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飛低頭看着自己手心那枚金質的六芒星印章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圍觀的學生中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陳飛茫然的抬起頭。還沒看清眼前的事物,就感覺一陣水珠潑到自己身上。
老大,快躲開,躲開!木丁丁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在他身旁響起。
陳飛這時才看到。在湖面的正中間。那隻獨眼怪龍不知道什麼時候浮了起來。巨大的身子一半落在水內,一半懸浮在空中。碩大的龍頭猙獰着注視着面前的這群人。頭上那隻獨眼。散發着墨綠的光彩。嘰里咕嚕的亂轉。給他那張醜陋的龍頭,又平添了幾分陰邪之氣。
這個變故讓陳飛異常吃驚。確實在外星生物開始進攻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但是這種變化,只限於陳飛他們這種相關的,反抗外星生物進攻的地球保衛組的人員內部知曉。而且無論陳飛他們,怎樣與外星生物斗的你死我活。所有的爭鬥也都全部發生在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星生物體內特殊的基因造成的,導致於他們極其害怕白日刺眼的陽光。但是在晚上戰鬥這件事,確實是很符合陳飛這種反抗小組人的心理,因為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他們剛好可以打掃戰場,把一切恢復到爭鬥之初的模樣,就當成所有的進攻都不存在,這個城市依舊是活力滿滿的幸福家園。
所以陳飛也已經習慣了把一切醜陋與殘酷的戰爭留給黑夜。而在白天的陽光之下,呈現出來的都是溫和寧靜的幸福生活。
可是今天,這隻獨眼怪龍,不知道在湖裏沉浮了多久的這個巨大的怪物,突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完全的出現在了眾多普通人面前,向他們殘忍的展示出,這個世界不只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溫和寧靜,還有更多冷酷且怪異的生物,在一點一點蠶食着他們生活的這個星球。這些怪異的生物,已經不滿足於隱藏在暗處,他們要走到陽光下,像地球上的普通人類,曾經的主宰,宣誓自己的主權。想要從人類的手中搶奪這個家園,變成適合自己的棲息地。
在一旁圍觀的那些學生,還有趕過來維持秩序的治安官。原本以為這就是一場極為慘烈的兇殺案。或許還有幾個殘忍的在逃兇手。需要他們盡心盡力的去偵破這起案件,並且把兇手繩之以法。
可是當他們真正看到這個面前出現的龐然大物,這個突然從湖裏邊躍出來的獨眼怪龍,就這麼真實的。且具有絕對壓迫性的,立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已經忘記了怎樣用語言去形容此時的震驚。
好在陳飛反應還算迅速。只見他一步跨到了眾人面前,直接站在了獨眼怪龍面前,雖然此時他在怪龍的眼前顯得格外的渺小。但是他確實是用自己的身子,阻擋開了怪龍與其他學生之間的距離。
金子找好射程點,對準這隻怪龍的獨眼。木丁丁你在左側協助我,把怪龍給攔在湖面上,不要讓他上岸。許天你現在把後邊那些看熱鬧的學生,還有老師,還有其他人都給帶走,不要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裏,以免受到傷害。
陳飛冷靜且快速的把一條條命令發了出去。幾個人也都按照他的要求,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只是許天的動作有些力不從心。不是那些看熱鬧的學生,不去配合他迅速離開此地,而是此時他們整個人都已經嚇得傻掉了,完全沒有辦法做出相應的反應。即便心裏知道害怕,想要快速跑走,可是雙腿卻根本不聽指揮,一個個呆愣在原地,半點動彈不得。
許天只能先去找那幾個過來維持秩序的治安官,先讓他們迅速恢復理智,在他們的幫助下,疏散後面看熱鬧的學生。
金子也已經遠遠的找好了狙擊點,把來福槍拿在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對準了獨眼怪龍的那隻獨眼。
陳飛和木丁丁此時就站在怪龍面前。在通常情況下,他們身體內的特異基因,是沒有辦法在白天這種狀態下激發出來的。是今天這麼反常的事情,連獨眼怪龍都出現了。陳飛在想着自己體內的基因,會不會也隨着敵人的過分強大,而開始瞬間激活,他試着調動了一下體內的潛力。發現毫無用處。也就是說他此時的戰鬥力,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差別。
那麼以一個普通人類的血肉之軀,去阻擋這個巨大的怪物,無異於與痴人說夢。可是此時他卻不能後退半步。
轉頭去看木丁丁。見對方和他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顯而易見的他身上的特異功能。也沒辦法調動出來。陳飛正在心裏思索着對策。猛然瞥到木丁丁手上。那條他始終不離身的兵器。百節鏜。
這是屬於中國傳統冷兵器,從九節邊演化而來。長約一米二,其中細碎之處共有八十一節。是一種軟兵器。木丁丁本身是少年習武。確實是在這個軟兵器上,下過幾十年的苦功夫。即便是沒有特殊的內力加持下,他依然是一個用兵器的高手,能夠通過自己的實力,把這條百節鏜舞的出神入化。
陳飛看着木丁丁手裏的百節鏜,抬手又指了指怪龍的頭。木丁丁瞬間心領神會。他遽然發力,衝着湖面的怪龍躍了過去。在怪龍尚未反應之時,木丁丁甩起手裏的百節鏜,纏繞在湖邊的一棵樹冠之上。然後身子借力,整個人飛了起來,直接落到了怪龍的身上,那怪龍沒想到他會突然進攻,竟然還落到自己身上,不由的發出一聲怪叫,驚的周圍的樹木都是一陣顫動。
這個時候陳飛也借力躍了過來。和木丁丁一左一右,分別落在怪龍的身上。同時木丁丁右手使力,把手中的百節鏜甩向陳飛,陳飛順手接過,然後兩個人一左一右,將把百節鏜繞在了怪龍的脖子上。順便打了一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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