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去陸梓重房間陪他寫作業去了,順便和他聊了一下陸梓韓的問題。
陸梓重靜靜地聽着,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姐姐,哥哥只會傷害我們嗎?」
鍾繇:「他最討厭的就是我們兩個了吧?」
陸梓重:「……那倒是。」
「所以最近幾天你就在這裏安心住着,有什麼需要的就和我們說。明天早上顧氏的司機送你去上學,我陪顧思言釣魚去,明天放學回來我們吃烤魚。」
「好。」陸梓重展露了笑顏。
顧思言給陸梓重安排了專門接送他上下學的司機,吃過早飯就把陸梓重準時送去了學校。
顧思言自己則美滋滋地帶着鍾繇去了後山釣魚。
鍾繇只會抓魚,不會釣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保護期,居然真的釣上來幾條。
顧思言還去林子裏給她摘了好多酸酸甜甜的野果子。
這裏是師父曾經提起過的後山,曾經提到過的野果子。
「問你個事。」
「嗯嗯,你問。」顧思言開心地點頭。
「顧家這些人為什麼叫你老闆?」
「哦,這個問題啊。」顧思言捏好魚食,重新甩了勾。
「這就是我和顧家現在的關係啊,他們給顧氏集團打工,我給他們發工資,不叫我老闆叫什麼?」
「叫家主?誰稀罕當顧家的家主。叫少爺?誰要當顧家的少爺。」
「還是叫老闆吧,公事公辦,少套近乎。」
「唯一不同的是,我這個老闆得跟這些名義上有血緣關係的員工們住在一起而已,並且每年要給他們分一點小小的分紅。」
「小林,顧家你也說了算,以後別讓他們稱呼你亂七八糟的,就叫老闆。公是公,私是私,叫那麼親密幹什麼?」
鍾繇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不過老闆這個稱呼確實很好,顧家大大小小的所有事都只能是公事。
因為顧思言不願意和顧家牽扯到私事。
他討厭顧家。
「小林,我說真的。江濤就是個自私鬼,他現在是因為你有價值所以才對你好,一旦發現你不可控,肯定就不想要你了。你搬到顧家來吧,不不不,這裏該叫林家了。等父親回來,我就把顧氏集團改成林氏集團,不然跟着母親姓司也很好。」
鍾繇笑道:「我又不是為了他才留在江家的,我是為了爺爺和江濤的錢才留下的。」
「那把你爺爺也接來不就行了,錢這種東西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顧思言哼哼唧唧的懇求她,「來吧小林,等父親回國了,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啊。」
是啊。
比起江濤,她們才是一家人。
鍾繇望着桶里的魚笑了笑,「等我爺爺壽終正寢,我保證馬不停蹄地搬過來。」
顧思言暗暗思考着在小林發現不了的情況下把江柏林弄死的可能性。
算了,可能性為0。
還是讓那老頭壽終正寢吧。
「那我們說好了啊。」
「嗯。」鍾繇答應了他。
顧思言高興地扭來扭去,又興奮地鑽進林子裏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她看着正在河邊卷着褲腿,拎着裙擺玩耍的幾小隻,眉眼間流露着溫柔的笑意。
電話響了,是張澤霖的。
「張處?出事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一趟。」
因為不確定師父這個月什麼時候會回國,鍾繇暫時哪裏都不想去,生怕錯過林修回國的時間,導致他再被地下城抓回去。
「你先說是什麼事,我能不能回去,有沒有時間得看你具體想讓我幹什麼。」
張澤霖深深吸氣:「是午未。」
鍾繇皺眉,懷疑張澤霖話語的真實性:「午未不是忙着照顧他的小寵物嗎?哪兒有時間鬧你?」
張澤霖:「。」
鍾繇:「?」
他艱難地抹了把臉:「他的守宮下蛋了,但是午未不知道要協助守宮孵蛋,蛋全死了,他在鎮壓台發大火。」
鍾繇:「……」
「明天吧,我買個孵化箱帶回去,你先勸勸他。」
張澤霖欲哭無淚:「我勸不了一點,他差點就要把我塞到蛋里給小守宮陪葬了。」
鍾繇:「……知道了,明天就回,張處你再堅持一下。」
張澤霖:「大佬,你明天可一定要回來啊!」
他磨磨蹭蹭地掛了電話,聽着從鎮壓台傳來的震盪,卻拿午未一點辦法都沒有。
顧思言扛着一桶野山泉回來了,還沒等他說話,鍾繇就先說道。
「顧思言,我明天要回趟地下城。師父的舍友在鎮壓台發脾氣,我得回去安撫一下他。」
顧思言放下了大桶水,「父親的舍友,你是說午未啊?」
「嗯。」
她把前因後果和顧思言解釋了一下,顧思言哭笑不得:「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午未不會把Z號鎮壓台變成爬寵樂園吧??
鍾繇:「……」
「他不覺得無聊就好。」
「好吧,那我明天就去上班好了。麻煩小林你幫我和父親給午未帶句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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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應了聲。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顧思言下午就因為要開一個突發會議不得已鑽到書房開會去了,還囑咐鍾繇到處轉轉,這就是她的家,別拘謹。
鍾繇才不拘謹,甚至把五小隻全都放了出去。
這是她的家,她在自己家裏為什麼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到處玩?
正吃着零食追劇,意識里突然傳出琥珀的聲音。
她報了一個方位,鍾繇閉眼感應了一下,離得不遠,黑曜和辰砂已經往那個坐標點趕去了。
月光坐在屋頂上沒有動,碧璽則是一直待在鍾繇身邊陪她看電視,兩小隻都完全沒有在陌生的地方參觀的欲望。
只不過月光是不想動不好奇,碧璽則是怕生。
琥珀撐開了隱身結界,三小隻正大光明地站在幾人面前聽他們說話。
「那個鐘繇我查過,是江家的二女兒。」
「江家?」
「我記起來了,是不是就是之前辦認親宴的那家,我記得老闆那天也去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就勾搭上了。」
「之前沒聽說過顧林修有徒弟啊。」
「鍾繇真是顧林修的徒弟嗎?」
「顧林修是聰明,但他能教別人什麼?別是老闆想把鍾繇帶進顧家讓我們承認她,隨意給她安的身份吧?」
「你是不是有病?老闆想帶誰進來,還需要問過我們的意見嗎?」
「除非放棄那一點點股份脫離顧家,否則我們就得聽老闆的,集團每年的分紅你不想要了?」
那人悻悻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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