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訓練有素的軍人面前,這群土匪不堪一擊,很快就被砍瓜切菜一般砍倒一片,一個個捂着受傷的部位,在地上哀嚎。
被辛寶兒忽悠過來的十幾個壯漢,此時瑟縮在角落裏,雖然他們沒有殺過人,做過十惡不赦的壞事,但截道搶劫的也幹過幾回,看到當兵的,難免心虛,怕結果也和那群土匪一樣。
「老,老大,這幫當兵的,好像是之前抓過流民的那一幫,衣服都是一樣的。」一個聲音低低的在老大耳邊說道,還帶着點顫音。
老大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瞬間的驚恐,但作為領頭人,他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先別輕舉妄動,看看他們要幹什麼再說。」因為恐懼,嗓子有些發緊,說出的話乾巴巴的,不知道是在勸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怎麼樣?我練出來兵還可以吧?」事情處理好後,墨軒一凡又湊到褚星辰將人面前,得意洋洋的邀功。
「營地在哪,領路。」褚星辰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去,拉起辛寶兒就走。
「見色忘弟的傢伙。」墨軒一凡也不生氣,吐槽一句,搖頭晃腦的對着士兵下命令,「活着的都帶走。」
辛寶兒有點心不在焉,一路上雖然也見過不少廝殺,但褚星辰將她護得好,一般都不讓她看見,今天因為在包圍圈內,第一次直接面對血腥場面,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
「怕嗎?」褚星辰大手揉了揉辛寶兒的頭頂,柔聲問道。
辛寶兒蔫蔫的點了點頭,褚星辰看着心疼,繼續溫柔的安撫她的情緒,兩人就這樣一邊交談,一邊往前走,誰也沒注意跟在他們身後欲言又止的老大。
「兄弟,你有事跟我說,打擾人家小夫妻談情說愛,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墨軒一凡吊兒郎當的摟住那個老大的肩膀,語氣帶着幾分不正經。
老大剛看了他迎敵時候的樣子,下手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幾乎是刀刀致命,這會兒他離自己這麼近,心裏很害怕,腿好像都不聽自己使喚了一般。
墨軒一凡也發現了這人怕他,皺了皺眉,揚聲問道:「表哥,你擱哪找的護衛,不會是被騙了吧,首先這膽子就不行。」
老大被說的臉上一紅,尷尬一笑,不知道該不該接話,神色越發緊張起來。
「帶上他們,先去營地再說。」褚星辰頭也不回的下命令。
沒見他家小姑娘被嚇到了嗎,還問東問西的,真是一群不懂事兒的傢伙。
「聽見了,帶上你的弟兄,跟上。」墨軒一凡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說道。
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就這十幾個人,反抗的後果怕是一個都回不去,到時候家裏老人孩子怎麼辦?
老大心裏百轉千回,面上卻不敢顯出分毫,尬笑着照顧自己的一幫兄弟,跟上隊伍。
因為有士兵護航,一般的小蟊賊都得繞道走,這半天可謂是風平浪靜,到達駐紮地的時候,天都有些暗了。
「魏雨,寶兒累了,給她弄點熱水和吃的,讓她早點休息。」
魏雨點頭應了一聲,扶着辛寶兒跟着人走了。
這下老大幾人更不淡定了,剛要開口將人看下,就看見褚星辰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低聲跟身邊的人吩咐兩句,轉身進了身後的大帳。
老大等人簡直是如坐針氈,沒過多久一個小兵跑過來,要帶着他們走,眾人明顯被嚇到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小兵走,仿佛這一去就有去無回一般。
「你們怎麼不走,快點吧,把你們安頓好,我還得過來伺候將軍呢,真是的,一幫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小兵年歲不大,似乎還沒有變聲,嗓音脆脆的,話里還帶着點抱怨和嫌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眾人只能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得身後,警惕的看着四周。
「這裏是軍營,沒有命令誰也進不來,也不知道你們在怕什麼,真是給我們大男人丟臉。」小兵繼續嫌棄的說道。
與此同時,褚星辰和墨軒一凡已經坐在帳篷里談起正事,將人都是正襟危坐,臉上表情嚴肅認真,絲毫看不出剛剛某人還一副嬉皮笑臉的討賞模樣兒。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到,路上不順利,其他人早就到了,都想去接你們了。」墨軒一凡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遞給褚星辰,然後說道。
褚星辰道:「少廢話,說說現在情況怎麼樣。」
「與我們所料想的大差不差,東西南三方守將皆放出話來,圈地屯兵,自立為王。有幾個門派也開始活動,打着保護山下子民的口號,意思不言而喻。」墨軒一凡道。
「我們這邊進度怎麼樣?」褚星辰又問。
「你也看到了,就差這座山了,山高林密,面積還不小,咱們人手有限,有點麻煩。」墨軒一凡嘆息道。
「帶回來的那些人,你好好用,他們在林中生活數月有餘,對周圍環境和勢力應該有所了解。」褚星辰道。
「可信?」墨軒一凡抬眸問道。
「嗯。」褚星辰沒解釋過多,一來兩兄弟之間,一直都有這樣的默契,你說我做,二來連日趕路,褚星辰也有些吃不消,臉上都是疲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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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商量了幾件事,就各自回帳篷休息了。
辛寶兒和褚星辰等人是一夜好眠,睡了半個多月以來的第一個好覺,那個老大帶着的十幾個兄弟可就慘了。
難得能吃一頓飽飯,飯後就一直等着辛寶兒或是褚星辰來找他們,可一等就是一晚上,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辛寶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寶兒,你終於醒了,要再睡下去,都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晚飯了。」魏雨給她端進來一盆水,看她起來,打趣的說道。
「啊,都中午了,我說怎麼這麼餓呢。」辛寶兒不好意思的笑着說,睡的的確有點久。
「那幾個流民那裏,可能需要你過去看看。」魏雨隨意道。
「唉!我把他們給忘了,我這就去看看。」辛寶兒扶額,表情有些歉意。
辛寶兒跟着魏雨來到角落裏的一個帳篷前,還沒掀開帳簾,就聽見裏面傳出壓抑又急切的爭吵聲。
「老大,我們這是被他們囚禁了嗎?」
「是啊,早上我想出了門走走,沒走幾步就被士兵趕回來了。」
「老大,你想想辦法啊!」
辛寶兒示意魏雨掀開帘子,背着光線,辛寶兒看不清帳篷里男人們的臉色,但她能感知到他們的情緒,他們在害怕,不安。
「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就起的晚了一點,現在才過來看你們,你們都吃飯了嗎?」辛寶兒故作感動的樣子,歉意的說道。
再次聽到小姑娘溫溫柔柔的聲音,帳篷中男人們的臉色好了一些,老大側身給辛寶兒讓了一塊地,讓她走進來。
辛寶兒也不扭捏,施施然走進去,在屋裏僅有的一張矮凳上坐下。
「不用拘謹,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身份可能有點特殊,之前不方便說出來,還請你們見諒。」辛寶兒謙遜的頷首道歉。
一眾漢子見多了農家婦人的幹練和潑辣,乍一看到這樣溫婉恬靜的姑娘,柔柔的給他們道歉,讓他們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不過,也不全然是騙你們的,至少一兩年內,北地都將是屬於我們的領地,你們若想吃飽穿暖,就帶着你們的親人遷進來,跟我們一起建設新的家園。」辛寶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好像已經看到未來的景象一樣。
「我們能信你嗎?」一個男人在眾人後面露出半截腦袋,小聲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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