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突然響起一陣喧譁聲。有很多人在一邊起鬨着喊道。
抓小偷,抓這個保安。
明天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混跡在我們中間的小偷。
這種人最可恨了。平時裝的像正人君子似的,結果背地裏居然干那種偷偷摸摸的活動,今天把他壓住,直接告到校長那裏去。
開除怎麼能讓這種人家敗類留在我們學校里呢。
突然在所有喧譁當中響出了一聲清晰的聲音,把其他聲音都給蓋住了。
大家先安靜一下,我們看看這個保安他怎麼狡辯?
這時陳飛的視力已經適應了突然而來的強光。他向左右環顧一圈, 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果然是一個教室里,不過大部分桌椅都已經被清理乾淨。可能是當初決定棄用博文樓的時候,已經把裏邊能用的桌椅都搬走了。剩下一些歪歪斜斜不能使用的桌椅被人扔在角落裏。然後教室正中間便空出了很大一個地方。
現在這裏大約站了三十多個學生。都怒氣沖沖的盯着自己。而在學生前面站的就是那個說有嫌疑人消息的,帶着陳飛他們來到博文樓抓小偷的那個男生。
而且陳飛還發現跟着自己一起過來的,說丟課本的那個女生。也站在人群之中。
這時一直領頭的那個男生向前走了一步,伸出雙臂向下壓了壓。四周人群的聲音降了下去。然後他略帶挑釁的眼神看着陳飛。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這位保安大叔。您看您是自己主動去找訓導主任認罪呢,還是讓我們大家把你押過去?畢竟你作為小偷這件事已經被我們這麼多人親眼所見。你也沒有什麼可抵賴的了。
陳飛看着他囂張的樣子。不由的心裏暗道。這小子還挺具有煽動性。但是他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現在這個局面對他而言很不利。這個男生明顯是有備而來。可以說從一開始在訓導主任辦公室的時候,這個圈套就已經做成了。甚至陳飛有合理的理由來懷疑。這個男生和那個女生她們原本就是一夥兒的。兩個人一個說自己丟書,一個說看見小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們兩人做出這場戲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陳飛引到博文樓來。然後再找個機會栽贓到他身上。把他偷盜的罪名坐實了。
但是這中間有兩點令陳飛心生懷疑。其一便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只是一個保安。平時就坐在學校大門口的收發室那裏看看門,幾乎很少到學校裏面走動。甚至和這些同學們都沒有說過話。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保安,怎麼能值得他們這麼大動干戈的來設計陷害呢?
其二就是關於那個女生。如果他一開始就和這個男生是一夥的,他們一起設計陷害自己。那麼剛剛那個女生提醒自己,這個男生是新轉學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麼?還是說他做這件事情是被逼的,其中另有隱情?
雖說有這兩點疑惑困擾着陳飛。但眼下最首要問題還是解決目前的困境。剛剛陳飛確實是把一個金質的徽章放在了衣服兜里。雖說剛才光線晦暗。他並不確定自己這個行為被這些同學看到多少。但事實上自己確實是做了,若真被這些同學指責為小偷兒,這一行為確實也是有口難辯。
不過要真從了那個男生的心意,讓他們這麼多人一起押着自己去訓導處。向訓導主任承認自己的偷竊行為。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陳飛突然往前一上身。看着那個男生說,你不是說帶我來這裏找偷書的嫌疑人嗎?人在哪裏?書又在哪裏?還是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偷書的人,那位女同學的書自始至終就是你拿的?
哈哈哈,那個男生突然仰天笑了起來。笑完之後看着陳飛張狂的說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剛才我明明看到你把一塊金色的硬幣裝在自己的衣服兜里,現在居然不承認。行,你不承認,是吧?那麼我就從你的衣服兜裏邊兒拿出來贓物,看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這男生一邊說着一邊向前伸手就往陳飛的衣服兜裏邊掏去。陳飛自然不會讓他得手,往後一側身,隨即把他的手給擋了開。
沒想到那男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居然還會功夫。他見陳飛伸手隔開自己的手,馬上一個勾拳照着陳飛的小腹便打了上去。
陳飛也不是吃素的。剛才在訓導處那裏,他就看着這個男生不順眼。這會兒見對方送到手邊兒上來了,還能放過他嗎?當下也不多話,伸手左一拳右一拳的和這個男生打了起來。
周邊看熱鬧的那些同學是唯恐天下不亂。一個一個都是翹着的過來看戲的。現在看到倆人動起手來。居然各比各都興奮。有在後邊拍手跺腳的,還有吹口哨起鬨的。一時鬧得倒是不亦樂乎。
等兩個人動上手了,陳飛才發現。這個男生的身手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絕非是一個普通同學所具備的功夫。這種專業的打手。混跡到學校裏邊來的目的是什麼呢?他突然想到剛剛那個女生提醒自己的話,這個男生是剛上周才轉班過來的新同學。也就是說他來學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難不成他的目的便是自己?
陳飛和這個男生一邊動手,一邊心裏去琢磨着中間的邏輯關係。可是始終缺少重要線索。一些支離破碎的懷疑,卻連不成一個完整的推理鏈條。現在的首要目的,應該是先把這個男生制服,最好是能把他給扯到木丁丁那裏,讓木丁丁嚴加拷問。在這麼多學生面前,真的把這個男生打暈拖走也是不現實的事。那要怎麼辦呢?
陳飛心裏邊不停地琢磨着。一個沒留神,手背被這個男生的指甲劃了一下。他只覺得微微一麻。心裏也沒多想。轉身又是一個回肘,照着那男生脖子就撞了下去。可突然他心裏就是一驚。這隻手臂居然用不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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