的塵土味兒撲了權子聖一臉。
硝煙瀰漫,冷安忍不住低頭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權子聖依舊面不改色的靠在車身上,單腿疊在另一腿的前面,看着車子上的那個人慌張的跑下來,四處張望的表情,引得權子聖輕笑了出來。
陸東啊陸東,你跟我還真不愧是髮小兒!
&走了,還找什麼?」
&了?」
陸東看着權子聖,眼睛睜的很開,瞳孔微微的縮着,*裸的在述說着三個字,我不信。
那丫頭那個倔脾氣,好不容易逮到了下手的機會,她會這麼輕易地就走了?
不管是怎麼想,都有點兒不符合那丫頭的風格。
陸東猶疑着,但是又不得不信了權子聖。
誰都知道他權大爺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要不然權少的名聲也不會在大洋彼岸都那麼響亮。
&去把人看好了,那件事兒要她不要參與,她還嫩着。」
權子聖眯了眯眼,不是他看不起莊曉曉的能力,是這事兒實在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插手的。
二十二三歲能混上國際刑警這一行兒的,沒幾個是俗人,可是比起那群老傢伙,她太嫩了。
&知道……」
陸東苦笑,他要是能拿那小東西有辦法,他還至於追到這兒來?
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就跟上 k 市來了,要論起專業水平,小丫頭着實不錯,可是要論起情商智商來,還真是有待商榷了。
只是想起那事兒,陸東也是微眯了眯眸子,「子聖,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辦?你要知道,現在所有不利的一面兒都對準了你,哪怕你現在回國,那邊兒也是打算繼續追究的,上面……」
&知道,他們是巴不得我權子聖倒了,只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不管有沒有跟黑家扯上關係,他權子聖也不是輕易能惹得。
既然給了臉面,他們不要,就不要怪他權子聖也不講情面了。
&還是小心着點兒,畢竟你現在有了施……」
陸東說着,見權子聖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柔了下來,一時間,剛要調笑的表情竟然硬生生的頓住了。
權大少動情……
這是比什麼都要可怕的事情,這個風口浪尖上,一旦被敵人抓住把柄,他權子聖……
&是哪天我真出事兒,記得把人給我照看好了,不然我饒不了你!」
權子聖忽的冒出了一句,而後轉身拉開車門,快速的的上了車。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冷安對着陸東彎了彎身,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的位置,發動車子。
流線型且帶着點兒騷包味道的蘭博基尼帶起滾滾的煙塵,陸東咳嗽着,眼睛穿過濃重的煙霧,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輛遠去的車子,眼神深了又深,心裏一直默念着,權大少動情了,權大少動情了……
這意味着什麼?
施小雪等到了下午,也沒等到權子聖回來,倒是等來了個不請自來的。
&小雪,咱們聊聊吧!」
一席米色風衣,陪着一雙黑色的皮靴。
海藻般的長髮嫵媚的從一側垂下來,即便是到了晚上了,也依舊是濃妝艷抹的。
&們有什麼好聊的嗎?」
堵着門,見聶幽月穿的十分的正式,施小雪也沒打算讓她進來。
有事兒,當着監控說,比在屋裏頭好多了,免得以後鬧出什麼緋聞來,說不清楚。
她也不是傻子,聶幽月找她來,能有什麼好事兒?
難不成還跟她說一句,「過去是我錯了,咱們繼續當好朋友吧!」
想到這狗血的畫面,施小雪就有嘔吐的衝動。
&們當然有的聊啊?看着你這樣子是要睡了,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在你的房間裏,有意見嗎?」
聶幽月往房間裏看了一眼,示意施小雪讓開點兒。誰知道,施小雪竟然直接很不給面子的來了一個>
&什麼事兒就在這兒說吧!你也知道,進去說有點兒不太方便的。」
施小雪風輕雲淡的說,嫣紅的唇畔噙着笑容,看上去十分的親切。
可她說出來的話,還真有點兒打臉,甚至噎得聶幽月說不出話來。
&小雪,你確定不跟我談?或者不把女主角的位子讓給我?」
聶幽月眯着眼問,也不跟施小雪繞彎子。
她現在算是知道了,施小雪就特麼的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之前,施小雪多少還有些顧忌的,至少,為了自己的母親,施小雪一向是隱忍不發的。
而現在,那簡直就一潑婦!
聶幽月氣的發狠,眼睛都用來出氣兒了,施小雪卻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唇,問:「我憑什麼讓給你?憑你是權家的二少夫人?可是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喊我一聲嫂子的吧!」
嫂子?
聶幽月聽到這兩個字就想暴走,當初搶走了權子楚,終於爭得了曹芳菲的同意,逼得權子楚結婚,且還看着施小雪傷心欲絕的樣子的時候,她不知道是有多開心。
被施小雪壓制了那麼多年,一直屈居於施小雪之下,位列於第二名的她,終於有一天翻身把施小雪踩在腳底下,那種爽快,開心,連她自己都無法形容。
但是,也僅僅是幾天的時間而已,她施小雪竟然勾搭上了權子聖!
在 j 市的年輕一輩里,無論是出身還是才華,唯一一個能比權子楚強了的男人,竟然又是被她施小雪給釣走了。
尤其是,按照常理,她還要喊施小雪一聲嫂子,她真是……
&小雪,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會要你好看!」
妖嬈的面孔上,精緻的妝容隨着表情扭曲着,讓一個美女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猙獰的魔鬼。
微縮的瞳孔中帶着濃濃的恨意,在這恨意之下又掩蓋着一層深深地嫉妒。
她就不信,她弄不倒施小雪。
既然你施小雪願意從此退出娛樂圈,咱就好心的成全你吧!
聶幽月留下一句狠話,踩着高跟鞋扭着臀離開,施小雪靠在門口,身子斜倚着門框,定定的看着聶幽月的背影,喃喃的說:「我也早就想知道你的王牌是什麼了,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樣才好……」
如果……
如果真是如她所想,她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屋子裏,馮瑩其實一直都是在的。
只是一直沒有露面而已。
大 boss 不在,她當然要時時刻刻的跟着小雪了。
劇組裏,戲劇性的一幕每時每刻都在上演,信任與背叛,謀略與被謀,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成為別人上位的工具。
這些看上去不錯的嘴臉,誰知道她是不是躲在背後捅了刀子,正等着看笑話的人?
&了,乖,趕緊休息吧!大概明天劇組的人就要到齊了,你這個女主角兒要閃瞎他們的眼才對。」
馮瑩扶着施小雪的肩膀,把她整個人轉了半圈,半推半就着推進了屋子裏。
關上門,見施小雪靠着牆壁,看着外面已經點起了燈火的夜空,似是想到了什麼,貼心的拿過了施小雪的手機,「喏,擔心他就打個電話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說不準大 boss 一高興,立刻就飛回來了呢!」
「……他又沒有翅膀……」
施小雪羞紅着臉,有點兒心思被看出來以後的小尷尬。
&麼?要我給你按號碼嗎?不過大 boss 的私人號,應該就你知道了,我們這等外人沒那個福分啊!」
馮瑩撇撇嘴,刻意強調了外人兩個字,聽得施小雪更是不好意思。
一把奪過電話,拿着手機就往陽台上走去。
街燈浮華,人像百態。
昏暗的房間內,手機的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尋找着電話簿里的號碼,看到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自家老公的字眼,施小雪的唇角不由自己的咧開,眼底里也浮現出了晶亮的笑容。
果斷的按下號碼,聽着電話里響起的嘟嘟的聲音,小心肝兒噗通噗通的,狂跳個不停,甚至是小臉兒都感覺到一股火燒的熱。
上次打電話她忘記了是什麼事兒,似乎還是權老爺子喊他們回去吃飯那次,她主動的給權子聖撥了電話。
可是那天,和現在完全是兩種心情。
當初兩人還沒表明了心思,一切都處於單相思的狀態,甚至心裏頭帶着濃重的自卑感。
可是現在不一樣,哪怕她仍然覺得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掌控的,可是她願意相信權子聖的話。
電話過了大概六七秒鐘才被接聽,>
權子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在耳邊,施小雪的耳根紅了紅,才小聲地問:「忙完了嗎?」
很輕,很小聲。
要不是權子聖耳力好,怕是都聽不到。
&麼?才半天不見就想我了?」
權子聖柔着聲輕笑,滿目的戲謔,深邃的瞳孔閃爍着晶瑩的光亮,仿佛是看到了他家媳婦兒害羞的小模樣兒。
&沒有!」
施小雪最硬的說,她才沒有擔心……可是話音落下,看着夜市中的繁茂燈火,還是沉默了。
要是不想,怎麼會給他打這個電話?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戲弄她的。
施小雪羞惱着,電話那邊寂靜的能聽到男人的呼吸聲,可是她並不知道的是,在那男人身邊,就在此時此刻,一個妖艷的能被稱之為尤物的女人,迷戀的看着男人的笑,眼底里的星光卻在一點點的消逝。
溫柔而又寵溺的笑,輕鬆而又喜悅的笑,戲謔而又關心的笑,這樣的笑容,她何曾見過。
她以為,自己可以做那個唯一,卻原來他的唯一早就有了人。
權子聖側着身靠在車上,懶懶的吹着秋風,揚起頭百無聊賴的看着天上的繁星,渾身的緊繃徹底的鬆弛下來。
&婦兒,早點兒睡,我一會兒就回去>
聽着小丫頭半晌都不說一句話,權子聖心裏頭清楚,自家裏這個要面子的小媳婦兒又在彆扭了。
明明是想要他早點兒回去卻又不說,可愛的緊。
不過這性子,也鮮少能有男人喜歡了。
這也難怪了當初子楚那麼喜歡,卻偏偏還要不知足的在外面拈花惹草。
估摸着,子楚是讓這小丫頭的木訥給鬱悶到了。
掛斷電話,施小雪的臉上還微微的燒着,好在屋子裏的燈不那麼的亮,要不然又少不了馮瑩的一番嘲弄。
&我要睡了。」
一轉眼,見馮瑩正瞪着一雙大眼睛盯着她看,那眼神*裸的是在取笑……施小雪乾巴巴的留了一句話,轉而就往臥室去了。
一股腦的滾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給捂着。
當初跟權子楚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患得患失,更沒這麼羞澀過。
當時同學怎麼說她的來着,「聖女!」
可是現在呢?
權子聖只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她臉紅心跳的,簡直是不要活了,真是丟臉死了。
施小雪抱着被子在床上來回打轉轉,馮瑩拿着筆記本兒關注着圈子裏的最新動態。
夜越來越黑,天上的繁星越加閃耀。
深秋的風帶着濃濃的涼意吹着,帶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黑暗中,女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看着男人掛斷電話後,恢復如常的表情,眼裏頭最後的那點星光徹底的滅了。
媳婦兒……
她剛才沒有聽錯,權子聖喊的是媳婦兒沒錯。
那三個字代表着什麼,林姿曉苦笑。
先前聽到有人說權子聖已經結婚了,她還不信,而今事實擺在眼前,她還能反駁嗎?
&結婚了?」
許久之後,在權子聖微蹙着眉,顯得不耐煩的時候,林姿曉還是問了。
即使明明聽到了,也是想要再次確認。
天凰國際娛樂的一姐,娛樂圈裏的一線大腕,星光璀璨,多少人艷羨不已,仰望已久的林姿曉,到了權子聖的面前,也不過是個渺小的可憐蟲。
祈求着他能多看她一眼的卑微女人。
濃妝艷抹的臉上,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嫵媚。可是看起來卻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妖艷,反而讓人感覺到大方。
而聶幽月的嫵媚,比起林姿曉來,到底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可是,即便是再美,於林姿曉來說又能如何?
她能讓無數個男人心動,能讓無數的粉絲追捧,卻不能讓面前的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林姿曉定定的看着權子聖,紅唇微顫,大着膽子湊近幾分,然而,剛走了兩步,就被權子聖並不凌厲卻十分冰寒的眼神給震住了。
&應該知道我習慣……」
權子聖淡淡的說,林姿曉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你就當我沒有問過吧!」
秋風吹亂了言語,明明是寒涼的風,卻是迷醉了神志。
她到底是怎麼了?
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有事兒嗎?」
權子聖有些不耐,若非是當年建立天凰國際娛樂的時候,這個女人到底算是幫了他一把,他也不會抽出這幾分鐘來,跟她跑到這勞什子的地方來。
媳婦兒還在酒店等着他,剛才都打電話過來查崗了,他要是不早點兒回去,小丫頭心裏頭說不準又胡思亂想了。
昨天才說的小丫頭不那麼自卑了,他更要好好表現才是。
他可不想讓媳婦兒誤會了什麼,以至於直接給他叛了無期徒刑甚至是死刑,那小丫頭,擰起來,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想起施小雪,權子聖就無奈的撫了撫額,瞥了一眼林姿曉,權子聖果斷的拉開車門,「有什麼事就找冷安,若是圈子裏的事兒,直接找公司高層,他們會處理好的。」
算是很留情面的多說了兩句,上車的動作卻依舊是迫不及待,沒有半點兒想要多停留的意思。
話音落下的同時,車門關上。
駕駛座上,冷安開着車離開。
而林姿曉,看着逐漸遠去的車子,滿目苦澀。
她等了這麼久的,仰慕了這麼久,以為還可以等下去的男人,結婚了?
&什麼?」
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為什麼?
若是真要問,只能說是不愛。
深夜裏的風涼的透骨,甚至是冷到了心裏。
酒店內,施小雪裹着被子,小腿調皮的露在了被子外面,呼吸均勻,顯然睡去了許久了。
權子聖輕巧的進來,馮瑩見着大 boss 回來,就也回去休息了。
換上了拖鞋,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見自己的媳婦兒在床上睡的正香,恬靜的睡容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然而,想到自己一身的煙塵味兒,權子聖剛要去梳理媳婦兒掉落在了臉龐上的髮絲的手就硬生生的頓住了。
&婦兒你真是……」
權子聖苦笑着收回手,他這媳婦兒真是讓人左右為難了。明明那麼勾人心神,卻又美好的讓人不忍心打破了她的恬靜睡夢。
而看着她純潔無暇,猶如出水芙蓉的小模樣兒,也捨不得把自身上的半點兒污穢帶給她!
定定的看着,有那麼一瞬,權子聖竟然看得痴了。
想就這麼看着一輩子,動也不動,最好眼睛都不要眨一下。
他怕眨眼的次數太多,說不準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這隻純潔的好像是天使的小蝴蝶,就被帶走了。
至於他這樣的人,死後也只能是下地獄的。
工於心計,用過的手段數都數不清了,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着他的一句話導致了失業,以至於居無定所。
更不知道,他這雙手扼殺了多少人的前程和夢想。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啊!
你若是不強大,就只能被別人殘忍的踩着。要麼孤獨的俯視,要麼匍匐在地,苟延殘喘……
&婦兒……」我不該招惹你的。
權子聖輕喃,床上的人兒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茫然的睜開眼睛,對上權子聖的眸子,忽然間露出了甜甜的笑,「你回來啦?」
似夢似醒間最真實的流露,潔白的小臉兒上好看的笑容,讓權子聖忍不住低下頭去狠狠地吻了她的唇。
輾轉反側,霸道的纏綿,逼得她不得不摟着他的頸子,被迫的回應着。
而那句未說出來的話,只能深深地放在心底里。
他不該招惹她的……
如若那天在結婚典禮上,他知道有朝一日會被這個小丫頭勾引的心神不寧,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生死交付給她,那麼當時,他一定不會為了那一點點的興趣,去招惹她。
明知道那件事還未解決之前,他不該對任何人動情,更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可是,理智如他,在她面前卻是全然崩盤。
如果,事情進展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那麼,他會儘可能的要她安全。
&雪,我要你!」
權子聖呢喃着,此時的他急切的想要紓解身上的*。他想要她,想要感受她,迫切到一刻都不能等。
施小雪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嘴兒嘟囔了一句,就軟軟的順從了。
一場天旋地轉結束,施小雪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累及了的某人,熟睡之前不忘了在心裏頭把某隻禽獸上上下下的罵了個狗血淋頭,才放心的閉着眸子,咕噥了一聲,十分不滿的嘟起唇,睡了過去。
這自然流露出來的可愛一,面惹得權子聖低低的發笑,男人緊緊的貼着媳婦兒的後背,感受着溫存過後的餘溫。
大手揉着那光潔的藕臂,憐惜而又寵溺的吻留戀在那光潔的後背上,來來回回的捨不得離開。
時間仿若是停滯了,若不是那鐘錶上的指針還在旋轉,權子聖會以為時間沒有動過。
許久之後,浴室里傳來悉悉率率的流水聲,花灑沖刷着身上殘留着的香味兒,也洗去了一天的塵土味兒。
想到剛才自己衝動的舉動,可能惹得媳婦兒身上也髒兮兮的,權子聖洗澡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衝掉身上的泡沫,擦了擦張揚的碎發,看了眼鏡子裏那個神清氣爽的男人,權子聖抽動了兩下眼角,拿起毛巾,淋了熱水後便出了浴室。
走到大床邊兒上,看自家媳婦兒睡的正香,好看的眉微微的蹙着,甚至是有些氣惱的嘟着唇,權子聖蹲下身子,將那一縷不安分的髮絲捋到了耳後,吻了吻那已經被吻得腫起來的唇瓣,又在微蹙着的眉心上落下一枚淺吻,不帶着任何的*,只是濃濃的寵溺和深深地憐惜。
吻在額頭上停留了一秒鐘後,權子聖才抽身推開。
小心的拉開被施小雪裹在身上的被子,權子聖拿起溫熱的濕毛巾,擦拭起媳婦兒的身體來。
一邊擦,嘴裏還念叨着小東西拿架子。
這簡直是就是女王級別的待遇,哦不!比女王的待遇還要高級別的待遇。
殊不知,女王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榮幸,能讓咱權大少親自伺候着。
其實……
女王陛下要是能邀請到咱們權大少賞臉喝茶的話……也算是女王陛下的榮幸了!
畢竟……
王室的公主還不是追着咱們權大少跑前跑後的?
長夜漫漫,紅銷帳暖,眨眼之間就又是黎明。
第二天,施小雪註定了是要滿身疲乏的。
昨晚上她意識不太清醒,卻不代表着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又被權大少給吃掉了。
當然,她是不知道權大少還給她擦了身體的,細緻的一個角落的都不放過的擦拭,就連手指和腳趾之間的縫隙,權大少都一點點的服務到位……
好在施小雪睡的熟,並不知道。
否則,還真不知道是施小雪自己羞憤的要死的幾率大,還是說權大少被媳婦兒踹下床的幾率更高一點兒?
微動了動身子,不舒服的扭動了兩下兒,誰知不動還好,這一動施小雪才察覺到不舒服的源泉。
他,他居然……
&你……」
施小雪的臉蛋兒爆紅,可是由於是背對着權子聖的,她也不知道權子聖到底是醒了沒有。
&婦兒怎麼了?」
權子聖的手忽然從背後繞過來,扣住施小雪的小腹,用力地壓了一下。
&
施小雪輕喃了一聲,卻不敢有半點兒小動作。
整個身子僵硬着,小手兒不安分的握着權子聖放在她腹部的大手,想要把它拿開。可是她那點兒力氣,對於權子聖來說,還不夠撓痒痒的。
&麼了媳婦兒>
淺吻着雪白的後頸,溫熱的呼吸在頸窩處徘徊着,身子也有意無意的兩下,惹得某個小媳婦兒小臉兒紅得都要滴出水來了。
&子聖,你>
施小雪張了張嘴,羞的怎麼都張不開嘴。
心裏頭也暗罵權子聖不要臉了,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偏偏要裝作不知道,這傢伙就是明擺着要戲弄她,若不然就是他又準備做點兒禽獸的行為。
可是她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住了。
小臉兒上又是羞紅又是委屈的,擱在被子裏的小手兒也憤憤的擰着權子聖的手背。
下手一點兒都不不含糊,幾乎是把吃奶的勁兒給用上了,可惜權子聖這人看着細皮嫩肉的,實際上還挺皮糙肉厚的。
所以,這點兒疼痛對他老人家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婦兒,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大手動也不動,穩穩的扣在自家小媳婦兒的腹部,身體故意動了動,惹得施小雪嗚咽了兩聲,氣的差點兒背過了氣去。
&子聖,你給我老實點!」
施小雪怒了,白皙的小臉兒燒的通紅,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憤。
嗚嗚!該死的權子聖,簡直是壞死了,大早晨的就……施小雪都找不到形容詞了,只知道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權大爺的臉皮這麼厚實,她昨晚上怎麼着都不會衝動的給他撥電話的。
媳婦兒發怒,權子聖陡然間執行動作。
末了還調笑說:「媳婦兒,你要是早點兒說清楚就行了,何必氣着了自己呢!」
「……」
早點兒說清楚……
她早點兒說清楚,你權大爺未必能聽清楚啊!
對於權子聖裝蒜的本事,施小雪也是有所了解的。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
&子聖,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在別人面前,正經的要死,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尤其是聽着馮瑩說起她崇拜的大 boss 的時候,施小雪簡直是以為馮瑩說的是另外一個人。
可是那個人確實是叫權子聖沒有錯啊!
但是為什麼到了她面前,就成了無賴了……
施小雪準確的定位了『無賴』兩個字,權大少見小媳婦兒苦成了包子的小臉兒,笑着吻了吻小丫頭光潔的額頭,「行了,瞧你委屈的,不逗你了。」
「……」信你才怪!
施小雪挪了挪身子,跟權子聖拉開距離,想要劃清界限。
誰知,她這一動,捲走了被子不要緊,卻把權子聖完完全全的給暴露到了空氣當中。
第 50 章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