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與棠的話明顯是唬住了那名下人,只見對方臉部表情如調色盤一樣,變了好幾樣,緊抿嘴唇,捏緊了手裏的玉鐲。
眼前人身上穿的料子,她雖然不認識,但單從品質上看,絕不是普通小姐能穿上的,再加上那不容忽略的氣勢。
今日是秦國那位公主的宴席,宮裏來了許多貴客。
自家小姐也只是讓她拖住虞攬月,要是因為這點小事招惹了貴客,她的小命都可能不保。
反正她與虞攬月在這裏已經有了一小段時間,她不如見好就收。
這樣想着,那名下人也這樣做了,留下一句「算了」轉身快步離去。
看着人走遠後,秦與棠鬆了一口氣。
「呼~」
還好還好,本以為自己要損失一個鐲子,看來她裝的還是有模有樣的!
「小姐這是?」
虞攬月看出來秦與棠在人走後,氣勢明顯不如之前,出聲問道。
秦與棠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說道:「其實我根本沒看出那鐲子值不值錢。」
說完秦與棠還對着虞攬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聽到秦與棠的回答虞攬月沒忍住笑了一下。
眼前人剛出場時氣勢不凡,再加上身着華麗,她都有一瞬間頭疼,心想又招來了什麼大人物。
畢竟這京城裏的那些小姐個個看她不順眼,要是又多了一個麻煩豈不是又得拖很久。
倒是沒想到居然幫她說話,來人面生,本以為不是京城的大小姐,不曾想剛剛的氣勢也是狐假虎威。
莫不是哪個有錢的商戶之女?
「多謝這位小姐的解圍,她就是不想讓我回去參加宮宴而已。」
「小姐其實大可不必來淌這趟渾水。」
那奴婢的主子是她的姐姐,丞相府二小姐,若是招惹了,怕是難在京城行商。
「害!沒事,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訛人的東西。」
秦與棠見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正準備問問路。
卻不想一個人向着自己和虞攬月站着的地方直直走來。
過來就把虞攬月擋在身後,一臉不善的看着秦與棠。
秦與棠看清來人後心裏暗罵一聲『靠!』
姜硯安!
怎麼該遇見的不該遇見的都遇見了?
不同的場景,同一個人,只是現在的秦與棠不再是真正的秦與棠。
面對姜硯安她沒有一點其他想法,只是有些煩躁。
姜硯安這一臉死樣做給誰看啊?還有這把人擋在身後又是什麼操作,她剛剛還替虞攬月解了圍,她又沒做什麼!
想到這裏秦與棠氣勢又上來了,開口問道:「你擋着人姑娘幹什麼?」
面對秦與棠的質問,姜硯安皺緊了眉頭,一臉警惕。
「你是何人?」
秦與棠聽到後,心裏吃驚,姜硯安居然不認識她!
「我是誰關你屁事,我就想問問這位姐姐,宮宴地點往哪處走,你插什麼事?」
虞攬月在秦與棠說完後走出,站到了秦與棠身邊。
「這位小姐剛剛幫了我,剛剛在閒聊罷了,的確與你無關。」
虞攬月為秦與棠說着話,語氣有些冷漠。
秦與棠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看來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那麼好呀~
想到這裏,秦與棠順勢挽住虞攬月的手臂,抬了抬頭對着姜硯安說道,「就是!」
「沒想到你居然是迷路了。」
虞攬月說着轉過頭,笑着看着秦與棠。
「嘿嘿,我頭一次來這宮裏,不熟嘛~」秦與棠為自己反駁道。
虞攬月這樣看着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前世也只是原主太不消停,根據前世記憶,她能看出來虞攬月其實也是穿越的。
既然是有身份的人,那虞攬月應該也是魂穿,這個世界的穿越者挺多啊!
算上原主的娘親,已經有三個了。
既是如此,她或許可以試着與之交好,虞攬月在醫學方面很厲害,將來說不定能幫到她。
不過還是不能直接表明穿越者的身份,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她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你往那邊的小道直走,遇見一個小池塘,再左拐,走不了多久就到了,慢走不送。」
姜硯安給秦與棠指了路,說完又將虞攬月拉到了自己這邊。
虞攬月看着被拉着手,微微皺眉,姜硯安拉的很緊,她想甩都甩不開。
姜硯安的語氣難聽,讓秦與棠快滾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路是問到了,但她現在很不爽,秦與棠心思一轉。
「姐姐遇見事情的時候你不在,沒事了倒是做起了樣子。」
「你這護花使者,當的真,失,敗!」
秦與棠沒給姜硯安說話的機會,說完轉身就走。
姜硯安直接追上去也不是,只好不和秦與棠一般見識,轉頭問着虞攬月剛剛發生了什麼。
此時東邊不遠處一個人影從暗處走出,魏司墨饒有興趣的看着秦與棠離去的方向。
秦與棠居然在這裏就遇見了姜硯安,虞攬月也在,三人的關係看起來很微妙啊!
今晚的宴席看來會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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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司墨嘴角微微勾起,往後退了幾步,消失在暗處。
另一邊的秦與棠跟着姜硯安指的路走着,果然看到了小池塘。
秦與棠剛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再搞錯這麼簡單的路,結果剛轉彎就遇見了一個人。
秦與棠看着眼前的魏司墨,心裏暗自想着『今天出門是踩到狗屎了嗎?十步遇一個人!還是說這皇宮太小?』
「公主,好巧,可是迷路了?」魏司墨關心的問道。
魏司墨現在還沒加害於她,但不知道為什麼秦與棠總覺得魏司墨不懷好意。
「額,哈哈,好巧好巧,我隨便轉轉。」
「怎麼會迷路,我正要往宮宴那邊去呢!」
要是說迷路了,這廝一定會說帶路,然後和她一路。
她當然不會那樣說。
魏司墨後面的話讓秦與棠笑不出來了。
「那正好,宴席快開始了,本王也一同前往吧!」
秦與棠眼角抽了抽,靠!這人怎麼回事,難道沒聽出來她話里的意思?
但魏司墨都這樣說了,秦與棠也不好再說什麼,兩人就這樣一同走在小道上。
「公主為何總是躲着本王?本王是什麼很可怕的人嗎?」
一旁傳來魏司墨的問題,秦與棠一個頭兩個大,她就知道這種情況下,魏司墨肯定會問點什麼。
上次有秦儒,這次可是啥都沒有了,這路還得走一會,這次她看來是跑不掉了,但這讓她怎麼回答?
秦與棠大腦迅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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