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老太爺一臉陰沉的看着在忙活的何伯。
何伯不知他為何一進門就這樣看自己,嚇得停下手中的工作,顫着音問「老......老太爺,您怎麼這麼看着我呀?」
蘇老太爺用拐杖指着他的胸口,冷聲道「我問你,一個月前你是不是真的把葉冉姐弟送去外地了。」
何伯心裏一驚,身子一陣發涼,老太爺這樣問,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他在心裏醞釀了一會,顫着音回答「我是把他們送去外地了,房子也燒了呀。」
「你確定。」
蘇老太一雙白眉緊蹙在一起,眸底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把他們姐弟送走了嗎。」
「真的,真的送走了呀。」何伯嚇得趕緊彎腰鞠躬,表忠心「老太爺,我不敢騙您呀,真的送走了。」
蘇老太爺覺得他也不敢騙自己,只怕是自己的孫子得到了風聲,又去外地把人帶回來了。
「行了,腰別彎着了,也不嫌累。」
「我呀就是隨便問問,瞧把你嚇的。」
「是。」何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上前攙扶着他到沙發上坐下「老太爺,渴了吧,我給您倒杯茶。」
「不了。」蘇老太爺擺手,向他詢問「我問你,當時我讓你去燒葉冉姐弟的房子,還有把他們趕去外地時,情況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何伯看蘇老太爺這麼生氣,可能是發現少爺又跟葉冉牽扯上了。
他眼珠一轉,計從心來,一個完美的甩鍋計劃在腦子裏形成了「老太爺,有一件事我忘記跟您說了,當時您在房間裏交代我後,我出門時,撞到了少爺,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我們的談話。」
蘇老太爺嘆着氣點頭「這就對了,蘇墨這混賬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何伯馬上故作驚慌的問「老太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出事了。」蘇老太爺嘆氣,又搖頭「蘇墨那逆子又跟葉冉那小賤人好上了。」
「他這些日子裝的那麼乖,全是演給我看的。」
「他帶着那小賤人在外面安了家。」
果真是因為這個事老太爺才生氣的,何伯心裏算是有了數,他開始了日常的哄勸。
「老太爺,您是從哪聽來的,這事還是查個清楚吧,別冤枉了少爺。」
「最近少爺這麼乖,咱們是有目共睹的。」
蘇老太爺擺手「沒什麼好查的,讓人去跟蹤一下他,看看他今晚是往何處去,所有的一切就會揭曉。」
「是。」
何伯恭敬的鞠躬,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
這邊的蘇墨還不知道他一出公司就被自家爺爺派來的人跟蹤上了。
他火急火燎的上了車,催促駕駛室的保鏢「快點走,別誤了時間。」
他得趕緊回別墅去看那女人,也不知道她好些了沒有。
一進別墅他就向屋裏的女傭詢問「她好些了沒有,有沒有吃飯?」
幾個女傭互看一眼,紛紛搖頭。
「少爺,我們勸了一天,葉小姐不說話也不吃飯,我.......我們實在是沒法了。」
「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他脫下外套丟給女傭,就往女人所在的房間方向走去。
女傭收好他的外套,趕緊去廚房端來吃的,跟在他身後。
一進房間,他看見的是女人裹着薄被,雙手抱膝蹲在床頭瑟瑟發抖。
長長的青絲垂直而下,遮蓋住了她的面容,只留着一雙通紅帶着盈盈淚光的眸子在外。
一雙白的發光的腳丫,連帶着鐵鏈也露在薄被外。
蘇墨端過女傭手中的蝦仁餛飩,坐到床沿邊,抬手把她眼前的髮絲撩到耳後,她青紫腫脹的臉才得以呈現在他眼前。
看着比昨晚消腫了些,可能是擦了藥的緣故。
這醫生擦的藥還真是立竿見影。
昨晚他知道他是失控了,以前她也沒少被自己打成這樣。
以前沒感覺,可是現在他的心會疼。
「把飯吃了。」他舀起一勺餛飩,遞到她乾裂發白的唇上,聲音輕又帶着溫柔。
她無視他,把頭壓低,整張臉埋入雙膝間,把身上的薄被裹緊了幾分。
房間裏陷入緊張的氛圍中,女傭見男人臉色黑沉,趕緊退出了房間,以免一會他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男人攪動着碗裏的餛飩,對着眼前的女人,冷聲道「不吃飯你想餓死你自己嗎?還是說你連你弟弟的命也不在乎了。」
聽到自己弟弟,女人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一雙淚眸帶着怨恨望着他。
她激動的白唇欲張,卻怎麼也張不開嘴,嘴角的裂口微動就疼的厲害,喉嚨也是又疼又啞,稍微有點想發聲的動靜就疼。
她就這樣用憤恨的眼神瞪着他,又不張口,男人沒了耐心,朝門口的保鏢招手。
保鏢走進來,鞠躬「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他看着女人,問保鏢「葉童在哪裏?」
保鏢回答「已經抓回來了,現在他正被關在房間裏。」
男人看着女人下命令「他愛跑,把他關鐵籠里去。」
保鏢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男人看着女人,朝已經出了門的保鏢繼續吩咐「不聽話的人不用對他太客氣,給他吃香的喝辣的既然他不喜歡,那就把他關進籠子裏,讓他在院子裏當狗。」
「知道了。」保鏢遠去的聲音傳來。
女人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瞪着他,嘴唇顫抖着,幾次張口都未能發出聲音。
努力半天最終只能發出微弱的哽咽聲。
男人重新把餛飩遞到她跟前「你再不張嘴吃東西,我就不是讓他做狗了,我會拿着刀子,慢慢的在他身上劃,一刀一刀的劃,直到他血流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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