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通過婁鳴那邊的消息,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把被當做法器使用的琴,正準備毀掉它的時候,卻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
如果沒聽錯的話,哭聲是從劉楓所住的房間傳來的,而且很大聲。
漢克諾夫在來的時候提到過,他還帶了一個經常去教堂那裏領慈善救濟口糧的流浪兒過來,但是由於他太髒了所以就交給劉楓料理,讓他給他洗個澡。
明明那孩子是漢克諾夫他自己帶着過來的,卻把他交給別的獸,麻煩別的獸照顧,不得不說這種毫不負責的作風真的很「小孩子」,真的非常符合他的個性以及我們一眾獸對他的評價——龐大壯碩的身軀下隱藏着一顆未曾長大甚至任性到令獸發指的心。
雖然聽到那孩子的大哭聲,以及剛才的爆炸聲,讓我有些擔心他和劉楓所在的房間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作為劉楓的同伴,要不要趕快過去看看,但,如果不現在毀掉那把琴的話,婁鳴和漢克諾夫的處境怕是更加危險。
還是先把琴毀掉吧——雖然搞不好事後還要賠那個叫明議的『星宮衛』一把新的琴,但我們現在的資金極為闊綽,一把琴而已,再怎麼貴重,也總不能把我們的資金全部掏空吧?除非,他打算訛詐我們。
不管這些了!
我驅動魔力,懷着不允許這把琴進入的心態,使用了早就爛熟於心的『寰宇空間』。
黑色的法陣迅速化作漩渦狀的『寰宇空間』入口,並立刻釋放出一股引力,將那把琴一點點吞沒了進去,隨着琴身的逐步吞沒,我聽到了『寰宇空間』的內部也咔咔作響,不用多說,這是琴身本身的木質結構被破壞,分崩離析時產生的聲音。
沒多久,婁鳴也發來了消息,說是他那邊的戰鬥結束了,看到喜訊傳來,我鬆了口氣。
真沒想到,『星宮結社』的獸又找上了門,明明距離婁鳴設計送走上一個『星宮衛』沒多久,這就又有一個找上了門來,而且若不是婁鳴觀察力足夠敏銳,我們恐怕到現在都發現不了他的真實面目。
這也讓我擔憂了起來——接下來我們要走的路,會不會比現在還要艱難呢?我們將來又會遇到什麼呢?
我撫摸着手上戴着的『宇之戒指』,內心五味雜陳,利用其權能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之後,我便前往了劉楓所在的房間,路上,我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是路傑,他走得出奇的快——不過這也難怪,婁鳴也好,劉楓也罷,他們對於路傑來講都是他所珍視的獸,他們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在心裏擔心的要死,並採取行動的吧?
就像之前,我為了婁鳴的計劃不被池旭察覺,欺騙他婁鳴已死的時候,他為了給婁鳴「復仇」,走火入魔一般地向基托內學習魔法,並一個獸帶着視死如歸的心態與假扮東方葉的池旭和裴格在醫院天台打了起來。
只是……劉楓和婁鳴,哪個獸在他內心的地位更重要呢?
我真的很想知道。
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想着,路傑已經來到了劉楓的門前,只見房間的門大敞四開,合頁也掉了一塊,而路傑在看到房間之中的景象後,也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裏。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這個想法就像一根芒刺一般扎在了我的內心,搞得我不儘快把它拔出來就非常不舒服,於是,我加快腳步,三兩下躍到了路傑身邊。
而在我看到房間之中的狼藉之態,我也是嚇了一大跳呢。
這房間的一切好似被一夥匪徒打家劫舍了一般,地上都是原本房間擺設與裝潢的碎片,鋪滿了一整個地面宛若滿天星斗一般雜亂無序,就連那些大件且厚重的家具和電器,也都破的破,壞的壞,斷的斷,東倒西歪地從它們原本的位置挪動到了其他位置。
而那個孩子,看起來渾身濕漉漉,腳底還因為被扎破而流淌着殷紅色液體的,瘦骨嶙峋的小傢伙,應該就是漢克諾夫帶過來的那個流浪兒了,此時此刻,他正緊緊抱着劉楓不放,在他懷裏大哭着,哀求着,一直都重複這一句「我會當個好孩子」。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我和路傑異口同聲,問劉楓道。
「我哪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劉楓頗為無奈地回答道,而這個時候,只見路傑垂下了頭,用綠色的雙眼仰視着劉楓,問道。
「你……是不是凶這孩子了?而且還用了魔法……」
「路傑……我在你眼裏印象就這麼糟糕?」
劉楓露出了一個頗為無奈地抿嘴表情,問路傑道,路傑連忙擺手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好了,沒有那個只是……我是什麼獸你再清楚不過,欺負小孩這種■■才會做的事情我■■才不做呢!」
劉楓邊說,腳邊稍微動了一動,隨後轉了個身,看着我們兩個,他的表情雖然看起來有那麼一絲狠厲和威懾力,但不知為何總讓我覺得他這樣的表情,似是在掩飾着什麼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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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雖然不能像之前剛獲得『宇之戒指』時那樣強悍,但偵測他獸的真情實感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於是,我開始瀏覽他的情感,果不其然,此時此刻的他正處於一種緊張的心情,而這種心情的來源,來自於他想要隱瞞某件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似乎和房間變得雜亂,自己他懷裏的那個孩子無關。
雖然很模糊,但我卻能感覺到,他想要隱瞞的那件事情,和他身後的某個東西有關。
他身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嘖……找來找去,怎麼沒有啊……」
我焦躁地搜索着明議身上的物件,但無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我想找到的東西——被他剛剛搶走的那塊『起源礦石』。
漢克諾夫也在不緊不慢地翻着他的行囊,裏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雖然看起來有些樸實無華,甚至有的還挺噁心的,但我卻都認得——那些都是法器,想來,那都是明議平常使用魔法的媒介吧。
看來他這個『星宮衛之七』的威脅也沒有特別大,畢竟如果一個使用魔法的獸過於依賴法器這種施法媒介而不是直接使用自己的魔力必然不會有太大作為的——這是從幾千年前就流傳下來的規律,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屢試不爽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能確認一件事情——『星宮結社』排行後六位的『星宮衛』的實力和排行前六位『星宮衛』的實力存在着一定斷層。
這是基托內在網上偽裝成「妙齡少女」和『星宮結社』的一個作為『星宮衛』近侍聊天套得的情報,我一開始並不完全相信,畢竟一個無名小卒的話總會有誇大的成分。
但現在看來,這或許是真的——根據之前基托內找到的有關於『星宮衛之六』的情報來看,作為『星宮衛之七』的明議的確沒那傢伙強悍。
「我這裏也沒有。」
漢克諾夫抖了抖明議已然空了的行囊,聳聳肩說道,隨後,他把視線放到了尚未清醒的明議身上。
「該不會……被這傢伙吞到肚子裏面了吧?」
他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我也不清楚,但……按理來說如果一個獸把根本不承認自己的『神明信物』吞進肚子裏的話,那肯定會因為『神明信物』輻射出的魔力撐壞,從而爆體而亡的。」
我否定了他的想法,卻突然看到他的神色由嫌棄變得驚訝,我察覺出不妙,便轉頭看向明議。
只見他的身體開始冒出一陣陣水汽,這水汽越冒越多,並迅速形成了雲團,鋪滿了整個旅館天台。
這下麻煩了——倘若我貿然使用雷電魔法,就一定會因為雲團水汽的緣故而誤傷到漢克諾夫,如果不快點使用雷電魔法擊倒這傢伙的話,那麼很可能就錯失抓到他的機會,到時候他要是帶着『起源礦石』遠走高飛,那就不妙了!
「恕小生不奉陪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想,我們還會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見面的,就在,不遠的將來。」
在我還在猶豫的剎那,明議的聲音在四面八方迴響着,盤旋着,我根本找不到他的具體位置,而隨着他話音剛落,雲團也迅速消散,只留下我和漢克諾夫,面面相覷。
完了……
這下完了……
讓那小子帶着本來就已經到手的『起源礦石』跑路了!
念及此處,我相當不甘心地以頭搶地,發出了懊悔而憤怒的虎吼,嚇得漢克諾夫打了個寒顫。
而漢克諾夫呢?呵呵,他除了打了那一個寒顫之外,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像這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那塊『起源礦石』丟了也沒什麼大礙一樣。
之前他和我被困在水結界的時候,是他急我不急,現在反倒是反轉了過來,變成我急他不急了,神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我氣沖沖地奔向漢克諾夫,拽着他肚子上的肉,對他說道。
「『起源礦石』都讓那傢伙搶走了,你怎麼還像個沒事獸一樣啊?!你就不能有一點危機意識啊?!」
「危機意識,我覺得,沒必要啊。」
「什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話?!『星宮結社』和『父親大人』的事情,之前我在餐廳的時候又不是沒和你還有保爾爺爺提過,那伙獸都是些窮凶極惡,覬覦『神明信物』的危險分子,對於他們的事情,你難道就一點都不上心嗎?!」
「哎呀呀,好啦好啦,我都說了沒必要,因為……」
漢克諾夫說着,從自己胸口中央的夾縫裏取出了一塊亮閃閃的,充滿着巨量魔力的紅色寶石。
毫無疑問,那就是『起源礦石』!
我瞠目結舌,而他在看到我這副表情時,得意地挑了挑眉,並咯咯地壞笑起來。
「沒想到吧?」
「你……你難不成,剛才從那傢伙身上把『起源礦石』搶了過來?!!!」
我難以置信道。
「你猜啊。」
他故弄玄虛,而我卻明白,他既然表現得如此得意,必然不是從明議手中把『起源礦石』搶了回來,而是用了另一種方式將『起源礦石』保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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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打量着他,眼神不由自主地就瞟到了他那碩大無朋的胸口——仔細瞧之,這傢伙的胸口並不是像我想的那樣,因為脂肪的過量堆積而顯得相當的大,而是被幾位發達膨大的肌肉撐了起來,外面包裹了一定量的脂肪,俗稱,脂包肌。
真是發達的胸肌——我不由得在心裏吐槽道,隨後又把自己的思緒撤回了正題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把『起源礦石』保留了下來呢?
我思考着,很快便有了兩個答案,其中一個或許還靠譜,但另外一個則是連我都不敢確定是否為真的,極其扯的答案。
要先回答哪一個呢——我再做思考,最後決定說出第二個答案。
「漢克諾夫……剛剛,被明議搶走的『起源礦石』,會不會是你用『絕對製造』,搞出來的假貨吧?」
此言一出,只見漢克諾夫的頭,胸和耳朵同步下垂,臉上的得意在頃刻之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頗為不滿的神色。
我猜錯了嗎?
「真是的……你■■咋這麼會猜啊?■■的居然聰明到這個地步,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咋長的,憑啥咱們都是『神裔』,你就那麼聰明嘞……」
他抱怨着,看來的確是被我猜對了,但……
「什麼?!!!!!!!!!!!!!」
下一秒,我卻發出了難以置信的悲鳴聲。
「咋啦?你猜對了難道還不高興嗎?」
他撅起嘴,氣哼哼地說道。
「不,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答案很扯……」
我回應道,而他這個時候卻把「真正的」『起源礦石』放到我面前,說道。
「我被叮囑過的……『起源礦石』這東西屬於我祖先留下來的聖物,是絕對不能丟失的,所以嘛,我在小時候就試着用『絕對製造』造點贗品出來,以防真正的『起源礦石』被偷,那時候我還小,雖然能製造出來這樣的贗品,但,魔力始終不太夠,所以造出來的贗品還不是特別完美,現在就不一樣啦,本大爺現在造出來的贗品『起源礦石』在材質上和魔力氣息上都能完美的以假亂真,只不過嘛,由於製造它們的材料是我的毛,所以一碰火就會燒起來,並露出本相……當然嘍,你看到的這塊,包括剛才被搶走的那塊,都不是真的『起源礦石』,而是我批量生產的贗品之二,真正的『起源礦石』嘛……」
他頗為自豪地說着,但說到真正的『起源礦石』的去處,卻戛然而止。
「真正的『起源礦石』在哪兒,我不想說,也不給你猜,就這樣。」
我鬆了一口氣,而回到房間之後,羅娜將劉楓那裏發生的事情與我說明。
而我聽完這些,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今天大家所做的一切,沒有一件事是徒勞無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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