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苟系統 第28章 魔法少女大春嵐

    第二天。

    在訓練場熟悉了變身技能，做完各項測試，夏織興奮地問：「成績怎麼樣？從今往後，我可以當魔法少女了嗎？」

    「是A+級呢！恭喜你，夏織醬，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名正式的魔法少女了！」

    淨琉璃和春嵐熱切地鼓掌，發自內心地為她高興。

    「然後，我還要向你講一些魔法少女的注意事項。」淨琉璃說着看向冥雨，「冥小姐，請你迴避一下。」

    「欸？」夏織瞪着大眼睛，「冥小姐是我剛剛認識的好朋友啊，要不是她，我都沒辦法變成魔法少女的。公主殿下，你就讓她一起聽嘛，她早晚也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的。」

    「不行。冥雨她當不了魔法少女的。」

    「啊？為什麼啊？」夏織上下搖晃手臂，「我還想和她做搭檔呢。」

    「等我講完你就知道為什麼了。櫻舞，你帶冥小姐出去轉轉。」

    「嗚，好吧。」夏織悶悶不樂地撅着小嘴，不過很快她又換上了熱情洋溢的表情，「冥雨醬！哪怕當不了魔法少女，以後也要一起玩啊！啊，對了，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食堂的玉子燒超好吃的！」

    「好啊。」冥雨笑着朝她揮揮手，然後跟春嵐一起走出了房間。

    兩人來到了一間休息室內。

    離開淨琉璃身邊後，春嵐就主動解除了變身。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常態下的櫻舞春嵐。就和普通的妙齡少女一樣的黑色長髮，白色的上衫搭配深藍色的長裙，非常地幹練樸素。

    唯一不樸素地就是她那個和夏織一樣吃多了夜宵的胸。

    唔……這樣說好像顯得夏織的胸格外地大欸，畢竟春嵐比夏織高一個頭呢。

    「請坐。」

    春嵐關上休息室的門，跪坐在榻榻米上，把她的刀橫放在手中，閉目調息。

    冥雨很聽話地學着春嵐的樣子，跪坐在榻榻米上。

    然後，她開始覺得尷尬了。

    唉，儘管才認識一天，可沒了吵吵鬧鬧的夏織，冥雨竟然覺得自己有點不習慣了。

    「歐麥桑……」她用這兩天學到的半瓶水櫻花語向春嵐搭話。

    春嵐睜開眼睛。

    「冥小姐，有什麼事？」

    冰冷地沒有一絲感情的語調，無悲無喜，一如往日。

    「我為什麼不能成為魔法少女啊？是因為，我已經成親了嗎……」

    春嵐非常平靜地答道：「這些是魔法少女的秘密，如果公主殿下覺得你可以知道，會由她來告訴你。我只是她的侍衛，無權決定是否能讓你得知這些消息。」

    「那我以後還能和小夏織繼續做朋友嗎？」

    「一併交由公主大人決斷。」

    「哦……」

    冥雨在春嵐這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沒再繼續搭話了。

    春嵐就像個冷酷無情的機械一樣，只知道守着她的公主大人，別的事一點也不多想。

    說來，魔法少女們似乎都非常喜歡淨琉璃，那一聲聲「公主殿下」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不是「皇帝萬歲」那樣的虛偽奉承。

    淨琉璃人也確實很好，對別的魔法少女還有學生的時候，她總是副熱情洋溢的笑臉。

    和夏織的熱情不太一樣，夏織的熱情非常吵鬧，會讓你不由自主地被她帶動。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絕不會有人感到寂寞。

    而淨琉璃的熱情如同春風化雨，它不是那種可以帶動周圍人的火熱，而是暖人心的溫熱。

    她會平等地照顧每一個人。在天草這個風雨飄搖的小家族裏創造一個如此安寧，安寧到幾乎不真實的魔法少女學園，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唯一的例外，是春嵐。

    冥雨總覺得，淨琉璃對待春嵐的態度，和對其它人不太一樣。

    倒不是說她對春嵐不好。她並不會使喚春嵐替她干一些莫名其妙的雜活，只是，在春嵐面前，她笑得沒那麼甜，好像心裏裝着事。

    要真找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倒也沒有……這可能就是同為女人的直覺吧。

    嗯……能不能通過這一點，離間淨琉璃和春嵐呢？

    從戰場的表現上看，淨琉璃是魔法少女中當之無愧的頂級戰力，春嵐比她差一些，但也是毫無爭議的第二名。

    其它人嘛，可能也就能打兩三個冥世里而已。

    如果能讓這兩位頂尖的魔法少女內訌，天草這仗就有了勝機。

    離間嘛，自己雖然說不上精通，但好歹在冥家大院和皇宮裏宮鬥了那麼多年，多少還是會點。

    想到這，冥雨清了清嗓子：「櫻舞小姐，我想更多地了解公主殿下。能為我介紹一下她嗎？」

    「我無權詳述魔法少女的始末，如果冥小姐有興趣的話，可以親自找公主殿下詢問。」

    果然還是這個態度。

    「我只是好奇嘛，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只要在學園裏常住，冥小姐早晚會明白的。」

    「我總感覺大家對她好像稱讚過頭了，她是個好人不錯，可也不是沒有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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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甑——

    春嵐閉着眼睛，把手中的刀拔出來一半。

    「人無完人，公主殿下固然有些不完美之處。但我和其它人對她的喜愛，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動搖。」

    嘶——

    她把亮了一半的刀身收了回去，丟給冥雨。

    「如果冥小姐實在清閒無事，不妨容春嵐討教一下大夏的劍術。」

    她站起身，從一旁的劍架上取下把訓練用的木刀。

    「用木劍對鐵劍，春嵐不想占冥小姐的便宜。」

    冥雨連忙擺手表示拒絕，把劍靠牆放下：「不不，我肯定不是您的對手的，拿鐵劍也不行，哈哈……」

    「是嗎？」春嵐用冰冷的眼光望向她，「但是為了公主殿下的名譽，春嵐必須戰上一場。把劍拿起來，用你的劍招告訴我，你到底對公主殿下有何不滿！」

    「不不不，我真的不行，您的劍術太厲害了……」

    春嵐這反應也太應激了吧，我都還沒開始說淨琉璃的壞話呢。

    「櫻舞家傳的花夜劍，我才不過只練了前十五式而已。今天我不用魔法少女的力量，就只是用純粹的劍術討教。冥雨小姐，你連這都要拒絕嗎？」

    「我，我真的，不行的……」

    「把我的刀拿起來！」春嵐怒喝，「不要玷污了它！它還沒有過未戰先怯的時候！」

    櫻花人一般不太區分刀劍，不管說刀說劍，指的都是同一種東西。

    冥雨哆哆嗦嗦地把春嵐的刀拿起來，取下刀鞘。

    這是把典型的櫻花刀，刀背彎曲，單面開刃，甚至比白瑩劍還要長一些。

    奇怪的是劍身沒有半點靈力反應，似乎是由凡鐵打造。

    冥雨將就着用她平常慣用的架勢，把刀橫在身前。

    「那麼，失禮了……」

    春嵐微微欠身，壓低重心，把帶鞘的木刀握在左腰，右手按住刀柄。

    「櫻舞流……嗯？」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木劍的手感不對，壓刀的時候，能感覺到裏面是軟的。

    可她身體習慣性的動作，還是把讓她用出了這一招拔刀斬。

    唰……

    汁水四濺。

    從刀鞘里飛出一條觸手，精準落在了冥雨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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