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寶兒,是我們做錯了嗎?可我們也是好心啊。」秦褚也有幾分忐忑。
辛寶兒回神,看三人一個比一個緊張,還愣了一下,「你們這是幹啥?」
「你沒生氣啊!」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辛寶兒歪了歪頭,認真想了想,說道:「有一點。」
看三人又都提起一口氣,調皮的笑了笑才說道:「我氣你們跟我見外,我之所以帶你們幾個出來,就是因為你們都是有能力有主見的,要是專門待會伺候人的,那我帶蘭草出來好不好?」
三人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咋滴,嫌棄我們不會伺候人,沒把你伺候好唄?
「之前在家的時候,尤其是到了北地之後,你們都可以獨當一面,什麼事只要我說一聲,你們就能做的很好,讓我省了不少心。」
「我們這次出門一定會遇到很多事,甚至我們四人都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一起,到時候就需要你們自己拿主意,所以做你們認為對的就好,不用對我小心翼翼的,再說你們也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婢,我們是朋友,是親人,是姐妹。」
三人問完都有些感動,秦褚更是動容,終於聽到寶兒把她當做親人了,她這個表姐一定得對她更加好才行。
看着三人皆是一臉感動的模樣兒,辛寶兒話鋒一轉,嚴肅臉道:「但凡事也得三思而後行,尤其是去到其他國家之後。」
三人用力的點了點頭,辛寶兒又是一笑,說道:「不光是你們,我自己也是,畢竟我閱歷有限,也得是邊學邊干,我們互相監督,要是真不小心着了道,也別着急上火,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交學費了。」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秦褚聽她終於說完了,就翹着二郎腿,十分痞氣的說道。
辛寶兒看她那副女痞子的模樣兒,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趕緊找補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做人做事,還是得低調,比起放肆斂財,我更喜歡悶聲發大財。」
秦褚眼睛一亮,露出一個十分猥瑣的表情,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姐曉得了。」
說完就起身往房間走,邊走還邊伸了伸懶腰,「這一天,累死我了。」
辛寶兒看了看隨之起身的魏雨和趙賢,用一言難盡的表情問道:「她真的明白了嗎?」
兩人搖了搖頭,回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晃晃悠悠的回客房去了,辛寶兒還能怎麼辦,只能默默的跟上組織的腳步。
四人擠在一張小床上,暖暖和和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精神飽滿的起床了。
「唉,你們看,雪好像停了,這天都亮堂了好些。」趙賢習慣性的走到門口朝天空看了看,然後興奮的通知小夥伴。
「也該停了,這帶帶拉拉的都快一周了吧,陰沉沉,看得人難受。」秦褚一邊嘟囔,一邊也往外走。
辛寶兒很淡定,因為她們現在要處理牛羊的事,一時半會還走不了,所以之前等雪停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迫切了。
「天晴了好,聯繫一下商隊,先派幾個腳程快過來照看一下收羊肉這事兒,另外安排好運送人員,現在物資緊缺,這裏雖然離北地邊界近,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若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對村民也不好。」,
辛寶兒緊了緊衣服,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用手捧着取暖,慢悠悠的說道,心裏去想着,老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還真是這麼個理,怎麼感覺天越來越冷了。
「好,我這就去聯繫。」魏雨是個行動派,聽了命令就走了。
「哎!她這是急得啥?」秦褚一轉身,魏雨已經沒影了。
「被雪隔了這麼多天,她手底下那些小崽子怕是已經嗷嗷待哺了,她能不急嗎?」辛寶兒笑道。
「也是,忘了她身兼數職了,那我干點啥,還有那牛咋辦?」秦褚問道。
「天雖然晴了,但進山的路怕是不好走,都是普通村民,在等幾天,天氣穩定穩定再說吧,另外我們還不知道那邊有沒有遭災,若是也糟了災,這牛有沒有還是個問題。」
說起這個辛寶兒有點惆悵,既沒有交通,也沒有交通工具的時代,想干點啥,實在太難了。
「啊?那我們豈不是可能在這白白等上好些天,最後很大可能還啥也幹不成?」剛走進來的趙賢哀嚎道。
辛寶兒攤攤手,表示除了等,自己也沒別的辦法,這個已經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了,誰讓她是四體不勤的小廢物呢。
「這還不簡單,我先過去看看就行了,以我的輕功,輕輕鬆鬆,還能保證不讓那邊人發現,就算被發現了,我還能易容呢。」秦褚對於這件事,那是相當自信。
辛寶兒想了想道:「也行,不過不急,等兩天阿雨回來再說,到時候咱們的人到了,村民信任度也能多些,到時候問問大概方向,也少走些彎路。」
秦褚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很急,離春耕還有好久呢。
又過了兩天,魏雨回來了,同時帶回了幫她們幹活的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那些人都沒進城,於是當天下午,魏雨和秦褚就帶着人去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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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來個人,雖然不多,但也帶了不少東西,主要是一些粗糧,包括土豆玉米這些新糧食。
看到這些人不但給錢還給糧食,廖大強也不再糾結,主動找到兩人,將對面的聯絡員是誰,大概位置在哪通通交代清楚了,甚至還熱心的提出,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陪同前往,那邊的人他也認識幾個。
魏雨和秦褚都是怕麻煩的人,她們問的這麼詳細,其實就是打算自己過去,要是能直接把事情辦了,那也就不用麻煩廖村長了,他一個普通人,一路趟着雪過去,非累出個好歹來,關鍵是她們也不能自己飛啊!
得到確切消息的第二天,兩人一大早就走了,辛寶兒本來還想着囑咐幾句的,畢竟不同民族文化差異還很大的。
結果一睜眼,人都沒影了,明明住一個屋,竟然都不知道倆人啥時候走的,算了,有時候碰碰壁也是好的。
而一大早就出門的兩人,一路高高低低飛檐走壁,在茫茫雪海中遇到的第一個就是根本就沒有方向感,廖村長說的林間小路早就被雪蓋住了。
鑑於這個原因,兩人一路飛翔的願望徹底落空了,一路摸爬滾打的終於找了廖村長說的幾個路標,經歷了比預計多了三倍的時間,終於來到兩國邊界處,並順利的進入了沙棘國。
沙棘國是半遊牧半定居的國度,而她們到達的地方正是一處牧民的駐紮地,這邊的雪雖然沒有小村莊那邊大,但也是能看出是受了災的。
兩人到時已經傍晚,換上牧民們差不多的服飾,混進臨時搭建的帳篷處,這時候她們不禁有些慶幸,雖然國家不同,各有各的口音,但說的語言確是相同的。
兩人刻意降低存在感,混跡在人群中,因為天黑,只要不特意與人對視,就不會被認出來,兩人邊走邊聽周圍人說話,一圈下來還真讓她們聽出點門路來。
有了消息,兩人也不多留,偷偷摸摸的找了個沒人的帳篷鑽進去,打算窩在裏面對付一宿,第二天就可以找這裏的族長談判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哆哆嗦嗦的換回自己的衣服,直接被路過的牧民扭送到族長的帳篷處。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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