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目送着少女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了拐角後,才收回了目光,然後下一刻就和旁邊齜着牙的太呂對上了眼。
少年疑惑地歪了一下頭,沒有覺得任何不對勁,然後向着小狗的腦袋伸出了自己的手,想摸摸它。
「汪——!」
結果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太呂狠狠地咬住了。
魚魚:!!!???
感受到了手指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富岡義勇的身體僵住了,臉色也扭曲了,可是無論他怎麼弄,太呂就是不松嘴。
屋內的八重看到這一幕,連忙扒着隔扇大聲呵斥太呂,隨後跟富岡義勇道歉,「太呂,快住手!太呂!」
「非常抱歉,這孩子平時很乖的……」
富岡義勇皺着一張臉,僅剩的左手抵着太呂的腦袋,然後努力地想拔出自己的右手,可是太呂依舊不鬆口,甚至爪子還抵在了他的臉上,二者一度僵持不下。
「不用往心裏去,富岡先生就是這麼個人。」
蝴蝶忍拍了拍八重的肩膀,寬慰了她幾句話。
而等到淺川螢過來時,一人一狗居然還在對峙着。
「義勇,嗯……?」
淺川螢的到來,讓富岡義勇瞬間感覺找到了救星,委屈感也莫名其妙地浮了上來。
「阿螢……它咬我。」
少年眼尾下垂着,似乎還泛起了一抹紅,嘴巴也委屈巴巴地抿着,聲音也輕輕的。
淺川螢急忙上前,把狗狗從富岡義勇旁邊拿開。
神奇的是,太呂一到她手上,就變成了憨萌的小可愛,衝着她吐舌賣萌。
這隻包變臉的狗讓富岡義勇的內心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它是怎麼敢的?
但是淺川螢不吃太呂這一套,指尖戳了戳小狗的腦袋,惡聲惡氣地說道,「幹嘛欺負我們義勇?嗯?我們義勇可招人喜歡了!」
「壞壞!」
富岡義勇立馬點頭,沒錯,可壞了。
後方的蝴蝶忍笑容一頓,眼神也變得無奈了起來。
富岡先生應該是被狗都討厭了吧,也就阿螢那麼包容他了。
隨後她又看見了某個人拿着受傷的手找淺川螢裝可憐,果不其然,淺川螢又開始給他上藥,還吹了吹傷口,輕聲細語地安慰他。
「……」
蝴蝶忍默默抑制住了心中翻騰的想法,然後看向了八重。
「話歸正題吧……關於令堂的事,我們深表遺憾。若八重小姐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再提問二三呢?」
八重眉頭輕皺,語氣中帶着不確定,「問我嗎……?」
「嗯。」蝴蝶忍應了一聲,伸出手給她比劃了一下,「因為襲擊八重小姐的東西,很可能是鬼哦~」
「蝴蝶。」
聽到關於任務的話題,蹭着少女脖頸的富岡義勇立馬直起了身子,喊住了蝴蝶忍。
「這是我的任務,我來說明。」
蝴蝶忍眉頭揚了揚,看着還咬在富岡義勇腦袋的太呂,有些好笑,「你還好意思說?你不知道被襲擊了嗎?」
富岡義勇:「……它不是在襲擊我,只是在和我玩。」
這番嘴硬的話沒有得到蝴蝶忍的心軟,「好了,別說了。富岡先生,你先退下吧。」
這一瞬間,淺川螢好像聽見了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於是她只好又開始安慰着懷裏的消沉魚魚。
……
「原來如此。」
聽完八重對整個過程的描述後,蝴蝶忍低頭思索着。
「如果能確定是熊的話……就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標了。」
八重有些頭疼,「滿意了嗎?」
「那我也有一些問題,鬼是什麼?而你們又是什麼人?」
蝴蝶忍笑容不變,開口解釋道,「鬼就是食人肉飲人血的怪物。它們有智慧,會巧妙地隱藏自己。」
「它們擁有驚人的生命力,就是掉胳膊掉腿,甚至開腸破肚都能立刻再生。它們只懼怕太陽和名為日輪刀的特製刀,而且必須要用此刀砍下鬼的頭顱,不然一切無濟於事。」
「由掌握着這種技術,在暗中殺鬼的獵鬼者們組成的組織,就是鬼殺隊。」
而八重聽完,只是站起了身,一邊開始整理着裝,一邊詢問,「鬼殺隊……是見鬼就殺嗎?」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意料,蝴蝶忍溫柔地垂眸笑了笑,「不要把人說得跟劊子手一樣,我們只殺惡鬼。」
她抬起了眼,語氣幽然輕柔,「要是有哪只鬼迄今為止一個人都沒吃過,選擇餓死的話,我願意照料它。」
「——懷着慈愛之心,直到最後一刻。」
這句話一說完,一直安靜聽着的淺川螢身體狠狠一顫,心也哇涼了一下。
她默默地往富岡義勇那邊靠了靠,企圖獲得一些安全感。
蝴蝶忍又看向了八重,「不過這次似乎搞錯了。」
「只要八重小姐你同意,我也可以幫你獵熊哦~」
八重的眼眸黯淡了一瞬,然後拿起自己的獵槍開始往外走,「不用。我是獵戶,仇我會自己報的。」
「給你們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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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要離開,蝴蝶忍想要勸阻她,「等一下!你還需要靜養!」
但是有人卻攔下了八重,八重看着攔着她的富岡義勇,眉頭緊蹙,「這裏根本就沒有鬼。」
「身為獵戶去獵熊,有什麼不對嗎?」
富岡義勇沒有直視她,只是沉默了片刻,低眸說道,「晚上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報仇,為什麼要一個人進山?」
「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這話一出,似乎刺激到了八重的某根神經,她憤怒地吼着富岡義勇,聲音尖銳。
「煩死了!快讓開!」
富岡義勇偏過了頭,墨藍的眼眸沉沉,一瞬間似乎看透的八重的內心。
「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只鬼能變回人類。」
此話一出,瞬間如一場大水潑滅了八重的怒火,後面的蝴蝶忍也沉默了。
淺川螢神色頓了片刻,然後苦澀地笑了笑,但是眸中的光亮不滅。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對吧?
或許他們已經有了一點希望呢?
風雪又大了起來,簌簌地落着,刺骨的寒風裹着雪粒,無情地拍打在這片潔白的世界裏。
八重緘默不言,只是牽着太呂的繩子,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踏進風雪中,風撩起了她的黑色長髮和一片衣角。
只留下了雪地上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喜歡鬼滅:這個少女很溫柔卻天天殺鬼