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獄醫把二人一番教育之後,黃書良也是保證絕不會讓仁逸短時間出事。
而黃書良之所以聽王獄醫的話,也是因為王獄醫是監獄長的表叔原因。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已經被昏迷的仁逸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不禁對楊正威更加的感激。
「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好警察的,楊警官是真的想幫自己翻案,這份恩情,我仁逸永遠不會忘記的!」
又是三天後,仁逸才醒了過來,臉部還在黑腫,右臂和肋骨時不時的還會傳來劇痛,可無論他怎麼要求回牢房,王獄醫都堅持讓他一周後在回去。
直到七日後,仁逸才被兩個獄警架着回到了一號獄。
原本霸哥幾人看見仁逸回來,又想給他來個下馬威,可看見他嘴角上掛着那滲人的笑容,不知為何,霸哥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後怕。
獄警手握着電棍,惡狠狠地說道:「監區長發話了,誰敢再動他一根汗毛,絕不輕饒,尤其是你牛老二!」
老二客客氣氣地低頭道:「警官放心,我絕對不動他!」
仁逸嘴角間的寒意更加明顯,他大搖大擺地走向自己的鋪位,當着眾犯人和獄警的面,肆無忌憚地躺了上去。
老二忍不住吼道:
「喂,臭小子,警官還沒走,給我站起來!」
仁逸不屑地冷哼一聲,並未搭理他。
然而,兩個獄警儘管皺着眉頭,但現在,他倆可是不敢惹這小祖宗,一旦仁逸再來一次自殘,說不定黃書良真能扒了他倆的皮,要知道,這年頭能當獄警可是一個肥差。
「行了,行了,他傷勢未愈,就由着他吧!」
等到獄警走後,老二還是一臉不屑地瞪着仁逸。
「算你小子狠,竟然敢跟爺爺們玩苦肉計,先讓你舒服幾日,日後有你好果子吃!」
仁逸默不作聲,心中再次升起了一股恨意。
自殘這一招果然有效,可惜老子還沒玩夠呢,既然你們不敢動我,等着吧,我也會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麼叫做殘忍!
原本老根想要湊近仁逸,詢問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然而老二一個凶煞的眼神,老根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一切,仁逸都看在眼裏,緊接着,眼底一暗,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到了下午六點,隨着一聲電鈴響,牢房的門也被打開了。
一個獄警喊道:「出來一個,去領晚飯!」
一時間,所有人皆無動於衷,老二沒好氣地瞥了老根一眼。
「愣着幹什麼,還不去領飯!」
「好嘞,好嘞,這就去,這就去!」
老根屁顛屁顛地就小跑了出去,很快,他就提回了兩個裝着飯菜的大桶。
仁逸一看,窩窩頭,開水煮白菜,隱隱約約有幾塊肥肉片子,還被霸哥佔為己有了,眼前的飯菜只能說管飽,談不上有任何的營養。
霸哥忍不住一頓吐槽。
「擦,天天特麼吃豬食,這菜給狗,狗都不吃,真是想念外面的紅燒肉啊,不知道,下半生還能不能吃上!」
老根兒動作十分麻利,舀了一勺菜,隨手抓了兩個窩頭,就跑到了一旁,大快朵頤了起來,生怕晚幾秒,就什麼都不剩了。
見仁逸起身,霸哥一個眼神,老二老三心領神會,一人抱着一桶,先是主動地給蝰蛇分好了飯菜,然後直接走進了廁所里,將原本屬於仁逸的飯菜倒得一乾二淨。
仁逸捏緊了拳頭,怒上心頭,無奈又躺在了鋪上,閉上眼不知所措。
霸哥幾人冷笑一聲。
「哼,跟爺兒幾個斗,爺爺有的是辦法搞你!」
……
晚上就寢時,老根就睡在仁逸旁邊,他拿出一個吃剩下的窩頭,偷偷地塞進了仁逸的被子裏,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仁逸心中有着感激之色。
直到夜深了,窗外的狂風開始呼嘯着,牢房內伸手不見五指,屋子內一陣陣雷鳴般的打鼾聲更是此起彼伏。
仁逸始終沒有入睡,他猛地睜開雙眼,將老根給的窩頭,兩口就吞進了肚子裏,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之色。
月黑風高夜,報仇雪恨時!
他輕輕起身,下了地,拿起一旁的褲子,光着腳走向霸哥睡覺的位置,擒賊先擒王,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堅定。
「小王八羔子,我弄死你!」
然而,老二的一句夢話,令仁逸停下了腳步,並且改變了主意。
眼神一凜,手上拿着Y字型的褲子,直接環繞在了老二的脖子上。
可是,打着石膏的右臂根本發揮不出多大的力量,只能坐在地上,腳踩炕體撐力,左手將褲子擰上兩圈,咬着牙,全力地勒緊褲子,向下拉。
瞬間,老二便感覺到窒息和疼痛,他猛地睜開眼睛,慌亂地拽着脖子上的褲子,已經被勒得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用腳去踹旁邊的老三。
「草,老二,又特麼做夢打把式!」
迷迷糊糊的老三,以為老二在夢遊,轉過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這時,老五聽見了聲音,打開燈一看,仁逸那冷笑的臉格外的猙獰,看着已經翻白眼的老二,身體不由得一怔。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臥槽!」
老五迅速跳下鋪,兇狠一腳踢開仁逸的左手。
被解救的老二,不斷劇烈咳嗽着,憑藉着強悍的體格,還不至於暈死過去。
隨後,其他人也都被驚醒的坐了起來,皆是震驚的看着仁逸。
仁逸瘋狂地笑道:
「哈哈哈,原來這就是掌控人生死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他的模樣極其嚇人,透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兇狠和狂妄。
還在粗喘的老二,一臉的驚慌失色,也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他,明顯是對仁逸產生了恐懼心理。
蝰蛇忍不住說道:「這小子夠狠!」
同樣,霸哥也是生起了殺心,仁逸竟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兇,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死。
這麼狠的人待在身邊,晚上睡覺都不帶安心的,遲早對自己是個禍害,可現在又不能教訓他。
霸哥咬牙切齒,第一次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身上,感受到了致命威脅。
仁逸嘴角的笑容始終未曾收起,他起身,猙獰道:
「來啊,打我啊,弄死我啊,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叫仁逸!」
這時,被吵了黃粱美夢的兩個獄警也小跑地趕來了。
電棍敲擊着鐵門上,透過小口,氣憤道:「幹什麼,幹什麼,大晚上不睡覺,是想造反嗎?」
兩個獄警打開了門,各自手中拿着一根電棍,還在滋滋地冒着電火。
老二拿着仁逸的褲子,率先告狀道:「警官,是他在鬧事,他想用褲子勒死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他又伸了伸脖子,那道深深的淤青證明了他所言非虛。
「什麼,竟然還敢在獄中行兇,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獄警直衝沖向仁逸走去,仁逸默不作聲,心中絲毫沒有波瀾。
另外一個獄警看着仁逸,提醒前面的獄警道:「王哥,你休假剛回來,還不知情,這小子身上有傷,領導交代過了,暫時不能動他!」
被叫王哥的獄警,叫做王朝,其身份是黃書良的外甥,以為仁逸只是託了關係,所以也並未放在心上。
他仗着與黃書良的親戚關係,在北區也是耀武揚威。
「有傷更好,一個毛頭小子,如果不給點教訓,怎麼會長記性,先給他來幾棍,再關進小黑屋!」
王朝看着還在冷笑的仁逸,感受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他伸出電棍直接杵在了仁逸的腹部。
瞬間,五萬伏的電壓通遍他的全身,仁逸渾身抽搐着,始終沒有吭哧一聲,搖搖欲墜的身形,卻也未曾倒下。
「小子,能忍是吧,我讓你忍!」
王朝繼續加大電壓,直接一棍抵在了肋骨受傷的胸口處。
「噗!」
胸口一悶,一口老血噴了王朝一身。
「這點電量,還不夠給老子撓痒痒的呢,我來幫你!」
言罷,仁逸伸手緊緊抓住王朝握着電棍的手,果斷將電壓推到二十萬伏,雙手用力地懟向自己的胸膛,連帶着王朝,都被電得有些發抖。
「噗!」
又是一口老血,直接噴到了王朝的臉上。
隨後,仁逸便暈死了過去,王朝顫顫巍巍的手,迅速起身,退後兩步,臉上明顯有了慌亂。
與此同時,在場目睹全過程的人,全部呆若木雞,震驚得無以言表。
他們看向仁逸的眼神,心中皆是冒出一個想法。
「這小子就是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喜歡逸掌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