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對於羅倫那時為何露出那種表情,我並不太明白,而他也是岔開了話題,將這件事情搪塞了過去。
或許他這麼做,對以前的我還會有效,以前的我呢,年齡尚淺,一旦遇上這種情況,是必然會忘掉他岔開話題前的那件事情的。
但現在不同了,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忘掉他剛剛的那種異常神色,這一定有什麼貓膩,他也一定在和我隱瞞着什麼難以言說的事情。
可是,他所隱瞞的那件事情會是什麼呢?
我有些搞不明白,但沒準兒會和『宇之戒指』有着某種關聯。
想着,我偶然從旁邊的殷紅之塔的一個小窗口裏看到了什麼,那似乎是一個有着鬃毛的貓科獸人的身影,在停留在了那裏幾十秒後,那個身影開始移動,並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娜娜,你剛剛看見了嗎?那裏有獸。」
羅倫如此說道,看來他也看見了剛才的那個傢伙了啊。
殷紅之塔自魔法文明衰落之後,就從來沒有任何獸進去過,雖然曾有一段時間被當做是旅遊景點,但沒多久就又被獸遺忘了,直至現在也是如此,如果是不知其底細,不認為魔法文明真實存在的獸的話,恐怕都懶得看這座塔一眼,又豈會走進去呢?!
這實在是反常啊,裏面的那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進入殷紅之塔呢?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道,並互相轉過頭來對視着彼此,對於接下來要怎麼做,我想我和他已然是心照不宣了吧?
畢竟我們可是有着宗親關係的兄妹啊!我們之間,可是有着以血脈和親情所搭建起來的橋樑,在這座橋樑的作用下,我們總是能擁有幾乎相同的想法,並將這種想法付諸於我們的行動。
於是,羅倫和我一起朝着不遠處的殷紅之塔走去,半路上,羅倫舔了舔嘴唇,對我說道。
「娜娜,你知道嗎?我總覺得,塔里的那個傢伙,很可能就是你要找的目標,也就是……應婁鳴的謊言而生的那個海匪頭子。」
「不可能吧?哪有這麼巧?」
對於他的這個見解,我並不贊同,按照婁鳴的謊言來看,那個海匪頭子應該是身處天淚礁的西海岸附近或者西部地區才對,雖然他還有到處轉悠的可能,但是若要說他身處天淚礁東部地帶的殷紅之塔的話,那可能性也未免太小了點…….
要知道,天淚礁可是個臥倒的水滴形狀,東西長南北短的島礁,從東到西之間的距離,那可是足足300多公里啊!就算是做特快大巴也要兩個多小時,我可不相信一個海匪能徒步從天淚礁西部地帶走到東部地帶的殷紅之塔這裏。
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或許,真的是有這麼巧哦……信不信由你,那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打賭的內容就是,殷紅之塔裏面的那個傢伙,究竟是不是那個本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海匪頭子?」
「呵呵,賭就賭,那,贏家的獎勵會是什麼呢?」
我抿嘴一笑,問道。
「獎勵嘛,待會再說吧,先進塔再說。」
「切,又是這樣!我警告你,這次別想跟我玩什麼文字上的小把戲哦!」
「知道了,快進塔吧,我的恰北北老妹。」
「你,剛,剛,說,什,麼——」
在聽到了從他口中蹦出的那一個令我相當相當不爽的形容詞後,我露出了「核善」的笑容,對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啊,沒什麼!我先去給你推門!」
說着,羅倫撒丫子便跑,沖向了殷紅之塔那破敗的大門!
「喂!你給我站住!!!!」
而我也怒氣沖沖地追了過去。
……
——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可惡,XX的居然讓婁鳴那傢伙搶先拿到2500積分!我又慢了一步啊!」
劉楓懊惱地看着天上的積分面板,一邊不爽地吐槽着,一邊連續扣動扳機朝怪物們進行掃射,而我在幹掉最靠近我的那個怪物之後,也看了一眼天上的積分面板。
遙遙領先的是那個從『曼紐』組織「金盆洗手」的殺手貝瑞?米克沙克,這個雌獸居然積分快積攢到一萬了,還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傢伙啊。
其次是婁鳴,他的積分已經達到了目標2500分,雖然劉楓對這種情況感到有些不爽和懊惱,而我卻覺得很開心呢,只能說不愧是他。
之後便是達到1601分的劉楓,以及1469分的我了,而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羅娜學姐的積分卻始終都是0,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一隻怪物都沒擊敗嗎?還是說……
一種不祥的,羅娜學姐被害的預感突然出現,但很快,這種預感就被我打消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想了起來,這場作為『審判』的「圍剿遊戲」,不只有大家一起努力,將積分都積攢到2500分這一條通關的道路!
事實上,擺在我們面前的,還有另一條聽着簡單,實則麻煩,而且還要靠運氣的一條道路——那就是從這座天淚礁上,找到那個被婁鳴虛構出來的海匪頭子,把他身上的三枚令牌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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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道路就像我形容的那樣,也只是聽着簡單——在偌大的天淚礁上找尋一個婁鳴隨口編出來的,本不存在,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傢伙,這簡直就是比大海撈針都難!我像,如果不是運氣特別好,碰巧遇到了這傢伙的話,恐怕這條路是絕對走不通的吧?!而正是因為清楚這點,所以大家才幾乎都選擇了老老實實地擊倒怪物積攢積分的道路來通過這次的『審判』。
過了這麼久,羅娜學姐的積分仍然是零,我想正是因為她選擇了與我們不同的第二條道路吧?她會用空間類的魔法,若要使用這種魔法的話,尋找任何獸都算得上是很方便的。
只是,如果真像我想的這樣的話,那我覺得她多少還是缺了那份必要的運氣啊,要不然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任何『審判』結束的動靜呢?依照規則,一旦所有獸的積分都達到2500或者有誰遇到了那個海匪頭子,並搶到了他的三枚令牌,這場『審判』就會結束。
而現在卻遲遲沒有結束,這就說明,她還沒達成她選擇的那條道路。
現在我也只能祈禱她能夠找到那傢伙,並把令牌搶過來了!
我輕嘆一口氣,將槍口瞄準面前那個有着四對無法飛行的翅膀的怪物,剛想要扣動扳機,卻被劉楓從身後猛地一叫,嚇了我一大跳,槍口一下子就偏移了,導致子彈打在了樹上。
「路傑!!!!你看到了嗎?!!!」
「呼……呼……什麼?看到什麼了?」
我臉色蒼白地對他說道。
「羅娜學姐的積分,好像一直都是零啊!你說她到底在做什麼啊?!現在日頭就已經偏西了,要是在太陽落山之前,她還是保持零分的話,那咱們豈不是沒法通過這次的『審判』了啊?!該死的!這不是在拖累咱們嗎?!所以她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說到最後,劉楓又一次發起了牢騷,並繼續掃射着他那邊的怪物,而我的心情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沉重——是啊,如果太陽落山之前,羅娜學姐獲得不了那三塊令牌,或者無法把積分積攢到2500分的話,那我們所有獸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我突然有些心緒不寧,面對着眼前的怪物,我頓時失去了狙殺他們的欲望,心想現在要不要放棄積攢積分,馬上去找羅娜學姐呢?
這個想法就像是搖擺不定的天平一般,在我的心中晃來晃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我頓時亂了陣腳,腦子裏糾結着去與不去,手中的槍也垂了下來,另一隻手還在焦躁不安地撓着腦袋——這就給了對面的怪物可乘之機,若不是劉楓及時挺身而出,替我打退了朝我襲來的那幾隻怪物的話,那我恐怕就要掛彩了。
「我說路傑小祖宗呦!你又在發什麼呆啊?!咱們現在可是捅了怪物窩,這裏到處都是怪物,你居然又像這樣直愣愣地杵在這裏,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啊?啊?!」
「啊?哦……我,我知道啊,只是……」
望着劉楓頗有些生氣的認真面龐,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而劉楓則是把我的槍重重的扣在我的雙手之上,然後用着懇求的語氣,壓低聲音對我說道。
「路傑啊,你啊,可千萬別再出岔子了!再出岔子,我可不能保證像剛剛那樣足夠幸運,能夠把你救下來哦!」
「啊?哦……那個,劉楓,你聽我說……剛才,我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
「就是什麼?!有話你就快說好不好啊?!你明明就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說話說一半的獸了!」
劉楓頗為無奈,而我,則拉着他來到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帶,把我對羅娜學姐的積分長時間保持零分的猜想告知於他,並說出了我的打算。
……
——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進入殷紅之塔之後,一股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想來這裏除了我們,還有那個一閃而過的傢伙之外,已經是好久好久沒有獸進來過了。
原本應是充滿古風設計,一派富麗堂皇景象的殷紅之塔內部,現如今已經成為了灰塵與黴菌的天下,一梁一柱上儘是歲月在上面篆刻上的朽壞的痕跡,而由於前些日子的暴雨天氣的緣故,因此也讓不少積水滲進了塔中,剛踏進去一步,我的小半個鞋面就被積水打濕。
羅倫已經在塔那裏的樓梯等我,看着他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回想他剛剛稱呼我的那個詞彙,我真的好想過去給他一耳光啊。
他用來形容我的那個詞,是好久之前從「人類」那邊傳來艾尼莫斯的泊來詞彙,在「人類」的世界裏,這個詞一般是用來形容一個女性極其兇悍潑辣的意思,而最開始傳到墨煙島這裏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後來由於這個詞彙被那群極端雄獸主義者不斷地使用着,其本意也就從原本「兇悍潑辣的女性」扭曲成了「不仁不義,十惡不赦,沒有教養和道德觀念,又心腸歹毒的下流女性」的意思。
可以說,「恰北北」這個詞,從一開始的略帶貶義,到現在已經成為了成為了一個針對雌獸群體的,具有強烈的歧視與侮辱意味的髒話,除了那些天生具有反社會獸格的,傢伙們之外,我想無論是哪個雌獸,聽到這種話都會心裏承受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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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更是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被我擁有血緣宗親關係的表哥用這種過分的話來形容!
我衝上前去,見他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冷哼一聲,隨後雙手環於胸前,模仿我爸的樣子,腰板挺直,雙腿併攏,眉頭緊皺,脖子微微昂起,用着冰冷的眼神凝望着他,問道。
「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學到這種詞彙的?」
「抱歉,開個玩笑嘛,你別那麼激動。」
「我沒有激動。」
「對,對不起嘛……」
「你覺得道歉能解決問題嗎?快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學到這種詞彙的?你應該知道,這個詞彙都是哪些獸在用吧?你難道和那群獸是一丘之貉嗎?!」
「唉,我可不是啊,你,你也沒必要較這個真,我就是……」
「不是我較這個真,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個玩笑過火了嗎?我承認,雖然你平時喜歡搞惡作劇,但是也算是個在乎弟弟妹妹的好哥哥了,結果呢?你居然叫自己有宗親血緣關係的妹妹『恰北北』?!這是不是太過分了?真叫我對你失望啊,羅倫。」
「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因為我剛才說了,道歉是沒有用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而已,這個詞,我不管你是從哪裏學到的,以後還請你別說了,這可是墨煙島這裏最惡毒的形容詞,我可不覺得你是能說出這種話的獸。」
說着,我踏上了樓梯,完全不想搭理走在我身後的羅倫,而來到二層之後,我突然覺得二層的某處,傳來了輕微的振動聲,而這種振動聲,好像越來越大,而且,還朝着我們所在的方向步步逼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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