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大長老看坐。」
天火宗宗主一聲令下。
「是。」
當即,就看到一名眼疾手快,長相清秀,年齡大概在二十多歲,一副弟子模樣的年輕人上前幾步。
他手上的空間戒指光芒一閃,一套嶄新的桌椅便飛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大長老面前的空地上。
緊接着,那名弟子的空間戒指上又有數道光芒閃出,只見一套茶具和幾瓶插花相繼落於桌面,只一瞬間,讓這座嚴肅的議事大殿畫風突變。
隨後,只見那名弟子一臉的阿諛奉承之色,輕輕的扶住大長老的胳膊,而後將大長老領到椅子旁坐下。
做完了這一切,只見那名弟子躬身後退,重新站回到人群之中,在看他身後的眾人,此時皆是露出一副嫉妒夾雜着鄙視的表情。
「哈哈哈。」
只見宗主大笑一聲,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上前幾步,與大長老相對而坐,宗主伸手指向剛剛的那名男弟子,而後開口說道:「厲岩,過來給你師父斟茶。」
「是,宗主。」
被叫做厲岩的那名男弟子,幾步走到桌案前,給宗主和大長老皆倒滿一杯茶後。
厲岩開口說道:「宗主,師父,請用茶」,隨後便乖巧的站到了大長老身後。
宗主舉杯,大長老回敬,二人相視一笑,皆微抿了一口。
一旁的二長老看在眼裏,直恨的咬牙切齒,雙眸幾遇噴火。
「宗主,大長老,咱們能痛快點兒嗎?宗門大事為重啊」,二長老急忙催促,心裏則是盼着大長老快點出醜。
「好好好,那大長老你就開始吧,你看都給二長老急成什麼樣子了。」
宗主隨口打趣道。
「遵命,宗主。」
只見大長老朝眾人拱了拱手,隨後微微一個側身,手臂一伸便抓向了站在他身後的厲岩。
這突然的一幕讓厲岩有些錯愕,但除了有一點驚訝外,他並沒有出手格擋,或是閃身躲避,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師父。
厲岩的手腕被大長老緊緊握住,下一秒,厲岩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前沖,一下子便被拉到了桌案前。
眾人看的一頭霧水,不明白大長老此舉是何用意,皆是一臉的問號。
只見大長老微微一笑,而後虛空壓了壓手,這才開口說道:「接下來的分析,老夫就斗膽讓我這頑徒來說吧!」
「這?」
大長老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響起一片疑問之聲。
此時,只見宗主力排眾議,大袖一揮說道:「厲岩這孩子從小就頑皮搗蛋,古靈精怪的,現在長大了,倒是變得乖巧的很,只是這事兒暫時也沒個頭緒,不知道他一個孩子能說出點什麼有用的推論。」
宗主的這番話,看似在誇讚厲岩,但大長老的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他推舉厲岩來分析,已經被眾人曲解了,認為他只是想要提攜後人罷了,用心可謂不良。
無奈的搖了搖頭,大長老再次開口,道:「諸位稍安,且聽我這頑徒分析,如果他胡說八道,老朽自然會懲罰於他,十年禁閉各位以為如何?」
大長老目光掃過眾人,隨後看向宗主。
「哈哈哈。」
只見宗主大笑一聲,而後擺擺手說道:「大長老誤會了,同宗之人何須如此,況且小輩們的高論,咱們這些老腦筋也是時候該聽一聽了。」
「不妥,宗門大事豈能容的小輩胡說八道。」
只見二長老又是跳出來說道。
這一幕,議事廳內的眾人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二長老與大長老不和,已經是眾人皆知,等什麼時候兩人不在唱反調,那才是千古奇聞。
眾人的目光,齊聚大長老身上,想要看看他如何反應。
只見大長老那一張千年不變的笑臉上,仍舊看不出一絲怒意。
稍頓片刻,大長老這才開口,道:「看來二長老還是不滿意啊,那好,一百年,如果我這頑徒敢打誑語,老朽親自陪他緊閉一百年。」
「此話當真?」
二長老頓時來了精神。
「君子一言。」
大長老大袖一揮,風輕雲淡。
「好,那就依你,老朽洗耳恭聽。」
二長老上前幾步,一把坐到了宗主旁邊,隨後很有眼色的給宗主續上了一杯茶水,周圍一片倒一涼氣的身音響起。
「你看這,哎」,宗主一臉為難的看向兩位長老。
「無妨,大膽的說便好」,大長老拍了拍厲岩的手背以示安慰,隨即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見厲岩抬起雙臂,雙手抱拳朝眾人依次拱了拱手,而後目光堅定的掃過眾人,這才開口說道:「接下來的分析,請諸位靜聽,莫要打斷於我。」
眾人拱手回應,全部默認,並沒有開口多言。
厲岩點點頭,隨後緩步走到眾人面前,道:「縱觀整個情報的描述,小子我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
厲岩一一掃過眾人匯集而來的目光,隨即大聲說道:「趙振已死,並非重病。」
一語落下,滿盤譁然。
只見大長老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始終緊閉着,而其他人的表情那就是精彩豐呈了,有疑惑不解,有幸災樂禍,有淡定,有暢快,眾生百態,一覽無遺。
從這些臉上,能清楚的看到這些人跟厲岩的關係是如何。
「諸位不必詫異,且聽我慢慢道來。」
只見厲岩面色如常,並沒有因為眾人的反應亂了自己的心神。
「為何我敢如此判斷,大家一定疑問重重,不急,先聽第一點。」
「第一,五天前我師父曾去見過趙振,這件事大家都已知曉,據我師父講述,趙振面色良好,體態生龍活虎,那麼惡疾一說就是子虛烏有,純屬掩人耳目一說。」
「第二點,在我師父離開的第二天,諸侯府突然加強了戒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此舉也是疑點極大,如果趙振真的是病重,那麼請來醫師查治即可,加強戒備實屬多餘動作,無法解釋。」
「第三點,諸侯府戒嚴三天,府內人員一連三天並無一人出入前後門,而且原本外出採買的僕人也換成了重甲護衛,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原本的府內人員顯然都被禁足了,諸侯重病,全府受限,此為第三大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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