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躲在壁櫃就可以突襲到我,你們還沒這個本事。」李克邦一手一個將另外兩個人抓獲扭按至地下。
「說,你們的鋪主逃到哪去了?」「不,不知道呀。」二人咧嘴呼痛。「那你們至少知道劍琴擺放在哪吧?」「劍,劍琴就在我,我們剛才躲藏的壁櫃處。」「那好,把它取出來。」
「辛苦你了,李公子,真想不到此琴又重回我竹鳳懷抱。謝謝你。」「不客氣,我是因為不想你死才拼命去尋回來的。這回可以告訴我為何此琴對你是如此重要了嗎?」
「這,要是公子想聽自然可以。這要從五年前說起,當時我還是一個……和他就相遇在這條河上。且這把琴就是他為我特地訂做的,命名劍琴。」
「是了,那說了半天,此人是誰,能令你魂牽夢縈,為他殉情也不惜?」「他還沒死了,說殉情不確切。」「是,是,瞧我糊塗話。」
「你既救我一命又幫我尋回珍愛之物我自然什麼也不再對你隱瞞,此人便是趙國大將李,李牧!」「李,什麼,李牧?」
李克邦聽畢驚訝不已,想不到這奇女子跟李牧竟然有這麼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更想不到的是李將軍終放馬戰場卻得紅顏青愛?
「我們來幹什麼?叫你們鳳小姐出來自然明白了。」正當兩人要進一步交談的時候,船外卻傳來了吵嚷聲,似乎又有人來搗亂,
「他娘的,難道所有人都是吃完飯撐着,沒事找事?」李克邦還沒見到人已生氣不已,鳳姑娘才來邯鄲多久就不斷的有人找上門來鬧事,這頻率也太高了吧/
「別生氣,瞧瞧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事情如今我已看開了,其實來之前我也有準備,只不過發生得太早太多而已。」竹鳳起身拉開窗簾往外看。
「你不用看,管他是什麼人,我替你擋駕。」李克邦怒從心起,一把站了起來。不過在他還走下二樓的時候,來者已率眾沖了上來。
雙方打了個照面都不由一呆,來人是誰?卻原是郭升和豪民桀少。難怪對方如此囂張,兩個惡霸從來在邯鄲城都是一手遮天,胡作非為,而今硬闖鳳姑娘的禁區也不足為奇了。
「是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要找你呢。」不等李克邦出聲對方已主動挑釁。「是嗎,這可奇了,來這不是為了找鳳小姐卻是尋在下?」李克邦卻也不懼,但知來者不善。
「是為了找鳳小姐,不過你在就更好了,新賬舊賬我們一起算。」「我們有賬要算?什麼賬?」李克邦裝作不懂。
「當然有賬,你不要走就是了。即使要走,也走不了。」兩惡少氣焰十足,他們憑什麼說這種話,當然是身後那數十個打手了。
等待眾人重新坐下時,竹鳳的侍女奉上了香茗,暫時平緩了氣氛。或許竹鳳不想李克邦惹火燒身竟難得的主動向兩人詢問來此何意,是否想聽聽自己的琴音和表演。
「不錯,來到七國第一名伎的花船又豈能空耳而歸?就請鳳小姐立即為我們獻上一歌曲吧。」郭升與桀少相視一笑。「什麼,讓我們小姐立即彈琴?這,這,今天可能不行了。」旁邊的姐妹不等竹鳳出聲已搶先道。
「為什麼不行,難道是瞧不起我們?」「不,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小姐……」「你們不用多話,我可以的,請問兩位想聽什麼曲子?」竹鳳竟然嫣然一笑,
「什么子,隨便了,只要是小姐拿手的便成。」「好,上琴。」鳳尾竹指令道。「小姐……你,你……」眾女與李克邦都感不妥,試想她的手腕割脈沒幾天又流血過度豈能逞能彈琴。
「鳳姑娘,你不行的話就直說吧。」李克邦關切道。沒事,我可以的。」「廢話少說了,彈就彈,老子沒那麼好耐性。」兩惡少惡言相催。「你們說話好聽點。」李克邦卻是不爽。
「不好聽又怎樣?」兩人道。「別跟他們爭了,李公子,安靜些吧。」竹鳳投來別有深意的一眼。嗯,李克邦低首再不出聲。
「這是什麼曲子,都三首了,怎麼沒一首好聽的,重來,再彈得這麼難聞我們可不客氣了,把你這船都拆散,什麼七國首伎,三絕琴奴,我呸!」郭升大罵。
「就是,再彈,再彈,彈得這麼爛,簡直是不堪入耳呀。」桀少及身後打手也在一實起鬨。「難聽,你們彈得出來嗎,孫子。」李克邦差點就忍不住再還擊。
一曲已畢卻見竹鳳手腕紗布已滲出血水來,其臉頰也是香汗暗冒,不消說連彈四曲已消耗了她不少體力。
「好了,這首滿意了吧,還要不要聽。」李克邦終於擋駕起來。他可不想竹鳳再被他們折磨玩弄。
「什麼,我們想不想再聽關你什麼事,你有這個資格嗎?」二少再瞪眼。「我不是多管閒事,但你們也不能太過分,明知鳳小姐手上受傷還要逼她再彈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你們難道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哼,誰知她傷得怎麼樣,是不是裝的。」「不錯,她要不彈,難道你可代她彈?」桀少怪笑道。「這,也沒說不可以呀。只要兩位想聽,我也可以代她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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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邦雖知自己琴藝有限但胡亂彈上一兩支流行也是混得過去的。之前唬住琴公主就是明證。
「是嗎,你小子真的要彈?」兩人見勢不對。「正是,怎麼着,不可以了?」「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什麼?」「只是你得彈得輕鬆些才好,嘿嘿!」郭升附耳於桀少旁私語了幾句,
只見桀少得意不已,連連點頭,之後道:「不錯,你真要彈就得附加一個條件,得一邊彈一邊挨我們一百棍棒打。這才是英雄救美嘛。」
「什麼,要加棍棒,這,這算那門子彈法?」「當然是我們想出來的了。隨便你答不答應,要是不行就拉倒。我們也不浪費時間了,來人,將她們這些妞兒統統帶走。」
「還有,據說這船已修過一次了,是嗎,我瞧也不好用了,乾脆一把火幫你們燒掉算了,哈哈。」兩惡少大笑!眾打手聞畢也齊聲放聲大笑,捋膊伸臂作勢要動手。
「慢,讓我想想。」李克邦現在已明白對方果是針對自己來的了。按說鳳小姐與他們無怨無仇憑什麼要做得這麼絕,而自己與對方都是結下棟樑子的,其二人都認為自己搶了他們的女人,對自己恨之入骨,時刻想報復。
如今或許就是一個藉口,不過要是自己不答應,這竹鳳與她的十數個姐妹就成了替罪羊了,她們本來四海漂泊屈才賣藝就已不易,何故又要為自己成為犧牲品呢?
道德如郭開都為自己牽累她們不安,自己又豈能避退?想到這裏,李克邦終於沉定地說了聲道:「好吧,就讓我挨揍彈奏,哈哈,這種彈法,別說前無古人,至少也暫無來者吧。」
「李公子,不可,這,這一百棍打下去,你,你還撐得住嗎?」竹鳳吃驚道。「就是,公子,不要彈。」「二位公子行行好,放過我們吧……」眾女連連救饒。
然則不管眾女如何相阻攔,李克邦為了不加禍於她們最終接受了一百棍棒的報復懲罰,同時彈出一首大家從未聽過的曲子。
曲子悠揚而富有感染力,氣勢磅礴雄渾,不過在過了五十棍之後就開始雜亂無章,到了第九十棍之後就更是入耳難聞了。
到了一百棍後李克邦已滿身是血,半伏着身子對他們道:「剛好一百棍,你,你們可以出去了。相信你們不會不講信用吧?」
「啊」「嘩」「這樣也可以,真的是鐵人。」眾打手不由目瞪口呆,郭高升與桀少也臉色難看之極,最終在眾目睽睽下崩起怒發轉身而去。
「李公子,李公子,你怎麼了,醒醒!」就在他們下船後李克邦砰的一聲整個上身撲倒於琴面上……「李公子,李公子。」眾女聲聲呼叫。
不想數天前還扶竹鳳於此地相救如今卻輪到自己成了傷號。李克邦不是不想應答,而是連說話也覺得困難,一百棍棒打從背部打下去,任再強壯的身體也是吃不消的,更不要說還要邊彈琴。
這種前無古人的英舉李克邦也是付出了代價的。換來的雖是眾女的安全但卻陪上了自己的身體。
「你們不要吵,讓他安靜一下,放心,死不了。好在傷的是在外部,沒有損及內臟,否則的話……」「好好,我們聽先生的,只要您好治好他就行。」竹鳳領眾女退後。「我會盡力而為的,不會讓他落下病根。」關匿道。「那就好,謝謝了。」
一連五天,李克邦都在這名郎中家裏渡過,好不容易恢復了七八成,雖說站起來胸口還隱隱作痛,但他還是掙扎着要回去了,郎中也沒有辦法只好給他走了,但藥還得開些讓他拿回去吃。
正在思量份額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冒出:「關先生,你的藥可不可以加些東西下去?」關郎中急起回頭,驚道:「是你,胡,胡掌柜,有何事交代?」
「沒什麼別的事,就是給這位病人添些補品,哈哈,你應該不反對吧?」「這,這些是什麼來着?」「你別管,總之不會毒死他,只要他殘廢就可以了。」
「這,這不行呀,他畢竟是我的病人,這樣做……」「不答應,你敢不答應嗎。你的一家老小都還好吧,你不想他們有事吧?」「這,這……」「就這樣了,別羅嗦惹毛了我一劍收了你。」「啊……」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很久沒來我這了。」冷姬道。「是,是呀,是有些不舒服,而,而且每次來你幾乎都在洗澡,真的不敢多看。」
「咯,咯,你就是會討我開心,難道瞧了這麼多次還控制不住嗎。」「就是,每瞧到一次便難受一次。求求你坐下一些,如今我傷沒好更不敢看。」「你有傷?什麼傷?什麼時候受的傷?」冷姬不由站了起來。
「又,又來了,不是叫你不要暴露太多嗎。」「哼,人家是關心你。過來,給我瞧瞧。」「給你瞧瞧,難道你會醫術?」「會一些,我師傅本事就更高了。」「是了,難怪上次飛天的傷她老人家都能治好。」李克邦這才把手伸了過去。
「幹嗎只給我一隻手?整個人給我?過來。」冷姬言畢一把將他扯了過去。自然潔白的玉體又顯陳於李克邦面前。「好了,千萬別抱那麼緊。我,現在真的不能和你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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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和你親熱?是你自己想歪了。不過你和我貼身也不起反應說明真的挺嚴重了。」「是嗎,我,我沒反應嗎,不會吧。呀,壞了,是心裏面想,但身體竟真的不配合。」李克邦一驚,該不會病了一場又得什麼男科病吧?那這一百棍受得也太冤了?
「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還有,你服用的都是些什麼藥?」「受傷原因我可以告訴你,但什麼藥我怎麼認得。」「那你還有沒吃完的嗎?」
「有,有一點,還有一包我沒吃完,不想吃了,每次吃後都全身乏力,頭暈腦脹,更有作嘔的感覺。」「是嗎,那我叫人將你的那包藥取來,你先坐下休息吧。不要動,我先幫你推拿一下。」
「啊,推拿,你還會推拿。算了,你穿上衣服就不錯了,我不用你麻煩。我就怕我突然又起反應,這可比那毒藥還厲害呀。」「哼,我有那麼毒嗎?瞧你說的。」
「不是毒,是誘惑太強,我現在的身體撐不住呀。」「好了,好了,我就穿,不過衣服卻薄了些,你不介意吧。」冷姬言畢將自己的透明紗帛穿上。
「唉,這還不是跟沒穿差不多?」李克邦皺眉道。「這怎能怪我,我又不知你受傷了,還,還連瞧多我一眼也不可以。」由此可見冷姬是早作好了與他交歡的準備,不想卻遇此意外,自然也是心中暗怨。
「好了,都怪我,那我只好閉上眼了,你不要摸我就行。」「咯,咯,那說明你傷得還不算重,隨時要防着想要我。」「唉,說不過你,求求你不要推拿就行。」「行了,不推就推,摸摸總可以吧?」「也不要亂摸,尤其是下面……」
『怎麼了,你的臉色為什麼如此嚴肅?」當李克邦見冷姬拿着自己的藥一陣變色不由發問道。
「你,你中了毒知道嗎?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輕則傷殘半身不遂。重則,有生命危險。」冷姬瞧住他道。
「你是遇着仇家了是嗎?否則不會……」「不錯,不過我想不到他們會如此卑鄙下流無恥。他娘的,到底是桀少郭升還是胡琴?」李克邦聽畢恨恨的咬牙。
「這樣吧,這幾天你都不要回去了,在我這密室住。我給你治療,博一博了。」「博一博,什麼意思?」「意思就是用我獨門的解毒法為你醫治。不過效果顯着與否就不敢保。」
「那好,就請你相救吧,我可還不想死。留着這條命不找出仇家誓不罷休。」「嗯,好,那你躺在床榻上吧,我立即就為你治療,事不宜遲,越快越好。」冷姬言畢轉身從壁櫥取出一個瓶子,同時伸手進去。
片刻後其玉手卻抓獲了一毛茸茸的東西。「什麼,這,這就是我的解藥?」李克邦一瞧之下只驚得張口結舌,幾欲從床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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