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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坐落在聖城中心偏教廷總部的位置,把大教堂建設在這裏,不管是居民,還是說教廷總部的神職人員,都可以用較短的時間來到這裏,行路非常方便。
最起碼,他們不需要像東風谷早苗那般,從那麼偏僻的位置徒步走過來,花費好長一段時間。
修露·諾曼登和洛伊·馮·斯塔萊特很快來到了大教堂門前,剛走到門前,她們就已經可以聽見到裏面從出來的主持禮拜者誦讀賜言的聲音。
在教堂進行禮拜儀式的時間有三段,就是通俗意義上講的早中晚三個時期。當然這並不是說信徒在整一天裏需要在這三個時間段內都要到大教堂進行禮拜,而是可以按照自己一天的形成,安排其中一個時間來開展禮拜即可。這是因為教廷方面考慮到聖城的人口隨着外來民的流入,以及聖教國內其他城市前來的朝聖者,大教堂雖大,卻也逐漸無法容納那麼多人的存在了。於是便下了這個規定,可以允許信徒們在三個時間段里,選擇其中一個時間來進行自我的禮拜儀式。雖說是辛苦了負責大教堂的輔理主教,但在眾多信徒們看來,這是教廷在為民眾分憂的一種做法。代之而來的,就是對輔理主教格里高利的越發尊敬了。
姑且算是一個好壞兩分的結果吧。
而此時修露和洛伊聽到的,就是中午時分進行的禮拜誦讀。
「這聲音是……」兩位副團長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聲音並不是格里高利發出的,因為格里高利是男的,而這把聲音是女性發出的聲音。
憑藉着她們過人耳力以及記憶力,兩人可以肯定,這是由東風谷早苗發出的聲音。
「想不到才過了幾天時間,格里高利就已經允許她上去進行禮拜儀式的主持了。」洛伊一陣稱奇,畢竟她明白,在國都聖城大教堂進行的禮拜主持,並非一間輕鬆簡單的事情。如果說,不看實際效果,只看基本條件的話,需要對賜言本中的賜言條熟讀兼背誦的話,就已經夠一堆神官好受的了。更不用說,禮拜的精髓——誦讀這一點上,需要把自己的感情投入放入其中,從而引起前來禮拜的信徒們的共鳴。雖然聽起來很是玄乎,也很不可思議,但在信徒們的感受上,這確實是存在的。而教廷之中也的確有人可以做到,那就是格里高利。所以他才會一連十來年時間站在大教堂的講台上,同時也只能一直站在這講台上。
因為聖城的大教堂太需要他了。
「如果說真的是東風谷早苗在主持禮拜的話,那只能說是連對禮拜儀式如此熟悉的格里高利,對她也是抱有着期待和信任,不然不會允許她上去的。」
洛伊聽到修露的話,點頭道:「是啊,我知道格里高利他對禮拜儀式的態度很執着,如果不是他非常滿意,或者是十分信任的人,他是萬萬不會讓別人隨便上去主持禮拜的。因此他才會十來年都在這崗位上,這裏面可能也有他自己個人的因素所在吧。所以說早苗真的是有能力和潛力。」
「哦~原來已經把對方叫得這麼親近了?」修露斜眼看着旁邊的洛伊。
「好歹我也是蠻支持她加入我們教廷內的嘛。」洛伊向她眨了眨眼,「另外,我可是知道你給早苗以及她的朋友安排了一間離大教堂和教廷都非常遠的住屋,你用不着這樣對她們吧?即使我知道你一向對凌月很是跟隨,但這次……」
「這是對她的考驗。」修露好像很固執一般地反駁道,並開始慢慢打開教堂的大門。
「進去吧,光只是在外面聽肯定聽不出什麼,也許她只是能讀出來也說不定。」
只不過,當修露·諾曼登進入到大教堂內時,她剛才那種想法瞬間就被推翻了。
處在講台上的東風谷早苗,宛如聖潔一般,從她的口中,不斷述說着上天的旨意以及聖主的令則。再加上她穿的不是一開始見面的那款奇異的露腋裝服,而是一身正統且莊嚴的神官服飾,整個人的氣質因而突顯得更為聖明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就修露個人而言,她無法否認,在剛才第一眼望向東風谷早苗那處的時刻,她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聖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看到,而是一種精神上的感觸。修露雖然是聖騎士團的副團長,但說實話,她並沒有親眼見過聖主的尊容,聖教國內除了教皇有可能在跟天神意識的接觸中見過,所有人都不知道聖主的真容,就連畫像也沒有,聖主的面容是不允許凡人目及的。
而就在那一瞬間,修露·諾曼登覺得自己看到了。她覺得自己看到了聖主。只不過那位聖主正站在講台上,用自己的語言把自己曾經的賜言,用另外一種方式解讀了出來。
「這……」
修露·諾曼登無法表達自己這個時刻的感想,這是一種感動嗎?還是一種震撼?抑或是對剛才自己針對對方而產生出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應該聽下去,看下去,直到禮拜儀式的結束為止。
而事實上,她真的直到禮拜儀式結束,還站在原地不動,一臉恍然地望着東風谷早苗,看着她不斷口述賜言,並還額外以自己的話來補充說明。這種在原本應該是不被允許的行為,此刻在修露·諾曼登看來,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她想起了教皇曾經說過的話:
「她可能是被選中的人……」
被選中的人嗎……
隨着講台上綠髮少女那優美的聲音持續地流入修露·諾曼登的心神中,她慢慢陷入到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
……
「修露,醒一下喔。」
從恍惚的狀態中醒過來的修露,定下神後看到洛伊那雙罪惡的手正要伸到面前,馬上轉了個身,躲了過去。一臉不滿地說:「洛伊,你在幹嘛?現在可是在禮拜過程中耶。」
「但是……」洛伊好笑地看着她,用手指了指四周,「禮拜已經結束啦,居民都已經走掉了。」
「啊?結束了?」
修露往四周看了看,「幾秒前」還滿座是人的教堂,此刻已只剩下些許負責清掃雜役的神職人員,以及講台上的格里高利。
還有的,就是正慢慢向她們走過來的東風谷早苗了。
「真的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兩位團長大人會前來大教堂。早知道的話就應該招呼你們進來的。」
東風谷早苗向修露和洛伊鞠了個躬,隨後抬起頭,一臉溫和的微笑。
修露·諾曼登直接看呆了。
真的……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