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卓爺別激動,等我分析完再下結論不遲,而且……此人也並非你想像的毫無來歷。」「喔,是嗎?那你說說看,他是什麼人?」
「別急,我先問您,在老爺心中認可的女婿人選有幾個呢?分別是誰?」周殃說的話似乎越高深莫測,連卓棠也不知他葫蘆里賣什麼藥。
「卓爺,要說真心話,還有,要放膽說出來,周殃別無他意,乃為卓氏長遠利益,家族安危着想,您一定要早作選擇了。」卓棠見周殃神色 嚴肅也並非說笑,思索半晌後道:「你認為呢,你覺得我心中有哪些人選?」
「好,恕在下冒味妄測,我認為郭候之子郭升,趙公子趙嘉,必會其中一,遠的嘛,或如齊之田橫,魏之……」
「不錯,果不愧為我卓棠的第一智囊,確是如此,不過,你覺得他們當中誰最合適?」卓棠又是隱而不發。
「如果卓爺不介意,我就一一道來,評其優劣優劣高下之分。」「好,你儘管說,我不會責怪。」
「好,那我先說郭升,郭升雖為郭候之獨生子,榮華富貴,但由於您與郭候不和,雖其與小姐自幼相識,但要真成了親家,我相信卓爺心中卻是不爽是嗎?」周殃盯住他道。
「嗯,」卓棠應當了一聲,但不作評論,「其實, 這並非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假若公子趙嘉日後登上王位,以他與郭開之勢不兩立,仇人相見,自必將郭開生吞活剝不可,如此一來,我們這作為親家的自難倖免,必受其害。」
「嗯,不錯,說得有理,此人不妥。」卓棠明確表態,「好了,否決了郭開,我們再瞧瞧趙嘉。」「是了,趙公子哥兒上回母親大壽為何不來,難道他……」卓棠插言道。
「別急,趙公子據說是去了燕國與太子相會,這才錯過。」「喔,原來如此。」「至於趙公子,表面上相配,要是日後 成了趙王妃那就更是風光,但是……」
「但是什麼?」卓棠急追問,由此可見他心中早已傾向趙嘉。「但是,要真小姐嫁於他也是隱患……」「什麼,隱患,為什麼?」
「那就是要看趙國的氣數如何,假如趙國在此次秦國強攻下仍能絕處逢生,甚至中興起來,那自然最好,不過,假如……」
「假如什麼?」「假如……假如趙國敗了,甚至滅亡,那,那即使貴為王妃王后的小姐娘家也誓必牽連在內,禍及九族,由此說來。嫁於趙公子趙嘉也是風險極大,弄得不好,我們卓氏家族大難臨頭,永世……」
「啊,你,風殃……有這麼嚴重嗎?」卓棠聽畢臉色大變,「卓爺,周殃並非危言聽,乃據實情分析而已,您好要是不信,可私下多加思量,自然知曉周殃名句名句忠言,用心良苦。」周殃一頓道,神情凝重忠誠。
「好了,好了,我知你為我卓家着想,這十年來也為我卓家出了不少力。忠心耿耿,不過你說的話,唉,讓我想想再議。」
「那好,卓爺不妨再事後認真思索比較。」「比較?按你此言,我還有比較嗎?對了,你不是說還有齊國田氏田橫吧,那他……他怎樣了?」
「田橫 ,他也不用提了,如今齊王對田氏忌防甚重,冰凍三尺非一日可解,因此與其聯姻也是前途未 ,好壞難料。」
「你意思是此三子皆非理想人選,最佳女婿!那我卓家的最佳女婿到何處去尋,誰又是最佳人選?」
「哈哈,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卓爺勿燥,此人非但不難尋,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就是……如今被小姐領進府中治傷的年青人。」
「啊,是他?這……這怎麼可以,你也與他不相熟,為何下此結論,是否過於草率了吧?」卓棠不信。
「不錯,周殃與其不熟,但自認不會瞧錯人,況且您知道了其來歷後也會考慮。」「是嗎?他有什麼來歷?」卓棠也被吊起胃口。
「據我所知,此人名言李克邦,秦國人,為此番來趙邯鄲與我趙談判的秦王貴使之一,另有消息,此子與秦王之左膀右臂李斯、尉繚為至交,同時又與秦國少將蒙毅等為兄弟,更……更是大公子扶蘇的密侍,如此種種身份,要是我們選其為婿,他日後飛黃騰達,那卓氏家族豈非……周殃頓而不續,留對方思考聯想。
「啊,這叫李克邦的秦國使者身份如此繁雜?不過,正如你所言,要果是如此那其前途真的不可限量,若鶯兒跟了他,我卓氏家族也必……。」卓棠邊說邊捋須陷入沉思。
「卓爺……卓爺,這回明白了吧,速作決定吧,趁他如今與小姐來往的當兒,趁熱打鐵呀。」周殃見卓棠心動,便不再保留。
「那……你見過他,此子智慧武功如何?『卓棠仍有一絲憂慮,「卓爺放心好了,此子是在下這些年來見過的最為英武不凡,智勇雙全之後輩才俊,卓爺親自見了必會喜歡,還有,他昨天在逢春酒館與博擊王軲輪那驚心動魄,鬥智鬥勇之戰便可一窺其人身手謀略,說句過譽之言,其或許是他日秦國之王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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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果真如此?走,如今就去見見他,來,你跟我一起去。」「好。周殃遵命!」
作為生意人的卓棠在衡量了周殃所說的利害關係後自然不會把家族的安危置若不顧,不管以後誰做了卓家的乘龍快婿,其前提則必須是——放心!
邯鄲第一黃金家族在為選擇女婿傷腦筋,但另一豪門也即排名第二的冶鐵世家程鄭氏又何嘗省心?
為什麼這樣說?原因是程鄭氏早想藉助與權臣郭開結親來達到排擠打擊卓氏的目的,謀圖邯鄲首富的地位,恰好千金程鄭嬰也愛得郭升發狂,但上天卻喜歡開玩笑。
吃喝嫖賭無所不能,浪蕩超凡絕俗的郭升卻只認定卓文鶯一人,對鄭嬰不屑一顧冷若冰霜,這也只能怪鄭嬰自己,如此人品之紈絝子弟也傾心,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不過,兩治鐵世家選擇怎樣的女婿將決定他們未來的命運,也是兩個巨富大佬重新冼牌的機會。
「你真無聊,想出這樣的餿主意,借吃咸辣雞蛋來激發能量,不過要是我給你浸泡的是甜酸雞蛋,那豈非要送掉你半條命?」卓文鶯睜開一雙大眼睛,一邊為李克邦塗抹藥酒,一邊嗔怒地道。
「哈哈,只要是小姐贈送的雞蛋,別說這半條命,即使一條命也值,還有,要是那雞蛋變成了甜酸雞蛋,那也不怕,我就把它當成小姐的一顆紅心好了,有了小姐一顆紅心的支持,我李克邦照樣能燃起熊熊烈火,照樣能把頭渾熊打趴。」
「什麼?把紅雞蛋當成我的心?想得倒美,我的心這麼容易給你的嗎?貧嘴!」「哎喲,痛,別……別太用力,算我說錯好了,我得不到你的心,不過,當時……當時我……我真的這樣想,即使被對方打死了也願意。」
似乎被按到痛處,李克邦臉色大變,「你……你,傻瓜,才認識我多久,這,這樣做值得嗎?看你,都已五天了,還這麼痛,傷得好重!」卓文鶯急地收手,眼眶一紅,卻差點掉下珠淚。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只有剛才那一片痛些,其餘地方都舒服,要是能得小姐每天的陪伴按摩,就算每隔一段時間再給對方揍一頓也划得來,不過就要害你時不時給我煮雞蛋了。」李克邦轉過頭來,朝她做個怪臉。
「還在說,這都是些什麼話!哪有這麼笨的人,喜歡給別人揍,更何況,我……我又怎忍心讓你……」
「啊,不捨得是嗎?看你,心動了吧?小心啊,當你那顆紅心真正給我時可就麻煩了。」李克邦一翻怪眼道。
「麻煩,為什麼麻煩?」卓文鶯不解地道。「因為……哈哈,因為你再不能嫁給別人了。」「我為什麼要嫁給別人?」
「哦!那還不承認想嫁給我,答得這麼迅速。」「我……我,哪有呀,不嫁給別人也不一定嫁給你呀。」「那好,我立即走人,免得影響你日後聲譽,這叫做什麼?男女……授授不親,對吧?在古代你們很流行嘛。」
「不行,不准走,我……我也沒說一定不嫁,這要看……看你的表現,還有再過幾天我帶你見見我父親。」卓文鶯言畢臉微一紅,心事暴露無遺。
「啊,要看我表現?該怎樣表現才好?至於你父母,他……他們很兇嗎?」「怎麼表現你自己去想了,首先要快治好傷,我的父母嘛,放心,他們很疼愛我的。」卓文鶯俏皮一笑。
「那就好,我以為他們很兇不滿意時又揍我一頓就慘了,至於我的傷你不用擔心,不用幾天,三天內就會好了,我身體棒得很,反倒是你,除了圓臉蛋,整一個林黛玉,弱不禁風。做了我老婆還得操心呢?」
「我是身體不怎麼好,不過林黛玉是誰?她身體很弱嗎?你老婆?什麼意思?」「唉,唉,老婆你就別管了,林黛玉嘛,唉,也還沒……沒出現,曹雪芹的紅樓夢……瞧我扯到哪去了,總之這女子身體多病,她家住醫院附近最好了。」
「醫院?這……這又是什麼地方?」卓文鶯越聽越糊塗,「好了,好了,你別再追問了好不好,這樣下去,我會內傷發作,噴……噴血而亡!」
「這麼嚴重,你……你還有內傷?」卓文鶯緊張起來,「當……當然有,不過很快會好的,只要你父母對我沒意見。」「你……又來了,沒句正經話。」卓文鶯佯怒道。
「別生氣,你這種人生氣身體更不好,喔……是了,我不如教你鍛煉一下身體吧,只要每天照着做,就算足不出戶也會好起來的!」
「真的?甚麼好方法?多謝你這麼關心我。」卓文鶯微頷首,「我……我是關心你,但我也關心日後的夫妻生活,以及傳宗接代,你這樣子在現代可得剖腹產。」李克邦心裏嘀咕不已,不過可不敢說出來。
「快教呀,我現在就想學,看了你們打架,我突然間非常盼望習武起來,來,快教我。」卓文鶯期待不已,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
「去……去外面花園吧,那裏空氣好。」李克邦一手撫腰,一手外指道,「好,聽你的,我們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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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套廣播體操,預備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來呀,快跟着我做。」李克邦一時忘了改名稱,按小時候習慣念了,邊說邊做。
「你……你教我的是什麼招式,來來回回都那幾個動作,太簡單了,怎能打人?」「廣播體操呀,別……別看不起這套健身運動,中國幾千萬中小學生都……唉,練好再說吧,別讓人看扁就不錯,還想打人?」李克邦不由心中有氣。
「不行,我不學,太簡單了,也乏味了,沒意思,我要學別的,否則我不練了。」大小姐嘟起嘴,立地不動。
「你……好,好,驕傲是吧?連這也不肯學,那好,我再教點別的給你,可要看清楚了,學不會別怪我。」李克邦言畢扭身擺出一動物姿式。
「這……這又是什麼,古里古怪的,好像是虎……」「不錯,這正是猛虎出山,接下去分別是猴、鳥……熊、鹿等。」
「為什麼儘是動物?我為什麼要學動物,難看死了,一點不優雅。」「難看死?不優雅?你……你知道這是誰發明創造的嗎?這可是」醫聖「華佗的長壽健體操,沒文化。」
「華佗?華佗是誰?是個郎中嗎?很出名?」卓文鶯一呆,「當然出名了,這套健身體操因模仿五種動物形態達到強身健體作用而聞名,喚作五禽戲。明白了嗎?什麼都不想學,再反對你去學坐禪好了,省得麻煩。」
「坐禪、坐禪又是什麼?很厲害嗎?」卓文鶯雙目放光,「厲害!是,厲害得不得了,不過……首先你得先做尼姑。」「尼姑?尼姑又是什麼?」「唉,不跟你說了,否則你尼姑沒做成,我先做和尚了。」「和尚?」……
「還不理我嗎?你到底想怎麼樣,人家都跟別人走了,你喜歡她又有什麼用?虧你還是堂堂的候爺公子,如今卻不敢面對,一個人逃避。」鄭嬰尾隨郭升一直追到邯鄲城的胡蘿巷,見郭升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突地急向前轉身立於其面前一把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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