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秦與棠安安靜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事的時候就吃點桌子上的水果。
姜國過來接人的使團聽說前幾日就到了,原主前世和親沒出什麼意外。
而她現在就等着明日出發就行。
秦與棠拿了顆葡萄放進自己嘴裏,看了看四周。
她來的有些早,人都來的不是很多,使團的人也還沒到。
大殿裏幾個早到的官員小姐在攀談着什麼。
距離她的位置有些遠,不過好在她耳朵好。
「陛下對海棠公主的寵愛真的是名副其實啊!一個送行宴而已搞這麼大陣仗。」
「別這麼說,和親象徵兩國交好,共同富強繁榮,這也是陛下看中此次和親。」
「切!那個秦與棠也就是投了個好胎!她那脾氣,過去了肯定不安分!」
「噓!你小聲點!公主擱那坐着呢!」
說着幾人往秦與棠這邊看了看,正偷聽的秦與棠趕緊低下頭把玩自己的茶杯。
這茶杯真茶杯啊!
事實證明,人在尷尬的時候真的會表現出自己很忙。
秦與棠心裏嘀咕着,說就說唄,看她幹嘛?她正聽的起勁呢!
早知道就不來這麼早了,她就應該卡點來。
在秦國,原主名聲不好,沒有小姐願意跟她搭話就算了,這會唯一的樂趣還是聽別人在背後蛐蛐自己。
秦與棠想着想着突然聽到穆舒怡調侃的聲音。
「喲,大表妹,到這麼早?」
在外穆舒怡依舊那副不喜歡秦與棠的模樣。
秦與棠轉過頭。
太棒了,至少能說一兩句話了,秦與棠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大表姐來的也不晚呀!」秦與棠笑眯眯的看着穆舒怡,發現穆覺也在一起。
「舅舅也在呀!」
「是啊!公主明日就要前往和親,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穆舒怡和穆覺就去到各自的位置上了。
現在在皇宮,話定是不能多說了。
時候尚早,秦與棠再也坐不住,起身出去到處轉轉。
秦與棠走到走到亭子裏,看着下面的池水,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而現在她也習慣了自己的身軀。
一個多月前,真正的秦與棠也是在這種池子邊上感嘆人生,只不過站了沒多久就下去了。
秦與棠看着自己的手心,其實之前她有些時候也懷疑過,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她大夢一場,醒來依舊是昨日。
若是夢,那也太真實了,再者,如果是夢,她一定不會夢這種狗血的人生!
秦與棠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是不是夢。
又轉了一會,小道上,秦與棠摸了摸盛開着的花朵。
怎麼辦?她好像有點捨不得這個地方了。
這裏有錦衣玉食,就是盯着她的人多了點,其餘的還是挺不錯的。
「靠!」秦與棠低罵一聲。
心裏暗自吐槽着,自己又在傷感個啥,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錯個屁啊!
等到了姜國,那才是真正的瀟灑!
秦與棠盤算着時間差不多宮宴也快開始了,收回了心思,往回走去。
秦與棠剛回到自己的位置,屁股還沒坐下去,使團就進來了。
抬頭看去,還是原主記憶里的那幾個人。
只是,
秦與棠看到走在最後那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怎麼也在?
秦與棠壓下心中的不解,面色如常的坐下,端起茶水喝了口水,隨後好奇的看向使團入座的地方。
秦與棠臉上依舊是一副好奇的神色,但心裏已經連續暗罵了好幾聲。
靠!魏司墨為什麼會在使團里!?
原主前世記憶里和這個異姓王的相遇還早着呢!就算這一世提前了,魏司墨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啊!
魏司墨來幹什麼?接親?
可魏司墨都沒在和親的名單上,怎麼會來接親?
她一點都不想和這個魏司墨有什麼相處的機會,在原主前世的記憶里,寧王魏司墨是虞攬月的舔狗。
虞攬月也就是姜硯安的心上人,魏司墨是心甘情願做備胎的那種。
原主和親後三番五次刁難虞攬月,所以魏司墨也就三番五次找原主的麻煩。
明里暗裏的原主不知道遭了多少罪,雖然有一部分是原主自己的原因。
不知道現在的魏司墨和虞攬月已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但是魏司墨此人陰險狡詐,絕不是什麼善類!
或許是秦與棠目光太過強烈,魏司墨往秦與棠這邊抬頭,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秦與棠,也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秦玉棠身後的秦儒。
秦玉棠與魏司墨對上視的那一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好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與棠一直盯着使團看做什麼?」
身後的秦儒出聲,秦與棠心中一驚,但表面無異,只是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秦與棠轉過頭瞪了秦儒一眼,「哥,你走路咋又不帶聲,嚇我一跳!」
「那是姜國派來的使團?怪不得服飾有些不一樣。」
「我其實是在看那個人!」
秦與棠說着指了指魏司墨。
「長的不錯!」秦與棠笑嘻嘻的說着,無事發生般又吃了幾個葡萄。
秦儒老是這樣觀察她,這讓她的小心臟很容易受到驚嚇呀!
為了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她只能隨便說幾句了。
不過夸魏司墨的話的確不假,魏司墨不管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是真的養眼,就是人壞了點。
秦儒聽完,眯了眯眼睛,看向秦與棠指的方向。
魏司墨。
「那是寧王,魏司墨。」秦儒輕聲說道。
「寧王?那日的畫冊里怎麼沒有這個人啊?」
秦與棠歪了歪頭問着秦儒。
「一個異姓王罷了,還不配讓與棠相看。」
「原來是這樣啊!」
秦儒說的平淡,讓人摸不着其中的他意,但秦與棠感到一絲冷意,秦與棠不禁在心中捏一把汗。
秦儒看起來對魏司墨沒有好感,他們倆有什麼過節嗎?
最好別牽扯到她身上,她有虞攬月這一份恩怨可就可夠。
魏司墨疑惑的看着秦與棠的方向,這姐弟二人在說些什麼?怎麼老是看他?
那太子的目光帶着冷意,他剛露面好似沒做過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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