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腕上還沾着一點兒虞池羽的口水,嬴弈故作嫌棄撇過頭。
「看看你的口水,髒……」
「沒有,我才沒有口水呢!」
虞池羽也注意到了自己留下的「罪狀」,當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擦乾抹淨,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仙女怎麼可能會流口水呢?
絕對不可能……
「呵呵~以為你擦掉,就真不存在了?」
「我才沒有擦,本來就沒有口水的……」
虞池羽紅着臉,鼓着嘴,聲音越來越小。
嬴弈竊笑,就算虞池羽能擦掉他手上的,那他心裏的呢……
看着這兩人還在鬥嘴,節目組的人也終於是徹底放下心來。
看來這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耍大牌的,跟這種不作妖的人合作起來輕鬆多了!
一行人臉上都掛着笑,這一趟路很遠,但一路走來的經歷足以成為畢生難忘的回憶。
剛走到門口,就見柵欄是開着的,嬴弈也就抱着虞池羽直接走了進去。
「你好,請問有人在裏面嗎?」
嬴弈站在小木屋前朝裏面大喊,屋門都是開着的,裏面也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更加證明了此地有人。
「直接進來吧,小伙子!」
嬴弈剛喊完,片刻后裏面便傳出一道蒼老和藹的嗓音。
嬴弈抱着虞池羽,直接朝着屋裏走了進去。
嬴弈粗略掃了眼屋內的裝飾,這裏的東西都存在一定歲月了,大多數恐怕比嬴弈還要年長不少……
「汪汪~~」
兩人剛進去,一隻大黃便搖着尾巴迎了上來,一舉一動憨態可掬。
「黃瓊快過來,別嚇到了客人!」
貴婦人在櫃中翻找着什麼,看到小狗的動作便溫柔地朝其喚了聲。
嬴弈打量幾眼,發現這個貴婦人,衣着、髮飾、還有身上的氣質,全然不是村中勞作為生婦人應有的。
「婆婆您好,我叫嬴弈,請問您這裏有消毒用的藥水嗎?」
老婦人將嬴弈的話置若罔聞,繼續翻找着什麼,片刻後才拎出一個透明藥箱。
「我知道你,京都故宮博物院那個代言人是吧?來來來,我這裏就有點兒藥,你就幫這個姑娘先處理一下吧!」
貴婦人似早就心中有數,招呼着嬴弈過去。
嬴弈將虞池羽放在一張椅子上,走到貴婦人面前微微鞠躬。
「謝謝婆婆,看來您就是我們的貴人吧?」,嬴弈肯定道。
兩人相視一眼,老婦人推了推鼻翼上的老花鏡,兩人相視一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不用浪費口舌。
「水山蹇,利西南……」
貴婦人自顧自地喃喃一句,嬴弈皺眉,他聽出這裏面可能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再加上牆上裱起來的數枚功勳章,嬴弈愈發好奇起這個貴婦人的身份來。
「行了年輕人,你先去幫那個小姑娘處理一下傷口吧!」
望着陷入沉思的嬴弈,貴婦人擺擺手。
這小伙子和他的愛人很像,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敏感,每一個關鍵點總是最快就能抓住。
恐怕那個卦象就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看出來的了,沒錯,其實用卦象當謎底線索就是這位貴婦人的主意。
沈闊找到她時,本來她是拒絕的。
後來在沈闊的軟磨硬泡下,不得已才出了這麼個難題,也是一個困了她一輩子的難題。
本來以為沒人能找過來,面前這年輕人能過來,倒是有點兒出乎她的預料之外了。
「嘿嘿~謝謝婆婆……」
嬴弈再次道了聲謝,接過箱子便走回虞池羽身邊。
「新垣女士,您好!」
節目組眾人也都禮貌打了聲招呼,這位貴婦人他們也都認識。
貴婦人同樣對他們淡笑搖頭,「不用管我,先忙你們手上的工作吧!」
節目組眾人對着貴婦人微微鞠躬,面前這老人值得他們這些晚輩敬重。
虞池羽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稀里糊塗就被嬴弈抱進來了,進來後就發現這裏有個氣質非凡的貴婦人。
看起來還是認識嬴弈,她的小腦袋瓜完全不支持自己理清所有脈絡……
嬴弈單膝下跪,將醫藥箱放到一邊,抬起頭看着發呆的虞池羽。
「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
「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有點兒疼,忍一下!」
「嗯~」
因為這裏面能消毒的只有酒精,嬴弈也只能給虞池羽清洗一下,湊合着用這東西消毒了。
「嗯哼~嘶……」
即使嬴弈手法很輕,不過沾着酒精的棉簽剛碰上去,那股刺痛感還是讓虞池羽忍不住哼了出來。
嬴弈當然知道虞池羽會痛,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放任她。
良藥苦口,有時候有些苦不得不吃!
他只能輕一點,再輕一點……
看着兩名年輕人,一人憋着不讓自己發出聲,一人沉着臉,手默默上藥。
貴婦人再次露出一個笑臉,面容一如往常那般慈祥。
剛剛遠遠的她就看出來,這兩人可能不是錄製那麼簡單,恐怕是早已現身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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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嬴弈才處理完虞池羽膝蓋上的傷口。
擦擦額頭的汗珠,苦澀一笑,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要知道就是在賊窩裏面,嬴弈都是能笑着面對人生的人啊……
嬴弈處理完,收拾好箱子交還給貴婦人。
「謝謝婆婆,我們要的東西,您應該知道在哪兒吧?」
「嗯知道,不過不能直接給你!」
「哦?這為什麼?」
「你得自己去找!」
「沒有線索了?」
「有,也沒有……」
「好吧……」
貴婦人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嬴弈苦澀淡笑。
聽着這兩人的對話,虞池羽好似明悟了點什麼。
「婆婆,能不能拜託您照顧一下她,我自己去找找!」,嬴弈指着椅子上的虞池羽,憨笑道。
貴婦人點頭,「當然可以,你去吧!」
「謝謝!」,嬴弈頷首致謝。
「嬴弈,我也要去!」,看着嬴弈要走,虞池羽着急道。
「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
「哦~好吧……」
看着自己的腿,自己要跟去,估計只能拖累嬴弈。
虞池羽雖不情願,但也沒辦法。
片刻後,節目組的人便也扛着攝像機,跟着嬴弈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走後,屋裏也就只剩下了虞池羽和貴婦人。
「小姑娘,你是叫虞池羽是吧?」,貴婦人坐在虞池羽旁邊,和藹地笑問道。
虞池羽點點頭,有些好奇,「您……您認識我?」
「當然!我叫新垣初霞,你叫我新垣奶奶,或者奶奶都行,我就叫你小虞了!」
「新……新垣奶奶……」
虞池羽還是頭一回聽到真有這個姓氏,弱弱的叫了聲。
「誒~」,新垣初霞點了點頭,笑得開心,仿佛是聽到了自己孫女在喊自己。
片刻後,新垣初霞又笑問道:「小虞,你喜歡剛剛那個小伙子,是嗎?」
虞池羽頓時就紅了臉,低下頭,手指纏在一起,「才……才沒有……誰……誰會喜歡那個囂張鬼……」
「呵呵~知道向日葵的花語嗎?」,新垣初霞沒有急着反駁,而是又問了個問題。
虞池羽搖了搖頭,她挺喜歡花的,可哪裏懂得這些……
新垣初霞摸摸手上的戒指,眼神深邃複雜。
「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說出口,但你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向日葵的花語就是——沉默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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