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彩店鋪兌獎的消息,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正在糾結阻止不阻止的李世民也接到了有人中獎的消息。
「中了多少?」
「一千零四十文。」張阿難如實回答。
李世民微微蹙眉,同時內心鬆了口氣,還好不多。
緊接着張阿難將百騎司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陛下,百騎司查到,在開獎之前,有人在和及時彩店鋪內來回送信。百騎司好奇之下便前往查看,沒想到送信之人竟然是去了裴府。」
裴府?
這也不奇怪,李世民知道這是李承乾搞出來的,由裴寂來操作,也正常。
「我們便迅速聯繫在裴府內的百騎司,查探到,裴府今日有很多陌生男子,在賬房好像是計算着什麼,具體的他不敢靠近,所以沒有看清楚。」
李世民忽然好奇起來了。
本以為李承乾是送錢給百姓,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而且按照自己對那個逆子的了解,賺錢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送錢。
所以他沒有及時阻止,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張阿難又繼續說道:「當時開獎的時候,有一女子說了銷售額是一萬五千文,籌集慈善額度是五千多文,如果按照太子殿下的這個操作看來,似乎不會賠錢。」
「就賠了一千零四十文,實際能賺七八千文。」
嘶!
張阿難自己算算,都覺得有些吃驚。
更吃驚的是李世民。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幾個時辰,李承乾又賺到了七八千文,相當於七八貫。
而且這還是剛開始,如果日積月累,買的人越來越多,中的人也越來越多,那麼李承乾賺的只會越來越多。
越想越生氣的李世民一拍龍案。
「好啊,這逆子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讓朕和皇后都不知道這個冬日該如何過。」
張阿難嘴角抽了抽。
不過他跟李世民的想法也是越來越靠近了。
吃大戶,必須吃大戶。
太子殿下賺錢太厲害了。
不出意外,下午的時候,李世民便收到了及時彩店鋪已經人滿為患,而且很多賭坊已經是空空蕩蕩了。
這一消息讓李世民開心上了幾分。
對於賭坊肯定是不允許存在的,可那些賭坊幕後都是世家,想要剷除這些賭坊,世家才是關鍵。
現在李承乾只是略微出手,世家又少了一項賺錢的生意。
李世民能不開心嘛。
可又想到這些錢都進了李承乾的腰包,李世民就鬱悶了幾分。
「張阿難,今日是不是太子所說的休沐日?」
剛開始張阿難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才知道李世民問的是什麼,連忙回應道:「按照之前太子殿下的說法,五日休沐兩日,今日恐怕皇子們都會回宮了。」
「嗯。」李世民琢磨了一下,便說道:「去通知皇后,今日擺家宴,朕要看看朕的兒子們去孤兒院都學了一些什麼。」
「是。」張阿難瞬間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
哪是詢問皇子學了什麼,明明是針對李承乾擺的鴻門宴啊。
看來今夜,陛下已經想到了法子,如何將太子殿下的聚寶盆商行佔為己有了。
如此想着,張阿難的腳步也是輕浮了許多。
真想唱一首:好日子。
臨近宵禁。
一隊千人侍衛的東宮六率隊伍出現在了長安城外。
在城門方向,有上百號人等待着。
「來了,來了,太子殿下的隊伍來了。」忽然有人如此喊道。
瞬間所有人都朝馬車隊伍方向看去。
果真看見了人。
守城的將士撓了撓頭,可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他們守城的將軍都不敢開口。
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簡單。
雖然衣着不是很華貴,一看就是荀貴府上的管家或者是身邊之人。
「哎呀,也不知我家小郎君有沒有瘦,夫人擔心了好幾日呢。」
「是啊,我們夫人天天埋怨郎君,總算是等到小郎君回來了。」
「今夜總算能夠睡一個好覺了。」
。。。。。。
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隊伍已經來到跟前。
領頭的一個將士看着這麼多人沖了上來,馬上便揮手讓手下之人拔出了武器。
「站住。」
所有人都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程咬金府上的管家上前拱手道:「將軍,我們受家主吩咐來接小郎君的。」
領頭的將士卻高昂的坐在馬上,回道:「太子殿下有令,所有荀貴子弟由東宮六率護送至府門前,中途有人膽敢隨意接人,格殺勿論。」
嘩!
一些管家和僕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有幾個管家卻氣的臉色鐵青,很不滿這樣的行為。
領頭將士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荀貴面前的紅人不能得罪死,抿着唇不情願的解釋道:「太子殿下說了,諸位小郎君年紀小,我們分不清楚各個府上僕人,為了安全起見,由我們親自護送至府邸,也算是對眾大臣對朝廷的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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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着還是比較讓人舒服。
那幾個不服氣的管家也算是明事理之人,帶着僕人紛紛的讓開了路。
馬車隊伍順利進城。
就在進城的時候,一個個小蘿蔔頭紛紛伸出腦袋,看到自己熟悉之人,眼眶紅紅的。
「管家,嗚嗚嗚~」
「旺管家,嗚嗚嗚~」
「福管家,嗚嗚嗚~」
。。。。。。
看着自家小郎君委屈的樣子,管家們紛紛都心疼壞了,想要上前去。
不料被東宮六率的士兵給全都攔在了外圍。
這可把管家們氣壞了,剛才明事理的樣子,看見自家小郎君受委屈之後蕩然無存了。
他們發誓要回去好好的稟報自家郎君,給這些兵痞子一個教訓。
因為需要一個個送回府,所以速度不是很快。
一群管家和僕人也是緊追其後,倒是成了長安城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剛到房府。
房玄齡及其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在隊伍沒到之前,房夫人盧氏還一直在埋怨房玄齡。
現在看着自己孩子回來了,盧氏便小跑着上前,巴不得快點見到自己孩子。
可被一群士兵給攔了回來。
領頭將士看是房玄齡,即刻下馬,推開了攔路的士兵,拱手道:「邢國公 ,實在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命我等安全護送諸位小郎君,中途絕對不能讓別人接走小郎君,一切都為了小郎君的安全,請邢國公諒解。」
對此,房玄齡很明事理的頷首,抹了一把鬍鬚道:「太子殿下考慮周全,是我等孟浪了。」
「哪裏哪裏。」將士對士兵揮了揮手,後者瞬間去第三輛馬車接房遺直和房遺愛了,緊接着提醒道:「邢國公,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兩日後由家人送小郎君至宮門外,我們會全程護送小郎君去南崖村。回來之時,不需要安排人接,同樣的時辰在們府門口等着就成,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小郎君。」
「好好好。」房玄齡連連點頭。
看見兩個孩子已經跟母親相擁在了一起,領頭將士便告辭,帶着隊伍繼續往前走。
後面跟着一群荀貴府上的管家。
房玄齡見了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內心感嘆太子殿下處事風格果然是另類無比。
再回府上用晚宴之時,盧氏可是把好吃的全往兩個孩子碗裏夾,弄的兩個孩子就跟餓死鬼投胎一般。
盧氏心疼的問道:「你們肯定沒吃好吧。」
「嗯嗯。」房遺愛連連點頭,嘴巴塞得跟小倉鼠一般。
「都怪你們阿爺,好好的送什麼去孤兒院,跟一群孤兒在一起。」盧氏不滿的說道。
房遺愛依舊是連連點頭。
這話讓房玄齡皺起了眉。
過了一刻鐘,都吃飽了飯,房玄齡這才詢問道:「遺直,跟為父說說這幾日你們都學了什麼,那個什麼孤兒院如何?」
他不問房遺愛是因為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肯定會胡編亂造。
而房遺直就要老實許多。
事實也是如此,房遺直一直在說自己所學所見識的,並沒有說什麼壞話。
倒是房遺愛把程處默第一天被打,後面天天最後一個吃飯,然後說太子殿下就是昏君什麼的一股腦全說了。
聽的盧氏一個緊張,連忙捂住了房遺愛的嘴。
什麼都能說,什麼昏君這可不是能亂說的。
府上有眼線這種事情,已經是眾所周知的,要是傳陛下耳朵里去的話,那豈不是完蛋了。
房玄齡聽的也是眉頭一皺。
沒想到李承乾竟然讓程處默跟東宮六率的將士比武,輸了還不能按時吃飯,睡覺都只能在地上打地鋪,而且還沒有休沐時間。
會不會太苛刻了。
盧氏有些擔心的小聲道:「要不還是讓孩子們別去了吧?」
「胡鬧。」房玄齡直接吹鬍子瞪眼起來,怒道:「剛才沒聽將士說嗎?那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也就是提醒你,千萬別想着不讓孩子去。」
「這事只能去求陛下了。」
這事情同樣發生在了長孫府、杜府、尉遲府。
他們其實還算好,因為最起碼看見孩子完完整整的回來了,並且好像沒怎麼瘦,也沒什麼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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