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侃侃而談的自信模樣兒,看的褚星辰內心火熱,這就是他喜歡的姑娘,美麗的外表也不過是為她的才華錦上添花罷了。
「另外我對未來的北地建設還有些建議,比如農業方面,可以成立專司農業的部門,招一些對各類糧種都有豐富種植經驗的老農,當然管事的官員最好也是懂得農事的,還有給那些難民做登記的時候,要特別標記出那些有特殊技藝的人,比如木工,鐵匠,泥瓦工等等,當然也包括有手藝的女子,比如會織布,養蠶,染布,養殖等等,現在這些流民,南北都有,人才自然也是混雜的,於是日後建設,恢復農耕,工業,商業都有幫助。」
辛寶兒說的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看褚星辰聽的認真,繼續道:「你知道我看過很多書,在書里看到很多與工農業相關的知識。比如,水稻的育種插秧,通過雜交變異使水稻增產,以及之前我們商討過漚肥養地的方法,還有農具的改良更新,像比之直轅犁更靈活好用,更省人力畜力的曲轅犁,還有比普通鐮刀收割更快,收割面積更大的釤刀,腳踩的打穀機,脫粒機等等,」
「哦,對了,還有輸送水源的翻車、筒車之類的。以上說的那些我都會整理成文字材料,需要圖紙的,我也會繪製出來,可能不是很全面,後期找一些專業人士一起研究研究,應該沒起到不小的參考價值。」
「另外還有一些生態養殖模式,比如稻田裏養魚,池塘邊種桑樹,山林里培育菌菇,養殖雞鴨等。」
辛寶兒越說越興奮,恨不得把自己腦袋裏那些後世的知識一股腦兒的填進褚星辰的腦袋裏。
褚星辰先是聽的津津有味,後來便是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總感覺今天的小姑娘很奇怪,像是要把接下來幾年的事都交代好似的。
「寶兒,天不早了,這是事現在考慮都還太早,我們以後可以慢慢商討。」褚星辰沒來由的心慌,不由得出聲打斷辛寶兒的喋喋不休。
辛寶兒聞言先是一愣,看了看天色,也意識到自己今日話有些多了,褚星辰這人還是很敏感的,也怕他胡思亂想猜中她的心思。
訕笑一下道:「你瞧我,說到興奮初,竟然忘了時辰,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明天開始你應該還有的忙。」
褚星辰見她表情有幾分不自然,也沒多想,只以為最近兩人各忙各的,實在交流太少,竟然都有幾分生疏了,心中想着以後還是得多過來看看她才行。
辛寶兒乖乖的窩進褚星辰的懷裏,黑夜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薰香味,而是一種好聞的陽光青草的香味,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不知道她做的決定對不對,她已經聽聞他身邊好幾位謀士,建議他與氏族聯姻,來獲取利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古帝王都是這麼過來的,他既然有救世成帝之心,這條路就是必要走的,畢竟這個時代,人們對於姻親關係形成的利益共同體還是比較認可的。
兩年的陪伴,到底還是讓辛寶兒生出些妄念來,她覺得自己變得貪心了,她想他一直是她一個人的,然她又有什麼能力,以一己之力打破這個時代的規則呢?
既然反抗不了,也接受不了,那不如早早離開,眼角有一滴淚悄悄滑落。
她終究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人,當遇到一個驚艷了時光的少年郎君後,也漸漸也丟了初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又是各異忙碌的一天。
有了辛寶兒給的思路,褚星辰在四處奔波時,也漸漸由被動變得主動,總算不那麼焦頭爛額了。
與此同時,各家夫人上門拜訪的越來越多,還都帶着家裏適齡的女孩子,向晴面上不顯,心裏卻是十分不喜。
她始終固執的認為褚星辰那張臉就是自家丈夫的,一個辛寶兒染指已經讓她十分不爽了,現在竟然還有這麼多女子要覬覦,那怎麼能行?
雖然恨的牙根痒痒,向晴也不敢不好好接待,畢竟自家知道自家事,她這個夫人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有朝一日褚星辰的身份被揭開,自己才是最尷尬的那一個。
自己和兒子還得靠着這個小叔子過活,而且之前也說好了,這天下要最終要留給她兒子的,她不能因小失大。
想到自己的兒子,她心裏的氣順了很多,看眼前這些夫人也順眼多了,每天迎來送往的,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辛寶兒自然也沒錯過前院的消息,這也越發堅了她心中的決定,天高海闊,她不想困守一地,畫地為牢,做個自怨自艾的小婦人。
越是這麼想着,腦袋越發清醒,她渾渾噩噩的過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能自己做自己兒主了,又有人有錢的,真沒必要固步自封,再說她也不是出去玩的,她是出去幫他尋找新的出路的。
想通了這些,手下寫字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十一月份,越往北天氣冷的越早,這裏沒有暖炕,辛寶兒屋裏早早點了炭火,趙賢他們都提議把火炕在壘起來,哪怕讓少弄幾個屋子,大傢伙擠擠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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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寶兒想着自己的計劃,估計再過不久,自己就要離開了,但她不能把這裏的所有人都帶走,至少林媽媽這個年歲了,就不適合跟着她東奔西跑。
這麼想着也就點頭應允了,這邊一有動作,褚星辰自然就收到消息,知道她在折騰自己的院子,才終於把自己那些不好的猜想壓下去,去辛寶兒那的次數也越發多了起來。
小院一如往常,日子過的清淡如水,可只有魏雨知道,她們的人已經快集結完畢了,只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她們就可以離開了。
雖然魏雨也不太理解辛寶兒的做法,但辛寶兒不說,她便也不多問,總歸她不是魯莽的人,離開自然有離開的用意。
十二月初,北地已經開始下雪了,各處戰事終於全面喊停,原本的寧朝徹底支離破碎,分成東南西北中五個板塊。
北地看似佔領的面積最大,實際地廣人稀,物產不豐。
而鎮南王佔據的南邊,自古就是魚米之鄉,算是為數不多的富庶之地,但連年的洪澇災害,如今也僅是不用流離失所而已,可褚星辰等人也知道,如今的盛京看似是單獨的勢力,其幕後真正的主人同樣是鎮南王。
而東西兩地的守將也是有樣學樣,將臨近自己的周縣悉數歸到自己的勢力範圍,那些想趁機而起的小勢力,不是被徹底打散就是被收編了。
不管怎麼說,戰爭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被逼得四處逃竄的流民,也終於能安心找個安生地方貓冬了。
地盤都圈好了,自然不能無名無姓,最先傳出消息自立為王的便是以為佔有絕對優勢的鎮南王,接下來東西兩方也不甘人後,先後自立為王,而作為傀儡人的寧野,也不情不願的自封了個中州王。
沒辦法,他也想稱帝啊,奈何他就是有名無實的傀儡,身不由己呀!
直到這時褚星辰才徹底站到人前,帶着已經暗中組建好的各部官員,扛起北地的大旗,打着收復褚氏山河的口號,自封為定北王。
同時北地所有大門皆對流民敞開,開出一系列惠民政策,比如免費落戶,分配田地房屋等。
北地政策一出,其他幾處也意識到人口的重要性,於是也開始紛紛效仿,一時間無家可歸的流民,突然就成了香餑餑,突然就暢通無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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