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拉一陣人擁過來,直接擁到陳飛面前。把那個瘦弱的孩子又重新推了回來。
領頭的一個人,一張黑臉怒氣沖沖。站在陳飛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他。
你叫陳飛?你把地墩兒弄死的?
這兩句話一說出來,驚的陳飛從地上蹦了起來。
誰死了?地墩死了。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陳飛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可顯然那張黑臉,沒想要給他解答。
黑臉歪着頭盯着陳飛。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他好幾眼。
小子,誠心挑事,是不是?告訴你,這回你可算是眼瞎了,惹了你惹不起的人。今天要你好看。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伸手就去抓陳飛的脖子。抬手動作乾淨利落。而他帶過來的幾十個人,早已把陳飛密密的圍在了當中。陳飛現在想往後側身躲一下,也根本沒有位置。
就在這隻手就抓到了自己脖子,陳飛向後一歪頭,同時伸出一手擋着黑臉的這隻手,另外一隻手,直奔對方面上,一拳砸了過去。
呦!功夫不錯呀!難怪會被桶哥看上的。果然是有靠山的人啊,到底是不把咱們冷哥放在眼裏。不過你這投名狀,遞的可是有點兒大呀。真當咱們冷哥這邊的人,都是吃素的?小子,今天就讓你看看。這一塊兒,咱們下山寨子,到底誰是大哥,誰說了算。
黑臉兒嘴上不停的說話。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慢下來,一招接一招的,直直的向着陳飛的身上幾處要害地方,招呼過去。
陳飛也手腳不停的抵擋着。不過三五拳過去,陳飛也在心裏暗暗感嘆,這個黑臉可是比地墩的功夫要強的多的多。可是你就算功夫再高,也不能隨便張口就誣陷人呢。
陳飛把兩個胳膊交叉,用力一閉。直接把黑臉的一隻手腕鎖住,隨即用另外一隻手腕,把黑臉的胳膊背到了身後。
不想這黑臉的身子也過於滑溜,就是一轉身,又把陳飛的胳膊別在了後面。
別動,看你還不老實。
黑臉低聲說了一句。
誒,你怎麼?
可誰知道,陳飛就等着他這一招呢。就是一哈腰,直接把黑臉從後背給摔了過來。幸好前面人群密集,擋了一下,不然啊,這一下估計得把黑臉的全身骨頭,給摔散架了。即便是有人擋着,影響陳飛的發揮。但他還是把黑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並且用膝蓋頂住對方前胸。
我告訴你,我沒有殺地墩,我沒有殺任何人。你不要信口開河,別以為我是新來的,就是好欺負。
陳飛抬頭看了看,只見那個精瘦的男孩兒就站在一旁。
陳飛用手一指男孩,說道
讓他出去,這件事兒跟他沒關係。
周圍黑臉帶着的人,都圍在那裏沒動。
陳飛膝蓋使使勁,又向下壓了壓,聽得見黑臉的肋骨。在吱嘎嘎的響着。
讓,讓,讓他出去。
黑臉磕磕巴巴的說道。
周圍的人群鬆了松,讓了一道縫隙,那個男孩兒看着陳飛,陳飛向他點了點頭,男孩兒端起兩個人的飯盤,一彎腰就跑了出去。人群隨即又密密的合上了。
只是這片刻功夫,誰也沒注意,在人群之中,混進了一個之前並不存在的人。
我告訴你,我沒有殺地墩,你信不信?
陳飛對着黑臉說的。
除了你還有誰?不是放出話去了嗎?你說地墩要是再打那個寡婦的主意,你就讓他好看。要說這小子也是活該,一天天的賊心不死,他要不是半夜又去那寡婦門前轉悠,被你堵着了,他會死的那麼慘。
黑臉雖然被陳飛壓在地面上。可看的氣勢卻並不認輸。他雙眼瞪着陳飛又繼續說道。
地墩兒那小子人不怎麼樣。大家心裏都有數。這件事他做的不地道。受點兒罰,也是應該的,但是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他。
況且他還是冷哥的人。你小子剛來,就出手殺了冷哥的人,不就是為了你們老大。桶哥爭面子嗎?
陳飛,我告訴你。你不要把冷哥瞧小了,這中間的道道兒,不是你一個剛來的小嘍囉能夠明白的。今天這件事兒是你捅出來的,到最後出了什麼責任都得你自己扛。你清不清楚?
你現在趕緊把背後指使你的人說出來,還能把你這條小命保下來,你要是一直死鴨子嘴硬,到後來有你死的地方。
黑臉兒原本以為,說完這幾句話,會把陳飛嚇住,不想對方聽了之後竟然笑了起來。
陳飛把腿往後撤了撤,讓自己的膝蓋,離着對方的嗓子遠了一些。不過他的腿上卻並沒有松力。
哥們,怎麼稱呼啊?
啊?我啊,他們都叫我黑大個兒。
原來是黑哥,失敬失敬。
陳飛客氣了一句。不過以他目前現在這個姿勢,整個人完全壓在黑大哥身上。完全看不出他有失敬的意思。
黑哥,地墩兒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你能給兄弟好好說一下嗎?
陳飛這會兒倒還客氣起來。
陳飛,你不用在這兒跟我裝,人是怎麼死的,你自己心裏有數。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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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哥心裏認定了地墩是被陳飛殺死的,反過來陳飛卻在這邊惺惺作態,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他心裏更氣,想着起身照着陳飛那張笑嘻嘻的臉上,使勁兒打上一拳。可是自己用了幾次力,不想陳飛這小子,腿上力氣是真足,整個身子半點兒動彈不得。
黑哥,我再跟你解釋一遍,地墩兒真不是我殺的。你也知道,我昨天才剛來到下山寨子。外邊的人來到咱們這個寨子,是不是頭幾天視力都會受阻,在室外的時候,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就算我有心去管這個閒事,或者是想殺地墩,我也不可能這兩天,就把這個事兒做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而且昨天我從飯堂回去,就一直在宿舍里,一個晚上都沒有出門,我們宿舍里那麼多人,你也可以去打聽打聽,這一點上我也沒有必要說謊騙你。
黑大個兒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先不說他們宿舍的人,會不會故意幫着陳飛來隱瞞,欺騙自己?但就是陳飛剛到下山寨子的第一天。確實沒有辦法,在外邊這種環境下,把地墩兒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給弄死。
但是轉念又一想,如果陳飛有幫手呢?有人幫着他把地墩給弄死呢。不對,這也不對,要是有人幫着他,那確實地墩的死,與陳飛也沒有關係。
陪大哥繞了兩圈兒,反倒把自己給繞蒙了。看着他的臉色緩和一些,陳飛竟然把腿收回來,自己先站起來。然後彎腰衝着他面前的黑大個一伸手,想要把對方給拉起來。
你?你什麼意思?
看到陳飛這個樣子,一時竟然把黑大哥給驚住了,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黑哥,我還是那句話,地墩不是我殺的,至於他怎麼死的,黑哥要是信得着我,就把他死的情況跟我說一說。我幫着你分析分析,雖然我昨天和地墩兒起爭執,但是我跟他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好好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您看我這邊兒要是能幫得上忙,你說出來,我和你一起努力,把這個兇手給找出來,你看怎麼樣啊?
沒想到陳飛竟然這麼輕易把自己放了。黑大個心裏邊打起了算盤。
表裏不一?故作偽善?博得好感?打入我方內部。陳飛這個態度,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這一下子,倒把這個黑哥給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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