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守不住了,你帶着還沒受傷的兄弟們快走吧!」劉桂抱着被流彈打傷的肩膀對方想大聲的說到。滿臉泥土的方想望着自己面前的兄弟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布,肩膀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再一望四周自己帶出來的一個連得兄弟如今還剩不到五十人,堅毅的臉上不停地顫抖,眼睛紅的嚇人。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啊,心中不由得一痛。但是一看自己對面還在不停進攻的敵人,方想一咬牙推開了劉桂大聲說道「離開?怎麼可能,老子要讓這群狗日的血債血償。兄弟們,再堅持兩個小時,我們的援軍就到了。」周圍的士兵都望着連長,本來已經到了害怕都極點,但一看自己的長官沒有丟下自己跑路,還在不停地朝着對面開火心裏的擔憂也被這氣勢暫時壓了下去,不停地拉動槍栓瞄準扣動扳機。「轟」一聲巨響,方想被巨大的衝擊波從地上掀了起來再被厚厚的泥土掩蓋。「連長!」「長官!」「大哥!」這是方想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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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的方想已經來到這個封建王朝的年代兩年了,從一個落魄的流浪青年變成現在的北洋新軍馮國璋手下的一名小小的連長。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國防畢業生到這個清帝還沒退位的年代讓他很難接受,想了各種方法就差自殺看能不能再回到過去,但都統統失敗了!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好好的過吧,這是方想最後接受的答案。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微微起身渾身的疼痛差點讓方想暈過去,看着環境方想知道自己最終還是堅持下來了。門在這時推開了看着剛剛踏門進來的劉桂丟下手中的水壺,『啊』的大叫一聲又跑出去,外面還迴響着劉桂的大叫聲「大夫,大夫,醒了醒了!」真不知道這傢伙叫的是什麼。看看還在地上的水壺和跑出去的背影方想鼻頭微微的發酸回想起自己最迷茫的時候是這個還不到十六歲的小子每天從糧店裏偷出那少的可憐的糧食回來煮粥給自己,才能讓自己在這個艱難的時期活下來。等到自己跑來參軍這傢伙又一路跟着自己,已經兩年了。想想時間過的真快。不一會劉桂拉着以為中年人估計就是軍醫了「大夫,你快看看。我大哥怎麼樣了?」大夫估計很不喜歡被面前的這個半大的上等兵一路拉過來,現在還在清朝的年代有點本事的人基本都是比較傲氣的。本想大罵幾句的,但一看床上躺着的這個年輕的軍官又閉嘴輕輕的號起脈來,半天才說出一句「傷勢已無大礙,再好好休息兩個月就能全好!」「謝謝醫生!」方想輕輕的說到,等到劉桂送大夫出了門。「阿桂,東西沒事吧?」「沒事,大哥!東西都好着呢!大哥,你現在可是咱們新軍的英雄了,馮大人都知道你呢!」劉桂傻笑的說到,看到大哥沒事了又傻笑起來。「馮大人?哪位馮大人?」方想還真不知道自己團(北洋時期的標)里有位姓馮的軍官。「馮國璋,馮大人啊!」劉桂高呼到。「馮國璋?我去!」方想很驚訝,馮國璋的祖籍可是自己的老家啊!所以對馮國璋這位民國時期很出名的大人物很了解。雖然現在還是清朝最後的幾年了,但馮國璋已經是個大人物了,北洋軍六個鎮(師級編制)之一的老大了。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呢?這讓方想很不解。「阿桂,你小子又跟大哥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啊大哥,你知道我們這次護送回來的東西是什麼嗎?」劉桂說到。「那可是兩萬兩白銀啊?」劉桂抬起頭似乎是在想兩萬兩白銀是多少錢。「白銀兩萬兩?」方想也嚇到了,兩萬兩放在這個年代那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啊,沒想到這麼大的一筆錢居然會這麼一聲不響的讓自己一個連來護送。還好這次沒失誤東西沒丟。十天後方想已經能夠靠着拐杖自己下地行走了,走到自己駐地軍營的門口,操場上傳來陣陣喊殺聲再看看上面少了一大半的人群,想想自己一個連一百多號人現在就少了一半,方想心裏那個痛啊。方想還在沉思中,操場中傳來一陣叫聲打斷了他的思考。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方想抬起頭來迎着他們的目光向前走去「兄弟們,你們都是好樣的!沒給我丟人,你們是中國軍人丟人。」方想很想說你們是中國人民的驕傲,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年代當兵都是為了吃飽肚子。保家衛國的思想在他們的面前還沒有根深蒂固,都是這個混亂的時代害的啊,洋人用鴉,片和堅船利炮打開了清朝的國門,從那以後中國人民再一次的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大人,你好了啊?」面前的幾個老油條士兵笑哈哈的問道。「好了!」方想說到。方想跟着自己的士兵回到營房,因為是連長所以方想又一間單獨的房子,剛坐下就被外面的一陣吵鬧聲打斷。「大哥,營長來了。」這時劉桂跑進來說到。方想現在的營長是一個大鬍子,國字臉一米七五的個頭在這個時期來說絕對的高個,但在一米八的方想面前還是能看出不少的差距,楊武就是他的名字,聽說他是現在標統的小舅子靠着這一層的關係加上打過幾次仗便當上了第三鎮第一標第三營的營長雖然有關係但手底下還是有幾下子不然在這個全市老油條的軍營可鎮不住這些個老兵痞。對這個營長方想還是挺客氣的,雖然每次都會剋扣一些軍餉但人還是不錯,這個年代要是有不剋扣軍餉的長官估計還沒有所以方想還是能想的過去,當然自己從來沒有剋扣過士兵的軍餉不然自己還當不穩這個連長。方想站起身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