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區分開之後,鍾繇邁着輕快的腳步回了城東區。
她到家的時候,羅彥正在廚房裏忙碌着,鍾繇聞到了一股嗆鼻的辣椒味。
「豁——什麼菜啊?這麼硬。」
廚房開着油煙機,羅彥很顯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她換上鞋子走了過去,笑看着廚房裏熟練顛鍋的挺拔少年:「小彥,我回來了。」
羅彥鍋一抖,又朝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師姐,你嚇我一跳。」
「需要幫忙嗎?」
羅彥點了點頭,「洗水池裏還有兩份菜沒洗沒擇,師姐你幫我把菜碼好吧,我先把魚給做了。」
鍾繇嗯了一聲,又道:「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兩個人吃不完那麼多。」
羅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可是師姐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沒關係的,吃不完我——臥槽。」
鍾繇:「?」
羅彥關了火,跑到水池裏瘋狂洗鼻子。
鍾繇:「……你是不是切完辣椒沒洗手,剛剛摸了鼻子,辣到了?」
羅彥眼淚汪汪:「是。」
鍾繇無奈嘆氣,這一小插曲成功沖淡了師姐弟再見時的溫情。
「你練妝的卸妝油還有剩嗎?去抹點試試。」
羅彥一愣:「卸妝油好用嗎?」
鍾繇:「聽說是好用的。」
羅彥聳着鼻子上樓去了,「師姐我一會兒就下來,你別動啊,放着我來。」
鍾繇:「拉倒吧,我怕你一會兒把鼻涕泡落到菜里。」
羅彥邊往樓上跑邊回應她:「不會的!」
鍾繇嘆息,趁着鍋還熱,重新打着了火把羅彥沒炒熟的辣椒炒肉給炒完了。
等羅彥下樓的時候,鍾繇已經在裝盤了。
「怎麼樣?有用嗎?」
羅彥:「稍微有點用吧,比沒抹的時候要好一點,不過還是火辣辣的。」
鍾繇:「那就沒辦法了,只能交給時間了。」
「師姐,剩下的我來炒吧。」
鍾繇指了指客廳:「去陪她們玩吧,我看了你準備的菜,至少八菜一湯,咱倆真吃不完。你出去,我再炒一個咱們就吃飯。」
羅彥:「……哦。」
最後端上桌的時候,四菜一湯,量度剛剛好。
鍾繇:「我事先說明啊,儘可能別留剩菜,我這幾天都不在家,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吃新鮮的。」
羅彥一愣:「啊?師姐你才剛回來又要走啊?」
鍾繇搖頭,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講了講。
羅彥滿臉無語:「玄威長老他真的,真的…挺有病的。」
琥珀握着手柄和黑曜一起打遊戲,又問道:「可是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玄威長老要實力沒實力,要情商沒情商,祭台為什麼一直留着他這種劣跡斑斑的人?他是關係戶?」
羅彥搖了搖頭:「是挺奇怪的,但是關係戶的這個說法並沒聽說過。玄威長老在祭台好像也沒什麼朋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琥珀翻了個白眼:「他那種人,沒有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羅彥:「額,也是啊。」
正說着,張澤霖來電話了。
鍾繇指了指手機:「答疑解惑的人來了。」
聞言,屋內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琥珀更是乾脆地關了遊戲,豎着耳朵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張澤霖重重嘆息:「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挺累的,我真的挺不理解人類的腦迴路的。」
鍾繇:「跳過。」
張澤霖:「……」好冷漠一人。
他直接說重點:「你記不記得玄威今天說過幾句話,就是什麼神諭啊,被神眷顧啊,神來接他啊之類的。」
鍾繇挑眉:「那不是他胡言亂語的腦殘話嗎?」
張澤霖嘆氣:「不是。」
琥珀驚訝地倒吸氣:「真的有神?」
張澤霖語氣幽幽:「有沒有神不知道,但是有張奪。」
所有人:「……」
琥珀咂了咂嘴,敷衍地鼓掌道:「呵呵,哇~塞~」
聽到熟悉的名字,鍾繇放下了筷子:「我有點沒胃口了。」
羅彥趕緊給她夾菜:「師姐再吃點兒再吃點兒,這和你以前的食量可差遠了!」
張澤霖頭痛地揉着額角:「他說他接到了神的神諭,神要求他進入鎮壓台毀掉『女王』。」
鍾繇欲言又止:「為什麼非得是『女王』?」
張澤霖:「哦,這個問題我問過了。玄威說,神說了,『女王』以後會為禍人間,斷不可留。」
琥珀震驚:「誰?誰為禍人間?那個好玩的帝王花女王?」
鍾繇:「張處,你也聽到了,這就是琥珀對『女王』的評價,她說好玩。」
張澤霖:「我們怎麼想不重要,重點是玄威信了。」
「所以他是怎麼進去的?」
張澤霖一愣:「你不知道玄威是後勤組的成員嗎?」
鍾繇和羅彥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不知情:「一般人應該都不知道吧?」
張澤霖:「你別說,你還真別說,玄威的異能其實挺厲害的,他能讓指定物品的力量迸發超出原本兩倍的傷害,而且不需要本人在場,只要提前在指定物體上做好標記,隨時隨地都可以發動異能。」
「他前段時間去鎮壓台轉了一圈,剛好是孫磊值班,玄威在『女王』那裏埋下了提前準備的淨化彈,並在淨化彈上預留了異能標記。」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使用異能,直到今天,張奪給了他一個時間,他就引爆了異能彈,而東方末他們那個時候剛好傳送到H號鎮壓台。」
鍾繇皺眉:「……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怎麼總感覺這事和我有點關係。」
張澤霖遺憾地嘆息:「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沒從玄威的嘴裏問出來?」
張澤霖:「嗯,玄威其實並不知道張奪的身份,他是真的把張奪當真神,真的以為他被神選中了。我是因為玄威說曾溫玟也是被神選中的人,才聯想到張奪身上的。」
鍾繇嘖了一聲,又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羅彥身上略過。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曾溫玟。
人偶師羅鈺的女兒。
算起來,應該是羅彥的姐姐。
張澤霖陰陽她:「嗯~人都死了~可不就是好久沒聽到了嗎~」
鍾繇:「……咳咳,所以關於張奪的事,他一點都不清楚?」
張澤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心虛:「我今天告訴他,他的真神就是張奪的時候,他當時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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